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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难公子的发家日常(穿越重生)——微生恒绍

时间:2024-05-21 08:46:23  作者:微生恒绍
  谢澄安一整天都很雀跃,除了吃到香喷喷的白面馍馍以外,还有一个原因:他梦到他娘了。
  他娘给他买了很多好吃的,还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哄他睡觉,那头乌黑明亮的头发,不管他怎么扒拉,他娘都不生气。
  遗憾的是,他不记得他娘的样子,也想不起她的声音了,下次定要看仔细。
  谢澄安心情好,萧明允心情就好,一会儿功夫就猎到两只兔子,一只鸡。
  当他的箭正对着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看起来很肥美的大公鸡时,谢澄安一把摁住他即将松开弦的手:“它是跟我拜堂的那只!”
 
 
第13章 从花仙子到笨鸡
  代替男子拜堂的公鸡,必须是母鸡第一窝孵出来的、未曾绝育的、雄壮的公鸡。
  严格挑选出来的吉祥鸡公,不仅能在拜堂前拥有豪华单间和至尊套餐,还能在拜堂以后,住进新婚夫妇的房间,好吃好喝的养着,直到新郎回来、病愈、或者挂掉。
  郑丰年坑了萧家很多银子,但在这件事情上,倒没敷衍。
  管理一方村务,想获得声望,总得办几件靠谱的事,郑丰年还是有些威望的,村里有重要的事,都会请他出面。
  这不,魏家六房的二媳妇郝箐,与八房的独子魏福田私通的事,瞒不住了。
  魏家。
  堂下押着个大肚子的女人,祖父、祖母、叔公、伯公、堂叔公、堂伯公、呜呜泱泱一大家子。
  八房婶子:“叔叔、伯伯、哥哥、嫂嫂,这肚子里也是魏家的血脉,咱们不如大事化小,把人抬到我们八房。”
  六房婶子、郝箐的婆婆:“我们花了三两银子娶的,妹妹一文钱不出,又想要媳妇又要想孙子,天底下哪儿有这样的好事,不追究福田已经算是给你们脸了!”
  孩子得两个人才能有,这里的每个人都懂,八房也觉得理亏,不敢再说什么。
  郝箐只说了魏福田,就被堵上了嘴,其他的根本来不及说,要不是此事早有蛛丝马迹,他们八房认与不认还在两说。
  魏家六房有两个儿子,那年小儿子高烧不退,魏六叔和魏六婶便想用喜事冲一冲。
  郝箐年十三,外地逃难至此,跟她娘相依为命,魏家给的彩礼很丰厚,她娘便同意了。
  若成了,从此跟着魏家吃香喝辣,若不成,好好孝敬公婆,也是一种活法儿,可是这盲婚哑嫁的,谁知道公婆是什么样的人?
  成亲没几天,六房的小儿子就死了,从那以后,郝箐便成了公婆的出气筒,成天被说是丧门星,洗衣做饭全是她干,还经常挨打挨骂。
  魏家是三家村的大家族,冲喜也要模样周正的,受了六年欺负,本就有几分姿色的郝箐,反倒多了几分楚楚可怜。
  八房的魏福田看上了郝箐,言语关切,行动暧昧,郝箐知道不可为,但人非草木,一来二去,郝箐就有了魏福田的孩子。
  魏福田说他愿意娶,但是郝箐得先跟他堂兄和离,都是一家子,碍于亲戚间的脸面,他不方便出面,叫郝箐自己跟她公婆提。
  大庆朝允许夫妻和离,也允许女人再嫁,但是必须得到夫家的同意,郝箐的公婆不愿意人财两空,和离可以,但是必须把彩礼退回来。
  郝箐进门的时候,一文钱的嫁妆都没随,她娘带着彩礼改嫁,生了个同母异父的弟弟,日子也不富裕,说给她凑钱,但是一直没凑齐。
  孙莹早就知道这件事,还经常假装不经意地说到家长们那里:
  福田弟弟穿的鞋,跟郝妹妹做的那双好像啊;六婶子跟八婶子最亲了,经常叫郝妹妹给八房送菜;
  福田弟弟怎么只孝敬六婶子?县里带回来那么多好东西,全送到六房了。
  此事毕竟不光彩,孙莹又没有切实的证据,她三番几次地提起,不但没有告成,反而被提醒安分些。
  可是有了孩子就瞒不住了,郝箐说她娘病得厉害,公婆便许她回去探望,这一去娘家,三个月了都没回来,魏六婶不得不换上和善的样子去请。
  到了亲家,魏六婶才发现她的儿媳竟然有了身孕,都七个月了。
  涉及到女人的品性,夫家的尊严,便没有缓和的余地了,他们要将郝箐浸猪笼。
  婶婶们和大娘们连拉带扯、大张旗鼓地将人带回了魏家,郝箐的娘连忙去找村长。
  郝箐娘:“箐儿是做错了,但她有了身子,求求村长大人,村长大人行行好,去魏家说和说和,好歹留她一命!”
  郑宝来:“箐儿她娘,这是魏家的家事,俗话说得好,清官难断家务事,我虽是村长,但手也伸不到别人家。”
  郝箐的娘又是哭又是求,还保证不管事情成与不成,她绝不会怪到村长头上。
  郑宝来:“这事是箐儿有错在先,也不能怪人家公婆,自古以来,不守妇道的女人都是要被浸猪笼的。”
  郝箐娘:“是魏福田先看上、”
  “那你去找魏福田啊,”郑宝来吹走浮上来的茶叶,润了润嗓子,这极品毛尖就是香。
  郝箐娘瞧着实在没办法了,便给村长塞了一块碎银,不到一两,大概值六百文,这是她能拿出来的全部了。
  两个人赶到魏家,郝箐已经被抬到了河边,七个月的肚子经不住折腾,见了红。
  只是,除了那个被捂着嘴巴,被绑住手脚,被塞进猪笼的女人,再没有第二个人在乎。
  郑宝来虽然不怎么管事,但是村长的头衔还在,大家很给面子的停下来,听他怎么说。
  郑宝来:“魏兄,年轻人不懂事,多教导教导便是,毕竟是魏家的血脉。”
  不叫郑宝来还好,郑宝来一出面,魏雨顺最先不服:“村长管天管地,还管起我魏家的家事了?”
  “郑兄如此包庇郝家的闺女,难不成是有什么私情?还是在为郑家的闺女们,开个罪不至死的先例?”
  郑宝来笑了笑,说:“爱造谣的人只嫌是非少,魏兄这话,多少带点私人恩怨吶。”
  魏雨顺哼了一嗓子,这边一抬眼,那边,几个年轻后生就把人扔了下去,水里很快就没了动静,连鲜红的血也越来越淡,越来越远。
  郝箐娘现在的丈夫拉住了她,说:“别人家的事,你少掺和,幺儿哭着喊娘呢!”
  郝箐娘:……
  是啊,她能怎么办?幺儿哭着喊娘呢,要怪就怪命吧。
  婆婆们的脸上写着大快人心,公公们的脸上写着,总算完事了,郑宝来的脸上写着,他尽力了,没有改变结果,他很抱歉。
  郝箐的娘此时没有什么想法,魏福田的娘却在想,若是品性好,也不会哄得他家福田迷了心窍,娶了也不一定安分,罢了,福田还小,多少好女不能挑?
  魏家处理家事,郑家出不出面,都改变不了什么,请郑丰年来,是因为他爹是村长,他又经常帮着处理村里面的事,请过来,就算是过了公,防止郝箐的娘闹事。
  基于大家族之间的默契,郑丰年知道魏家的意思,他从头到尾也没哼了哼。
  总共打了五个哈欠,喝了三壶茶,比起那个女人,还是跟魏家的交情更重要。
  至于魏福田,他挺爱见郝箐的,但是当事情捅出来的时候,他却只有一种感觉——很丢脸,他没脸见人,尤其是六伯和六伯娘。
  魏福田跪在堂下,头也不敢抬,一句气也不敢吭,如今,在祠堂跪一晚,就算是罚过了,叹几声气,就算是对这份感情哀悼过了。
  他娘争取了,村长也争取了,结果呢?自古以来,晚辈从来没有赢过长辈的,如此一想,魏福田更觉得问心无愧了。
  冲喜说罕见吧,古来有之,说常见吧,确实没有几例,郝箐香消玉殒的时候,有同样经历的谢澄安,正在山里挖大黄,被大多数人疏远的萧家,还不知道村里的新闻。
  三家村四面环山,但是谢澄安习惯从临溪村那头进山,他对那边比较熟悉。
  他总是先到梁大夫家一趟,有吩咐,便留下来帮忙,没有吩咐便进山采药。
  梁大夫只叫他们下山的时候,顺路来他这里拿石头,黄、灰、黑相间,他要黄色粉末的那种石头。
  有个问题困扰了萧明允一路,他四下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什么人,才说:“澄安,那么多人都吃不上白面,他们为什么不种麦子,种这么多韭菜?”
  谢澄安用关怀傻蛋的语气说道:“这是稻子,不是韭菜,这里气候湿热,不适合种小麦,所以最主要的作物是稻子,也就是大米。”
  说句难听的大实话,三家村有良田的村民超过七成,像他家一样吃不饱的,只是少数。
  好吧,这三种植物小时候很像,至少在萧明允这样的城里娃眼里很像,萧明允笑笑,憨憨的。
  还行,知道等没人的时候问,谢澄安一转头,看见萧明允摘了一把红果子放嘴里放。
  谢澄安:“不能吃!”
  萧明允:“这不是枸杞吗?”
  谢澄安:“这是相思子,有毒!”
  萧明允还想着他先尝尝,好吃的话,多给小郎君摘几颗呢。
  相思子秋季结果,种子莹红饱满,可入药,如今这些稀稀拉拉的,都是长势不好,采药人都不采的,只因开春以后,新生了很多嫩叶,看起来倒是挺诱人。
  谢·吓死人了·澄安:“你应该吃过枸杞啊,枸杞是软的,这是硬的!怎么会认错?”
  萧·可无辜了·明允:“我以为它是被煮软的嘛。”
  谢澄安:……
  谢澄安:“进山以后不许乱摸乱碰!更不能瞧着好看的就往嘴里塞,我不让去的地方坚决不许去!什么都得听我的,记住了吗?”
  有的人看着靠谱,实际上根本没常识,他尽量把萧明允囫囵着带回去。
  一个人的时候,谢澄安还经常往深山跑,带着萧明允,反而畏手畏脚。
  进山不久,谢澄安就发现了狼群的踪迹,狼群不会太靠近人类,如今这般,可能是更强大的食肉动物,占领了它们的领地,它们不得不寻找新的领地,也有可能是领地内食物匮乏,才冒险接近村庄。
  一冬天都没听说过有狼,怎么开了春,反倒下山了?不能再往前了,两人换了个方向。
  忙活了一上午,只收获了少半筐大黄,谢澄安一手捏着点心,一手拿着水壶,咕叽咕叽补充体力,眼前忽的投下一片阴影,萧明允给他戴了个花环。
  谢澄安眉头一皱,小嘴一噘,萧明允就知道他要发飙了,便连忙说了句好看。
  那句:“我又不是小孩子!”就说不出口了,反倒嘟囔了一句:“你也好看。”
  春风袅袅,光影斑斑,萧明允也戴着个花环,就像传说中的花仙子,空气都带着淡淡的香。
  萧花仙子眼睛一亮,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探了探:“你说什么?”
  遭受美颜暴击的谢澄安小脸一红:“我没说话。”
  萧明允:“明明说了。”
  没说、说了、没说、说了、我没说、你说了、我没说!你说了……争论了一个世纪,这个游戏,谁多活一口气谁就能赢。
  “我!说!你!也!好!看!”谢澄安快把萧明允吃了,并惊飞了枝头的雀儿,不想玩了,让他。
  谢澄安:“说就说了,会怎样!夸你俊的人那么多,我又不是独一个,你不知道自己生得俊吗?问问问,生得俊了不起啊?”
  乘胜追击萧明允:“那你喜不喜欢生得俊的?”
  答非所问谢澄安:“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萧明允:“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一个略显笨拙的问题,却经常从初次求爱的少年口中听到。
  眼里看着三家村第一美男,心里压根想不到任何人了好吗,但是一生要强的大庆男人谢澄安绝不承认。
  谢澄安:“我喜欢有力气能干活的,喜欢会赚钱的,喜欢不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气吐血、昏迷了三个月才醒的。”
  小嘴叭叭的,点他呢这是,一生要强的大庆男人萧明允,决定用挠痒痒这种残酷的方式讨回他的面子。
  谢·哭笑不得·澄安:“萧明允!”
  萧·占尽了便宜·明允:“夫君喊我?”
  还好萧明允知道分寸,没有把人惹生气,他还知道,要是不让谢澄安打他几拳,谢澄安心里定然不痛快,便乖乖地,一边假装体力不支,一边装模作样地惨叫。
  小·与有耻焉·天爷:“你好贱啊。”
  萧明允:“闭嘴,人类的感情你不懂。”
  小·气鼓鼓·天爷一咬牙,一跺脚,它要恶补人类恋爱学!
  四下无人处,新婚燕尔时,小夫夫打闹得累了,就随便往地上一趟,光影斑斑,花香盈盈,谢澄安却又莫名其妙了,他不是在揍人么?他是什么时候、又是为什么被抱住的?
  谢澄安终于反应了过来,他一把推开萧明允,厉声道:“你干嘛?!”
  萧明允睁着一双委屈狗狗眼,噘着嘴道:“我干什么了嘛?”
  谢澄安的脸就红了,干什么了他不知道吗?他抱他了呀!青天白日的,他抱他!但是说出来就好难为情啊。
  谢澄安:“莫挨老子!”打闹归打闹,搂搂抱抱的作甚?
  萧明允:……
  嘴又撅得高了点。
  谢澄安一点不惯着:“那嘴要是不想要,就捐出去犁地吧。”
  萧明允:……
  默默地把嘴抿了回去,眨一眨因为没有酝酿出眼泪,而被吹的干裂疼痛的眼睛。
  故意制造肢体接触,然后装无辜这招,没有想象中的好用啊。
  恶补了人类恋爱学的小天爷有话要说:“傻了吧,这招只对喜欢你的人有用。”
  “不喜欢你的人,只会觉得你是在非礼他,他会报官,然后把你送进大牢!比如小郎君!”
  萧明允噗——地喷了一口老血,小天爷大获全胜,发出了无情的嘲笑。
  既然小郎君喜欢结实的,那么萧明允必须支棱起来,一会儿功夫就猎到两只兔子,一只鸡。
  射中兔子腿的时候,谢澄安还很大方地夸了一句:“不赖嘛。”射中鸡翅膀的时候,谢澄安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在想: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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