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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女主成了黏人精[快穿]——桑桑桑枝

时间:2024-05-21 08:42:57  作者:桑桑桑枝
  宋镜辞不由地心想,这味道总觉得有些许熟悉,像是在什么地方闻到过。
  她侧眸,余光窥见身侧的女人秀丽的侧脸。
  恍惚间, 她的脑海里似是划过了什么。
  如同流星一闪而逝, 快得让人难以捕捉。
  大约是察觉到了她的偷偷打量,女人忽然转了转头, 轻声问道:“怎么了?”
  视线猝不及防地相接,那人的眸光深邃如海, 勾人魂魄般的倒映出宋镜辞的模样。
  没来由的, 宋镜辞脸色微红,慌忙地移开视线:“没,没什么。”
  她心底暗自懊恼,怎么会做出这般失态的举动。
  大概是这些日子遭遇的事情太多, 让她一时之间有些晃神了吧。
  尤听唇角轻扬, 心想这位大小姐果然单纯。
  乱世之中,这样的性子才显得更加珍贵。
  不过,也正是因此,后来的宋镜辞才会遭受那诸多磋磨。
  半晌,琴房便到了。
  尤听跟着宋镜辞走了进去,房间很宽敞也很干净。
  因为宋镜辞喜欢安静,周围并没有安排丫鬟, 清扫之类的事,都是亲力亲为。
  有时候宋镜辞弹琴的时候, 那群丫鬟们便踩着隔壁院子的墙,好奇地往这边张望着。
  这样新奇的西洋玩意儿,全省城都只有宋府才有。
  都是些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宋镜辞从来不会苛责她们,偶尔还会问问有没有人感兴趣来学。
  但身份摆在那里,地位悬殊,丫鬟们没有一个敢答应的。
  万一她们粗手粗脚将宝贝弄坏了,就是杀了她们全家人可都赔不起。
  很多时候,宋镜辞其实觉得在宋府里的日子挺孤独的。
  以前还有小盈陪着她,现在也没有了。
  所以当尤听提出这个想法时,她心底还挺高兴的。
  房间中央摆放着一架古典钢琴,以及两个琴凳。
  窗台上放着个花盆,种的是尤听叫不出名字的花。白色花瓣尾端缀着一点蓝,随风轻轻摇曳。
  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多余的装饰。
  宋镜辞走过去坐下,随后招呼尤听坐在她身侧。
  纤长的手指放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她轻轻弹奏出一段最简单的音阶。
  “这是最基础的,”宋镜辞道,“你来试试。”
  尤听将手跟着放在钢琴上,压下一格琴键。
  钢琴发出清越的一声。
  宋镜辞低眸,微笑着道:“姨娘的手好看,又细又长,最适合学这个不过了。”
  尤听指尖滑过,十分流畅地跟弹了那段音阶。
  她抬眼,对着宋镜辞露出个浅笑:“是这样么?”
  “手指可以再压下去一些,像这样……”宋镜辞向着尤听那边倾了倾身,耐心地教她手势。
  时间不知不觉地在琴声中流逝,这是这段日子以来,宋镜辞过得最为放松的一天,心绪难得地安宁。
  仿佛这世界上的所有喧嚣都湮没在房门之外,只剩下了她和房间里的另一人。
  她下意识地看向身侧。
  却不想,对方也正好望了过来。
  眸光对接的一瞬间,宋镜辞的呼吸都不由轻了轻。
  “听说小姐去过国外,”尤听忽然道,“能不能跟我讲一讲,外面是什么样子的?”
  声音将宋镜辞的思绪拉回,她磕磕绊绊地应道:“可,可以啊。”
  “国外和这里很不一样,长相,打扮,语言,又或是习俗,都是全然不同的。”
  虽然刚出国的时候,宋镜辞很不习惯,但那几年却是她人生中一笔宝贵的财富。
  她看见了不一样的世界,看见了不一样的人生,也看见了不一样的可能。
  “你知道吗,”宋镜辞说,“那里的女子并非只有嫁人一种选择。”
  她们读书识字,可以在课堂上肆意说出自己天马行空的想法,也可以投身于各种感兴趣的职业里。
  没有人会指责约束她们,她们的身份远远不止于某某某的妻子。
  而这些,在当今的社会中,是绝对不可想象的。
  见识过了那样的风光,宋镜辞又怎么能甘心心安理得地做笼中雀鸟。
  只不过,宋如作实在是太过分担心她,连她出个门都不放心。
  想到这里,宋镜辞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哥哥很关心我,可是,我也想为现在的情境出一份力啊。总被这样保护着,让我觉得自己很没用……”
  她不是懵懂无知的幼童,同样从最近紧张的气氛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不,小姐。”
  “你是个很厉害的人。”
  尤听温声道:“你拥有很多常人难以企及的东西,但最重要的是——”
  她抬起手,放在心口的位置,“你有一颗纯粹的心,这比什么都重要。”
  许多的虐文都是因为男主不识好歹,对女主施加伤害。
  但这个世界不同。
  男主宋如作,对宋镜辞一直都很好。
  他是个好将领,也是个好哥哥。
  他有自己的坚持,和宋大帅的理念不合,也从来没有低过头。
  后来宋大帅选择向日军敞开城门,倒履相迎。
  宋如作第一个不同意,甚至打算在晚会上刺杀日军统领。
  计划失败,他当场饮弹而亡,尸身被随意地丢在城门边数日,无人敢去殓尸。
  “有的事能做,但有的事,永远也不能做。阿辞,我们是堂堂正正的中国人,做不来汉奸走狗。”
  “如果哥哥出了什么事,你一定要快些跑,跑得越远越好。”
  “跑去安全的地方,替哥哥去看看山河无恙时是什么样的景象。”
  那是宋如作留给宋镜辞的最后一段话。
  可惜,没有了他的庇护,宋镜辞没能跑出去多远,很快就被宋大帅的人找到。
  这个一直以慈父面容出现的男人,终于露出了本来模样。
  他要将宋镜辞献给日军统领,作为自己的诚意。
  她看见了新世界,学习了新思想,但最后,却只能成为敌人的玩物。
  在那日本人的手里,宋镜辞受到了难以想象的折磨。
  她一度想死,但她又觉得自己不能这么轻易死去——她还没有给哥哥报仇,没有给这片土地上无数遭受屠害的人们报仇。
  终于,地下党员暗中接触到了宋镜辞。
  他们希望她能够作为内应,传送出关于日军的作战行动计划。
  宋镜辞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共军破城的那天,她笑得格外开心。忍辱负重,苟且偷生,都是为了这一刻。
  她拉着想要逃走的日军统领一起摔下了城门楼。
  东方既明,霞光红得似血。
  宋镜辞躺在地上眯起眼,用最后的力气笑了一下。
  那是她见过最灿烂的太阳。
 
 
第97章 山河无恙【完】
  宋如作几乎整都不着家, 忙得根本看不见他的人影。
  宋府之内,宋镜辞和尤听反而成了最清闲的人。
  下人们不敢轻易打扰,宋镜辞便每日教尤听弹着钢琴。
  以示回报, 尤听也会偶尔开腔随意地唱些小曲。
  每每这时,宋镜辞便会坐在桌前,眼睛亮亮地望着尤听:“姨娘,你唱得可真好听。”
  她像只欢快的小雀, 惬意地舒展着尾羽。漂亮的浅色瞳仁里漾着天光, 也映着尤听的模样。
  如果可以的话,尤听想, 真希望时间能够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这样,宋镜辞便永远是无忧无虑的宋家大小姐。
  可惜, 时代的洪流终究席卷而来。
  战争开始的那一日, 天还蒙蒙亮着,外面的街道上便已经开始喧哗起来。
  宋镜辞睡眼蒙眬地推开房门,看见了道熟悉的身影。
  是有些日子没回家的宋如作。
  他神色冷峻,看起来更瘦了些。听见声音, 宋如作转过头看过来。
  黑漆漆的瞳孔里映着梁上的灯火, 宋镜辞说不清那双眼里都掺杂着什么样的情绪。
  只觉得沉闷得慌。
  也许是快要下雨了,空气里泛着难言的燥热感。
  “阿辞。”
  宋如作快步走来,下压的眉眼锋利如刀:“你得走了。”
  他只说了这么几个字,但宋镜辞听懂了。
  仿佛有什么堵住了嗓子眼,噎得慌,她抿抿唇,想问什么, 但终究只吐出几个字:“哥哥你呢?”
  宋如作忽然笑了,这丝笑意犹如冲破黑暗的光亮, 将那压迫和紧张感尽数驱散。
  恍惚间,他还是那个永远对她温柔的兄长。
  他抬起手,很轻地摸了摸宋镜辞的头。
  “阿辞。”宋如作唤道。
  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轻声说:“你该长大了。”
  不远处,传来副官焦急万分的呼唤声。
  宋如作的脸色再次变得冷沉。
  他将一包东西推进宋镜辞怀里,最后看了她一眼,“车在后门,现在就走!”
  冷冽的风吹过回廊,留给宋镜辞的,只有那道决绝的身影。
  不知不觉间,宋镜辞的眼眶已经噙满了泪水。
  她紧紧握着手里的包袱,下一瞬,眼神蓦地变得坚定。
  就在她要朝着宋如作离开的方向走去的时候,一只手忽然牢牢抓住了她。
  熟悉的暗香充斥着鼻尖,不必看,宋镜辞已然知道来人是谁。
  “姨娘,”她小声说,“你放开我。”
  尤听道:“你不能去。”
  一向天真又温和的大小姐忽然像只竖起长刺的刺猬,“为什么?”
  宋镜辞倔强地盯着她,声音发颤,近乎是低吼出声:“难道我要让哥哥一个人去赴死吗!”
  是的,她已然觉察到刚刚宋如作那番话背后的诀别之意。
  她知道前路很危险,可是,难道要让她放弃哥哥,一个人苟且偷生吗?
  女孩子全身发颤,泪珠大滴大滴地往下坠,像只强装镇定的小羔羊。
  尤听微微一叹。
  她伸出手,将宋镜辞的头轻抬起来,转向面对自己的方向。
  “宋镜辞。”她叫她的名字,“你冷静一点。”
  “那里是战场,你手无缚鸡之力,能去做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被人抓住,敌人用你来威胁宋如作怎么办?”
  宋镜辞怔了怔,抿紧了唇。
  尤听一字一句地道:“你要是真的去白白送死,才是真正对不起你哥哥。”
  宋镜辞沉默地握紧了拳,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半晌,她哑声开口:“……好。”
  哥哥说,她该长大了。
  曾经天真得不知世事的宋家小姐,似乎真的在这一瞬间成熟了许多。
  -
  安排出城的汽车,在昏暗的天光中飞驰离开。
  尤听和宋镜辞并肩坐在后排。
  司机是宋如作手底下最信赖的心腹,边开车,边说着宋如作的后续安排。
  他大概费心筹谋了许久,才给她安排了妥帖的逃生之路。
  汽车行驶许久后,到达最大的渡口码头。
  在那里,有宋如作早就打点好的出国海轮。
  司机将两张船票递给尤听和宋镜辞。
  有一张原本该是他的,不过,他早就做好了不准备离开的打算。
  看见宋镜辞身边有尤听照料,他索性安心地将船票拿了出来。
  “小姐,”司机笑了笑,冲着她们摆摆手,“您一定要好好活着啊。”
  启航的鸣笛声响起,码头在视线中变得越来越小。
  旭日刚刚升起,霞光铺陈在翻涌的海面之上。
  像尚未凝结的血雾。
  晨光一点点驱散阴暗,远方的大地却被炮火笼罩。
  “会好吗,”宋镜辞无力地靠在尤听怀里,哽咽地低声喃喃,“还会好吗?”
  哥哥,副官,她见过的没见过的这许许多人……
  还会活着吗?
  尤听安抚地轻拍着宋镜辞的后背,坚定地应道:“会。”
  世道黑暗,却不乏前赴后继的有志之士。
  热血荐轩辕,不死,便不屈。
  ……
  ……
  有宋如作的提前打点,和他准备的那些钱财家当。
  国外的生活,宋镜辞过得还算稳当。
  只是每日,总忍不住买路边小报,仔细地去看每条关于国内的消息。
  隔着汪洋大海,也只有这样的方式,才能够稍微感到一点慰藉。
  可惜,那些消息就像沧海一粟,实在是少得可怜。
  后来某一天,宋镜辞终于从一个逃到国外的人那里,听到了关于宋如作的消息。
  “宋少帅带着五百士兵,对阵敌方两万人,死守城池三天三夜!可惜最后还是寡不敌众,拿了手榴弹,和十几个小鬼子同归于尽了!汉子,真汉子!”
  后面的话,宋镜辞没有再听下去。
  她脚步飘忽地回到家,苍白着脸将自己锁起来。
  不吃不喝两天后,尤听才终于忍无可忍地破开了她的门。
  尤听担心一直这么下去,宋镜辞会忍不住钻牛角尖,便每日拉着她做一些别的事情。
  开始的时候,是让宋镜辞教她外文。
  后来她自己已经能熟练掌握后,就尝试着带宋镜辞去做生意。
  “什么?做生意?”听见这个主意的时候,宋镜辞很是吃惊。
  她从没想过这方面的事。
  尤听缓缓而谈:“你哥哥留下的家当虽多,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而且,”她看着宋镜辞,明亮的双眸微微弯起,“总有一天,我们会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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