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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女主成了黏人精[快穿]——桑桑桑枝

时间:2024-05-21 08:42:57  作者:桑桑桑枝
  尤听笑了声,问:“今天玩得开心吗?”
  小兔子用力点头。
  那双纯粹而澄澈的眼,微微弯起,像是落满了星海,任由谁都能看出来主人的心情极佳。
  “开心就好。”
  尤听又问:“你大学念的什么专业?”
  白念昭顿了一下,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
  她再次低下了头,如同将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
  “我……”她支吾着,声音极低,“我没有上过大学。”
  尤听诧异地看她:“嗯?”
  她刚刚看过身份证,白念昭已经快满二十二岁。
  这个年龄,一般都还在学校里,读书更早些的应该都能大学毕业了。
  白念昭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不自觉紧张地握成了拳。
  她知道,豪门圈子中的子女们,教育程度通常都很高,硕士博士数不胜数。
  她是个异类。
  细长的眼睫颤个不停,白念昭紧紧咬着下唇,将唇瓣咬出个小凹印。
  半晌,她才颓然地吐声:“夫人……不许我去上学。”
  实际上当年她考的成绩很不错,足以上一个好的本科。
  但白夫人怕离开白家以后的白念昭不好掌控,更怕她抢了白珍珍的风头。
  所以在那天晚上一反常态地递给了她一杯牛奶,笑着看她一点点地喝完。
  白念昭喝过以后,没多久就开始上吐下泻,整个人虚弱到不行,错过了去大学报道的日子。
  白夫人便对众人宣称她生了重病,需要复读一年。
  再之后,就说她复读没有考上。
  在面对那些好事的亲戚时,白夫人动作优雅地捧着茶杯,以一副救世主的姿态悲悯地说:“是啊,虽然她连大学都没考上,但我们家仍然会养着她。”
  招猫逗狗般的,轻飘飘地几句话就将她的命运钉死在腐朽的木板上。
  白念昭的自卑,不止来源于她私生女的身份,更是因为学历的差距。
  让她觉得,她是一群高贵洁白的天鹅群中,那只最为突兀愚笨的丑小鸭。
  手背忽然覆上了一点陌生的暖意。
  白念昭低眸看去,是尤听的手。
  修长的指节压着她的,尤听轻声说:“笨蛋。”
  窗外的风景匀速倒退着,她清晰听见尤听的下一句话:“这不是你的错。”
  白念昭眨了眨眼,湿润的泪珠不自觉地滑落而下。
  她又连忙抬起另一只手去擦。
  尤听没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只是问:“如果有可能,想去念个什么专业?”
  白念昭顺着她的话想,声音里带了一丝憧憬:“我……想学英语。”
  她有些不太好意思,鼓起勇气和尤听对视,眼里却有点点星光闪烁。
  “我从小就对英语很感兴趣,”白念昭的唇边不由挂起一抹浅笑,笨拙而真诚地表达,“以前的梦想是做个翻译。”
  尤听看着这样的白念昭,觉得好像看见了胆小的小兔子,扒拉出自己悄摸涂鸦的梦想中的胡萝卜,小心又欢喜地和朋友分享。
  “很棒。”
  尤听莞尔:“你会实现的。”
  在这一刻,无关任务。
  她只是单纯地希望,眼前的姑娘可以避免一切灾难。
  小兔子会得到这世界上最甜的胡萝卜。
  白念昭也一定能成为这世界上,最好的白念昭。
 
 
第10章 你相配
  梦语江南是近几年修建的楼盘,主打的就是小桥流水的江南风格别墅。
  因为地理环境加上装修条件都很不错,房价很是昂贵。
  能够买下这里的人,都是京市非富即贵的人物。
  黑色轿车穿过大门,在其中一片园区停下。
  司机恭声说:“大小姐,到了。”
  白念昭跟着尤听一头雾水地下了车,她面露困惑地看着眼前的两层楼小别墅。
  这里并不是尤家。
  尤听对司机轻抬下巴,司机顿时懂事地上前,将门打开,做了个“请”的动作。
  白念昭随着尤听走过去,她惊讶地发现,屋子里陈列的家具,赫然就是刚刚她们在家具城挑选的那些。
  “我知道你不习惯在尤家,”尤听说,“我也不喜欢尤家。”
  “正好觉得这边的房子还不错,就买了一套。”
  她语气云淡风轻,随意得仿佛是在路边买了个合眼缘的小玩具。
  这套房子的装修风格偏向大气清雅,中间设有泳池,后面还带了个小庭院和池塘。
  一楼是会客厅,尤听指着二楼的主卧,“以后你就睡那里。”
  她又指向旁边的侧卧:“我的房间是那里。”
  白念昭下意识地辩驳:“怎么能让姐姐睡在侧卧,我睡主卧呢?”
  尤听眉尖挑起,反问道:“怎么不能?”
  白念昭嗫嚅着:“我配不上。”
  “小朋友,”尤听说,“今天就教你一课。”
  她探出手指,葱白指尖挑起白念昭的下巴,逼迫人对上自己的视线。
  “人生在世,自信是最重要的。”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哪有什么高低贵贱。”
  “何况,”她尾音拉长,“这是我买的房子,我说你能相配,你便相配。”
  京市刚入夏的时节,算不得有多炎热。
  阳光穿过窗格,在地板上投落浅而斑驳的影子。
  指腹捏着下巴的力道很轻,只能隐约察觉到一点肌肤相触的温热。
  白念昭的头半是被迫地轻轻仰起,视线跟着受限,全然被对面的人所攥住。
  她自卑又慌张的,下意识偏了偏目光。
  大概是窗户没关,风太大了。
  又或许是从尤听背后蔓延伸展的光线明亮。
  让她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那是白念昭从未体会过的感受,像颗在舌尖上慢慢融化的柠檬糖。
  酸涩包裹着难言的甜。
  她习惯了卑躬屈膝,习惯了将自己隐藏在人群之后。
  从来到白家的第一天开始,白念昭就明白,只有坚持这样的原则,才能生活下去,
  她不在乎自己,更不觉得这世界上还会有人在乎自己。
  但是眼前的人一次次地打破无形桎梏,告诉着她。
  “你最重要。”
  “你值得。”
  “你配得上。”
  瑟缩的肩不自觉地慢慢放松,她尝试着不再躲避尤听的视线,放纵自己沉入那片墨色的海中。
  空气里的浮灰在光下无所遁形,迅速而缓慢地飞舞着。
  白念昭看见尤听勾唇轻笑了一下。
  “听明白了吗?”尤听问。
  她被无限漫游的思维瞬间被拉了回来,绷紧成一根细细的绳。
  像个接收到指令的士兵,她近乎虔诚地点点头。
  白念昭的世界很简单,想的也简单:
  姐姐说的永远是对的。
  原则之上,姐姐至上。
  尤听放下了手,对她说:“好,现在去看看你的新家长什么样子。”
  她知道白念昭以前在江南住过,最想念的应该就是那一段短暂的时光。
  所以,特意挑选的这里的别墅。
  隐私性强,风景优美,最主要的是,设计风格全然取自南方那一套。
  这里没有白家人,没有尤父,没有宋知秋,更没有尤傲风。
  司机远远地坠在后面。
  蓝天白云之下,只有尤听和白念昭两个人并肩而行。
  她们走到了后院,脚下是条仿古木板桥。
  桥横跨池塘两侧,中间还修了可供休息的凉亭。
  攀着桥上的木栏,垂眸看去,能够看见水下游动着的尾尾细鱼。
  大概是听见了有人的动静,鱼儿冒出个头,又飞快地游走。
  水面上种着不知种类的荷花,有的还没盛开,只在青绿荷叶间露出纤细的花苞。
  白念昭看着看着,蓦地,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这里确实很像江南。
  但她又分明知道,这不是那个寻常的江南小镇。
  这是京市,是国际化的大都市,是寸土寸金的财富中心。
  她垂下长睫,忽地侧过头,看向身旁的尤听。
  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想。
  察觉到了白念昭的视线,尤听问:“怎么了?”
  白念昭缓缓舒展着唇边的笑意。
  她摇头,“没什么。”
  她只是忽然想清楚了,这些年来,她被困在梦里的江南太久了。
  太久了。
  ……
  ……
  尤家。
  尤傲风靠着床头,手紧紧握着手机,手背上的青筋暴起,足以见用力之大。
  屏幕上,映入眼帘的是新闻夺人眼球的噱头标题——
  “尤氏集团继承人或将换人?”
  配图是今早上偷拍到的尤听进入公司的那一幕。
  尤家算不得京市的顶级豪门,但勉强也能算得上第二梯队。
  这几日更因为尤傲风车祸的事情,热度飙升。
  无数人都等着看尤家的热闹。
  这其中,最让人关心的自然是尤家的继承人究竟会不会换。
  除了尤傲风,尤家可还有一位大小姐。
  底下评论区热闹非凡,多半人都看好那位尤大小姐。
  毕竟尤傲风现在别说去公司了,衣食住行都需要有人照顾,更不知道需要在家休养多久。
  车祸以后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犹未可知,比起赌一个不确定的未来,公司高层应该更倾向于健康活蹦乱跳的尤听。
  在这段时间,只要尤大小姐是个有野心有手段的人,就能够趁此机会架空他在公司的一切。
  这些文字像一根根淬毒的箭,往着尤傲风的心口扎去。
  他捂着额头,只觉得额角疼得青筋直跳。
  隔着屏幕,他好像都能看见那些人的嘴角。高高在上不怀好意地对着他指指点点。
  就像尤听那样,讥讽他是个什么都做不到的废物。
  “啊!”尤傲风忍无可忍,将手机往地上重重一摔。
  亲自来给尤傲风送饭的宋知秋,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男人悲愤而痛苦的怒吼。
  她连忙将门打开,三两步走进来,将手里的餐盘随手放在一边。
  “小风,”宋知秋满眼心疼,“怎么了?是不是身上的伤口疼了?我去叫医生?”
  尤傲风自嘲地冷笑一声,他一手握成拳头,向着自己的腿上重重锤了一下。
  “疼倒是好了,”他抬起头,眼神空洞,“可是妈,我什么都感觉不到。”
  尤傲风从小就是天之骄子,一朝跌落泥尘,他奋力地掩藏自己的不安和恐惧。
  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安慰自己照旧和从前没有什么区别。
  但假的就是假的。
  事实摆在眼前,他的生活已然天翻地覆。
  看见宝贝儿子变得这么颓废,宋知秋只觉得心如刀割,伸手紧紧握住尤傲风的手。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她嘴里喃喃着,不知道是在安慰尤傲风,还是在安慰着自己,“小风,你依然是尤家唯一的少爷,是尤家的继承人。”
  “什么都没变,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呵。”尤傲风冷淡地掀起嘴角。
  他指着地上的手机,语气颓然:“妈,不一定了。”
  宋知秋斜眼朝地上看过去。
  手机屏幕被砸坏了,道道裂纹像蜘蛛网盘结。
  但还是能辨别出页面上的内容是什么。
  宋知秋瞳孔微缩,握着尤傲风的手不自觉地用力起来。
  她同样清楚,让尤听进入公司之后的后果会是什么。
  “不可能的!”她声音高得尖利,失神地说,“我绝不会让你爸爸答应的!”
  尤傲风垂着头没回答。
  宋知秋失态的神情也慢慢收敛,理智重新回归,她棘手地皱起精心描绘的眉。
  尤父很爱尤傲风和宋知秋。
  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作为多年枕边人,宋知秋心底明白,尤父更爱他的公司。
  这是他的毕生心血,一手创办的产业,尤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尤氏集团走向落寞。
  宋知秋眼里跳动着不知名的情绪,她深呼吸一口气,对着尤傲风硬挤出一个笑。
  “放心,小风。”
  “我绝不会让那个小丫头,抢走属于你的东西。”
  -
  晚上尤父从公司回到家中,走进房门的时候,抬眼一看,没看见尤听的身影。
  他莫名地觉得心里一松。
  这丫头自从出了趟国回来以后,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有时候瞧着竟然觉得有点唬人。
  尤父先去看望躺在床上的尤傲风。
  尤傲风吃了药已然睡下,或许是最近都没怎么见过太阳,脸色显得苍白。
  短短数月,人消瘦了不少。
  尤父那颗老父亲的心不禁一酸,对这个儿子,他是真的全心全意地疼爱着。
  如今伤在儿身,更是痛在父心。
  尤父长叹一口气,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尤傲风的房间。
  他走进卧室,宋知秋坐在床上不知在想什么。
  “怎么还没休息?”尤父问。
  宋知秋回过神,先是勉强扬起笑来:“吃过了吗,没吃我去吩咐红婶给你做点菜。”
  尤父抬手拦住她,“不用麻烦了,我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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