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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女主成了黏人精[快穿]——桑桑桑枝

时间:2024-05-21 08:42:57  作者:桑桑桑枝
  她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没想到,最后仍然是黄粱一梦。
  宋知秋咬着牙冷笑:“尤听还真是命大。”
  负责审讯的警官目光凉凉地道:“这叫吉人自有天相,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宋知秋泄气地瘫坐在椅子上,祈求地问:“我能见见我的儿子吗?就一眼,一眼就好。”
  警官没有回答。
  探视需要登记,但从头到尾,尤父,甚至尤傲风,都没有出现过。
  -
  事情真相水落石出,这场豪门纵火案一跃成为万众瞩目的热点。
  医院门口蹲满了采访的记者,尤听烦不胜烦,等白念昭醒后,就立刻安排人秘密转了院。
  她去病房的时候,白念昭正笨拙地尝试去拿桌上的水杯。
  她一只手打着石膏,可能是不太习惯,另一只手的动作十分鲁钝。
  看起来颇为滑稽。
  尤听靠着病房门,看着床上还没发现自己的白念昭。
  果然很笨,拿杯水都拿不到。
  可又……那样的鲜活。
  她将扬起的唇角拉直,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
  听见脚步声,白念昭抬起头来,看见是尤听后,立刻瞪圆了眼。
  她缩回手背到身后,头低垂着,身子也往后缩了缩。
  俨然一个做错事后见到家长的小孩子样。
  尤听从喉间溢出一声轻呵,“这会儿知道害怕了?”
  白念昭耳朵动了动,紧张地咬住下唇,还是没敢抬起头来。
  尤听走到病床前,随手拿起一张椅子坐下。
  拿起桌上的热水壶,倒了一杯水,递到白念昭面前。
  她穿着的是和白念昭一模一样的蓝白病服,长发虚虚披在肩后。
  没化妆,唇色便比平常稍淡一些。
  身上原本锋锐的冷淡,也跟着冲淡了不少。
  “低头做什么?”
  尤听问:“都敢闯进火里,不敢和我说话?”
  白念昭悄然抬头觑了一眼尤听的脸色,又飞快垂下长睫。
  她抿抿唇角,细声细气地说:“……对不起。”
  尤听怔了下,“为什么道歉?”
  “因为姐姐不高兴,”白念昭小声说,“一定是我惹姐姐生气了。”
  虽然……她不觉得自己当时那么做是错的。
  尤听冷着脸问:“那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白念昭嗫嚅着唇,不说话。
  “白念昭。”尤听正色。
  小兔子一下子警觉地坐直,“在!”
  尤听忽然凑近,凝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以后不准再这样做,你的生命比任何人都要重要。”
  白念昭眨了眨眼,忽然倔强地瘪着嘴,“不对。”
  她看着尤听。
  清澈如镜的眼眸里仿佛有簇星火,要一直烧到尤听的眼中才罢休。
  白念昭说:“姐姐最重要。”
  病房内骤然安静下来,气氛在一瞬间似乎变得不太一样。
  小兔子的目光忽然变得有些灼热,像是那天困住两人的烈火。
  烫得尤听偏过了头。
  她忽然有种强烈的直觉,再说下去,很多东西会变得不一样。
  而这变化是好是坏,谁也不知道。
  尤听起身:“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袖口被人勾住,她低下眸去,余光里看见白念昭怯生生的几根手指。
  “姐姐。”她喊。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白念昭抬起头,仰望着尤听。
  眸中若星辰闪烁,亮得让人不敢直视。
  这个时机其实并不好,但也许是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她不想再胆小下去。
  “我喜欢……”
  袖口忽然被人抽离,女人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尤听没有转头,低而沉地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离开了病房好久,白念昭还保持着那呆愣的动作。
  伸出去的手指触到冰凉的空气,一点点地变冷。
  桌上的水杯还散发着袅袅热气。
  风吹动了窗帘,有光照进,刺了下眼睛。
  她如梦方醒。
  很多时候,成年人之间并不需要给出明确回应。
  一个眼神,一句话,又或是一个动作,都是潜藏的信号。
  白念昭的身体不自觉地轻轻颤抖起来,她从没有像现在这般慌乱和害怕过。
  姐姐刚才……那是拒绝了她吧?
  姐姐会不会讨厌她?
  心脏传来阵阵的抽痛感,随之而来的,是突然而起的寒凉,呼啸着卷过身体的每一部分。
  她着急地想要去求证,手刚掀开被子,就被扯了一下针管。
  微弱的痛感让白念昭停了下来。
  没用的。
  她低下头,肩头颤抖着,泪珠在病服上留下湿润的痕迹。
  比起未能完整说出口的情愫,她突然更害怕,被明确地拒绝。
  被彻底地抛下。
  -
  病房外。
  尤听靠着墙,很轻地叹出一口气。
  秀丽的眉微微拧在一起,她闭上眼,有些倦怠似的。
  指节屈起,在墙上无意义地轻敲着。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好像堵了一团乱糟糟的线。
  缕不出头尾。
  事情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现在的剧情,也太崩坏了。
  离开的时候,她没去看白念昭。以小孩那性子,估计又该哭红了眼。
  敲击墙面的手指顿了顿。
  她慢悠悠睁开眼,墨瞳沉沉,没有直接回自己的病房,而是找到医生联系出院的事。
  尤听的伤势并不重,医生检查过后,很爽快地签下同意书。
  回到梦语江南,第一件事,就是让莫叔给她重新物色一套房子。
  莫叔诧异地问:“小姐想要和白小姐一起换个地方住吗?”
  尤听稍顿,摇摇头:“是我要搬出去住。”
  莫叔颇觉意外,欲言又止地看了尤听好几眼,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说到底他也只是个拿人工资的下属,没有置喙的权利。
  莫叔的业务能力十分出色,很快就找到了一套很符合尤听要求的新房子,又联系了负责搬行李的工作人员。
  打包搬运的时候,尤听就站在二楼的走廊,靠着栏柱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的东西并不算多,一件件地从房中取出装进车里。仿佛将属于她的气息,一点点地从这间别墅中抽离开来。
  少了一个人的物件,这房子忽然看起来清冷了不少。
  主卧和次卧之间相差的并不远
  之前一起住的时候,她有时候回来得晚些,经过白念昭房间时,还能看见微黄的光线从房门底溢出。
  等到她的身影进了房,那光线便也跟着慢慢地关掉。
  一切其实好像早已有迹可循。
  但这不对。
  也不该。
  小兔子太小了,还没经历过什么风浪,别人给了一点点好就当成无上的宝藏。
  尤听对她好,她就依赖上了尤听。
  商场上的风花雪月总沾着利益的气息,可白念昭不是。
  她赤忱又纯粹,羞怯却勇敢。
  她的喜欢像清澈见底的湖泊,沿着河道便绝不回头。
  太干净了。
  但尤听,只是个身怀目的的任务者。
  负责搬家的司机问:“尤小姐,已经全都收拾好了,现在出发吗?”
  搭在靠栏上的手指轻轻颤了下,尤听回过神。
  “好。”
  她从楼梯上一步步走下,直到离开这间别墅。
  没有回头。
  ……
  ……
  知道失火是有人蓄意谋划的以后,严家人都紧张得不行,想让尤听搬去跟他们一起住。
  但尤听还是更习惯一个人,婉拒了他们的好意。
  严家人还是不放心,强烈要求请几个保镖保护在尤听周围。
  毕竟宋知秋虽然进去了,但还有对尤家父子在外面。
  谁知道会不会狗急跳墙也做出什么蠢事来。
  尤听实在盛情难却,只好点头答应。
  她略微犹豫了下,对严融说:“也让几个人去暗中保护下白念昭吧。”
  “……舅舅。”
  严融一愣,站在原地好久都没反应过来。
  他猛然拍了拍脑袋,连声应好:“行行行!不就是再多保护个小丫头吗,舅舅都答应你!”
  完全没有听出尤听提起白念昭时候的停顿,满心沉浸在尤听终于开口叫他舅舅的欢喜中。
  这是不是代表着,听听开始接受严家了?
  要不是身在外面,怕失态太过丢脸,严融一定得抱着尤听重重哭诉。
  他可是等了二十多年,才等到这一声舅舅。
  重新搬家以后,尤听去医院探望过白念昭两回。
  但都没有进去,只是在病房外。
  隔着透明的玻璃窗,看了几眼睡着时候的白念昭。
  一旦察觉到人有要醒过来的迹象,尤听便会立刻抽身离开。
  或许分开一段时间,能让白念昭好好冷静一下,想清楚跟她之间的关系。
  白念昭出院的那天,站在医院门口等了很久。
  始终能看见熟悉的身影。
  分明是意料之中的事,她却还是不由失望地低下了头。
  莫叔亲自开车过来接她,微微笑着:“健康出院是好事,白小姐怎么愁眉苦脸的?”
  白念昭摇了摇头,“没什么。”
  坐上车,往着梦语江南而去的路上。
  她心里默默地想着,等再看见姐姐,她一定为当时的莽撞道歉。
  不该逾矩的。
  她会好好地退回自己该在的位置,不去幻想任何不切实际的梦境。
  只要。
  只要姐姐别讨厌她就好。
  可直到看见空荡荡的别墅,白念昭才知道,尤听甚至没给她这个机会。
  从认识以来,白念昭就知道,尤听总是冷静,理智,又淡然地处理一切。
  她便一直心安理得地躲在姐姐身后,贪心地享受着被保护的滋味。
  但当这份冷静落到自己身上时,原来会变得这般痛……
  莫叔叹息了声,说:“小姐吩咐了,白小姐以后仍然可以住在这里,司机和佣人都可以任您差遣。”
  和以前没有任何区别。
  唯一的不同就是——
  白念昭抬起头,不知何时泪已盈满了清眸。
  苍白的脸色看起来脆弱不堪,本就纤瘦的身影孤零零地站着,像风中枝头摇摇欲坠的残叶。
  她颤着长睫,看向莫叔。
  失了血色的唇慢慢开合,语气轻而绝望地问:“姐姐不要我了,是吗?”
  小姑娘那双映有星河的眸子,仿佛在一点点地黯淡下来。
  莫叔不忍地低下头,没有回答。
  -
  突然少了一个人,生活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白念昭依然每天上课,下课,吃饭,睡觉。
  只是会突然地发很长时间的呆,偶尔抬头时想开口唤些什么,最后却只动了动唇。
  年幼的时候,白念昭曾读过一本书。
  书里写着这样一段话:
  “真正的离别总是发生得悄无声息,只是在某个再寻常不过的日子里,有的人从那扇门离开,便再没有回来过。”
  那时她不解其意。
  在孩子心里,总觉得这世间一切都该有始有终才对。
  比如初见时的自我介绍,离开时也该如此。
  两方相谈,确定好时间地点,或许还要查询一下天气。
  然后挥挥手,从此大大方方地离开彼此的世界。
  但原来不是这样。
  离开不需要仪式感,而习惯离开,则成了一场漫长的凌迟。
  跳跃在脑海中有关回忆的每个片段,都是钝了的刀刃。
  白念昭趴在桌前,视线落在桌上的瓷青纸上。
  纸上是还没抄完的一卷经文,淡金笔墨在灯光下折射出幽微的色泽。
  她目光转了转,又盯着角落里的花瓶发呆。
  住院这些日子没人照料,瓶子里装着的花束早就已经枯萎。
  别墅的光线明明亮如白昼,她却觉得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瓷青纸上沾了湿痕,将字迹的笔墨晕开,斑驳不堪。
  于是她再一次地清晰认知到,姐姐不要她了……
  白念昭慢慢闭上眼。
  半晌,她忽然抱起桌上的一本书,打开门冲了出去。
  她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睡衣,不顾路人异样的眼光,奔跑在深夜的街道上,朝着某个方向竭力而去。
  就像那天,毫不犹豫地冲进了熊熊烈焰之中。
  如飞蛾扑火。
  跑得太急也太快,呼吸跟不上来,咽喉和胸腔传来剧烈的疼痛感。
  她头一次做出这样堪称疯狂的举动,刚哭过的眼睛却明亮如雨后青瓷。
  莫叔终究是心软,将尤听现在住的地址告诉了白念昭。
  离得不算近。
  她一路跑跑停停,靠着墙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风吹过汗湿的发,短暂地将燥热感带离。
  等到终于来到那个地址时,白念昭整个人已经如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喉头火辣辣的疼痛,每一下吞咽都像是在吞刀子。
  看着那楼上明亮的灯光,她苍白的脸上却带着笑。
  手拢在嘴侧,发哑的嗓音高声喊:“姐姐!”
  女孩子的嗓音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明显,回荡在空中,又被风卷着,传进楼上人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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