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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女主成了黏人精[快穿]——桑桑桑枝

时间:2024-05-21 08:42:57  作者:桑桑桑枝
  让白念昭惊讶的是,严老先生赫然就是她那培训班的“同学”——第一天去遇见的和蔼老人。
  严老先生朝着白念昭点点头,声音温和:“白小姐不要介意,我只是有些好奇,能让听听一直护着的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人。”
  白念昭忙摇头:“我不介意的。”
  相反,她还为姐姐能够拥有这样关心她的家人,而感到高兴。
  怕白念昭害怕,尤听自然而然地伸手牵住了她。
  指缝穿过指缝,成了十指相扣的隐晦亲密。
  那点热度从掌心,顺着爬到了白念昭的心尖,烧得她面红心跳。
  她们跟严家人一起吃了顿饭,或许是因为身旁坐着的人,无论是尤听还是白念昭,都表现得轻松而自然。
  尤听甚至都快习惯这样融洽而温暖的亲情氛围。
  小孩在饭桌上喝了点酒,可能有些醉了,脸上浮起两片浅浅的酡红。
  掌心被人轻轻挠了一下,微痒。
  尤听低眸去看。
  白念昭眼里像是有微光闪动,她凑到尤听耳边,真情实感地轻声说:“还有这么多人关心着姐姐,真是太好了。”
  尤听看了眼她,又看了眼严家人。
  她一向对世事无感,却在此时,难得地觉得心头软了软。
  其实这种感觉,也还不错。
  吃过饭后,尤听和白念昭还去严婳以前住的房间里看了看。
  纵使人已经故去了多年,严家人依然让人定时打扫,保持着原来的模样。
  尤听以前没来过,更对这位生母毫无印象。
  但许是终究母女连心,冥冥中有着天然的牵引力。
  在看见严婳的照片时,她低眉沉默了许久。
  “再过两日,是母亲的忌日。”
  严婳的骨灰龛摆放在尤家,每到这日,大小姐都会在家里供奉一天。
  于情于理,尤听自然也要回去。
  白念昭犹豫地说:“我陪姐姐一起回去吧?”
  “不用,”尤听轻笑,“我一个人就可以,第二天就回去。”
  尤家那地方,她实在不愿意让白念昭再沾惹分毫。
  她伸出一根葱白手指,轻轻在白念昭额头点了一下。
  眉眼下弯,“乖乖等我回来。”
  -
  忌日这天,尤听拎着相应供奉需要的香烛纸钱,再次回到尤家。
  时隔数日,尤家变得冷清不少。
  尤父不知道去了哪里,尤傲风的房门紧闭,可能还没从被打击的阴影中走出来。
  客厅里只坐着宋知秋一个人。
  她身形单薄了不少,看见尤听,没再露出伪善的笑容,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
  双方都已撕破脸皮,自然没有再继续伪装的必要。
  尤听同样视她为空气,拎着东西到了楼上——严婳的卧室。
  宋知秋表面上说,“是来加入这个家,不是来拆散这个家的”,实际上就是觉得和严婳共用一间房觉得膈应。
  所以严婳的卧室一直都保留着,每年大小姐祭祀,也都在这里进行。
  供奉完后,晚上会在房里歇上一夜,希望寄托这些残存的气息,在夜间的梦中,能够看见母亲的身影。
  只可惜,一次也没有。
  尤听烧完了烧纸,让佣人处理了烧纸灰,又在房间桌上的遗照前,点上买来的蜡烛。
  一切做完后,她看着跳动的烛焰,低声说:“我也帮你报仇了。”
  严婳的死,也许是天灾,也许是人祸。
  年代久远,已经不可查证。
  但总之,都跟尤父和宋知秋脱不了干系。
  现在,她依靠严家来击溃了尤家。
  尤父忙于处理公务焦头烂额,宋知秋和尤傲风这后来居上者,终究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如此才算公平。
  用湿巾仔细擦拭干净遗照相框上的灰尘后,尤听这才洗漱入睡。
  也许是在天有灵,这一晚,她睡得极沉。
  而她的梦里,头一次出现了严婳的身影。
  女人的手温柔而眷念地抚过她的头顶,柔声唤着:“小听。”
  和宋知秋矫揉造作的语气不一样,女人的声音透着天然的清婉。
  涓涓细流一般,叫人听着就不自觉地静下了心。
  “都长这么大了,”严婳的语气很是感叹。
  她的手指落在尤听的脸颊边,微凉。
  温柔的嗓音如梦如幻,像叹息,又像自言自语的呢喃:“这些年来,一定过得很幸苦吧。”
  尤听眨了眨眼,心头撞起轻微的酸涩,抿着唇一言不发。
  严婳弯起和她十分相似的眉眼,伸手抱住了尤听。
  她在尤听耳边,很轻很轻地说:“妈妈很爱你。”
  “特别爱。”
  “你是妈妈拼命才生下来的宝贝,所以,现在也不能这么早来见妈妈哦。”
  隐约有冰凉的泪落到尤听脸上。
  严婳忽然一把推开了她,提高声音:“小听,快睁开眼,醒过来!”
  尤听想伸出手,眼前的女人却在一点点地消失。
  悲伤而温柔的笑容,化为了光尘,随风而轻轻飞散。
  最后落在她掌心的,唯有一滴剔透的泪珠。
  尤听心尖一痛,霍然从梦中醒来,视线朦胧地睁开了眼。
  灼热的温度传遍全身,猛然让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原本身处的房间,竟然变成了一片火海。
  入目所及,皆是疯狂扭曲的火蛇。
  浓烟滚滚,火势随时都可能蔓延到床边。
  尤听下意识地想要逃离,身体却像被钉在床上一般,提不起一丝力气。
  就在她竭力尝试挣扎的时候,“砰!”一声重响,有人撞开了房门。
  “姐姐!”清脆而慌急的喊声传进耳中。
  是白念昭。
  白念昭的目光迅速锁定在床上的人影,四周被火焰包围,她却无畏无惧地冲了过去。
  也许是缺氧,尤听的视线模糊,意识跟着有些迷蒙。
  她只能清晰地感受到,白念昭将她艰难地背在身上。
  小孩身形瘦弱,平时胆小得像只容易受惊的小兔子。
  这会儿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力气,拖着她艰难地一步一步地往外走。
  “姐姐,”白念昭低低说,“我一定……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高温让空气都变得扭曲起来,带着一个意识不清醒的人,在火海中前行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之上。
  不断有豆大的汗珠,从白念昭的额边滚落。
  她咬着牙,全身的肌肉都在发酸,但始终没有放弃尤听的打算。
  她是个谨小慎微的人,甚至可以称得上怯懦。
  但她遇到了尤听。
  从来不会嫌弃她的尤听,教她自强自立的尤听,给予她新生希望的尤听。
  是她……最最最喜欢的姐姐。
  胆小鬼也可以为了值得的人,愿意付出一切。
  包括生命。
  白念昭觉得自己几乎已经到了极限,全靠着一口气在支撑着。
  她听见背上的尤听没什么力气地低声喃喃:“笨蛋,你跑进来干什么……放我,放我下来……”
  白念昭忽然笑了起来。
  明明自己都是强弩之末,还在喘息着,艰难地安慰尤听:“姐姐别怕。”
  她说:“有我在。”
  从三楼,到一楼,她不知道花费了多长时间,只是期盼自己快一点,再快一点。
  好不容易就快看见逃生的希望,门口燃着烈火的梁柱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倒塌。
  危急时刻,白念昭用最后的力气,一把将尤听推了出去。
  她失了力,瘫倒在地,梁柱轰然塌下,堵住了求生之门。
  隔着茫茫火海,尤听睁大了眼,似乎看见白念昭对她笑了一下。
  她绝望地想伸手去够,身体却不听使唤,只能艰涩地动了动手指。
  “不……不要……”
  风里传来烈火噼啪的声响,隐约像是佛寺里低沉高深的诵经声。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尤听忽然想起了那些被小心保存的手抄经文。
  她从未想过有一日,白念昭会真的如纸上所写。
  刀山火海,为她担尽一切苦难。
  长发遮住了面容,只能看见一抹极为隐晦的流光,顺着下颔滑落。
  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
 
 
第22章 别不要我
  窗帘没拉, 光从窗户间投射而进,落在眼皮上。
  病床上的人不适地皱起了眉,手指动了动。
  尤听醒来的时候, 身处的环境赫然已经是明亮整齐的病房。
  空气里飘散着消毒水的气味,隐约能听见走廊传来的轻微动静。
  一切安和得像个再寻常不过的午后。
  之前的火灾恍惚如一场噩梦。
  尤听猛地从床上坐起身,将手上的针头一拔就准备走。
  查房的护士连忙跑过来阻止:“诶诶诶,尤小姐, 你这是要做什么?”
  尤听盯着她, 面无表情地问:“白念昭呢?她在哪里?”
  护士疑惑地问:“谁?”
  尤听闭了闭眼,哑声说:“火场里……和我一起的女孩子。”
  她又问了一遍:“她在哪里?”
  护士恍然大悟, 说道:“那个小姑娘的伤势比你的重些,在另一个病房呢。”
  尤听猛地抬起头。
  像是发愣了下, 她又忽然低低笑了起来。
  嘴角明明上扬着, 眼尾却染上了微红。
  她就知道,她的小兔子哪里会那么轻易地死了。
  等白念昭伤好了,她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顿才行。
  明明自己都怕得不行,还搞什么舍己为人, 真是蠢死了。
  尤听问:“她怎么样了?”
  护士笑着回答:“放心吧, 还好送来得及时。只是手臂上有点烧伤,其他没什么大碍。”
  她看了看时间,“应该再过些时候,也能醒了。”
  尤听正想去看看白念昭,病房里忽然走进几个身穿制服的人。
  为首的男人向着尤听出示了下证件,是警察。
  “尤小姐你好,”男人说, “我们怀疑你家那场火灾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纵火, 现在来向你调查一些情况,请配合。”
  尤听怔了下,神情忽冷。
  她抬头,问警官:“除了我和白念昭,还有别人受伤吗?”
  男人摇头,“没有。”
  尤听扯了下唇角,已然想到了这件事的罪魁祸首会是谁,点头应道:“好,我配合调查。”
  -
  也许当真是严婳在天有灵,这事说来颇有几分戏剧性。
  发生火灾的当夜,白念昭本已打算入睡,却在经过客厅时,看见尤听遗落的东西。
  那是她们一起从严家带回来的,严婳生前最喜欢的一幅画。
  尤听跟她提过,打算在忌日这天,将画一同烧给严婳。
  她一向是个仔细的人,偏偏那天就是忘了带这幅画。
  白念昭稍作犹豫,最后还是选择换了身衣服,带着画卷,联系莫叔开车送她去了尤家。
  谁知道还没进到尤家,她和莫叔已然看见了冒起的黑烟和隐隐的火光。
  莫叔立刻拨打了火警电话。
  眼看火势越来越大,白念昭心急如焚,等不到消防员赶来,自己跳进了旁边的水塘,然后匆匆冲了进去。
  她胆小。
  她怕事。
  小心行事一向是她的准则。
  但尤听始终是不一样的。
  很早之前,白念昭就已经恍悟——
  原则之上,姐姐至上。
  消防员最终及时赶到,救出了体力不支的白念昭,将昏迷的两人都送往了医院。
  经过急救,两人都平安无恙。
  但医生在给尤听做检查的时候,却从她的血液中检测到了残留的麻醉药成分。
  火灾加迷药,这事一看就另有隐情。
  医生立刻将这事报告给了警察,与此同时,警察也在尤家的起火现场找到了异常的蛛丝马迹。
  纵火者很小心,如果发现得再晚一些,说不定会将这些痕迹都烧没,成为再普通不过的一场失火意外。
  但偏偏。
  天意如此。
  这些痕迹,加上警察的追踪调查,最终锁定了嫌疑人——宋知秋。
  那柔柔弱弱的豪门贵妇,竟然成了丧心病狂的罪犯。
  蓄意纵火,杀人未遂。
  没花多长时间,着急潜逃的宋知秋就被警察堵住,坐在了审讯室里。
  知道尤听没死,她苦笑一声,流着泪交待了一切。
  就算嫁给了尤父,宋知秋也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
  没有身世背景,没有人脉关系,更没有什么经商头脑。
  所以,她注定没办法帮尤傲风夺回公司。
  但她的心够狠。
  她坐在沙发上整整一夜,终于决定,用自己的方法,解决掉尤听。
  这个方法,就是让她彻底消失。
  尤听搬出去住了,平时根本不可能回家,严婳的忌日就是宋知秋唯一的机会。
  她想要尤听死。
  排除了一个又一个计划后,最终,宋知秋圈定葬身火海这个招数。
  她早早想借口支开了尤父和尤傲风,将佣人驱散,只留下自己实施一切。
  看着火焰熊熊燃烧起来的那一刻,宋知秋畅快极了。
  仿佛回到了多年前,她踩着严婳未寒的尸骨,昂首挺胸进门的那一刻。
  大火将吞噬所有的罪恶,也将掩埋不堪的秘密和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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