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挺好的。
但是仅限于江北妄之外的人。
系统显然说完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声音越来越小,很没底气的样子。
果不其然, 下一句就听到它的宿主面无表情的陈述事实。
『你看我哪一次发挥的合适。』
不知道是中了什么诅咒还是因为什么。
江北妄感觉自己就算是照着系统给的台词面无表情的念出来, 实际的剧情发展也和原剧情的差很多。
更不用说她自己胡编乱造的了。
【宿主,我承认你的担忧是必要的了。】
系统说。
于是一人一统默契的陷入沉默,开始思考。
不知道思考了多久,久到系统都开始怀疑统生的时候,它的宿主终于动了。
它的宿主。
……
翻了个身。
平躺在床上看天花板。
还喟叹了一声。
“还是这个姿势舒服。”
【宿主。】系统一脸黑线。
『怎么了。』
系统不抱希望的开口。
【你想出什么了吗。】
对此,江北妄理所应当的, 答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没有。』
【所以宿主,你刚才那么认真的,在想什么。】系统问。
它刚才真的以为江北妄在认真的思考怎么过剧情, 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怕打扰到宿主的思路, 还难得的欣慰了一次。
『我在想。』
『郁冬什么时候会醒。』
-
半个小时后。
江北妄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坐在了某个厅里。
酒吧短时间是不太好去了,江奶奶说她不正经,整天总往那种灯光里钻,现在已经限制她去了。
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江家除了她,其他人经常在别的地方,偶尔回来一次也只是浅浅住上几天,没过多久就又离开了。
但江家人在的这几天,原主是不能去酒吧的。
去一次就会被抓一次。
前几次原主还不信邪,结果每每都能被抓到,后面就学聪明了,每当江家人要回来的时候,就不往那里去了。
江北妄看了眼周围。
没有花花绿绿的灯光,没有五颜六色的酒水,没有吵的人耳朵疼的音乐。
也没有看起来就不正经的人。
除了她。
江北妄拽了下身上的外套。
一片祥和。
自她当上渣A的时候,难得有这种祥和的时光。
音响里播放的音乐是舒缓的纯音乐,整个厅光线明亮,怎么看都是一副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场合。
江北妄还没感慨完,一个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带着人困惑的声音。
“我一进来感觉人都正经不少,果然还是被你那个晃眼的灯光带坏了。”
贺黎手揣在兜里,走的很潇洒。
“不用想都知道,你又被禁止去酒吧了是吧。”
江北妄选的地方是个茶点厅,整体的布局都极其舒心,她定了一个房间,完成来自渣A的每周任务。
邀请渣友们聚会一次。
酒吧不能去也阻止不了渣友聚会的任务。
江北妄颔首,示意贺黎坐下。
其他渣友们还没来。
江北妄蓦地出声,“我以前都是怎么欺负人的。”
冷不丁问这个问题,贺黎的心一跳,不自觉的坐端正了些。
当一个渣A开始回忆自己的所作所为。
这代表什么。
贺黎认真分析思索了片刻。
要么这个渣A开始对自己的行为产生怀疑,要么就是开始酝酿下一个渣A行为。
所谓不怕渣A闷头干,就怕渣A回头看。
这一问,必定会有什么东西发生变化。
而她贺黎现在说的话,会影响到后续怎么变化。
于是贺黎做了一个非常认真的决定,她昧着良心,一脸正直的说,“你做的好事太多了,多的我一根手指头都数不过来。”
“……”
一根…手指头…都数不过来。
这话很显然不对。
虽然事实确实如此。
贺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看向江北妄,见对方脸上的神情没有变化后,严肃道:“说错了,是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
江北妄没在意这个,接着问:“比如?”
“怎么还要说事例。”贺黎为难的想了想,她把任何一个做好事人的脸无痛替换成江北妄的时候,只觉得各处透露着诡异古怪。
“比如……”
“你会扶老奶奶过马路。”
在江北妄古怪的眼神下,贺黎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坐公交会给老奶奶让坐,会帮小孩子捡东西,还会亲切友善的问候,给生病的人盖好被子。”
“还有这种好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听了一半的左佩伊挑眉问,“这人谁啊,我怎么没见过。”
贺黎瞥了眼坐的很没规矩的江北妄。
左佩伊顺着视线也看过去。
“……”
“……”
“……”
“哈哈。”贺黎尬笑了声,“你但凡再晚来一步,我都把这句吹完了。”
左佩伊语重心长道:“骗北妄可以,别把自己也骗了。”
“你…”贺黎站起身来,挑衅的看着左佩伊,“那你说江北妄做过什么好事?”
她说完,还得意洋洋的抛给左佩伊一个“说不出来吧”的眼神,等着看对方的笑话。
“没把你除掉。”左佩伊说。
“什么?”贺黎皱眉。
“我说啊。”左佩伊笑着,温柔的重复了遍,“没把你除掉,就是江北妄做的好事。”
好荒谬的好事。
从来没有听过哪一件好事是可以这样算的。
贺黎气的又坐了回去。
-
江家。
在江北妄离开后不久,尹医生又坐在旁边看了会儿,确定没什么问题后也离开了。
躺在床上的郁冬睁开了眼。
她的脸上依旧带着被酒水熏染的绯红,只是眼眸中一片清明,一点没有醉到困倦的样子。
郁冬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余光瞥到床旁边的椅子上时,她稍微停顿了几秒,然后移开,走到了窗边。
窗户这里灌着风,扑在脸上能让郁冬稍微缓解一下脸上的热气。
吹过风之后,她感觉好了一点。
桌面放着的手机弹出一条消息来,郁冬没着急去看,又在窗边停留了会儿才踱步过去,伸手拿起手机。
消息是卓青嫣发来的,对方只比她大十岁左右,却能游刃有余的带着她避开艰险的地方。
【卓:比想象的还要更快一点,不久之后就可以开始了。】
在这下面还有两条消息。
【卓:郁冬,其实这笔钱可以让你一辈子吃穿不愁的。】
【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那里没有人认识你,你或许可以过的很轻松。】
郁冬平静的屏幕上打字。
表明自己不会后悔并感谢了对方之后,她收起手机,推开房间的门。
门外,尹医生还没走远。
看到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推开后,她似乎意识到了些什么,挑着眉看郁冬,“你装的还挺真的。”
郁冬关上门。
“还好。”
刚才还睡的安详的人现如今站的很直,像没事人一样站在走廊中间。
“你连江大小姐都敢骗。”尹医生抱着手臂,“你图什么。”
“我没骗她。”
郁冬平静道,“当时确实不舒服。”
她虽然不至于喝完酒立马就睡,到底也是第一次喝酒,胃里不太舒服,头也有点昏。
借着江北妄的肩膀靠了会儿,后面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醒,索性一直躺下去了。
尹医生看了会儿,觉得她的神情不像作假,勉强算是接受了这个回答。
“你就不怕我现在把这件事告诉江北妄。”
郁冬从她身边擦肩而过,“随你。”
这声音冷冷淡淡的,尹医生能感觉到对方不是笃定她不敢说,而是真的对此持无所谓态度。
尹医生难得感觉到点新奇。
她在江家这么久了,还是头一次见不怕江北妄的人。
以她们江大小姐的脾气,别人连在面前呼吸都屏气三分,尽可能缩小存在感,就连她有时候想说什么都要绕一大圈才能小心的提出来。
尹医生转身,看着郁冬挺直的背影。
郁冬她有印象,郁家倒了不是小事,原本好端端的人突然到江家受尽屈辱,她当时还以为郁冬会不适应。
“江北妄现在不在江家。”尹医生突然说了句。
不知道为什么,她能感觉郁冬是在找江北妄,哪怕对方到现在走的都是一条直线,视线也没偏过一点。
郁冬的脚步果然停顿了下。
“去哪了不知道,可能去她们常去的那个酒吧了,不过现在江奶奶在家看着,那里应该去不了了。”尹医生说,“至于别的地方,太多了我也不清楚。”
-
“你别说,这光亮到我可以看清你长什么样了。”贺黎看着左佩伊说。
“所以你之前一直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左佩伊问。
贺黎如实道:“有点模糊。”
昏暗的灯光下和明亮的灯光下看人是不一样的感觉。
就比如左佩伊,在那种流氓一样的灯光下,贺黎总感觉对方似笑非笑的,满脸写着坏心思。
她这样想着,也这样说了,“你之前看起来不像好人。”
“现在呢。”左佩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贺黎想了想,“现在看起来不像坏人。”
左佩伊白了她一眼,“你对人就这两个评价吗。”
“不是啊。”贺黎说,“就比如郁冬,她在酒吧那种氛围下就像被咱们强行拽来的,跟咱们完全融不到一起。”
“再比如江北妄。”
贺黎往后看了一眼,放低声音,“怎么看都无死角的好看。”
江北妄喝了口茶。
这里没有酒水,只有茶和点心。
茶香四溢。
左佩伊划出一张照片,“是这样吗。”
“什么?”贺黎下意识看过去。
然后她瞪大眼睛,看着图片上两个好看到人神共愤的挨在一起画面,没忍住开口道:“草。”
“你从哪儿偷的这张照片?”
第45章
江北妄其实对那两个人的对话不太感兴趣。
但贺黎的声音完全没压一点。
被左佩伊皱着眉拍了一下示意声音太大了之后, 贺黎点点头表示知道,绷着脸认真的看了会儿。
然后眯着眼往后看她。
一边看还一边小声跟左佩伊说话,“图片和本人竟然没有一点差别!这合理吗??”
结果被左佩伊又无情的拍了一下,“说了小声点。”
“哦哦, ”贺黎压低声音, “那我小声点。”
目睹全过程的江北妄:“……”
她偏过视线, 不用想也知道两个渣友能说什么好东西。
只不过从贺黎的眼神中, 她感觉到两个渣友现在谈论的对象是她。
江北妄原本还挺在意的。
不过一想到渣A的所作所为,被渣友偶尔议论一下也实属正常。
直到贺黎的目光第五次落在她脸上的时候,江北妄没忍住看了过去。
饶是她装了这么久的渣A。
还是有些装不下去。
离得距离不算近但也不远, 江北妄看过去的时候,先是看到一团黑糊糊的图片。
应该是一张图片, 因为场景很暗, 还有些许零碎的五颜六色的光。
像是……
某个酒吧。
跟她有关,而且还是在酒吧里。
江北妄思索了片刻, 她在那里一向安分守己, 把自己藏在沙发的角落里,维持渣A的冷漠形象,几乎没有干过什么坏事。
她正要细看,贺黎的背影完完全全把屏幕遮了个遍。
江北妄收回视线,听到贺黎说:“你看这里她是不是脸上有点红?我记得那时候没有很热吧,哎, 仔细看耳朵这也有点红。”
?
江北妄坐不住了。
她走过去,伸手从贺黎手里拿走。
“哎,你干什么。”贺黎看她。
江北妄:“看看。”
照片上果然是酒吧的背景, 整体环境偏暗,只有氛围灯开的晃眼。
她依旧坐在熟悉的角落, 只不过这张照片里郁冬也在,就坐在她的旁边看她。
勉强可以说是,她和郁冬的合照。
虽然照的时候当事人并不知情。
拍这张照片的人大概是坐在她的侧前方的位置,拍到了她的正脸,而郁冬只被拍到了后脑勺,应该是怕被发现拍的着急,照片有些模糊。
江北妄细细的看了会儿。
伸手把图片放大。
照片上郁冬穿着的是她的衣服。
是那次她抽的惩罚。
贺黎小声提醒了句,“还有一张。”
于是江北妄往旁边划了一下,这一张也是差不多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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