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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前辈是只猫(玄幻灵异)——太古季叶人

时间:2024-05-21 08:37:40  作者:太古季叶人
  这里是一处隐秘的洞府,藏在深山老林里,绝少人知道。
  察烺推开洞府大门处的石门,一道传讯符便飞到面前,从气息分辨,是他父亲察邕送来的,显然有些时日了。
  察烺一招手,那传讯符便到了掌心,他快速阅读,知晓其父只是用仙家手段送信,本人并未离开长庐山,而长庐山的事情尚不顺利。
  “若是筑基成功,好生闭关,巩固修为,若是不成,出去走走,道心同样重要,切记不要以身犯险,仙家法术固然玄妙,亦无起死回生之术。”
  后面的话既啰嗦又无奈,察烺看罢,心情更加复杂,想了想,终于还是把这张用过的传讯符收起来。
  关上洞府大门,重要的物品随身携带,就算将来这里被敌人发现,最多也不过是损失一座洞府而已,不至于受不了。
  练气期还不能飞行,只能借助飞行法器,可是这一类法器对灵力消耗不小,若非有需求,实在是不值当。
  察烺磨磨蹭蹭,终于还是拿出疾行符贴在双腿上,这样的符箓可以大大提升行进速度,只需要在使用时用灵力激发,之后便无需灵力维持,最是划算。
  可惜,不能循环使用。
  使用疾行符就意味着两条腿走路,这样一来就无法避开山林间的树枝荆棘,所以察烺又往身上贴了一张防御性符箓,这样能避免被周围的东西刮伤,也无需顾忌道路崎岖。
  少了担忧,无需分心,这行进速度就快了不知多少。
  当天傍晚,在用掉了三章疾行符之后,察烺来到屏安城外。
  他原本没有目的地,心里产生一个朦胧的念头,顺着这个念头,于是就来到这里。
  看着熟悉的城池,察烺知道,在这里,认识他的人,远远比他认识的人要多许多。
  莫名的,不想被熟人看见。
  察烺略一乔装,这样凡人就看不出是他,而有修为的能看出来,知道是他以后,未必会上前打扰,也不至于引起误会。
  入城之后,察烺又失去了目标,他漫无目的地走进当地最贵的酒楼,要了一楼靠窗的位置,在嘈杂的人声之中,点了几个小菜,要了一壶酒。
  “你听说了吗?许王府换了一个供奉?”
  拿着酒杯的手一顿,察烺承认,邻座的话题引起了他的兴趣。
  “换了吗?哎呀,我不知道这事,王府的事,我等小民怎么会知道呢?”
  “你这话听起来可不像本地人啊,本地人谁不知道,许王府在屏安城啊,那是再随和不过了。”
  “怎么说?我是说换供奉的事,这好像也是寻常吧。”
  “换供奉当然寻常了,仙人常住某个府邸,也是讲究缘分的,不是随随便便,只是这次许王府新上任的供奉,不是人。”
  “不是人!难不成是——”
  “后面的字别说出来。”
  “……”
  “这世上,除了人,还有妖精精怪嘛,虽然前段时间作恶的妖魔不少,可也不是所有妖精都是坏的,就是国师府里,不也有大妖坐镇?”
  “所以,这位新供奉是妖喽?”
  “不是一般的妖,是屿山湖请来的大妖。”
  屿山湖的大妖?察烺拿杯子的手忍不住轻轻颤抖,心神剧震的同时,也在思考这话里的真假。
  “屿山湖的大妖?屿山湖什么时候有大妖怪了?”
  “害,这就说来话长了,不过这妖是从屿山湖出来的没错,都官府都去确认过,是修行正道的好妖怪。”
  “那你刚才说起屿山湖,为何是如此神态?”
  “这个同样说来话长,这么说吧,我有亲戚是修行者,他们说啊,屿山湖来了修为不低的仙人,就连长庐山那边都很尊重呢,听说有缘人到了湖面上,是能见到那二位神仙的。”
  “莫非你去过?”
  “害,不值一提,游湖而已。”
  “按你的说法,是怀疑许王府新来的供奉,跟那屿山湖的仙人有关?”
  “我也是瞎猜的,哪里敢打保票呢?吃菜吃菜,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
  察烺豁然起身,他此行已经有了明确目标。
 
 
第47章 天上人
  夜里的许王府,深宅大院,格外静谧。
  司九唯住的地方是一个独立的院子,原本王府拨了人过来伺候,她不知道要如何跟这些人相处,也不喜欢自己住的地方多出许多不熟悉的人,便以“喜好清静”为由,跟王爷王妃说清楚,将那些人打发了。
  说起来,到许王府担任供奉也有一段时间了,接触到许多以前没接触过的事,体会到许多以前没体悟过的感觉,司九唯第一次觉得,人的世界是如此精彩。
  她也能理解,为什么传说中道行高的妖怪,都喜欢混迹人间。
  崔前辈、木前辈的良苦用心,司九唯很是感激。
  不过,虽然心理上已经认同人类的规则,司九唯作为鱼的很多日常习惯还是没有跟着改过来,就比如现在,她不是躺在床上睡觉,而是泡在大大的浴桶里,两腿也重新化作鱼尾,脸上的表情甚是享受。
  突然,司九唯猛地睁开眼,抓住飞过来的一张符。
  是传讯符。
  有人约她城外相见,未署名,未说明理由。
  “哗啦”一声,司九唯从浴桶里跳出来,鱼尾重新变作双腿,赤足踩在冰凉的地面上,单手一招,干净的衣裳穿在身上,鞋袜也穿好。
  快步移动到院子里,先是用神识扫过整个许王,王府里本来有她的布置,此时不过是为了再确认一遍。
  没有问题,王府里并没有察觉异常。
  司九唯目光落在这道传讯符上,从气息上看,是正统的仙家手段,并非那种妖邪所为,她仔细回忆了一遍,印象中没有跟这样的人有过交集。
  如果是前辈召唤,或者是都官府来人,也不会用这种方式。
  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在开她的玩笑?
  司九唯兀自摇摇头,这传讯符价值不低,开玩笑用这个,她还没有那样的朋友,若是有恶意——
  她想到一个词:调虎离山。
  因此,今晚的司九唯无论如何都不肯离开许王府,更别说出城去见什么人了。
  而在城外某地等了一晚上的察烺,终于怒不可遏地在天明时再度进城。
  等人这种事其实最难受,提前到了就得等,等到了约定时间,对方没有来,就得考虑是离开去找一找,还是继续等,最怕的就是前脚刚离开,对方后脚就赶到,所以察烺才会忍着怒火熬了一个晚上。
  他怎么也没想到,新任的许王府供奉,竟然无视他的传讯,没有出城相见。
  说实话,察烺想见那位新任供奉,还是虚荣心作祟,他想看看许王府能从屿山湖请来什么样的妖,所以特意用了价值不菲的传讯符,为此还肉疼了好一会儿。
  结果,直接打了水漂。
  察烺十分郁闷。
  传讯符里只约定了见面的时间地点,并未署名,这其实也算是一种保险措施,尤其是当对方并未赴约时,可以作为一种心理上的安慰。
  现在事情真的发生了,察烺完全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这件事,直接离开,相信以后也不会有人追查到他身上。
  但他没有。
  清晨的许王府大门口,门可罗雀,只有身姿挺拔的王府护卫威风凛凛地站立着,目光冷淡地打量着路过的人。
  察烺一出现,就被护卫们盯上了。
  他现在的确可以说是形迹可疑,因为使用了乔装之术,作为凡人的护卫只觉得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察烺心里越发郁闷。
  要是以往,这些护卫还不是屁颠屁颠跑上来迎接,“察仙长”长,“察仙长”短的称呼着,其恭敬程度,丝毫不亚于面对许王本人。
  现在呢?
  察烺快步走远了。
  太阳越升越高,街面上逐渐变得喧嚣。
  司九唯作为王府供奉,许王出行,自然要随侍左右。
  察烺坐在街边小摊吃面,一转头,看到许王府出行的队伍,视线落在那身量娇小的年轻女子身上。
  只一眼,察烺便快速收回了目光。
  是许王府新任供奉吗?不是说那人是妖,怎么感觉不到一丝妖气?难不成是许王府的亲眷?
  不对啊,谁家王府亲眷骑马跟在王爷马车边上的?
  心中有无数疑问,察烺却不敢再看,他终究是心虚。
  察烺不敢看,不代表司九唯就要迁就他,相反,司九唯比察烺更早一步看到对方。
  在屿山湖的时候,司九唯远远看见过陪同许王府众人的察烺,知道他是王府供奉,甚至还远远看见过察烺的父亲察邕,那个醇宁州有名的筑基期。
  在察烺低头的那一刻,司九唯心中产生一个奇怪的感觉:昨晚那张传讯符,八成是此人的杰作。
  担心下错结论,司九唯默默探查察烺气息,她如今是筑基期,修为在察烺之上,这样的举动轻而易举,而且不会被对方发现。
  是了,就是他。
  司九唯感到不解,为什么察烺要以这种方式约见她?
  要不要告诉许王?
  司九唯迟疑片刻,还是将话传到马车里。
  许王掀起车帘,探出头来,“司仙长,察仙长他在哪儿?”
  司九唯看了一眼那个路边摊,此时察烺已经起身付账,快速往小巷中走去,而许王明显没有认出对方。
  原来是对凡人用来障眼法啊。
  “刚才还在,看他急匆匆,会不会有什么事?我要不要去看看?”
  司九唯把问题抛给了许王,她如今修为远在察烺之上,不必担心打不过,而且刚才这么一瞧,她并未从对方身上感到邪恶气息。
  只有些许——应该是嫉妒的味道吧。
  “还是不要打扰察仙长了。”
  许王想了想,若是对方真的相见自己,有的是办法,没有必要这样,于是摆摆手,放下车帘,催促队伍继续前进。
  其实在许王看来,察烺在担任许王府供奉期间,是不够称职的,若非因为其父的颜面,有些事情难以忍受至今,当然了,后面察烺自己要走,许王面子还是要给够。
  如今这位新供奉司九唯,虽然是个妖,却给人安心的感觉,而且修为已经筑基期了,许王是很满意的,尤其是满意这桩善缘。
  前后两任供奉,实在没有必要产生什么交集。
  司九唯从许王的反应里看到不少东西,她自己又揣摩了一遍,想着人的世界果然精彩,这人的想法也是丰富多彩。
  待许王府的队伍出了城,察烺才从街边小巷钻出来,望着王府车队带起来的尘埃,他心中五味杂陈。
  为了避免认错人,察烺特意向街边好事者确认,那人就是许王府新任供奉,来自屿山湖的妖,之后毫无意义的跟踪尾随,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现在站在这里,内心纷乱的思绪就如这尘埃一般乱飞。
  那个妖看上去也很年轻,身上妖气淡到根本看不出来,不是修为高深,就是有手段极高明的隐藏妖气手段,不是察烺能够招惹的人。
  这就是人与人的区别,不,是人与妖的区别。
  察烺想了又想,终于放弃去屿山湖寻找机缘的念头,而是转道,去了屿山湖下游大屿江,在江神庙里,他虔诚地上了一炷香,买的是庙里最贵的线香。
  江神娘娘自然没有给他回应。
  返回的途中,察烺远远看到了许王府的队伍,看到了人群中的新任许王府供奉,他绕开路,决定这一次要走远一些。
  ……
  崔什殷趴在屋顶上,看着远处游湖的人,那船上传来丝竹之声,在黄昏中别有韵味。
  木获看猫听得出神,默默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古琴,就在院子里落座。
  “木获!”
  猫看到了古琴,眼睛一亮,从屋顶上跳下来,几步就到了木获跟前,再一跳,落在木获腿上,伸出爪子去拨弄琴弦。
  乱七八糟的声音在小院里响起。
  “阿殷,”
  木获无奈笑笑,把猫抱起来放在一旁的椅子上,“阿殷,听我弹奏一曲,好不好?”
  “好。”
  崔什殷乖巧地点点头,坐在椅子上,前肢交叠,七条尾巴并未绕前来,而是自然放在椅子上,高高竖起的猫耳,说明猫此时兴趣所在。
  木获原本不通音律,然岁月漫长,总得学点什么打发时间,所以才有今日什么都会一点。
  琴声响起,悠远古韵传到小院之外,顺着风,传到更远的地方,当然也包括那艘游湖的船。
  船上丝竹之声不知不觉中停了下来。
  客舱里的人从窗户探出脑袋,没有发现琴声来源,正要催促下人去找寻,转眼就忘了此事,全身心陶醉在琴声当中。
  司九唯五感较凡人更为敏锐,她诧异地看向屿山湖小院方向,知晓这琴声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从前没有听过这样美妙的声音。
  司九唯也入了神,恍惚间,仿佛鱼游大海,肆意畅快,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涌上心头,最近刚刚形成困扰的瓶颈,也在那一刻有了豁然开朗的感觉。
  琴声不知何时而起,亦不知何时停下,待游船上的人回过神来,太阳已经落山,天边一片清亮,晚风徐来,带着湖水的潮意,微微发冷。
  “刚才那是何人在弹奏——我从未听过如此琴声。”
  “此曲只应天上有,今日,尽兴!”
  “诸位,何不请刚才抚琴之人出来一见呢?”
  “说的是,该请出来一件,好叫我等一睹风采。”
  “我看还是不要了。”
  许王一句话中止了众人兴致勃勃的讨论,他环顾四周,忽然举起酒杯,“既然此曲只应天上有,那便谨以此酒,谢天上人款待。”
  此言一出,其他人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有人正要说些什么,被邻座阻止,于是乎,众人接二连三举起酒杯,高声道:“谢天上人款待。”
  司九唯则站在船头,面向屿山湖小院方向,深深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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