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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母难为(近代现代)——木之向北

时间:2024-05-19 08:33:59  作者:木之向北
  后面的围墙没装电网,裴修言抬头看了一眼,往后退开,紧接着几步跑上前,双手一把抓住围墙,用力一撑翻了进去。
  这种动作对于颜倦来说比登天还难,在留意到陆策看过来的目光后急忙摆摆手:“我翻不进去,你们两个进去吧,我在这儿守着。”
  毕竟里面情况不明,有一个人在外面保险一点,陆策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低声嘱咐:“注意安全,有情况马上叫我。”
  “知道了,”颜倦一口答应下来:“快进去看看,修言一个人我不放心。”
  院子里杂草丛生,一看就很久没人打理过了,裴修言不敢贸然打开手电筒,两人只能借着月光缓缓踏过草丛,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别墅的窗子统一都是欧式风格,整个窗子外沿都做了超出窗子的窗框,刻着样式繁琐的雕花。
  温橙身上只穿了一件薄t恤,费力地把卧室的窗子开到最大,别墅区连路灯都没有,再加上紧张,温橙压根没看到院子里的人。
  卧室门被温情用钥匙反锁了,下午的时候他迷糊中听到有车子离开的声音,这几天温情一直把他关在这里,她会时不时回来,无非就是看看温橙还有没有气。
  温橙的心狂跳不止,小心翼翼地探出身子,只往下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头晕目眩,三层楼的高度太高了,他手心全是汗。
  可是想到如果再这样被关下去,他就可能再也见不到裴老师,温橙的心里又充满了力量,他用力咬了咬唇,闭上眼慢慢地把上半身探出了窗子。
  黑暗中给脚找到支撑点并不容易,温橙光着脚,脚下柔软的嫩肉触碰到窗框粗糙的碎石,痛得他忍不住想把脚缩回来。
  裴修言无意中一抬头,瞳孔一缩,那道瘦弱的身影太熟悉了!
  “温…”简单的两个字都没说完就被硬生生地吞回了肚子里,裴修言太害怕吓到温橙,他的动作太危险了!
  陆策也看到了温橙,在黑暗中无声地与裴修言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地缓缓朝窗下移动。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安静之中,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了一只野猫,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
  裴修言的心紧跟着提了起来,想出声已经来不及了,温橙明显被吓了一跳,脚下一下子踩空,手上脱了力,整个人从三楼的窗框上重重地摔了下去!
  “温橙!”裴修言狂奔过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一声闷响,温橙甚至没有发出一丁点呻吟,安静得就像一片树叶,无声无息。
  裴修言跪在温橙身边,抱着温橙的双手都在发抖,温橙无声地靠在他的怀中,身体轻得不像话。
  没人再顾忌别墅里还有没有人,陆策迅速打开已经生了锈的院门,发动车子疾驰而去。
  裴修言面沉如水,身上比来时多了几分戾气,颜倦回头看了几次眼,他始终低着头看着怀中的温橙,姿势都没有变过。
  温橙整个人狼狈不堪,裴修言脱了外套裹在温橙的身上,露在外面的额头,手臂全是擦伤,小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吊在座椅上,很显然骨头已经断了。
  怀中的人虚弱到了极点,脸色白的吓人,气息微弱,他的眉头突然皱了一下,发出一声几不可察的呻吟。
  然而即便如此,裴修言还是听见了,他弯一下腰,贴着温橙,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温橙没有回答,也不知道听到了没有,又无声无息地闭上眼晕了过去。
  一场四五个小时的手术,直到温橙被从手术室中推出来,裴修言才觉得紧绷着的那根弦松了一点。
  顾衍之拍了拍他的肩,低声道:“小腿粉碎性骨折,以后走体育生不可能了。”
  他又想起温橙那张粉嫩的小脸,觉得温橙也不可能走体育生,宽慰道:“好在其他都是外伤,不算严重,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没摔到头已经是万幸了。”
  “他什么时候能醒?”裴修言问。
  护士调整了点滴的速度,解释道:“患者这一星期基本上没有进食,已经出现了严重的低血糖和低血压,现在先补液,什么时候醒过来暂时不确定。”
  温橙手术期间顾衍之大概从陆策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始末,裴修言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疼惜,低声道了谢,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他的目光专注地看着温橙,已经把其他人屏蔽在外。
  手术加上住院一大笔费用,裴修言没那个心思管,顾衍之也忙前忙后和住院部打招呼,陆策和颜倦去缴了费,从医院离开已经是后半夜了。
  刚刚停车停的急,陆策把车停在了医院外,从急诊缴费处出来,两人才往大门口走。
  晚上的医院人流量比火车站还大,几名家属推着一台担架车哭天抢地地往急诊跑,颜倦伸头看了一眼,眼前却突然伸出一只手挡住了他的眼睛。
  “别看了。”眼前黑了一瞬,只听到陆策低低的声音,等他的手再挪开的时候,担架车已经冲进了急诊。
  颜倦眨了好几下眼睛,不明所以地转头看了一眼陆策:“怎么了?”
  “你才动了手术没多久,别看这种东西,”陆策自然地牵住颜倦的手。
  陆策的脸上带着一本正经的神情,像他平时上课的时候一样,颜倦忍不住又想到那天在教室后门看着陆策时的样子,心里觉得很甜。
  颜倦放慢了脚步看着陆策,两人的手牵着,陆策被他拉了一下,不明所以地回头看向他。
  颜倦身高比陆策矮,靠近陆策,声音极其暧昧:“陆老师也知道我动手术没多久?那怎么那晚在车上那么凶?”
  他眼底闪耀着灵动的光,陆策看的心跟着动了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灯火通明的急诊室门口,刘老师的耳边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震惊地盯着不远处那两道身影,直到一个绵长的吻结束,两人十指相扣渐行渐远,他才突然反应过来,急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对准那两个人拍了几张照片。
  车子停进紫御华府的地下停车场,陆策侧头看了一眼靠在副驾已经睡熟了的颜倦,刚认识的时候这个时候还是他的工作时间,今天却困的不行,脸上难得地带了点疲态。
  虽然医生一再强调阑尾炎手术堪称最简单的外科手术之一,但是凡是手术就伤身,没有一段时间的静心调养很难恢复得过来。
  察觉到车子停了,颜倦动了动身体,一睁开眼就对上陆策的目光:“到家了?”
  陆策替颜倦松了安全带:“很累是不是?”
  颜倦伸了个懒腰:“嗯。”
  他半睡半醒的样子让人看了心软,陆策忍不住俯身吻了吻他的唇角:“周末下午我想带你去看中医调理一下。”
  颜倦没怎么放在心上,大脑仍然不太清醒,茫然地跟着点了点头。
  病房的灯亮着,裴修言枯坐在椅子上,几个小时没变过姿势,顾衍之站在门外看了一会儿,无声地叹了口气走了。
  裴修言手中拿着温橙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手机自带备忘录,里面都是温橙写的东西,有时候一天几条,有时候一个礼拜一两条,时间并不固定,看得出应该写了很久。
  一共是483条备忘录,每条都是裴修言的名字。
  ◇ 第48章 见陆爷爷
  备忘录有长有短,有时候只有一两句话,有时候有一两千个字。
  【今天作文写跑题了,裴老师叫我去办公室,他没有批评我,但是我觉得好对不起他。】
  【裴老师生日,我用零花钱给他买了一条领带,今天有教师评级的公开课,出门前裴老师让我帮他系领带,我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着火啦!裴老师一定看出来了,他还故意问我是不是很热!我觉得半个小时不和他说话!】
  到底是个孩子,温橙的很多文字后面还配了几个卡通表情,看上去很可爱。
  裴修言的唇角浮现出一丝笑意,记得这些细节的又何止温橙一个人,他仍记得当时温橙踮着脚尖替他系领带时红透了的耳朵。
  病床上的人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但是在安静的病房里听起来很明显,裴修言立刻看过去,几秒钟以后,温橙缓缓睁开眼。
  雪白的天花板,淡淡的消毒水味,温橙愣了一会儿,扭过头盯着裴修言看。
  他的头脑并不太清醒,以至于见到裴修言都以为是在做梦——被温情软禁的这几天,他很少有清醒的时候,总是在意识模糊之间看到裴老师的脸,和现在一样。
  裴修言的声音满是疼惜,开口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温橙。”
  梦里的裴老师从不说话,温橙盯着裴修言看了又看,终于忍不住抬起手,轻轻触碰了一下裴修言的手腕。
  在感受到真实触感的瞬间,温橙的眼泪立刻涌了出来。
  裴修言心疼得不行,起身叫了医生进来,科室的医生顾衍之都提前打了招呼,对温橙特别照顾,赶过来检查了一番,又和裴修言叮嘱了几句。
  “小朋友好好养伤,别操心学习的事。”护士对长相乖巧的温橙特别温柔,恨不得伸手捏一捏那张苍白的小脸。
  温橙看起来没精神,还是软软地笑了笑:“谢谢。”
  这一笑护士心都化成水了,没过一会儿又特地带了两份粥过来。
  “刚从食堂打的,还是热的,给小朋友吃一点。”护士把粥交给裴修言:“您也守了这么长时间了,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
  裴修言道了谢,等护士带上病房门出去,温橙还像没回过神似的,呆呆地盯着裴修言。
  “裴老师…”温橙眼睛红红的,一开口又有点想哭,声音满是委屈。
  裴修言温柔地哄他:“好了,都解决了,以后我永远不会让你置于危险之中,好吗?”
  温橙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眼泪,可怜兮兮的像是被主人重新捡回家的小奶狗:“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还有好多话想等着高考后和裴老师说,还有好多想和裴老师一起做的事,只要想到裴老师,他就充满了勇气,可以支撑他克服一切困难。
  这个星期被温情断断续续喂了过量的安眠药,再加上惊吓过度和受伤,温橙一直恹恹的没有精神,眨眼的频率越来越慢,又舍不得裴修言。
  裴修言看出来了,一再保证自己就在这儿坐着哪儿也不去,温橙才放心地睡着了。
  吃中药调理这件事颜倦没当真,陆策却一直放在心上,找别人看他不放心,提前了几天特地和爷爷打了招呼,周末中午放学以后带着颜倦到了中医馆。
  中医馆基本都是老爷子的学生坐诊,陆老爷子平常过来的时候不多,就算过来也很少看诊,大多是指导一下就走。各个诊室外都坐满了人,分诊台的护士忙得不可开交。
  颜倦耸了耸鼻子,不太适应这样的中药香。
  “这儿挺出名的,”颜倦一边打量着馆内中式风格的装修,一边说:“沈弈有一段时间想挂号,结果排到一个月以后去了。”
  两人并肩走,颜倦的小指总是有意无意地蹭过陆策的手背,陆策一把捉住他的手,侧身从一对老夫妻身边走过,往最里面的诊室走去。
  和其他诊室外挤满了患者的“盛况”不同,最里面这间没人,陆策敲了敲门,里面很快跑过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学生,见是陆策,笑道:“快请进,陆教授等了一会儿了。”
  陆策点点头,带着颜倦进了门。
  陆老爷子坐在桌边正在看一篇论文,余光瞥见两道身影走进来,放下论文抬眼看过来。
  跟在陆策身后的年轻男人带了一个黑色的口罩,眼睛很是漂亮,身材纤瘦,穿了一件宽松的卫衣和牛仔裤。
  两人从进门就牵着手,什么关系一目了然。女学生是老爷子的助手,捂着嘴强忍住笑意,一本正经地问:“姓名?”
  “颜倦。”颜倦坐在老爷子面前,自然地把手腕搭在脉枕上。
  想到寿宴的选址,以及那天陆策中途离席,老爷子忍不住又打量了颜倦一番。
  “前段时间动了手术,气血上亏了不少,”老爷子道:“我给你抓几副药,一天两次饭后吃。”
  颜倦不认得陆老爷子,闻言收回手,扭头看着站在身后的陆策:“陆老师,我不想吃中药。”
  陆策下意识看了一眼老爷子,正好对上爷爷的目光,忍不住笑了:“良药苦口。”
  学生正在开药,外面也没有等着的患者,颜倦没急着起身,依旧撒娇道:“太苦了,要是陆老师喂我的话我才吃得下。”
  学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默默地吐出,偷偷打量老爷子。
  没有想象之中难看的脸色,只是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不是很习惯这种相处模式,老爷子也挺尴尬,脸上出现了短暂的空白,又装模作样地低头看论文去了。
  “来,这是您的药。”学生打了单子递给陆策:“自己熬效果更好,如果没时间也可以直接抓免煎的。”
  老爷子的学生们有一些在中药馆工作时间久的也认得陆策,药房收了单子,从窗口一眼就看到他,笑了:“小陆好久没过来了。”
  “这段时间有点忙。”陆策笑道。
  颜倦惊奇地看着陆策,正想问问他以前是不是经常过来,只听药房的医生笑着打趣道:“今天老爷子过来,就说是你特地打过招呼,大家还打趣呢,说老爷子的亲孙子要抓药也得来中医馆才行。”
  颜倦:……
  “自己煎还是免煎?”医生问。
  “带回去自己煎。”陆策回答,转头看了一眼颜倦:“早上熬好白天自己要记得喝。”
  颜倦的大脑还停留在刚刚那个爆炸性新闻上,顿了半天才小声问:“刚刚那位老爷子…是你爷爷?”
  陆策笑笑:“是。”
  “那你怎么没说?”颜倦瞪着陆策,想到自己刚才在诊室里当着老爷子的面对陆策撒娇,悔不当初。
  陆策被他一脸的懊恼逗笑了,拉了一下他的手哄道:“怕你紧张,所以没提前说。”
  诊室内,学生把桌上的东西简单整理了一下,见老爷子还坐着没动,站起身小声问:“陆教授,您等下急着回去吗?”
  陆老爷子点了点放在手边的论文:“不急。”
  学生又道:“之前群里有人在问,说您要是不急着走的话,能不能把论文都带过来您给指导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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