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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母难为(近代现代)——木之向北

时间:2024-05-19 08:33:59  作者:木之向北
  “陆策,”贺念压低声音,把手机递给他:“刚刚李校长打了电话过来,说有急事。”
  陆策冷声道:“谁允许你接我电话的。”
  贺念来的匆忙,手机忘了充电,刚刚临时借陆策的手机,李校长的电话打来的时间也确实是巧。
  他当时没多想就接了,此时被陆策这么一问,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
  曾经替对方接电话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如今却没了这个资格。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贺念掩藏起内心的失落:“你快回个电话吧,我听着声音很着急。”
  李校长找他,陆策的第一反应就是班里的哪个学生出了问题,和老爷子打了声招呼,拿着手机去外面回了个电话。
  别说颜倦,就连李校长都是一身的汗,好不容易把颜倦送进急诊,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陆策的电话就回了过来。
  “李校长,你刚…”
  “快!赶紧来一趟医院!”李校长急得上气不接下气:“颜倦肚子疼,市医院急诊。”
  陆策握着手机的手一紧:“他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啊!”李校长也没心思解释,医生推开检查室的门,手里拿着一大堆检查报告。
  医院的环境和酒店的环境一样嘈杂,医生的话隔得远,陆策听不清楚,李校长已经专注地和医生沟通去了,除了隐约的“立刻手术”几个字,其他的话陆策一句也没听到。
  宴会厅内热闹得不像话,陆策快步走到老爷子身边,脸色带了几分焦急。
  老爷子是看着陆策长大的,他这样实在罕见,想必是和刚刚的电话有关。
  “爷爷,我现在有点急事,不能陪您了。”陆策歉意道:“我得先走了。”
  老爷子抬起眉梢看了他一眼:“出什么事了?”
  陆策心急如焚:“我一个朋友病了,医生说立刻手术,我得过去。”
  季红留意到这头的动静走过来,皱眉道:“怎么了这么着急?谁手术?”
  “是不是颜老板病了?”刚刚李校长打来的那通电话中,贺念隐隐约约听到了颜倦的声音,走过来问。
  陆策扫了他一眼没理:“爷爷,实在抱歉。”
  季红脸色很难看,不悦地质问:“陆策,爷爷今天寿宴,什么事儿不能等晚点再说?他手术是需要你去签字吗?”
  母子俩碰到一起就是剑拔弩张的氛围,陆策的表情很克制,转身看着季红皱着眉的表情。
  “颜倦是我的朋友,他病了,我去看他,有什么问题吗?”
  陆策的神色也冷了下来:“这段时间我忙着摸底考和家长会,这个厅,这个厅里的每一处布局,都是颜倦操心的,他做的这些,我不说,不代表我看不到。”
  季红的胸口剧烈起伏,气息不稳地盯着他。
  “你所谓的孝心,都是颜倦替我做的。”陆策瞥了一眼贺念:“你叫了无痛关痒的人来参加寿宴,我却连颜倦病了去看看他都不行?”
  “真的是疯了!”季红低声咒骂了一句:“近墨者黑果然是有道理的!”
  老爷子不动声色地站在一旁,见状挥挥手:“有急事就快点去,时间可不等人。”
  ◇ 第32章 陪护
  鼻间萦绕着消毒水的气味,耳边传来监测器有规律的声音,颜倦的意识逐渐回笼,眼睫扇了扇才缓缓睁开。
  李校长正盯着吊瓶里的液体看,见颜倦睁开眼,赶紧凑上前:“醒了啊?”
  浑身的力气都像被抽空了似的,好像想张开嘴都费劲,李校长拉过来一张椅子坐在病床边。
  “今天看了你我怀疑我对电梯都有阴影了。”李校长心有余悸:“我老婆当年生孩子都没你吓人。”
  亲眼看着读书期间动不动就把自己拎到办公室罚站的老师被自己吓成这样,这种感觉还挺奇妙,颜倦动了动身子,被李校长一把压在床上。
  “你急性阑尾炎,刚刚动了手术,医生说你需要平躺六个小时不能动。”
  李校长看着颜倦苍白的脸色,到底也是心疼了几分:“好在陆策过来了,不然我自己跑上跑下还真应付不过来。”
  来医院的路上痛得精神涣散,颜倦也依然记得从车载蓝牙里公放出的贺念的声音,顿时没了心情,刚刚是没什么力气开口,现在是根本懒得开口了。
  病房门被人推开,一前一后两道身影走进来,颜倦懒懒地看过去,和刚进门的陆策对上了目光。
  陆策径直走到病床边,把手里刚拿的药放在床头柜上:“什么时候醒的?”
  颜倦缓慢地眨了眨眼,没理。
  他不说话,陆策也没放在心上,顾衍之跟着走过来。
  “麻药药效暂时还没过,可能会有点困,不能睡。”顾衍之道:“待会儿可以稍微喝点水。”
  颜倦看向穿着便装的顾衍之,顾衍之自觉地做了个自我介绍。
  “我是顾衍之,本院的医生,也是陆策的朋友。”顾衍之看了看陆策:“他不放心你,所以特地抓着我过来看看。”
  李校长在这儿守了一下午,颜倦这头没什么大问题,再加上顾衍之在这儿没什么不放心的,和陆策打了声招呼走了。
  颜倦觉得头昏昏沉沉的,眨眼的频率很慢,读书期间被上课折磨的感觉又来了。
  陆策小心地用棉签沾了点水,像是不敢用力似的涂在颜倦的嘴唇上。
  “之前你说肚子疼我就应该想到的,”陆策低声说:“今天电话里也没听出你不舒服,实在抱歉。”
  陆策的声音很低沉,颜倦听完更困了,缓慢地眨眼不吭声。
  他这反应一看就是哪儿不高兴了,陆策把棉签放在一旁:“怎么了?”
  颜倦摇摇头,眼睛快要闭上了。
  顾衍之看了一眼:“陪他说说话,这几个小时千万不能让他睡。”
  “颜倦,”陆策叫他:“别睡,我陪你说说话。”
  大概是因为从小小病不断大病不生的原因,头一次用麻药,颜倦只觉得药效太强了,大脑和嘴巴好像已经分家了,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不说。”颜倦回答。
  陆策没想到是这种答案,愣了一下,没接上话。
  身后一声轻笑,陆策转头看了顾衍之一眼。
  “我不是故意的。”顾衍之无辜地解释:“主要是认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你吃瘪,还挺新鲜的。”
  当年校辩论队的队长,在台上无所畏惧舌战群儒,现在被一个虚弱得不行的人堵了个哑口无言,确实挺有意思。
  顾衍之不仅自己爱看,还想让段昱白和裴修言都过来看看。
  陆策无语地看着他,顾衍之从他看似平静的目光中看出了对自己的嫌弃,从兜里掏出手机,找到四个人的群:“行吧,我先走了。”
  颜倦头脑还是不太清醒,听到关门声勉强睁大了眼睛。
  “为什么不说?”顾衍之一走,陆策问。
  “不高兴。”颜倦扁了扁嘴,像个撒娇的孩子:“没有我,有贺老师。”
  他的声音含含糊糊听不真切,陆策再问了一遍,颜倦又不肯说了。
  麻药过了劲,又没彻底过,肚子上的伤口开始有了点痛感,陆策一直陪着颜倦断断续续地聊天。
  顾衍之已经和主治医生打过招呼,六个小时以后,医生过来看过以后,病房里没了陆策的声音,颜倦终于不用再精疲力尽地强撑着精神听他说话,直接秒睡了过去。
  陆策把医生送到门口,再转身回来,颜倦已经彻底睡熟了,时间已经快晚上十点了,整个住院大楼陷入了一片安静,陆策关了病房灯,坐在椅子上看着颜倦。
  这样的感觉很奇妙,两个人共同在一方安静之间,颜倦的呼吸均匀,陆策心中涌起一阵自责。
  医生说前几天他突然发烧应该就和阑尾炎有关系,当时颜倦在他家里住了两天,他却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
  前几天一起去大溪村,明明颜倦也说了肚子不舒服,但是他也没有意识到有问题。
  如果他能早点催颜倦去医院检查,或许他今天也不会受这么大的罪。
  陆策知道自己本身就不是一个多有趣的人,从认识到现在,一直都是颜倦带给他新鲜的感受,但是他给颜倦的并不多。
  作为班主任,学生的身心健康比成绩更值得关注,虽然还不到三十岁,但是对学生们的耐心和细心并不少,却没将这份细心放在颜倦身上。
  颜倦脸色苍白如纸,陆策在内疚中隐约窥探到一些其他的东西——他觉得有点心疼。
  ---
  一大早,一医院住院部六层来了三个男人,一个怀中捧着一大束康乃馨,一个怀中捧着一个巨大的水果篮,还有一个走在最后,一脸并不想和前面两人说话的表情。
  “是这儿吧?”沈弈停在一间病房门口,往里面看了看,又回头问:“修言?是这间吗?”
  裴修言伸手拨开沈弈怀中夸张的花束,直接推开门。
  因为麻药的关系,颜倦昨晚睡得特别沉,直到今天早上医生来查房才醒过来。
  听到动静,颜倦扭过头看过来,见到三人,眼底带着明显的嫌弃。
  沈弈一脸夸张:“哎呦我颜,这脸怎么白成这样,心疼死我了吧!”
  齐煊把手里的水果篮放下,四处看了看:“我大侄子呢?”
  麻药彻底失效,刀口疼得很是折磨人,再加上一大早醒来就没看到陆策,颜倦身心俱疲,一句话都不想说,不解地皱眉看着齐煊:“什么大侄子?”
  “你不是剖腹产吗?我昨晚后半夜才回家,睡了三个小时就挣扎着起来了,就想过来看看是不是父子平安。”
  颜倦一脸虚弱:“滚。”
  “行了,别闹了。”裴修言解释道:“今天早上陆策给我打电话,说你动手术没人照顾,他不放心,让我过来看看。”
  说话间,齐煊已经自顾自地从果篮里摸了一个香蕉剥了皮咬了一口:“我们还没来得及问你呢,什么情况,听说你看上修言他们学校的一个数学老师了?”
  这称呼不好听,即使说话都扯得伤口疼,颜倦还是身残志坚地更正:“陆老师。”
  “行啊,大半夜不在外面嗨,帮教师哥哥批卷子,贤惠得有点可怕了。”沈弈指了指放在旁边的康乃馨:“我这花没选错,适合贤妻良母的你。”
  只要有齐煊和沈弈在,就没有冷场的时候,两人一唱一和,齐煊更是过分地点了个麻辣香锅的外卖。
  病房里闹哄哄的,聒噪得颜倦又忍不住开始想念昨晚半梦半醒之间,陆策为了不让他睡着,一直低声陪他聊天的时候。
  虽然两人说了什么他已经完全记不住了,但是那种感觉他忘不了。
  颜倦疼得难受,手搭在腹部又不敢用力,从昨天躺到现在腰酸背痛浑身都不舒服。
  也只有裴修言稍微体贴一点,坐在病床边陪了颜倦一会儿。
  陆策是班主任,裴修言不是,他要带班,所以时间也不如裴修言自由,早上裴修言没课,和李校长请了个假,李校长自然知道颜倦的情况,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病房里充斥着一股麻辣香锅的味道,齐煊和沈弈吃饱喝足,俩人端着手机坐在椅子上斗地主,时不时喊一嗓子,导致隔壁病房的大爷溜达着往里面看了好几回,总以为这里面是打起来了。
  “要不你们两个走吧,”颜倦一脸闹心:“人你们也看过了,还不如去星巴克点杯咖啡坐着。”
  齐煊又输了一把,摆手拒绝:“那可不行,不在这儿陪你一天,怎么能显出咱们情比金坚呢。”
  他说完坏笑两声:“还是说,你其实就是想让教师哥哥来陪你?”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出现在病房门口,裴修言“嗬”了一声,站起身:“你怎么过来了?”
  中午放学只有一个半小时的午休时间,陆策直接开车从学校赶了过来。
  “吃饭没?”裴修言问。
  陆策的目光落在那束康乃馨上,又转向眼巴巴看着自己的颜倦:“还没。”
  “陆策,颜倦的,嗯,朋友。”裴修言介绍道:“齐煊,沈弈。”
  陆策点点头:“你们好。”
  “陆老师好!”沈弈收了手机,站起身:“正好我们几个也没吃饭呢,中午一起出去吃点东西?”
  陆策鼻间是浓浓的麻辣香锅味,走到病床边,声音很自然:“你们去吧,我待一会儿就得走了。”
  ◇ 第33章 送花
  “啊?这不是…”沈弈茫然地指了指放在门口还没来得及扔掉的外卖盒子。
  齐煊看不下去了,打了个嗝,拽着沈弈的胳膊:“快走了,到饭点饿糊涂了这是。”
  裴修言下午有课也得走了,提着麻辣香锅的外卖袋,临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对了,刚医生说颜倦要下床走一走防止黏连,上午我三催四请的他就是不肯下床,只能交给你了。”
  平躺着刀口都疼得不行,更何况还要站起来,颜倦自然是百般不肯,幽怨地瞪着裴修言。
  裴修言对除了温橙之外所有人的目光都屏蔽了,直接无视他带上门走了。
  “我扶你起来走一走好不好?”陆策的语气很温和,但是又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强势。
  颜倦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能不能等一会儿?”
  陆策俯身手撑在他枕边:“不能。”
  手术之后下床是最痛苦的,颜倦拒绝无果,躺在床上耍赖,伸长胳膊直接勾住陆策的脖子:“我没力气,只能陆老师抱我了。”
  陆策一手扶着他的后腰,另一手抱着他的肩,手上微微使力,还没等把他抱起来,颜倦已经疼得一把搂紧陆策的脖子。
  这个姿势非常暧昧,颜倦把头埋在陆策的脖颈处,陆策身上好闻的清香也没办法消除丁点儿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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