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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小美人被竹马捡回家了(近代现代)——龙骸

时间:2024-05-19 08:30:05  作者:龙骸
  如果以后都要过这种日子……暗无天日,永无自由,每每黑夜降临就是丈夫对他无休止的折磨,会死的……他今年才二十岁,却觉得自己很快就会苍老而死,如果自己变得又老又丑……丈夫是不是就不会艹自己了?那样,是不是就可以放过他了?
  观泠忽然又哭了。
  他的喉结那样小,哭起来颤的时候像一颗雪白的小珍珠镶嵌在洋娃娃衣裙上的诱人玩具,他不敢哭太大声,他在丈夫抚摸自己脸颊到嘴唇的这段时间里他舌尖小心翼翼压在牙下,这样哭起来就不会发出哽咽的难堪声,虽然哭得声音弱了,可他的泪水永远那么多。
  观泠像是拿水做的洋娃娃,碰哪里,哪里就会流水。
  他的泪水沿着黑色带子往下濡湿下来,一滴一滴落到了丈夫的指尖,指尖?观泠忽而屏住呼吸,他还是蜷缩背对丈夫的姿势,他的丈夫已然俯身探过来将他窥探得一干二净,他竟然……也透过黑色带子的缝隙里,看到了丈夫的指尖,结婚两年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丈夫身上的一个部位,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指尖形状,椭圆形状透露出微微蔷薇粉的优雅色泽,往上看去是骨骼分明的修长手指,指腹带了点冷漠的薄茧……他记得他的丈夫的家族非常有权有势,这种大人物,指腹为什么会有薄茧呢?况且,这双手瞧着分明是年轻男人的手,可他曾在婚前听妈妈说过……他要嫁的——
  该是一个年过四十的老男人才对?
  为什么会这样?!
  太奇怪了。
  观泠来不及细想,自己那快要松散开的蒙住双眼的带子又被丈夫不紧不慢地重新系好了。
  他再度什么也看不见。
  良久,在丈夫的开门声里,他瘫在床上,细白的手腕满是勒痕地无力垂落地面,他半张漂亮的脸都被纯黑带子蒙盖,他在黑暗里微微动了嘴唇,红艳胆怯地说:“您要走了吗?”
  门开了,走廊外的暖黄灯光泼洒而来,落在观泠的脸上,观泠被光照耀的一瞬他的丈夫仿佛愣了愣,没有离开,安安静静站在原地,偏过头看了观泠好一会儿。
  观泠不明所以,他在朦胧的光影里满脸是泪,又卑微懦弱地小声说:“老公,下回……回来,可以提前告诉我吗?”
  观泠害怕这种突然的做|爱,非常害怕,比起这个,他更害怕没有做好安全措施导致的怀孕。
  “观泠。”他的丈夫皮鞋优雅踩地,丈夫没有朝他走来,只是倚靠着墙,西装革履藏不住他的占有欲和可怖,他双手抱臂,歪着头端详自己的妻子。
  观泠听到丈夫对他如哄弄孩子般的嘲讽,“你没有资格对我提任何要求。”
  观泠喉结微动,他在沙哑的湿漉哭声里嗫嚅道:“我、我恨死你了,离婚……我要、离婚……”
  “离婚?没了我,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养得起你。”丈夫轻扯嘴角,半张脸隐匿在黑暗里,剩余半张瓷白的脸在走廊悲悯的灯光里无情无欲,他字字含笑,带了将摇摇欲坠的,快要忍不住掐死观泠的冲动忍耐下去后的冷漠,“只要我想,观家那笔早被我偿还的债务,随时可以回到你身上。”
  “到时候,你怎么还我钱?”
  “老婆,卖、身么?”
  后来丈夫已经走了,观泠咬牙忍痛撑着手腕从床上坐起来,他一把扯下带子,露出晦暗无光的一双眼睛,他赤足坐于床上,小臂轻拢住自己的膝盖,金发如瀑将他掩盖起来,裙子太短了,坐着后显得更加短,他羞耻地把裙子往下扯着,试图遮挡住痕迹。
  他要去浴室洗澡,从里到外都很难受,又黏又潮,他脚腕发麻地站起来,刚落地右脚踝就扭了一下,他摔倒在地上的柔软毯子上,分明不疼,可他还是鼻尖微皱,呜呜咽咽地忍着不哭,睫毛垂下来把他的委屈尽数遮挡。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观泠下意识一把抓起床上的黑色带子要缠在眼上,可不对呀,丈夫已经走了才对。
  门外,一个园丁打扮的年轻人嗫嚅道,“刚刚……我又听见您哭了。”
  “夫人,你逃吧。”
  “别墅现在没有看守,我、我放您走!今天如果不逃,您以后怕是再也没机会了……”
  观泠忽然屏住呼吸,他十指紧攥半晌后猛地把黑色带子丢地上,他踉跄着朝门跑去。
  逃!
  要逃!
  观泠被年轻人安排的车辆带走之后,年轻人低下头站在别墅门外,刚刚天亮,别墅栏杆外的玫瑰花瓣上还垂落几粒露珠,他看着夫人往日最疼爱的玫瑰花圃,愧疚又不安地搓了搓手,才从兜里拿出手机,给一个男人打了电话。
  男人听完他的汇报后忽而轻笑,男人挂掉电话后年轻人在忙音里心如刀绞,他原地踱步良久,在太阳从黑云里露出马脚的刹那他的良心像是被刺了一下。
  他一口把电话卡吞进喉咙后装作没事人一样拿起喷壶,继续给玫瑰园浇水。
  水越来越大。
  他一抬头。
  下雨了。
 
 
第三章 
  人分三六九等,城市也自然。
  北城作为所有城市中最繁华傲慢的一座,车水马龙永远喧嚣,在一栋一栋无论是高度还是价格都试比天高的大厦林立里,随内环蔓延到最外环的地方竟然还存在一种名为握手楼的低等破旧之所,每一栋楼都矮小狭窄,彼此缝隙间连只小猫都挤不过去,因风吹日晒而掉皮的外墙都是脏褐色的,长月高悬,森冷月光泼洒下来衬得一栋栋矮楼愈显可怖,楼下那几个稀疏的老旧路灯早成了一种贫穷的摆设,开了不如不开,太暗了,暗得让影子更长更深,就差再画两颗血淋淋的眼珠子就能活过来把观泠吃掉了。
  墙角那堆成小山的垃圾没有专人清理,在这场从清晨骤下到傍晚从未停歇反而越来越猛,白日里连一丝阳光都疯癫不让逃出的死气沉沉的瓢泼大雨中越发恶臭,观泠屏住呼吸,忍着呕吐感进了这个小区。
  再恶心他都要进来的,这个小区是清晨带他逃离别墅的那个司机叮嘱他来的唯一可以避开他丈夫耳目的地方,那个司机说,他的丈夫既然总说他娇气,那逃跑就不能去市中心,也不能出北城,最好的办法就是来这种像贫民窟的地方,他丈夫不会相信他会在这里忍耐居住,所以,这里最安全。
  观泠下车前满怀感激地对司机说了谢谢,他下车后没有看到司机的冷眼旁观,只一股脑逃命似的进了小区,他没有伞,没有外套,穿得单薄又可怜地冒雨行走。
  死寂,黑暗,令人窒息的压抑氛围里观泠抱住双臂,他微微低头,咬住唇哪哪都不敢看,他六神无主又寒冷,身上还是穿的那一件吊带裙,金发湿漉漉蜿蜒在他光|裸后背,在四下无人的黑暗里也如发光的天使般圣洁无邪,可他的脚如今在滴血,每走一步,都有血珠似蛇,在他身后如影随形,从未松嘴。
  怎么还没有走到呢?
  好疼。
  观泠不止大腿内侧疼,他的脚也好疼……
  当时逃得太急连鞋子都忘记穿了,光着脚走在这握手楼的小路上早就蹭破了皮,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走在这种路上的质感,铺着的连瓷砖都不是,粗糙、劣质,仿佛工人随手往地上倒了一车的沙子然后浇上黏糊糊的水泥,连铺平都不铺平,只懒散地等它自然风干成凹凸不平的丑陋的羊肠小路,他轻轻踩在上边,就跟被刀割一样疼,他哪里受过这种苦呢?哪怕他嫁给他那位残忍丈夫的两年时间里,他也没有挨过叫贫穷滋味的苦,但他要逃……如果能逃离让他生不如死的丈夫的话,如果可以继续跳舞,如果可以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如果不用被关起来,不用每天战战兢兢活得没有尊严和自由,如果……如果还能见到那个人对他说一句对不起……
  那这种苦,他可以忍受的!
  “观泠不害怕……不害怕……”他一边鼓励自己,一边继续在夜雨磅礴里往前走。
  女店员在一栋握手楼一层的小超市里隔着玻璃门,一点不舍得眨眼地盯观泠好久了。
  她支着下巴捧着年轻的脸坐在收银台前,坐了一会儿觉得不放心,就站起来,偷摸站在门边,悄悄看离小超市越来越近的观泠。
  是要来这里避雨吗?
  女店员边想边继续盯着观泠瞧,她不是把第一次在这小区见到的观泠当小偷,她只是觉得……太漂亮了,漂亮到根本不该出现在这种破地方,像是公主该住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而不是来森林里受苦受难。
  为什么来这里呢?
  她好奇又羡慕地盯着观泠。
  观泠有一身如牛奶雪白、瓷器般昂贵的皮肤,被雨淋湿后受了刺激便泛起蔷薇般的粉色光晕,软乎乎的唇因为冷而紧咬出浓丽的红,他长睫垂下什么不敢看,只一股脑往前走,一头浓密纯金色的卷发被雨淋湿后黏在身上,替他身上那件刚及雪白大腿的吊带裙遮住他稍显裸|露的肩膀和胸|脯,蜿蜒下来像是一条一条细长华丽的蛇在主人身上爬行,在月夜大雨里有种诡异阴森的美感,可她根本不会觉得这是一只夜半还魂的厉鬼,没有哪只厉鬼会有这么一副纯洁到让人不敢有遐想的美丽面庞,比起厉鬼,倒更像个涉世未深的小公主。
  金发蓝眼,却并非纯正外国人,他的面容生得非常古典,这是个有着月亮般蛊惑人心的漂亮眼珠的小混血,细眉是月牙形状,细细弯弯,显得腼腆又乖巧,左侧的眉尖处有颗朱砂红的小痣,这颗小痣的色泽太浓郁了,店员远隔这么远心尖都会被美得惊艳到发愣。
  太漂亮了,雌性的漂亮更多些,可他的面容还是可以看出点男性特征,美得雌雄莫辨,她起初不太清楚观泠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说是男孩子吧,可他的胸|脯随他有些蜷缩的走路姿势显得有些柔软弧度……说是女孩子吧,可体格又不太像,女孩子不会有这种虽纤细却还是能看出男性性别的瘦削躯体,这像是少年的躯体,也像那种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常年练舞的、举手投足都低调显露出优雅高贵的美丽艺术品。
  她还在沉迷观泠的美貌里没有回过神,观泠却已经抬手,隔着玻璃门颇有礼貌地望着她,轻轻敲了三下。
  天呐这是什么涉世未深的小公主啊,竟然连便利店的门可以自己推开都不知道,还乖乖巧巧等门内的人给他开。
  她姨母心一下子泛滥起来,她忍住尖叫,咽了咽嗓子尽力不让自己显得痴汉,她连忙把玻璃门从内拉开,把人迎了进来。
  “大晚上的你为什么来这里呀?是找人吗?快进来快进来,外边雨这样大,别站在外边啊。”店员焦急道。
  “谢、谢……谢姐、姐。”观泠一边湿漉漉地发抖,一边拿那双圆圆的兔眼怯怯望着店员,连句简短的道谢都说得结巴又可怜,跟害怕店员一样,但准确来说,与其说是他害怕店员,不如说是他害怕陌生人,两年被关在家里,见到的活人除了丈夫就是总一脸像机械人的丈夫的部下和侍从,他哪里被这样热情对待过呢?一下子就大脑发晕紧张得要哭出来。
  店员不明所以啊,她只单纯听到一句姐姐后就biu地一下脸红得可以煎鸡蛋,她连忙把工作服外套脱下来给观泠披上,然后让观泠坐在收银台后边烤会火暖身子,现在刚立春,天还冷得要命,这男孩子瞧着身娇肉贵哪里能受冷?
  观泠抿了抿嘴,他裹紧身上的外套,摇了摇头,“您、您坐。”
  这年头怎么还有人用敬语啊?
  店员又新奇又纳闷,是哪家有钱人家的小孩子玩离家出走吗?她不好意思多问,笑嘻嘻把椅子挪过来哄观泠坐下后她要去后屋拿毛巾,淋雨淋那样狠,不好好擦干净,身子骨瞧着就弱,怕是会发烧吧……
  可观泠小心翼翼扯住她的后衣摆,他坐在椅子上,抬起脸,金色卷发华丽冰冷地滑落下来,衬得他的下巴细得脆弱又惹人心疼。
  “姐姐……这里……租房子……贵不贵……”他结结巴巴地问。
  店员愣了愣,她像是没反应过来这个问题,思考半晌才在观泠不安的快要哭了的目光里连忙回答:“不贵!不贵!这儿房租挺便宜的,一个月也就四百块,但是——”
  “四百……”观泠歪了歪头,嘴唇上还落了雨水,他天真地张开嘴,“四百块是……多少钱……”
  店员:“诶?”
  观泠低下头,嫌自己笨一样,“我不知道四百块、是、多少……我、我没有钱,我只有这个了。”
  观泠慢慢解下自己脖子上那由世界顶尖奢侈品品牌的首席设计师为他亲手定做的纯金兔子项链放在掌心,捧着给店员看,“姐姐……这个可以、当、当房租……吗?我没有钱……”
  店员软着腿去后屋给观泠拿毛巾的路上心跳就没活过来过,喉咙都因为震惊酸得发麻。
  她现在脑海里还是观泠雪白掌心那个项链。
  她一眼就认出那个牌子的项链,我操了!他妈的、那个牌子、那个牌子!是娱乐圈一线明星都不一定有机会戴的顶级奢侈品啊!最便宜的一个饰品都是七位数往上,更别提这男孩子手里那个她从来没有在网上见过的款式,要么是价值上亿的中古拍卖品,要么就是……s-vip贵宾给爱人或是情人私人订制的礼物吧……
  那个男孩子究竟什么来头呢?长相虽然纯洁极了,可他的眼里全是令她面红耳赤的如□□般的欲|望,像是被玩成了那个堕落又可怜的模样……
  不像离家出走的小公主,像哪个大人物偷跑出来的金丝雀。
  她出来时发现观泠脱了她那件外套,她攥着毛巾有些难过,自卑地想是嫌弃廉价和丑陋么?
  她下一瞬就看到观泠站起来,认真又费力地把那件外套铺展在收银台上,然后捏起袖子整整齐齐往衣服的中间线叠去——
  他在学着以前下人叠衣服的样子把店员这件衣服叠好……他身上太湿了,穿上也浪费,要好好珍惜别人的好意。
  不能被自己弄脏。
  店员一下子眼就红了,尽管她不知道这个男孩子究竟为什么来到这种烂地方,可她还是觉得难过,她有一种直觉,这个男孩子家境一定好到寻常人无法想象的地步,但后来大概经历过什么一切都没了吧……就此孤独又不安地活着,也许、也许还被人狠狠欺负过,欺负成了现在这个战战兢兢,连接受比他阶级低的人的一点点好意都觉得愧疚和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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