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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小美人被竹马捡回家了(近代现代)——龙骸

时间:2024-05-19 08:30:05  作者:龙骸
  它太弱小了,蝴蝶赢不了春风。
  它不再挥翅后彻底失去平衡险些被吹走,观泠抬手,掌心微拢,替它挡了一些风。
  它像是有那么一瞬间,被注射了一股生命力似的,雪白的翅膀继续挥动起来,观泠的指尖在这一股挥翅带来的摩擦里感到有一些痒。
  他嘴角牵起一抹苦涩的笑,蓝色的眸子里却亮晶晶出一抹光,观泠轻轻地对蝴蝶说:“加油。”
  蝴蝶飞起来后在观泠四周盘旋了一会儿便离开了,飞过高高的樱花枝头,飞过低低的灌木丛叶,最后停在已然走到马路对面的那些年轻孩子们中一个女孩子的肩膀上。
  女孩子疑惑又欣喜地看着那只蝴蝶,似有所感,望向了对面。
  观泠站在那里,对她,对她肩上那只蝴蝶,很温柔地笑了笑。
  它是受过很多苦难的蝴蝶,可没有放弃过继续飞行。
  不要放弃自己的人生。
  除了你自己,谁也没资格让你放弃。
  观泠这样告诉自己。
  可……
  观泠找不到工作。
  观泠还是太天真了,这个世界不是有希望就能存活的,不是有希望,就什么都可以成功的。
  他找不到工作,从上午出院后,挨着一家一家舞蹈机构地上门,他穿着病号服,起初那些人都以为他是精神病人要赶他走,可仔细一看,病号服上有着北城那家设备最顶尖、就诊费用也昂贵得吓人的私人医院的标志,是非富即贵的人才有能力就诊的,是有钱人家的小少爷偷跑出来体验生活的吗?
  他们想。
  于是耐下性子,问他曾就读于那所艺术学校,曾经获得过什么荣誉,以及是否有过从教经验。
  观泠局促地坐在他们对面,他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什么都没有。
  哪怕他当年是北城很有名的世家大族的独生子,哪怕曾代表北城在世界各个著名舞蹈大赛获得冠军,哪怕曾是北城人尽皆知的少年天才,可两年过去了,他的家族破产后,他像是消失在这个世界了一样待在家里,无人问津,无人知晓。
  名声是会淡的,存在是会被遗忘的。
  舞蹈机构的人以为他紧张,就小心翼翼问:“您……擅长,或者学过什么舞种呢?”
  观泠下意识回答:“古典舞。”
  “那……您,可以为我们表演一下吗?”
  观泠的脚踝一瞬间变得僵硬,呼吸也一瞬间艰难起来,他的唇色惨白,吓坏了那些询问他的人,他们想了想,委婉地让观泠离开了。
  观泠失魂落魄出了舞蹈机构,他坐在台阶上,摸着自己的脚踝缓缓向上,到了自己心口……
  为什么……会痛苦,会厌恶……
  跳舞,不是他最喜欢的事情吗?为什么,现在会厌恶……为什么刚才,差一点,就吐了出来呢?
  难道……
  观泠垂下睫毛,他望着自己的手指,眼前忽然被泪水湿润。
  泪水流下来,忽然像是皮肤被扎了一个小小的针孔,方才自顾自的对未来的憧憬、希望,再一次变得干瘪起来了。
  他再也跳不了舞了吗?
  真的……再也跳不了……舞……
  真的吗?
  ——
  观泠最后还是找到了工作。
  但不是在舞蹈机构当老师。
  他这天晚上又饿又累地在街上走,穿着病号服,身形又瘦得惊人,一头金色长发凌乱地遮住大半张漂亮的脸,路过的人都觉得他是个疯子,他们纷纷避开他,他也不知情,什么也感觉不到的继续往前走。
  运气很糟糕地迷了路,最后进了一条漆黑的,污臭的巷子,像是什么店用来处理扔垃圾的地方。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入这个巷子的,但一进去,他就被里面的臭味熏得犯恶心,不知道为什么,在医院昏迷了十几天,醒过来后干什么都犯恶心,肚子里像是长了什么,令他很难受。
  他转身要离开这个巷子,他痛恨巷子,见到巷子,心里那股一直拼命压抑的背叛婚姻带来的愧疚和罪恶感令他生不如死,可他一转身,迎面就是几个醉醺醺地朝巷子里,朝他走来又狠狠逼近,把他抵到墙角的男人。
  男人们身穿破破烂烂的背心,胸毛黄滋滋地还沾了啤酒沫,他们把观泠围起来,手摸着他的脸,他们笑嘻嘻地嘀咕了观泠听不懂的方言,观泠的脖子被一只手摸住了,他开始挣扎,那个男的摸到他的喉结后,愣了愣,才操了一声。
  “男的啊。”
  观泠听清了这句话,他以为这些人可以放过他了,可他们啧啧地上下盯着他,用很蹩脚的普通话说:“男的……也不是不行啊。”
  观泠双眼骤然睁大,他条件反射地想起十几天前巷子里发生的一切,他捂住嘴,一股滔天的反胃感席卷他全身密密麻麻所有角落,他双腿一软,坐在地上,唇瓣都被牙齿咬破了,一滴一滴落下鲜红的血。
  他开始干呕,令围着他的那些男人有些纳闷,他们下意识后退几步说:“该不会……有病吧?”
  “算了、算了,走吧。”
  那些男的都走出巷子了,观泠还不敢跑,他蜷缩在角落不敢抬头,他根本吐不出来任何东西,水液都为难他,五指堵住嘴,苍白的手指衬得他沾了血的嘴唇愈发美丽。
  他耳腔有些刺痛,在电流音般的扰乱里,他依稀听见外边有打架的声音,像是一个人轻而易举就把那些方才欺负他的人打趴下了,边打边骂着脏话,像是打得很爽,还有几声兴奋的笑意,听上去是个年轻的男孩子,少年音很清冽,却字字张扬傲慢到了极点。
  “你们是不是又来骚扰女顾客了?操!说啊!”
  “没啊,真没!爷!我们这回什么也没干!真的——”
  “你!给老子滚进来,老子亲眼看了才信。”
  少年拽着一个像是为首老大的男人的头发进了巷子,少年穿的黑色T恤太薄了,刚成年不久的男性躯体并不健壮,反而纤细极了,被巷子外的月光一照衬得格外明显,高挑、瘦削、腰细凌厉,薄肌冷白,他染了一头冰冷蓝发,衬得那双猫般的眼、深红的唇愈发傲慢,像是漫画里的人物一样俊秀出挑。
  观泠怔怔抬头,不敢讲话。
  少年扯了一把脖子上的鎏金项链,五指修长,他吊儿郎当站在观泠面前,却莫名很有安全感,他问观泠:“这个人,欺负你了吗?”
  少年说完,猛地一把将手里拽着的这个男人往墙上一撞,硬是把男人撞得鬼哭狼嚎,喊着真没欺负,再也不敢,再也不敢了。
  观泠一直不讲话,少年就一直按着男人的头往墙上撞。
  直到观泠说:“没有……”
  少年才收了手,那个男人一被松开,直接落荒而逃。
  少年偏头骂了一句怂逼,他笑嘻嘻地转过身,蹲在观泠面前,捏着观泠的下巴看。
  “男孩儿啊?”少年唇瓣纤薄露出一颗尖锐的虎牙,他牙齿太尖锐了,衬得猫一样的面孔愈发不好惹,观泠很害怕。
  “怎么了……吗?”观泠小心地询问。
  “没钱?没工作?没地方住?”少年笑得更开心了。
  “嗯……”观泠难过地点了点头。
  “穿着病号服……你从医院跑出来的?怎么是谢家那个吊医院啊……啧,不管了,我要了。”少年摸着他的脸,把他一把扛起来扛到肩上往巷子外走。
  “你、你要什么啊……”观泠吓了一跳,他不明白这个身形看上去比他壮不了多少的男孩子怎么这么有力气!他怕掉下去,于是不敢挣扎,还一把抱住少年的脖子。
  “要你啊。”少年被他抱住脖子时轻轻笑了笑,无所谓又任性地说:“谁让你倒霉遇见我这个同性恋,我就喜欢你这种的,以后跟我过日子吧。”
  “无、无耻……无耻!”观泠吓得满脑子都发白,来回骂着无耻。
  少年被骂了还不生气,相反眼中兴味更盛,他把观泠带到一家装潢古怪的地下会所,会所外层建筑整体为鎏金华丽风,内层却走的是未来赛博风,霓虹灯光红蓝混杂,人工智能机械人在桌子间穿梭为客人提供服务,就连吧台的调酒师都是覆盖一层人类面孔的机械品,几位衣着华贵的上流社会的客人在沙发上抽烟打牌,一派纸醉金迷的模样。
  观泠被少年从肩上放下来,一把放到了椅子上,观泠一瞬间经历了上下颠倒,脑袋晕晕的,坐稳后还怕掉下来,少年蹲在他面前,修长的手指微勾,舌尖搭在唇间,笑得帅气极了,“你也看到了,我的店缺活人,尤其漂亮的,你在我这儿工作吧,我包吃包住,还包干你。”
  观泠起身就要走。
  结果他像是看到了什么,后颈冒着冷汗,唇瓣微张,一个字却说不出。
  或许说,他是不敢出声。
  他看到会所门口停了一辆车,那是他丈夫的车。
  前些日子他丈夫还开着那辆车带他去游乐场玩的,如今丈夫坐在车里,从降下的车窗里,观泠看到了丈夫那张沉闷英俊的脸,和副驾驶座上的那个年轻男人。
  那个男人露出半张侧脸,生得非常好看,像是混血,发丝都是银蓝色的,他点燃一根烟,懒散咬在唇间,又觉得无趣似的,随手把烟丢给了盛焚周。
  盛焚周没有拒绝,竟还替他将那烟碾灭。
  两人西装革履,像刚赴了一场商宴。
  观泠呼吸一窒,几乎同一时间,他隔着眼前的少年,与门外的盛焚周对上了目光。
  他的丈夫有一双无情到极点的狭长蛇眼,永远理性,永远高高在上,永远稳操胜券,他永远想不透丈夫在想什么,永远也不会知道。
  兔子玩不过毒蛇。
  也玩不过狐狸。
  盛焚周冷淡移开视线,车窗也关上了。
  观泠坐回在椅子上,一言不发,陷入一种不可言喻的痛苦里,不是……我们,不是还没有离婚吗……为什么……有别人了呢……他的丈夫……在离婚冷静期结束前,盛焚周,在法律上还是他的丈夫,为什么和别人在一起呢?不是洁癖吗?不是最不喜旁人与他同乘一车吗?
  为什么现在……
  在报复我吗?
  您——
  一直蹲观泠面前像求婚的少年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观泠这样子很奇怪。
  “你怎么了?”少年站起来,挡住了观泠看门外的目光,他纳闷道。
  观泠摇了摇头,他想了很久,像是报复似的,幼稚又小声地说:“我在您这里工作。”
  “在我这里工作可是要穿兔子女仆装的,想好了?”少年支着下巴,一双猫般上挑的眼里流光溢彩满是对观泠的逗弄。
  观泠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十指攥紧,说:“只要给我地方住就好……”
  穿女仆装就女仆装,工作就工作,吃苦就吃苦……反正,他不想最后走投无路没有地方住,只能灰溜溜回到盛焚周给他留的那栋别墅。
  要是哪一天……盛焚周带着别的男男女女来了那栋别墅……做着以前只有他和盛焚周才做过的那些事……不管床上床下……都会让他觉得恶心……
  电光火石间,观泠忽然喉咙一痛。
  所以……盛焚周在得知他和别的男人做了之后,也这么觉得恶心吗?
  观泠双眼缓缓睁大,空洞地望着门外的一片漆黑,那辆车已经离开了,他的丈夫离开了。
  他忽然被诅咒似的,再一次对丈夫产生了愧疚。
  对不起。
  对不起。
  我真的……不会故意背叛您的……
  真的……
  观泠抬起手指,捂住自己的眼,不让眼泪流下来。
  对不起……
  都是我的错。
  ——
  “我觉得你老婆太可怜了,被你骗成那个鬼样子,你真舍得跟他离婚啊?我可听说了,他以前可是娇生惯养的,哪里受过苦?他真的不会疯吗?你到底要做什么啊?哥,告诉我呗。”谢兰音坐在盛焚周的副驾驶座上,他往后一仰,高大的躯体像一只蛰伏的豹子,在夜色里危险又性感地散发出捕猎的气息。
  谢兰音操着一口京腔,愉悦道:“盛焚意,我自认是个抢小妈的混账,可你比我更混账啊。”
  “关你屁事。”盛焚周冷漠道。
  谢兰音嘴里吐着烟圈,随手撩了一把银蓝发丝,发丝微长,遮住了脉搏凶猛的脖颈,他眼珠轻瞥,夸赞又嘲讽地盯着盛焚周的脸,“白瞎了这张脸,长你这人面兽心的畜生身上真是可惜了——”
  “盛焚意。”谢兰音敛了笑慢慢道。
  盛焚周闻声抬眼,他摘下黑皮手套,瓷白的手指摸着盛焚周的脸,将那张人皮轻轻撕烂。
  露出盛焚意的那张艳丽至极的,如狐媚精怪的脸庞。
  人皮的蜡质融化似的攀附在他指尖,一滴一滴滑落下来,像是将神明的尸骨融化,重塑了一具满是腐烂艳色的恶鬼躯壳,夜色深处,死寂无声,有股病态的美感。
  盛焚意面无表情,一双浓黑到毫无光泽,如深渊的漂亮眼瞳盯着谢兰音。
  谢兰音笑眯眯看过去,“我有时候觉得你还挺吓人的,干事儿真狠,那可是你初恋啊,就这么狠心折磨人家?舍得?”
  “为什么,不舍得?”盛焚意没有一丝人类情绪地反问。
  谢兰音抹了抹鼻子,“啧。”
  谢兰音不再吭气儿,可良久,盛焚意蹙了蹙眉,陷入茫然似的垂下头,乌黑长发遮住他的脸颊,衬得下巴那个红痣如鬼妖冶。
  “我……快要感受不到,我对他的爱了。”
 
 
第二十四章 
  以前有人告诉观泠, 染头发的人都是混混,遇见了得直接跑,别跟那些人玩, 他乖乖听话, 直到遇到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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