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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小美人被竹马捡回家了(近代现代)——龙骸

时间:2024-05-19 08:30:05  作者:龙骸
  观泠睫毛轻颤,盛焚意抬手,盖住了观泠的蓝色眼珠。
  这时观泠听见了那些保镖用英语对盛焚意请求:“先生?您可以回答我们一下吗?我们在寻找的男孩,对我们的老板很重要,他是我们老板的妻——”
  “我不关心他的身份。”盛焚意语气温和打断他们,他看不出醉意,对那些保镖问道:“他是走丢了么?”
  “是的,我们老板很担心他的安全。”为首的保镖抬手屏退身后几个手下,他弯了腰,鞠躬道,“还请您告诉我们他现在在哪里,麻烦您了,我们会给您丰厚报酬作为感谢的。”
  盛焚意这才抬眼瞧他们,乌眼微眯。
  “走丢的话,真是太危险了,你们为什么不早点说呢?早点说的话,我就会帮你们了啊。”
  观泠的脑袋一下子就轰了一声!
  他耳边着魔般萦绕着令他如坠冰窖的盛焚意刚才说的话语。
  盛焚意的英语十分娴熟,优雅的伦敦腔含了貌似疑问的上扬笑音,笑起来的声音与观泠记忆里那股冷如冰霜的无情截然相反,笑起来含了令人意识逐渐下潜的凌乱潮湿,蛊惑、艳丽、高高在上,如妖狐睥睨人间,又如一只从泥沼爬出后摇晃着冰冷身躯柔软爬上玉兰花枝上匍匐游走的美艳毒蛇,它会在贪婪吞掉一片洁白花瓣后,尾巴愉悦摇晃起来,发出嘶嘶作响的凶残捕猎声。
  观泠跪在盛焚意腿间,听到盛焚意这些话后身躯倏地冰冷,心如死灰。
  怎么回事啊……盛焚意?刚才不是还帮自己吗?为什么现在……像是要主动把他供出去呢?救救我啊……盛焚意,我求求你了……等他们走了,我怎么感激你都可以,盛焚意,不要把我丢给他们、我好不容易逃出来,好不容易要开始新的人生,我不能被关回去的,我、我回家,会死的……
  盛焚意,你刚才不是对我很温柔吗?你不是为了不让我丢脸,你陪着我撒谎说你是我的丈夫,你不是为了我,还跟周岚打架了,你不是说你不会和我的丈夫一样畜生吗?不是说不要和我再也不见吗?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呢?
  为什么突然像变了一个人呢?完全变了一个人,为什么突然变得和他丈夫一样无耻了呢?
  喝醉了吗?
  还、还是、你真的是为了钱吗?因为他们要给你报酬么……
  观泠十指一下子发白,他要去攥盛焚意的袖子,他在求盛焚意不要把他供出去,他也可以给盛焚意钱的。
  可盛焚意不让他攥袖子。
  盛焚意捂住观泠的双眼的那只手摩挲了一下观泠的睫毛,他还在演之前那场下流的戏似的,他安慰跪在他腿间的观泠说:“亲爱的,不要这样急迫,一会,他们走了,我会满足你的,在那之前,我们要先帮他们的老板,找到走丢的很重要的人啊。”
  而后盛焚意满怀热心地对其中一个保镖说:“他是什么样的男孩子呢?可以更详细地告诉我么?”
  这个年轻较轻的保镖愣住了,像是盛焚意说的这句话并没有出现在他反复排练以免出现错误的脑海里,他想了想,专业训练过的强大心脏令他面不改色,可左手已经下意识背在腰后,满是即将接受可怕惩戒的视死如归。
  保镖回答说:“身高一米六五左右,他身形很瘦,皮肤很白,长得很可爱,像是洋娃娃,脸型有些圆,眼睛也圆圆的,眼珠是亮蓝色的,他还有一头纯金色的卷发,大概到他的腰间。”
  “还有呢?”盛焚意左臂慵懒搭在椅背上,领带彻底掉了,露出瘦削漂亮的锁骨,胸膛随呼吸微微起伏一下,理性平静,他上半身往后一仰,一身劲瘦肌肉在禁欲感的衬衫下半掩半露,腰线如刀,锐利冰冷。
  “只有这些特征,我也许,不确定我是不是见过呢。”他如睥睨似的垂下一双狐狸眼,他望着观泠,瞳中似笑非笑,根根分明的睫毛随眼瞳乌黑溢出潮湿暧昧。
  保镖愣了愣,他们陷入了沉默,好像觉得自己被盛焚意耍了,盛焚意一直在询问,并未回答任何有用信息。
  可盛焚意却说:“他是不是还穿着一条只能遮住大腿的白色吊带裙呢?他的大腿内侧,还有一颗红痣呢?他的大腿很丰满,扇一巴掌,会晃很久。”
  观泠在桌下吓得浑身一抖,盛焚意……为什么要主动说出更多信息?为什么要说这些令他难堪,令他恐惧的话呢?这不是、不是在说他就是见过自己吗?盛焚意,你真的不帮我了吗?不救我了,你真的、你真的要把我丢给丈夫吗?
  观泠哽咽出声,一头金色卷发随黏腻的泪水落在面颊。
  桌外。
  盛焚意端坐着,他一手探在桌下,一手支着下巴,冰冷看了一眼那些身穿西装,腰戴械具的保镖。
  “我说的对么?”盛焚意微微垂眼,不知道在瞧谁。
  “是的,先生,您——”保镖们为首的队长连连说是,他走近几步,来不及看盛焚意腿间的男孩子,他对盛焚意说:“先生,您见过那个男孩对吗?”
  “当然。”盛焚意的手指按入观泠的嘴里,在观泠讨好惶恐的舌头舔舐里,他睫毛低垂,眼下那条细如血线的旧伤痕一时间活色生香溢出愉悦餍笑。
  “我当然可以告诉你们,他去了哪里。”
  ——
  盛焚意随口说了一个地址,轻松把那些保镖骗走了。
  那个地址,观泠都没听过是哪里。
  人都走完后,盛焚意不再捂住观泠的双眼。
  他朝桌下的观泠伸出手的时候,狐狸眼中不再含笑,面色没有一丝酒气,瓷白无情,他又是观泠记忆里那个不食人间烟火般的神仙了,没有任何人情味地冷漠至极地对观泠歪了歪头,“不出来吗?”
  观泠还没有缓过神来,他太笨了,还没有从被盛焚意背叛,却又莫名被盛焚意再一次救了的迅速反转里明白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太笨了,他什么都想不明白。
  他双眼怔怔,睫毛都哭湿了黏在一起像是两片蝴蝶翅膀似的垂落眼尾,如一片涂了艳妆,可他面容太过纯洁了,这种面容如何用艳色妆点,也不会有任何肮脏的欲|望和堕落,金色的长发垂落在他的身上,像是一层被神明祝福的纱裙。
  他跪坐在盛焚意腿间,麻木听到盛焚意对他讲话时,他缓缓抬头,双腿早就没了知觉,他的手满是惊吓出来的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雪白的掌心搭在盛焚意冰冷的掌心,盛焚意这时忽然俯腰,他的一张冷冰冰的艳丽的脸与观泠近在咫尺,在观泠呼吸一窒的瞬间,他像是抓住了一只兔子的猎人熟练又迅速地把观泠从桌下拽了出来。
  他把观泠拽出来后,直接单手掐着观泠的腰,把人以不容拒绝的力道按在了自己腿上。
  观泠坐在盛焚意大腿上后双腿还在发软,他太矮了,坐在盛焚意大腿上竟然双脚都悬空了,他一丝力气也用不上,他也不敢乱动,他只坐了盛焚意的一条大腿,身后什么都没有,要是一挣扎,会掉下去的。
  可是……他为什么要挣扎呢?
  不会了。
  他不会再挣扎了。
  他望着盛焚意的脸,望着这张他终于不再陌生不再害怕的冷清美貌的脸,他如释重负地呜咽出声,“你、你还在……还是你……对不对?”
  盛焚意面无表情。
  观泠侧了侧身子,他的脸便埋向盛焚意的胸膛,他此刻顾不得自己已经结婚了,顾不得自己和盛焚意重逢后便一直刻意保持的所谓的朋友的距离感,今天下午所经历的这些足以让他对盛焚意产生无法分别的依赖和信任,他被盛焚意救了太多次,如溺水之人,如雏鸟情节,他再也无法对盛焚意产生任何怀疑了。
  他想要黏着盛焚意,于是单单坐在盛焚意的左腿上还不够,他竟然自己将身体彻底对着盛焚意正了过来,他跨坐在盛焚意的双腿上,两条膝盖彻底分开,各在盛焚意的腰侧紧紧夹住盛焚意的腰腹,他俯身,两条细弱无比的小臂以迫切的、寻求安慰的充满委屈与不安的力气重重地搭在盛焚意的脖子上,他的鼻息在盛焚意的侧脸轻轻地呼吸出来,带着他小声的哭泣与撒娇,盛焚意的皮肤和他这个人一样冷,但他不在乎,他宁可不要盛焚意刚才醉酒后让他害怕的样子,他只要冷冰冰的盛焚意,他不要那个仿佛从盛焚意的身体里剥离出的令观泠感到陌生与阴狠的怪物。
  观泠不要那个盛焚意。
  观泠喜欢死盛焚意这个冷冰冰的样子了。
  冷冰冰的盛焚意,对他最温柔了。
  “谢谢你。”观泠的脸颊比起两年前瘦了许多,可他的脸颊本身就足够柔软,此时带着无法言喻的感激蹭着盛焚意的侧脸时,盛焚意眯了眯眼,像是被软到了。
  观泠又哭了。
  不救他,他会哭,救了他,还会哭。
  盛焚意一手隔了段距离虚虚扶着观泠的后腰,一手捂住了他自己的一只眼睛,这只眼睛在黑暗的遮掩下忽然流动起幽深诡异的光,瞳孔都一瞬间竖起,如毒蛇之眼。
  谢谢你?
  他心里忽然重复起了观泠这一句话,疯魔般一次又一次重复起来,他闭上眼,在观泠的哭泣声和一遍又一遍的对不起的混乱里,耳边还是只能听见那句‘谢谢你’。
  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
  盛焚意的手从眼上落下,他忽然睁开双眼,望着包厢角落,眼珠一动不动,濒临失控。
  室外已然被大雨铺满黑色深渊之色,室内没有开灯,在昏暗的角落,一道像是窗帘随风晃动的影子状若有生命般彻底黏在墙壁上,一瞬间成了一个被钉在十字架上的高挑男人的影子,影子低垂着头,乌漆的看不见一丝五官的细瘦的脸骤然抬高,傲慢又疯狂地生长出一张向两侧脸颊尽头咧去的红艳唇瓣,牙尖森寒,如白骨咀嚼。
  “好爽啊。”影子对着盛焚意说。
  观泠后来哭累了,他自觉羞耻地慌乱戴上帽子和口罩跑出了包厢,像是去了洗手间。
  盛焚意只身一人坐在包厢的中央,他长腿分开,向前慵懒般伸进桌底,他单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捂住心口,在如尸体般的死寂里。
  他终于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我爱你。”“我感受到了。”盛焚意自言自语道:“我现在,好爱你。”“好爱你。”
  角落那个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影子挣脱束缚,他跪在地上岔开双腿,单手学着盛焚意方才的样子朝自己心口覆盖。
  “不,还不够。”“这点爱,不够的。”影子在喘息里哈哈大笑,像是一个少年的声音,和盛焚意少年时期的声音一模一样,却疯癫无比,他对着盛焚意歪了歪头,唇瓣间有毒蛇的獠牙露出,“我们把他,彻底推向深渊吧。”
  “盛焚意,我们一起,拯救他。”
  “滚你妈。”盛焚意翻了个白眼,“傻逼。”
  ——
  观泠还没有回包厢。
  他在洗手间待了十分钟,幸好洗手间只有他一个人,他蹲在地上,耳尖通红,眼中慌张,不久前他坐在盛焚意大腿上哭着抱住盛焚意不松开的一幕自他脑海里久久不散,他心里想着这只是朋友之间的安慰,不要多想,一边又颤栗不已,半晌才缓过神来,才敢扶着墙站起来,眼前发晕,大脑胀痛,他站在镜子前,把自己哭得泪淋淋的脸、手上和膝盖上沾到的灰尘、冰水、水果碾破流淌的汁液都洗得干干净净,他晃了晃脑袋,掌心拍了拍柔软的脸颊,确定仪容都妥当了才出了洗手间。
  他这两年记忆变得很差,方才匆匆忙忙出了包厢后一股脑地低着头往前走,刚好进了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却不记得回包厢的路了,他不敢问人,在灯红酒绿的喧闹里他戴上口罩和帽子,在走过人群时他感受到有几个人在盯着他看,他撒腿就跑,兜兜转转绕了很久的路才找到包厢。
  观泠轻声推开门,进来了,可他双眼在抬起看着包厢内的一切时,一切都空荡荡的,他没有看到盛焚意。
  不见了。
  去哪里了?
  走、走了吗……
  你又把我丢下了?你不要我了吗?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包厢墙壁上华美繁琐的精致纹路在昏暗的灯光下光华流转,地面还有全息投影塑造出的如深海绮丽的游鱼万千。
  观泠捂住脸,崩溃跪落在地,当他意识到盛焚意不要他之后他的心脏忽然骤缩起来,他的内脏开始干瘪,他的呼吸开始停止,周围的空气忽然好脏好臭,他什么也看不清,耳边全是尖叫怒骂的刺耳声音和人群朝他攒动而来乌泱泱朝他汹涌而来将他淹没的一片致命黑暗的无助里,他的嘴都许多人捂住了,他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他太害怕了,喉腔在他哽咽的时候仿佛在被锋利的刀刃一下一下割开层层皮肉晾在潮湿的雨里被人踩踏。
  盛焚意,为什么你总一次又一次地救我又把我丢掉呢……为什么你总害我一个人胡思乱想,害我不安又惶恐呢?
  你走了,你把我一个人丢下了,我很害怕……盛焚意,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回家……
  观泠忽然难过极了,他难过得开始大哭,来包厢打扫卫生的服务员推门而入看到他的时候吓了一跳,她仔细一瞧才发现这是个熟人,她连忙蹲下,捧着观泠的脸,担忧道:“怎么回事呀,怎么每回看到你,你都在哭呢?”
  观泠听到熟悉的声音才渐渐平静下来,他抽噎着,细小的鼻尖晕染开惹人怜的蔷薇粉色,“姐、姐姐?”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蹲在他面前安慰他的年轻女人。
  正是昨晚观泠走进如今所住小区楼下便利店遇见的好心肠的店员姐姐。
  怎么不在便利店工作了呢?为什么她现在到酒吧当服务员了呢?
  女人像是看出了观泠的不解,她掩下眼中苦涩,而后笑嘻嘻抬起脸,扶着观泠起来了,“没什么,是我主动辞职的,这边工资也高些,我喜欢还来不及,别担心我啦。”
  观泠被扶起来后膝盖破了皮,是方才跪地上留的伤,他神色恍惚,不安极了,像是快要被吓疯了,脸色苍白得如一张破碎的纸张,这样漂亮善良又单纯的男孩子,怎么会有人狠心折磨成这个模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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