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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小美人被竹马捡回家了(近代现代)——龙骸

时间:2024-05-19 08:30:05  作者:龙骸
  说完后他在班长的惊讶里忽然弱了嗓音,像是低声下气。
  这更让班长惊讶了。
  她恍恍惚惚真觉得物是人非了。
  脑海里是全校皆知的人见人爱的小公主一头璀璨金发在越来越大的舞台上跳着美到令人忘却呼吸的舞蹈,自信的眉眼,纯洁的面容,和幸福的家庭带给他的永远不会服软的傲骨明媚。
  怎么才两年……变成这样了?
 
 
第十三章 
  班长耳边隔着手机传来观泠怯弱又自卑的声音:“您、麻烦您别、别再说当年的事了,都过去了……就不要为难盛焚意了……那个视频……也麻烦删掉吧……都过去了。”
  班长沉默半晌,才担忧地说:“……哎呀,那你得来才行啊,不然我担心你,我得看看你怎么样了,你要是不来……那我真的要找盛焚意好好问一问他是不是非|法|监|禁你了。”
  她挂了电话后,观泠才憋出一口气轻轻吐了出来,他把盛焚意的手机轻轻放在桌面,保持之前的位置和方向不变,尽可能不给他造成烦恼。
  他还找了纸笔,艰难地写了几个不好看的字放在桌上,给盛焚意写了同学会的时间和地点。
  而后他按着盛焚意走之前教他的方法在洗手间洗了澡,洗完后坐在沙发上穿了盛焚意给他买的衣服,从连帽卫衣到短裤,再到三角裤、袜子、鞋子都逐一合适,合适到了像是量身定制的奢侈品,可这些衣服的牌子观泠都不认识,不认识的就一定不会是奢侈品,只是平民百姓会买的寻常牌子罢了,合身……也只是凑巧吧?观泠默默想。
  他出门前戴了口罩和兜帽,一头长长的金发也拿盛焚意给他的红色发绳扎了起来藏在帽子里,这样他就觉得自己没那么显眼了,出门不会有人注意他。
  他要去同学会。
  以免高中那些同学喝多了兴致冲冲把盛焚意给他告白的那段视频真发到往网上,对盛焚意不好,去一趟同学会而已,观泠,不害怕,只是让班长安心一下,这样他们以后就不会乱说盛焚意了,盛焚意对他这么好,他要报答盛焚意才可以!
  观泠做完思想准备后,想着下楼时得找房东要一些钱,不然他没有钱搭出租车。
  他那条项链还押在房东手上,之前那个便利店的姐姐说他的项链很贵,远比租房子的钱要贵,那么多余出来的钱,应该够打一次出租车的钱吧?
  他在心里想着计划,来来回回排练了许多遍,最后他鼓起勇气,踮起脚透过猫眼没看到走廊有人后他推开门,脚刚迈出门槛,他就怕得缩了回来。
  外面有……阳光。
  以前胆子还算大的时候,他瞒着丈夫去过几次市区的练舞房,但那都是丈夫出国的时候的晚上他才敢出门,白天阳光洒在他身上,会让他不安。
  很久没有出门了,他不敢出门,可他既然逃离了自己的丈夫打算重新开始他的人生,就该从第一步的出门见阳光开始吧……
  出门后走廊没有一个人,安全极了,他沿着楼梯的边缘缓缓往下走,一直低着头,生怕有人看见他异于中国人的蓝色眼珠。
  到了二楼楼梯拐角处,他又闻到了昨晚跟着房东上楼时闻到的那个人抽的劣质香烟的烟味。
  他捂住嘴,屏住呼吸,连忙躲在拐角处的那片矮墙后,想着等那个昨晚欺负他的坏男人走了,他再下楼。
  那个男人还是穿着黑背心和人字拖,一头土黄色的头发粗糙得像是钢丝球被他焦躁地用手指挠来挠去,像是十几天没洗头发痒了,他没骨头地站在二楼楼梯的栏杆处,他在打电话,弯着腰,对电话那边的人恭恭敬敬地讨好着说了很多应承话。
  而后见那老大不搭理他,他直接惊恐至极地抬高声线,双眼满是红血丝地怒吼道:“老大!老大——哥!救我!只有你能救我了!那人……狠角色……哥,我怕死啊……您得救救我……哥——哥——喂——喂!喂!!!哥?你挂我电话!他妈的挂老子电话!靠!操他妈的一群怂逼,竟敢挂老子电话……”
  他气得一下子摔了手里的手机,手机哐啷一下子掉到了一楼发出巨响!
  他抬起头,在原地一边骂一边喃喃自语说这辈子完了。
  观泠这才看清男人的脸,全是血和伤,鼻青脸肿,血肉模糊,不是意外,而是人为,拳拳狠戾,是往死里打的力道。
  观泠倏地头皮发麻,一下子冷气进嘴,他打了个很小的惊吓嗝。
  男人骤然抬眼看来,隔着矮墙发现了墙后的人。
  戴着帽子戴口罩有什么用?老远就能闻到身上那种奶香又像是骚|味的身体了,短裤下那细腿白得发光,这种美人就是裹得严严实实也会有人去骚|扰。
  可男人沿着楼梯走上来,发现这人是观泠是他昨晚起了歹心的观泠后。
  男人一瞬间直接跪地上了。
  膝盖砰一下子跪在台阶上,骨折的声音和男人绝望的求饶声充斥整个楼梯口。
  男人的脸上没有昨晚的任何张狂,他变得狼狈不堪,又惊惧至极。
  “你、救救我……我再也不敢碰你了……你让那位……饶了……我——”男人双眼哀求地仰视着观泠,他一边求饶,一边像狗一样往上跪着上台阶。
  盛焚意这时下楼,他在三楼的地方沉默站着,身姿修长,皮相清冷,坠了支钢笔的手指轻搭栏杆,指尖敲了敲栏杆脆弱的铁层,衔接到二楼到男人身边的那根空心铁管栏杆里刹那间随之震起盛焚意自上而下敲下来的余响。
  盛焚意居高临下看了一眼。
  男人呼吸一瞬被扼住,他目眦俱裂,仿佛在盛焚意身后看到了一个高举镰刀要将他断首的恶鬼。
  恶鬼披了一张谪仙皮。
  男人疯了一般往楼下惨叫跑去后,盛焚意已经走到了二层。
  观泠这才敢从二楼楼梯口的矮墙后起来。
  “你……我以为你去上班了……”观泠低下头,不安地十指交织在一起。
  “嗯。”盛焚意手里拿着几本高中教材,“楼上,高考生,家教。”
  原来盛焚意现在的工作是做家教老师啊,怪不得拿了几本书就出门了。
  “那……你现在要回家休息吗?”观泠怯怯道。
  盛焚意抬眼,“你要我陪你做什么?”
  “我——”
  “说话。”盛焚意眯了眯眼。
  观泠吓一激灵,“同学会……咱们班,班长邀请我了,我想去,好几年没有见他们了,我想他们了。”
  “去外面?”盛焚意站在洒落阳光的楼梯口,艳丽深邃的五官宛如被镀上一层圣洁的雪色,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如询问,却随意极了,透出股慵懒意味,“你不怕你老公找到你?”
  观泠难过地垂落肩膀。
  怕被老公找到。
  而不是希望老公把他找到,于是他的离家出走不是夫妻之间的调情,而源于畏惧。
  观泠的唇瓣嗫嚅半晌,他十指松下力道,被宣判了死刑似的,“你知道……我是瞒着丈夫偷来这里的……对么?”
  盛焚意没有回答。
  观泠眼眶一酸。
  原来你知道我过得不好……也对,很明显吧……淋着夜雨、衣衫不整地来到这个小区,和你重逢时又在被男人性|骚扰,一点事情都会怕得哭,我什么都没有了,狼狈极了,给不了你最完美的一面,还变得这样难看。
  他的婚姻是盛焚意不需多问就知不幸的存在。
  “但是……我、我不害怕被他找到。”观泠抬眼,蓝色的眼珠天真无邪地,带着怯弱的笃定,“你……你在,我不害怕,意意,我、我们……一起去同、同学会,好不好?我一个人……我不敢。”
  盛焚意面无表情侧过身,像是要上楼。
  “意意,别走!”观泠这时在他身后焦急道。
  盛焚意停了脚步。
  “不、要误会、我……”观泠在盛焚意余光瞥来的冷淡里,怔了怔,细声细语解释了一句,“我没有说是喜、喜欢你的意思,别误会,也别嫌弃我好不好?就当我们……是朋、朋友一起去……而已,意意,我已经结婚了,不会和你有除了、除了朋、朋友以外的……关、关系的。”
  盛焚意良久才嗯了一声。
  出了握手楼,站在春光亮堂的穷酸马路边,四下无人里,观泠躲在盛焚意身后,隔了一段疏远的距离先后上了出租车,车里很闷,可是没开窗户,开窗户会吹到风,急速行驶的车会把慢慢的风割断,如将活人碎尸,风便是那断续猩红的血,观泠从小就觉得可怕。
  车上一片死寂,盛焚意坐在后车座,他长睫低垂,掩藏漆黑情绪,身边是颤抖抬起十指,额头冒着汗,结结巴巴缩着细长脖子,哪怕戴了口罩也觉得紧张的在跟司机说同学会地址的观泠。
  观泠讲个地址竟费了五分钟的时间,司机不耐烦地一踩油门,嘀咕骂了一句怪人。
  观泠听见了,他僵硬着身体,口罩下的唇瓣含在牙间,像是委屈,又像是习惯……每一次瞒着丈夫偷跑出家,他总会被人这样骂。
  到了地点后,一个身穿紫色包臀裙的年轻女人眼巴巴在酒吧外翘首以盼,像在等什么人。
  是班长。
  观泠抹掉眼泪,幸好地址他记得是对的,这证明自己还不算没用……还不笨……不、不是怪人……对不对……
  他悄悄望盛焚意。
  盛焚意一动不动,侧着脸,面无表情望着窗外繁华春景。
 
 
第十四章 
  出租车一停,班长纳闷极了,不记得有邀请坐这种车的人来同学会啊。
  车太便宜,与这唯有富家男女才有资格受邀进入的酒吧外的一众限量豪车格格不入,连门口保安都皱了眉,他走来,像是要进行驱赶。
  然而盛焚意下车了。
  他一下车,酒吧内尖锐贯耳的dj声弱了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流连,一袭衬衫西裤,个子极高,肩宽腰细,背薄腿长,乌黑长发垂落面颊,眼中阴郁如蛇的华美珠光尔尔坠落满身,随清冷骨相褪去美艳,变得不近人情。
  他们一眼认出是盛焚意,盛焚意的长相和印象里一样,阴郁美丽,只是两年后,那股危险到令人不安的阴郁变了意味,满是控场般漫不经心、却令人臣服的压迫,一眼便知是心狠手辣的高智商精英掌权者。
  可他,和他身后那个紧张害怕得一直攥着他袖子的穿着卫衣、戴着口罩、看不清样貌的男孩子是从一辆出租车下来的,于是,哪怕盛焚意身上这衣服显得再贵气,本质也极为普通,是平民才会买的牌子。
  平民。
  哪怕长得都出挑到极点,到哪里都鹤立鸡群般耀眼,可依旧只是最平凡的阶级,连小资家庭都算不上。
  盛焚意还在被所有人窃窃私语,出租车司机顶不住上流阶级审判的压力,钱都没收便落荒而逃,盛焚意无动于衷,任由他们瞧。
  观泠却害怕极了,他抬起眼,踮着脚对盛焚意说了几句话,而后目光怯怯望向酒吧外的班长。
  班长与观泠对视上的一眼,她隔着男孩子脸上的口罩和帽子一下子认出了他是谁,皮肤雪白,金发蓝眼,特殊的美丽令他太过突出,可他两年前那如天使纯洁的模样竟如蜕皮般彻底消失,透过这双圆润如珠宝的眼睛,他变得媚态、怯弱、自卑,不安,身上那种如□□诱惑的香味扑鼻而来,她霎时间大脑宕机,面色苍白地捂住嘴,高跟鞋后退几步,没敢信。
  为什么不过两年……观泠会变成这个模样?因为家里破产了吗?因为婚后不幸福吗?因为盛焚意没出息吗?盛焚意为什么会带着观泠坐出租车来呢?那是不是还住着出租屋呢?为什么盛焚意会带着观泠过这种苦日子?盛焚意不是学习很好吗?不是那个大人物的私生子吗?怎么连盛家一点钱和地位都没有得到呢?
  呸!没用的东西!
  班长瞬间拉下脸,她默默在心里给盛焚意这张艳丽寡言的脸气势汹汹画上一个x号。
  不学无术净知道勾引天真小公主的小白脸一个!
  她一把把观泠从小白脸身后抢了过来。
  盛焚意面无表情歪了歪头。
  她后背发凉,一下子松开了观泠的手腕。
  观泠像是被陌生人扯离主人的小狗,他惊叫一声,惊慌失措地躲回到盛焚意的身后,可他没有抱着盛焚意,也没有牵盛焚意的手,不黏人,不偷情,不出轨,不误会,他要盛焚意知道他只把盛焚意当朋友,没有多余的坏想法。
  可盛焚意一改疏冷,他当着所有人的面,五指攥住观泠一直发抖的手腕,在众人讶异、衣香鬓影、纸醉金迷的奢靡日光里,带着观泠进了酒吧。
  好像他真是观泠的丈夫似的。
  可他不是。
  他不会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会让观泠多么的……
  观泠垂下眼,眼里满是吓到极点的泪水,他自我厌弃地弯下腰,被睫毛濡湿的双眼模糊潮乱,在道德感边缘不断挣扎着,可盛焚意没有松开他,最后他坐在包厢里,坐在盛焚意的身边了,手腕也没有脱离盛焚意攥住他的近乎长长久久,永生永世的冰冷。
  包厢里光影晦暗,音乐暧昧,酒精上头的微醺刺激里,昔日那些总喜欢围着观泠的男女同学们已然褪去青涩,他们一改曾经学校里对盛焚意的不屑,此刻围着盛焚意,看了又看。
  一个男孩子一边给盛焚意敬酒调情,一边着迷又失神地说:“焚意,我们都听班长说啦。”
  染了金发的男孩子捂嘴笑着,一边担忧般看了眼观泠,一边讨好地凑在盛焚意面前,涂了红唇的嘴对着盛焚意的耳边吹了一口气,他用只有盛焚意和坐在盛焚意一边的观泠才能听清的音量说对:“你真是深情呀,观泠家都破产了,爸爸妈妈都死了,还欠着债呢——你还不离不弃,你忘了他当年怎么拒绝你的么?太惨了,你竟然还愿意他结婚……你说说,你现在没有继承你爸爸的衣钵,该不会是观泠耽误你了吧?毕竟破产了的小公主做盛家儿媳妇,说出去,真的不光彩,焚意,离婚吧,我的家庭背景可以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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