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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说非我良缘(GL百合)——鹤别南山

时间:2024-05-19 08:17:55  作者:鹤别南山
  没错,浪漫。
  早年在凡间那些书生吟诗作对总会提什么浪漫,花前月下,情投意合,有情人在一起似乎做什么都是浪漫的。
  她师尊大抵不懂这个词,其实她也不是很明白,一知半解罢了,书上说,和喜欢的人一起的许多事情都是浪漫的,走下八千石阶,不知在世人眼里算不算浪漫。
  这些云西并不知晓,可她现在想要牵上长愿的手,最好是十指紧扣那种,若是这般,想必她们走下的这段路也算是应了浪漫一词。
  云西渐渐落了些脚步,长愿停下来,转身微微抬头,平静的视线望进云西的眼眸,她在等云西说话。
  从长愿转身回望那一刻,云西便也停了脚步,两人之间隔了四个台阶,只需要微微低头便能对上视线。
  “师尊,我想和你牵手。”
  云西轻轻说着,双手却悄悄背在身后,颇有些局促的意味。
  长愿闻言向云西伸出手,红唇轻启,“好。”
  站在台阶之上的姑娘望着心上人展开笑颜,不似太阳那般明艳照人,她像是温柔的夜,被月光微微衬托着的云,没有太多攻击力,却让人无尽眷恋。
  她就这么映在长愿眼中,慢慢靠近,将自己的手递到心上人手心,被握住的同时十指紧扣。
  长愿稍稍用了些力,她有些失神,云西被她这么一扯往下倒了过去,慌乱间被长愿扯进怀中。
  云西在长愿怀中平复着混乱的心跳,不知是被吓得还是因为跌进了长愿怀中乱了心。
  长愿并没有推开云西,她们还紧扣着十指,长愿空闲的手虚虚抱住云西的腰,怕人从台阶跌落下去。
  “可有碍?”
  云西从长愿怀里退了出来,脸颊有些红,她当真脸皮有些薄,面对长愿的时候动不动便会红了脸。
  “无碍,师尊接住了我。”
  长愿望着云西轻轻抿了下唇,她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偏偏又没有说。
  “那便好,以后要小心一些,倘若我不在,千万不要轻易将手交给别人。”她似乎害怕云西遇到这种场景没法及时站稳,语气很是认真。
  云西忍俊不禁笑了起来,轻声说:“师尊,我不会跟别人牵手,怎么会轻易跌倒。”
  长愿又愣了愣,语气似乎轻松了些,连眉眼都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那便好。”
  “我在师尊面前摔倒,师尊总会接住我的,不是吗?”
  “嗯。”
  两人紧扣的手攥得更紧了些,这次是长愿用的力,她说:“那你抓我紧些,待会儿便不会轻易掉下去了。”
  云西又因为长愿的话红了脸,她笑着应声,手上又用了些力,似乎真的害怕从这六千高阶跌落一样。
  八千台阶,下到三千阶时,有一段平台可以作为缓冲歇脚的地方,传闻在浣鎏宗初建之时,原本要建一万阶,从下到上没有可供缓冲的地方,这就如修仙一样,前路艰难,需要从一开始便克服恐惧,而后一鼓作气,不看身后,断绝红尘。
  可最后不知为何夕鎏宗主将一万台阶改成了八千,走到第三千阶时有一处缓冲的平台,而往后的五千台阶则比原定陡峭了许多。
  各大修仙宗门的入山石阶都很高,浣鎏宗的八千阶与之相比,已经算是其中较低的了,且还是万年如一日的第一宗门。
  世人都说浣鎏宗是最靠近凡人的仙门,都愿称赞浣鎏宗。
  谁都不知道当初夕鎏宗主为何改了意见,传闻中,夕鎏宗主的万阶最初便是自己提出来的,甚至已经建造完工,后来她一剑砍掉了其中的两千阶,改成了一段平坦的路。
  “师尊,您可知晓夕鎏宗主为何将万阶石路改作八千石阶。”
  云西看着长愿的侧脸,这些年,她从需要抬头看着师尊一点点变高,如今甚至要比师尊高上一些,可以平视师尊了。
  她想师尊大概知道其中的缘由,浣鎏宗关于夕鎏的记载在某一天突然断掉了,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夕鎏宗主飞升或是陨落,无人知晓。
  只有长愿,从始至终住在南雪山上,从不曾离开。
  “友人劝告,世事变迁。”
 
 
第41章 微落
  八个字, 便已说尽了这段旧事。
  云西想,师尊大概不是很想提起这段往事,她是一个不爱回忆过去的人, 那段记忆或许早已淡忘了。
  红衣师尊很喜欢同云西讲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趣事, 她曾经就说过, 浣鎏宗最先有的便是山门前的石阶,那是夕鎏练剑时一剑一剑打磨出来的台阶,从筑基至大乘巅峰,万阶山门。
  “师尊,当初您为何不要我走一次这石阶。”
  历年来, 即便是掌门捡回来的亲传也是要走一遍这八千石阶的, 可偏偏云西没有。
  长愿目光放得很远, 和云西牵着手下了三千阶往下的第一台, 回道:“多此一举。”
  “并非所有修仙者都需决心忘却红尘, 我既收你为徒,便从未想过再让你入那般尘世,如此便没有必要走这台阶,更何况……”
  云西抬头, 疑惑:“更何况?”
  “我带回你,便不需要。”
  话说到这里,云西便不再追问长愿,纵然她心中存有疑惑, 却也明白有些话不必问得彻彻底底, 问了也得不到答案。
  她在凡间时学到过十个字,多听、多看、多思, 点到为止。
  师尊要她不入红尘,却又要她入世。
  两千六百阶, 她们遇到了一对互相搀扶着的老夫妻。
  年近将百,苍苍白发,放在凡间这乃是长寿之人,可这一对老夫妻的年龄比云西还要小上许多,也许再过不久便要走完这一段漫长的人生。
  老人家也看到了走下来的长愿两人,互相对视一眼,面上露出了些许喜色,额头上沾着汗水,他们搀扶着又往前上了几个台阶,竟然直接跪在石阶之上,重重磕了下去。
  “求仙家庇佑!”
  老夫妻磕在石阶这一下实在用力,说完这句话也不曾抬头,保持着原本的姿势。
  云西和长愿停在上方不远的位置,凡人和仙人不同,他们这一辈子可能只有机会登顶一次,求仙问道机会渺茫。
  长愿静静看着这对老夫妻,无甚情绪,亦没有开口问话。
  “老人家,你们为何要登这看不到顶的石阶。”云西眼中或有不解,带着些悲悯,修仙者本该对万物抱有善意,悲天悯人。
  匍匐在地的老人家直起身,求道:“妖魔作乱,求仙家下山救人。”
  云西闻言微微皱眉,浣鎏宗外门弟子每年便有一批在山下城中当值,以此保证与外界保持联络,帮助城中百姓除魔降妖,若是出现棘手的情况,必然会回禀门内,让两位老人家登石阶求助,实在不该。
  况且,浣鎏宗地界妖魔若猖狂如此,就算外门弟子不报,门内那些出山游历除魔的弟子和长老也因该能发现。
  云西叹气:“你们可知晓上了这石阶便没有回头路。”
  求仙问道从来就不是一条仁慈的路,这是一条用尸山血海堆出来的路,也注定是一条充满杀戮的路,仙门正道也好,妖魔鬼怪也罢,修道成神,注定都要在手上沾满鲜血。
  仙门前的石阶同样没有回头,登不上便是死,三千阶可歇一刹那,可往后的五千阶,却不给人一丝一毫懈怠的机会,要么登顶要么死,只有这两条路可走。
  这并非仙家无情,而是本该如此,成仙成神的路,同样也是逆天而行的路,说是无情冰冷也不为过,想要得到,就必须做好觉悟。
  可仙门无情,仙人总该是有情的。
  云西将两位老人家从石阶上搀扶起来,并施法挡住了威慑两位老人的威压,柔声问:“你们所求何事?”
  “仙家,我们来自百里外的水塬村,妖魔祸乱,城中的小仙人去过几次并未看出什么,近来各处妖魔横行,实在走投无路。”
  水塬村盛产酒酿,整个村子以酿酒为生,村中靠着的山泉乃是村中人祖祖辈辈酿酒所用的水,甘甜清凉。
  可在三年前的某一天,村中一户赵姓人家丢了小孩,村中人本以为乃是山中野狼作乱,整个村子人寻到山林之中,却没能找到任何端倪,山中并无野狼踪迹。
  一切都显得风平浪静,可不过三日,又有一小孩消失不见,奇怪的是,这小孩一直就在屋子,家中人更是在院中劳作,孩子却在屋里消失了。
  这下村子彻底乱了起来,浣鎏宗庇佑百里,水塬村虽处于边界,却千百年少有此等离奇之事发生,更何况距离他们不远的央山城中更是有仙家坐镇,妖魔岂能如此猖狂。
  城中仙家来村中三次,却无一次找到奇怪之处,而他们村中的人数却一直在减少着,由不到一岁的小婴儿至几岁小童,越小的孩子消失越快,人心惶惶。
  直到半年前的某一天,这日,起了大早的农户结伴去泉眼取水,却见到如人间炼狱一般的景象。
  那些消失不见的孩子出现在泉水之中,他们的血和山泉的水相融在一起,可怖至极。
  可当村中人再次喊来城中仙家时,那本该在泉水之中的尸体却消失不见,原本便不耐烦的修士自然没了耐心,直言村中并无任何异常,愤然离去。
  村中人数还在减少着,从年纪小的孩童到小少年,慢慢往上累积着人数。
  世代在此安家的村中人起了惶恐,若是这般继续,早晚有一天他们村里人便会死绝,陆陆续续便有农户搬了出去,村里人日渐减少,可怪事却依旧在持续着,那些搬走的人也没能幸免。
  横竖都是死路一条,城中仙家不救,谁也不知道离开村子后会不会死得更早,这对老夫妻便站了出来,他们年事已高,兴许就算没有这场祸乱,过个一两年也要入土,倒不如为村子做这最后一件好事。
  他们走了很久才到了浣鎏宗山下的浣山城,找到驻守在浣鎏宗山下的弟子,说明来意,可那些弟子却说近来各处祸乱很多,无暇顾及,让两位老人家暂且回去。
  行路不易,他们找了个破庙住着,每一日都会去看一眼驻守的仙人,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应。
  无奈,这才选择寻仙求助。
  浣鎏宗登山前的石阶边上有一块很大的石头,上面刻着一行警示:回头无路,三思而行。
  老人家并非不识得这些字,可他们实在走投无路,只能如此。
  云西听完后与她师尊对视一眼,按照两位老人家的说法,他们三月之前便到了浣鎏宗山下,若是山下当真妖魔祸乱到无暇顾及,也应该有消息传回宗门才是。
  可却什么也没有,这其中的关键不知如何。
  “水至清则无鱼。”
  长愿轻轻提点了一句,来到云西和两位老人家身边,道:“阿云,先去水塬村。”
  水至清则无鱼,云西思考着这一句话,关键落在了那些守城的外门弟子身上,听了长愿的话,便没有再往下思索,温和说道:“老人家,你们带路吧。”
  “多谢仙家,仙家大德!”
  有云西两人在,原本两个老人家要走小半月的路竟不过半日便到了水塬村。
  水塬村在群山环绕之中,仅有一条羊肠小路环山而建,乃是世代水塬村人走出来的路。
  山中美景甚好,清水溪流,此月正是杏花灿烂盛开的月份,整个村子落在杏花林中,宛如花源仙境。
  现下傍晚,原本该为劳作农忙之时,村子里应是一片吵闹嬉笑之声,可如今却家家户户闭门不出,仅有袅袅而升的炊烟昭示着村中还有人在。
  这里此刻更像无人的仙境。
  两位老人家互相搀扶着,走在前面带路,水塬村中的杏花似乎要比外界的更白一些,点缀着点点粉红,随风飘落,为前后结伴而行的四人下了场杏花雨。
  云西背手跟着,悄悄分了些余光去看身边人,她师尊静静看着前方,眸中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长愿静静看着走在最前方搀扶着的老人家,许是因为请来了仙人,他们言语间都是轻松的笑意。
  白头偕老,百年而已,似乎极其简单。
  她注意到了云西的视线,落在云西那一侧的手指微微动了两下,却没有多余的行动,也没有偏头去看身边人。
  云西很快便收回了视线,同样看到了走在前边白了头的老夫妻,背在身后的十指交缠在一起紧了紧。
  她想到了大雪那一日,我们不会白头。
  入村第一户人家门前的杏花树上绑着一根麻绳,上面系着一个大铃铛,两位老人停在树下,扯住麻绳一端轻轻拉了两下。
  清脆的铃铛声响起,环绕的群山给予回音,将声音传递给每家每户,安静的村子有了些响声,接着一户人家开了门,家家户户不停探出人头。
  “这铃铛是我们老祖宗向仙家求的,世世代代系在这里,连接的麻绳换了一根又一根,铃铛却始终是这一个。”
  铃铛不是什么神器秘宝,虽然出自仙家之手,沾了些许灵气,却还再普通不过的一个物件,也不会惹修士眼红。
  这算是一个修炼的好地方,经年累月,铃铛在这里养得很好,日晒雨打却不曾磨损,一直被村中人信奉为仙人之物。
  云西却是觉得这个铃铛有些不一般,倘若她没认错,铃铛边缘刻着的小花纹她见过,在那本让她落在师尊脚边的话本子上,因为这事,她对那张图印象实在深刻,若是不去看那两个女子过于孟浪的举动,在图里的某个角落,架子上摆放着的花瓶瓷器的边缘就刻着这个图案。
  她直觉这铃铛与浣鎏宗有关,大概出自哪个浣鎏宗的器师。
  “老人家,你们可知这铃铛在此多久了?”
 
 
第42章 鲤鱼
  “千年万年, 村中人世代在此,若是要追根溯源,很难说清究竟哪一代得来的这铃铛。”
  老人家颇有些不好意思, 他们村中也有族谱, 可没人会往族谱里记这些东西, 最初求来铃铛的那一代会告诉下一代铃铛所来的缘由,下一代再讲给自己下一代便成了你爷爷奶奶那时候,再往后推演,讲故事的人便只留下老祖宗从仙人那里求来铃铛这句话,却追溯不到是哪一代的老祖宗了。
  长愿也抬头看了系在杏花树上的铃铛, 不过她没有停留很久, 很快便移开了目光。
  这一会儿工夫, 村里人便聚了过来, 看到云西和长愿竟然都跪了下去, 哀求道:“求仙人相救!”
  长愿对此依旧无甚变化,她修炼至今已不知过了多少个万年,像这般情景早看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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