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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的小棉袄会漏风/皇叔坏透了(古代架空)——慕野野

时间:2024-05-18 08:54:10  作者:慕野野
  陆少游听闻面上一喜,「好主意,只要对方一破口入关,到时候我们就用火油浇箭,给他们全烤了。」
  祁云风,「只是,虽然能让对方死伤一部分人,但我们就得退到凉州城,必须要严防死守。」
  陆少游抬头望着黑沉沉的天幕,「只能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了。」
  楚成允天亮醒来时,浑身几乎都僵硬麻木了。
  丁一从下方跑上来,说祁将军吩咐,要一部分人后撤到凉州城,问了原由,楚成允立马带着一部分士兵撤退。
  关口始终保不住,那就只有尽最大的努力将敌军诱入陷阱。
  战鼓响起,天际再次狼烟四起。
  楚成允不敢松懈,一回到城里,就四处查看,丁一指挥着士兵将重机弩和投石机吊上城楼。
  祁云风在关口坚守一日,用火坑灭了对方约有五千人。在大批人马杀进来时,带着士兵急忙撤回凉州城。
  削尖的拦马桩在祁云风的人进城后,被士兵抬着极速横在城门不远处。
  城门轰的一声合上,紧追而来的敌军有的摔在拦马桩上被刺穿身体,有的跃过障碍直冲而来,喊杀声震天。
  敌军越来越密集,城门被破城车撞得轰隆作响。
  楚成允也知道,凉州城不能破,一旦破城,敌军将势如破竹,兰城、掖城、木格城将尽数毁于一旦。
  每个人都杀红了眼,楚成允那双白皙的手,指节骨被磨得四处是伤,他手执长剑,眸中燃着熊熊烈火,将一个接一个爬上城墙的敌军劈下。
  又一日,整个战场如同一片废墟,尸体兵器堆叠,失去亲人的城民低声哭泣。
  「将军,西城门那边怎么办?」
  楚成允听到有士兵对一旁的祁云风汇报。
  祁云风,「西城门怎么了?」
  「刚刚有一群商贩为了逃出去,在西城门闹事,逼着兄弟们开城门,有几个兄弟被打伤。」
  那西城门隐蔽,本是紧急逃生所用,在大批城民后撤后,就已经关上,龟兹人暂时还没察觉西侧的出口。一旦察觉,形成夹击之势,更是分身乏术。
  而今己方只剩五千人马,根本分不出多余人马,就连弩机已经集中在正城门。
  楚成允眸色凝重,「派一队人马用石砖将城门砌死,谁都不得从那里出。」
  「王爷,城里已经没有石砖了,几架投石机都已经从城楼上撤了下来。」
  楚成允紧拧着眉宇,看着前方一望无际的黄沙,平静开口,「凉王府有!」
  祁云风割破一个敌军士兵的喉咙,转头满脸是血地看着他。
  「拆了凉王府的院墙、地砖、再不够屋墙也一并拆了。」楚成允掷地有声,眸中无半点犹豫,说完便转身下了城楼。
  每一日楚成允都是数着日子咬牙挺过来,
  天气依旧冰冷,不少敌军翻过城墙,楚成允提剑奋力拼杀,鲜血洒在脸上,他已然没了知觉。
  城门被撞得轰隆作响,带着吱吱吱摇摇欲坠的破碎声。
  祁云风大喝道,「城门口再来人顶住!投石机!弓箭手!」
  城破在即,祁云风几步跨下城楼,飞身上马。「奶奶的老子去会会这群狗杂种,骑兵营列队!」
  骑着战马的骑兵很快聚集在城门口。
  「祁云风!你想杀出去!对方那么多人!」楚成允喘着粗气,拽住他的手臂。
  祁云风一把握着那只满是伤痕的手,眸中迸发出炙热,「待我出去后,无我令不得开城门!」
  「你这是去送死吗!就这几百人的骑兵!」
  「死几百人总好过死一城人!」说完,托着楚成允的后脑,俯身在那唇上狠狠亲了一口,「他娘的,老子为你出生入死这么多次,媳妇未娶,儿子未生,总得讨点利息!」
  楚成允脑中一片空白,嗡嗡作响。回过神来,祁云风已经带着一队人马策出城门。
  他跑到城墙上,望着那飞速破入敌军阵营的一队人马,眸中含着热泪,心口如同有重物在一下一下击打着。
  他的将军为护凉州不畏生死,那自己呢!
  「所有将士听令!」楚成允沉重的声音响起,他缓缓转身,望向身前那一张张不算熟悉的脸孔。
  「凉州城破在即,国破山河断,百姓性命忧,脚下的土地是我们的根!身后是等着我们保护的亲人与爱人!为护我大楚,护凉州百姓,有谁愿同本王出城抗敌,洒热血抛头颅!不死不休!」
  众将士似乎被鼓舞,举着手中兵器高声呐喊。
  「护我凉州!不死不休!」
  「护我凉州!不死不休!」
  黑沉沉的天幕,狂风呼啸,风沙漫天,一场暴风雨很快就要来临了。
  他回头看向凉王府的方向,满目痛色,终究不能陪母妃老去,不能再好好孝敬她了。
  再望向东边,京城的方向,不知想到了谁,眼眶蓦地红了。
  ……
  轰!城门打开又合上。
  马蹄扬起一串沙尘,楚成允带着视死如归的心领着一队士兵,策马冲出城门。
  一支支利箭从耳旁呼啸而过,刀剑交击,喊杀声四起,鲜血在空中飞洒,地上尸体越堆越多。
  楚成允喘息着,发丝在烈风中飞舞,握着长剑的手背青筋暴起,漆黑的瞳孔里映着遍地残破的肢体,不知道身上受了多少伤,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
  身上的血有敌军的也有自己的,他却全然没有痛感一般,挥舞着长剑,将一个又一个敌军击杀在脚下。
  同楚成允一起出城迎敌的士兵接二连三倒在血泊里。
  身旁自己的人已经寥寥无几,熟悉的面孔与敌军尸体倒在一起,耳中嗡鸣一片,眼前忽明忽暗,握剑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身体有些摇摇欲坠。
  终究是要败了吗?楚成允面露绝望,望着满目疮痍的大地,被汗水打湿的发丝胡乱贴在脸颊。
  那种绝望忽然激起他的斗志,手中长剑挥舞,挑起一阵阵血花。
  视死如归,护不住,那就将自己埋骨于这凉州城外。
  不知是谁在自己肩头砍了一刀,楚成允闷哼一声,回身跃起,一剑划破对方喉咙,紧接着手臂上又传来一阵刺痛……
  楚成允一边抵挡一边杀敌,发丝被汗水和血水氤湿,贴在脸上,即使身体摇摇欲坠,眼神却依旧坚定。
  忽然,身后传来闷雷似的欢呼声,嘹亮的号角响起,轰隆的马蹄踏在地面,大地随之震动。
  楚成允抬头望去。
  一道熟悉的身影手执长剑浴血而来,那紧随其后的骑兵犹如游龙出海,气势恢宏,山崩地裂,所过之处,敌军身体抛飞一大片。
  看见来人,楚成允心中陡然大喜,悬着的心忽然安定,仿佛那人与生俱来就会给人带来安全感,仿佛只要有对方在,所有的危机都会迎刃而解。
  他再次握紧长剑奋力拼杀,突然爆发出惊人的斗志。
  ……
  枣红色骏马飞驰,楚长卿手中长剑如砍瓜切菜般,一路飞奔,一路前冲。
  远远便看见了那熟悉的身影,连日的焦心,心口如同悬了一块巨石,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痛苦和恐惧。
  还好,赶得及时,在看到那身影时,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
  手中长剑挥舞,气势如虹,以极快的速度破入敌军,朝楚成允那边挺进。
  两人如同双龙交剪,越靠越近。
  楚长卿手持利刃,在敌阵之中穿梭,他的动作快如闪电,每一次挥剑都带起一串血花,敌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倒下一片。
  在割破眼前最后一个阻挡敌军的喉咙时,总算到了楚成允面前。
  两人在残破的战场相视而立,均是胸口剧烈起伏,周围风声呼啸,喊杀声震天,却似乎将两人隔在了另一个世界。
  「阿允还好吗?」楚长卿望着那满身是血的人,心头再次被担忧包围。
  楚成允努力稳住摇晃的身体,满是鲜血的手紧握长剑,喘息着朝他露出一个微笑,「还好。」
  原本至少得十七日才能抵达的援军,不到十三日便已经赶来,我方势如破竹,龟兹敌军溃不成军,被打得人仰马翻,狼狈后撤。
  一切归于平静……
  忽然松懈下来,楚成允眼前发黑,终究疲惫地倒下。
  「阿允!」
  迷糊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耳畔传来一声声焦虑的呼唤。
  ……
 
 
第117章 又生气了
  这是楚成允伤得最重的一次,楚长卿抱着那具瘦弱的身躯,触手一片湿热,鲜血染红了他整只手臂。
  「阿允!」呼唤了好几声,没有回应。楚长卿焦急地抱着人翻身上马。
  凉王府。
  楚成允的卧房里围满了人,丽太后在一旁哭红了眼。
  在卸下那身甲胄后,楚长卿才看清那泡在血水里的身体。
  原本光滑白皙的背后,此刻布满可怖的交错伤痕,汩汩鲜血不停往外冒,血痕模糊了楚长卿的眼。
  烈酒浇在伤口,那趴在床上的人也只是激得无意识的颤抖了几下,眼睛始终没有睁开。
  失血过多,导致他整张脸都是惨白的。那在战场上以一敌十惊人的爆发力,不过是带着舍生忘死的意念。
  军医离去后,破瓦颓垣的凉王府里一下子趋于寂静。
  楚长卿缓缓坐在床榻前,轻轻吻上他的额角。
  「阿允乖,好好睡一觉。」
  他不敢离开,只坐在榻旁轻轻握住那只微凉的手。
  夜里楚成允发热畏寒,眉头紧蹙,嘴里不停嘤咛呓语。
  楚长卿给他嘴里塞了一粒止痛丸,却见楚成允依旧紧锁着眉宇,应该是做噩梦了。
  他俯身轻轻拢着他,一手小心翼翼地拍着他轻哄,「阿允乖,不疼,拍一拍就不疼了。」
  楚长卿心里是害怕的,他的阿允差点就没了。没有护好自己的阿允,让他受着自己曾经受过的苦,险些丧命。
  楚长卿心里是自责的,他的阿允何时如此狼狈过。他从来都是衣着整洁,一副不染尘埃的矜贵模样,而今却让这血污染遍了他全身。
  楚长卿俯身亲吻他,「阿允不怕,皇叔在。」
  ……
  这一夜,楚成允睡得沉,梦里总有那么一双温暖的大手将自己轻轻搂在怀里,亦有柔软的云带着绵绵湿意在脸颊唇角轻轻划过,像春季的雨滴。
  楚成允整个人陷在温柔温暖里,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心里安定。
  他这一觉睡得长,直睡了一天一夜,再次醒来屋外已是星子漫天。
  揉着酸痛的脖颈起身,只一动便扯到身上伤口,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痛。
  屋外听到动静的小灼赶忙进来,给楚成允梳洗,又吩咐下人端上早已备好的晚膳。
  「不知殿下要睡多久,王爷担心殿下起来会饿,特意吩咐下人时刻备着吃食。」
  听到小灼提起楚长卿,他转头询问的眼神看向小灼。
  「凉州城到处破败,还有不少城民需要安置,翼王带着人去城里巡查了。」
  楚成允身体失血,脸色有些苍白,人也有些无力,淡淡嗯了一声,「祁云风呢?」
  「祁将军受了重伤,不过军医看过,说休养些时日就好。」
  楚成允,「府库里的那只血参带上,我去看看他。」
  「殿下,您还伤着呢。」
  「皮外伤,我无大碍。」
  ……
  祁云风伤得颇重,浑身上下被绷带包裹着,他躺在床上呼吸平稳。
  楚成允没有叫醒他,只坐在一旁静静看着。
  许久,那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
  「醒了?」楚成允对他微笑。
  祁云风,「你都坐这么久了,我再不醒,你怕不得坐到屁股生疮。」
  楚成允抽着嘴角,一脸嫌恶地觑着他,「十几日没净口了,果然吐出来全是浑话。」
  祁云风哈哈笑起来,一笑又扯到伤口,嘶了一声,赶忙止了声。「你可伤着了?」
  楚成允眼神在他身上划过,「小伤不碍事。」相比祁云风身上的伤,自己的还真算不上什么。
  「那就好。」祁云风爪子开始不老实,去抓楚成允的手,「那臭不要脸的来了,我还以为你就不管我了。」
  楚成允将他的爪子塞回被褥里。「怎么会。」
  祁云风撑着裹着厚厚绷带的病躯起身,盯着他,「你是不是感动了,那臭不要脸的在危急关头出现,你是不是心里火热了?啊?」
  楚成允着实被气笑了,「祁大将军一马当先,奋勇杀敌,功劳和苦劳怎么是那个臭不要脸的可以比拟的。」
  祁云风听了得意地笑起来,忽而又正色道,「说实话,他那人讨厌是讨厌,可魄力和毅力却是无人可敌,若不是他来得及时,老子这条命预计也留不到现在。」
  楚成允笑了笑,只垂着眼睫,沉默着不再说话。
  祁云风盯着他瞧了一会儿,「我那时不是亲了你一下吗?我以为我活不了了,可现在我活下来,你能不能把那个吻还我?」
  楚成允「???」
  祁云风闭上眼睛,撅着嘴,「来,小娘子。」
  等了半晌,没动静,再睁开眼时,屋里已经没了楚成允的人影了。
  祁云风「……」
  ……
  四周万籁寂静,头顶苍穹挂着一轮暗淡的月,黑沉沉的夜笼罩着苍茫大地。
  楚成允站在院子里看着眼前残破的凉王府院墙,脚下地面坑坑洼洼,大半地砖被撬去,就连屋舍也拆得倒塌了几间。
  夹杂着沙粒的风摩擦着院子里那所剩无几的黄色树叶。
  忽然一张温热的大氅罩在肩头,楚成允扭头,在昏暗的夜色里望向楚长卿,对方风尘仆仆,满身寒意,额前发丝也有些凌乱。
  「用晚膳了吗?」楚长卿问。
  「嗯,你呢?」
  「在外面随便吃了些。」楚长卿站在他身侧,伸手似乎想要将那心心念念的人拥入怀里,又默默收了回去。「身上的伤还未换药吧?」
  楚成允没有回答他的话,静静注视着他,「皇叔怎的来得如此之快?即使信使不眠不休,将消息递回京城也得七日,从京城点兵出发怎么赶路也要十日以上,还得是骑兵。」
  楚长卿笑着抬手将楚成允那被夜风吹乱的碎发捋在耳后,「随我来的兵马是从西州过来的,在凉州被困的第五日我就已经收到了消息。」
  楚成允听闻惊讶地看着他。
  「西洲专门训了几只鹰隼传信,」楚长卿脸上有些不太自然,「三月前,我差人送了一只给你军营里的百夫长,也怪那鹰隼才从京城返回凉州,耽误好几日,不然也不会让阿允伤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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