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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的小棉袄会漏风/皇叔坏透了(古代架空)——慕野野

时间:2024-05-18 08:54:10  作者:慕野野
  若风赶在主子发怒前,提起楚成允的后领飞了出去。
  「唉,唉!谁啊?放我下来。」楚成允惊呼,声音渐行渐远……
  ……
  楚成允懵圈地杵在茅房里,喊了老半天,没人来,摸索着出来,差点踩到屎坑里,总算遇到火急火燎出来找人的小灼,把他带回了屋里。
  「那人到底是谁!我同他没完!」楚成允一边脱衣服洗澡一边骂。
  小灼在他手中写了几个字后,楚成允沉默了……
  ……
  楚成允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没做好惹了皇叔生气,被罚关茅房。
  为了表示自己真的知道错了。
  一大早上就溜进了小厨房,和面,调馅,下米煮粥。
  一顿忙活下来,云吞面,包子,白粥,水煮蛋,端上了正厅的餐桌。
  楚成允忙完后特意沐浴,换了新衣,头上戴上了一个白玉金纹发冠,腰间在同一侧别了白玉环珮,以及一个粉紫色香囊。
  母妃曾说每个大人都喜欢干净、端庄大气、好看、有礼的孩子,楚成允一直谨记在心。
  他用自认为最乖巧地笑容对着楚长卿揖礼。「皇叔,阿允给您做了云吞面、还有肉包子。」
  楚长卿下早朝回来,看了一眼桌上的肉包子,眼角抽了一下,视线在楚成允身上淡淡扫过,坐了下来。
  小灼悄咪咪地在楚成允手臂上扣了两下。
  楚成允收到信息,——皇叔气未消。
  他咬着嘴唇,端坐在一旁默默进食。
  ……
  席间很安静。
  楚长卿初始嫌弃,从未吃过如此清淡的早膳,吃了几口后,又觉得很合胃口,就多吃了些。
  「皇叔,阿允错了,以后阿允再也不敢挠你痒痒了。」清泠的声音打破了平静。
  「……」
  一旁伺候的婢女小厮们听闻,古怪的眼神在空气中传播一圈后,纷纷低头,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自己一直以来不苟言笑的形象在众人心里有了裂痕,楚长卿额角冒花,咬牙斥道。「闭嘴!」
  楚成允听不见,捧着一个包子,笑意盈盈地啃咬。
  「若影!方凌云抓回来没有!」他现在急需方凌云回来给这小子治治,让他看看自己的险恶。
  「回王爷,本来已经抓住了,又被他逃了,若风已经去了,估计晚饭前能抓回来。」
  ……
  方凌云被逮的时正在袖月馆妖娆小馆的怀里喝酒。
  喝得醉气熏天,正脱了裤子准备威武一场。谁知,被突然闯进来的若风拽了起来。「主人找你。」
  方凌云「找你妹!没看老子裤子都脱了吗!」
  「劳请方公子穿上裤子。」
  「……」
  方凌云吹胡子瞪眼睛地被抓回了王府,扔进了楚成允屋里。
  小灼站在主子身旁,同他大眼对小眼。
  他憋着一股气。「怎么那么没眼力劲儿,把你家主子的手拿来呀!」
  小灼一个激灵,忙不迭地抓着楚成允的手递了过去。
  方凌云闭上眼睛探脉,过了许久又烦闷地抽了手。
  「老先生,我家主子的病能治吗?」小灼小心翼翼地递了杯茶,给这吹胡子瞪眼睛的老先生降火。
  「能!」
  小灼听闻,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热泪盈眶,拉着“老先生”的手感激涕零道,「那就劳烦先生了,先生的大恩大德小灼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您。」
  “老先生”托起他的下巴,打量了一会儿,「何必等下辈子,这辈子也行。」
  小灼身体抖了抖,这老头为什么看着这么猥琐……
  「还不快治……」凉凉的声音传了过来。
  方凌云鼓着眼睛瞪了眼悠闲坐在一旁发号施令的楚长卿,憋着气,取出银针,开始施针。
  整个过程楚成允都很安静,像个被人摆弄的布偶。
  然而,所有的淡然都是表象,只有他自己知道盼这一天盼了多久,五年了,整整五年都在黑暗里挣扎。
  密密麻麻的银针每一下都给他带来了无限希望。「方神医,我这病多久可以治好?」
  「方神医?」小灼心里咯噔一下,看向那满嘴白毛的老头,瞪大眼睛,「你是……方神医。」
  方凌云吹了一下胡子,「快则一月,慢则三月,除了行针,还得每日服药。」
  方凌云走到桌前提笔在纸上刷刷刷地写下一张药方。
  小灼在楚成允手心写了他要的答案后,楚成允立马笑开了,「多谢方神医。」
  撤了银针,方凌云提着药箱气冲冲地走了,小灼拿着药方去抓药。
  屋里只剩下楚长卿和楚成允两人。
  然,楚成允并不知道楚长卿还在,他摸索着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下一下轻抿,直到喝完后,依旧抱着空茶杯,坐在榻上傻乐。
  「三个月,三个月吗?」楚成允不停念叨。
  此时的楚成允没有覆眼,一双眼睛竟亮得如同银河星辰一般。
  楚长卿有一搭没一搭地转动着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勾着嘴角,戏谑地笑看着,又见楚成允起身开始四处摸索,每摸到一样物件便要念叨出来,
  「这是茶托、」
  「这是花瓶、」
  「这是烛台、这是香炉……」
  「这是……」
  他乐此不疲,将屋里的每一样物件都摸了一遍。
  摸着摸着就摸到了楚长卿的身上,异样的触感传至掌心,楚成允迅速收回手,愣了一会儿,再次伸手探去。
  白皙的手贴着楚长卿的胸前缓缓上移,在摸到那张脸时停顿了一下,然后恶作剧地捏起。
  「……」
  「这是皇叔,对不对?」楚成允嘴角弯起,咯咯笑着。
  楚长卿嘴角一勾,拽住那不老实的手,将人拉进了怀里。
  「你说,初见时那恭谦有礼又乖巧的阿允去哪了?这会儿居然敢不敬尊长。」
  楚成允搂着楚长卿的脖颈,低声嘟哝道,「阿允喜欢皇叔,阿允以后一定会孝敬皇叔的。」
  楚长卿听了是又生气又想笑,翻过他的手心写下,「同皇叔睡吗?」
  楚成允歪着脑袋,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冬天可以给皇叔暖床。」
  楚长卿听闻,忍不住笑出声,再次细细打量那双眼睛,一个从13岁开始就与世界隔绝的孩子,似乎认知永远停留在了那个年纪,即使有心机,又能深沉到哪里去。
  ……
 
 
第11章 惩罚
  楚成允是极尽所能的孝顺,次日一大早就在小厨房里忙碌,早饭后,皇叔出门上值,楚成允乖巧地将长辈送到府门口。
  「皇叔,阿允做了一些糕点,您带在路上吃吧。」楚成允举着手里的糕点,弯起眉眼,露出一脸明媚笑意。
  楚长卿淡淡瞟了一眼,没有接,转身上了马。
  显然是嫌弃的。
  第二日,楚成允抱着几个肉包子,举到楚长卿面前,「皇叔若是不喜欢吃甜食,就带几个包子吧,忙的时候可以垫垫肚子。」
  楚长卿不屑地笑了一下,想他堂堂一个王爷会揣着几个包子去上值,还不被人笑话死。
  马蹄声远去,管家忠叔见楚成允失落的模样,心有不忍,解释道,「如若王爷中午不回府,府里会安排小厮送饭过去,殿下不用担心王爷会饿着。」
  楚成允在小灼地笔画下明白了意思,忧愁地脸上又扬起笑,对着空无一人的宽阔道路开口,「那,皇叔早去早回。」
  「……」忠叔看向那早已消失不见人影方向,一脸心疼。
  转眼来王府已有好几日。
  楚长卿大部分时间很忙,军营和御史台两头跑。
  楚成允也发现白天几乎见不到他。
  以至,每天孝敬皇叔的时间少之又少。
  他能做什么?只能做包子了,承包了皇叔的早饭。
  每天早上做包子,包饺子,煮鸡蛋,晚上再给皇叔泡上一壶解乏的茶。
  几日下来,楚长卿每日早上吃包子、饺子、馄饨、白粥也吃习惯了。
  御史台要务繁琐。
  这天,楚长卿为了抓逃逸的犯人奔波了一天,待抓回犯人后,又得连夜审讯,从中午到深夜一直未进食,底下的官员肚子早就响了好几轮,一边干活一边抓着间隙吃饼子充饥。
  唯有楚长卿还在忍着饿。
  一旁的若影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摸出两个肉包子递过去,「王爷要不先吃两个肉包子垫垫。」
  楚长卿饿得厉害,也不管是冷的,接过就咬,一口咽下后才发觉味道有些熟悉,他微眯着眼,用询问的眼神看向若影。
  若影连忙摆手,「是今天出门前允殿下塞的。」
  楚长卿听闻,嘴角漫上凉凉笑意,这孩子果然孝顺,对谁都孝顺。
  待忙完事情回到王府时,楚成允已然睡下,楚长卿在他床前站着看了会儿,复又离去。
  ……
  楚成允为了体现孝顺乖巧,作息非常规律,每天早睡早起。
  天才蒙蒙亮,他已经洗漱干净,摸进了小厨房,挽了袖子开始和面。
  此时的他并没有察觉身后有一双锐利的眼睛在盯着自己。
  他心情很好,一边哼着歌,一边打水揉面团,像一只忙碌的小蜜蜂。
  修长的手指只需在案台上一个个点过去,就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如此熟悉物件地摆放,想必不是一蹴而就。
  楚长卿又想起上次楚成允在房间里一边摸索一边念叨物品的模样,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暖流,同时又有一丝连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柔软漫上心头。
  小灼打着哈欠跟进来,看到抱着手臂站在门口的楚长卿吓了一大跳,他瞪圆眼睛见鬼般地行了个礼。「王爷,您,您早呀?你这是饿了吗?」
  楚长卿抱着手臂,「本王不饿,就是想看看瞎子怎么做包子的。」
  小灼被狠狠噎了一下。「王爷,这厨房油烟重,您这身份不适合。」
  「本王这身份不适合,你家殿下身份就适合了?」
  小灼又被噎了一下……
  「小灼,拿水来。」楚成允揉着面团喊道。
  小灼舀了水递给楚成允,回头,楚长卿还站在那里,心里纳闷,真不知道这做包子有啥好看的……
  楚长卿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一个瞎子会做饭,原本只是抱着怀疑的态度,去戳穿楚成允的谎言,却不知为何看着起了兴致。
  ……
  平常一吃完早饭就消失的人,此刻难得慢条斯理的喝茶,眼睛不时望向对面的楚成允。
  小灼只感觉空气中隐隐有一股火在燃烧,他尽量缩着,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楚成允见四周平静,估摸着皇叔就要出门了,转头问小灼,「小灼,包子给若影了吗?」
  楚长卿捏着茶杯,脸比锅底还黑……
  方凌云提着药箱进来时见到楚长卿,一脸诧异。「怎的?今日休沐呀?」
  楚长卿淡淡嗯了一声。
  「真是难得哦,你居然肯放过自己。」方凌云露出一脸惊讶,放下药箱,取出针灸包。
  因为要扎针,覆眼的白纱被除了去。
  「你这侄儿长得可真是漂亮。」方凌云不由得轻叹出声。「这要扔在袖月馆,可不得把京城的花花公子们搅翻天了。」
  他说完,看了楚长卿一眼,「怎的,你该不会已经被蛊惑了吧,你敢说今日你不是因为这祸水而不思政务。」
  楚长卿白了他一眼,冷声道「快些扎针。」
  方凌云「赶时间呀?」
  楚长卿懒得理他,看向乖顺坐在一旁的小瞎子。
  每每看到那双眼睛,就有要给他断了治病的念头。
  他觉得双眼睛无论看谁都带着一股子魅惑,就该用纱巾覆一辈子。
  然而,他又自私的想,治好了这双眼睛,可以看到他在情欲巅峰时泛红的眼尾,可以看到他在自己身下含泪乞求。也可以看到他对自己弯起眼睑。
  ……
  扎完针后,楚成允就被拎到了王府的演武场。
  背后贴着温暖的胸膛,他一脸迷茫,「皇叔今日不用去御史台吗?」
  楚长卿,「今日皇叔教你射箭。」
  楚成允听不见,也没有小灼在一旁示意。
  直到手中被塞了一把厚重的弓,他才知道自己现在要做什么。
  可是自己又瞎又聋的学什么箭……
  他欲哭无泪地握着弓箭,在皇叔的威逼利诱下一遍又一遍搭箭、拉弦、放箭。一次又一次被打手心。
  「皇叔,要不等阿允病好了再学?」楚成允哭丧着脸道。
  而后,察觉腰部被一双大手扶了一下,无力的手臂又被握着举了起来。
  「腰背挺直,手臂平举,目视前方。」
  「噗嗤!」坐在望台上的方凌云喷出一口茶来,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着楚长卿骂出声,「臭不要脸的,你怎不让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呢?」
  小灼跪坐在一旁,心不在焉地给方凌云沏茶,眼睛却一直盯着武场上自家殿下,殿下好可怜呀,手中都被打红,他在心里感叹,哗啦啦的茶水溢出来了都不知道。
  茶水沿着桌子,慢慢流淌,流到了方凌云腿上。
  察觉到温热的湿意,方凌云惊叫出声,「哎哎哎!怎么伺候的呢!」
  小灼见状忙卑膝认错,「抱歉,方神医,奴才不是故意的。」
  他手忙脚乱地扯着袖子给方凌云擦拭。
  「嘿,你个不老实的小太监,往哪摸呐?」
  小灼茫然地看着他,伸出手机械地给他擦了擦裤裆,又抬头望向他。
  方凌云「……」
  忽然,他伸手提起小灼。
  「方神医,你要干嘛?」
  「哥哥,带你去玩。」
  「我还要伺候我家殿下呢。」
  「你家殿下要伺候翼王殿下。」
  ……
  一天下来楚成允手臂发酸,白嫩的手指也磨出了水泡。
  楚长卿总算放过了他,抱着他往回走。
  「皇叔不开心?」楚成允窝在楚长卿怀里,才几天下来的相处,他发现皇叔似乎是真的很喜欢抱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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