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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的小棉袄会漏风/皇叔坏透了(古代架空)——慕野野

时间:2024-05-18 08:54:10  作者:慕野野
  「他是我媳妇。」
  乓啷!
  不知是谁的木盆掉在了地上,场面一度死寂。
  楚长卿勾唇笑看着那傻掉的小士兵,「我若不在,替我好好照顾他,往后本王请你吃酒!」
  说完,转头对着所有人道,「照顾好我媳妇!不能让他饿着冻着伤着,往后,本王请你们吃酒!」
  澡堂里忽然热闹起来,大家都围着楚长卿,好奇地问东问西。
  ……
  楚成允并不知道自己被造谣了。
  第二日早上起来,每个见到自己同自己打招呼的士兵都笑得一脸谄媚,楚成允有些疑惑。
  大堂中一个靠窗的位置已经摆好了早饭,清粥甜点,每一样都是楚成允喜欢的食物。
  楚长卿坐在另一张桌子前,笑看着他,今日的他总算换成了一身墨色衣裳,只是那腰间依旧还是那玄色腰封。
  不想看到他,楚成允背对着他而坐,给对方一个后脑勺。
  大厅里的士兵不时低声私语,不时向两人的方向投来贼兮兮的目光,又不时同身旁人低声交谈,露出姨母般的笑,似乎猜到了什么,楚成允面上神色难看。
  春雨下了一夜,已经停了。
  地面还是湿哒哒的。
  吃完早饭后队伍再次启程。
  楚长卿在驿站院子里在指挥着士兵搬运货物箱子,身后传来脚步声,不轻不重,带来淡淡的木槿花香,绕进心里,如同柔软花瓣,落入平静的水潭里,悄无声息的泛起涟漪,波纹缓缓扩大。
  他回头温柔地先看着楚成允,眸中盛着抑制不住的喜悦。这么些时日,这是自己小心肝第一次主动朝自己走来。
  「楚长卿,谈谈吧。」楚成允平静地看了他一眼,转身朝一旁走去。
  身旁的士兵们默默眼神交流不敢吱声。
  驿站外是一条宽阔的大路,往东是繁华的京城,往西是荒凉的凉州。
  楚成允站在微风中,望着那个分叉口。
  忽然,一张黑色大氅罩在肩头,带着丝丝暖意,楚长卿绕至他身前,温暖粗粝地手捏着系带,在楚成允脖颈间替他系好。
  「早晨风凉,阿允得多穿些。」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接骨分明的手几次触碰到楚成允下巴和脸颊,带着淡淡花香和灼烫的温度。
  楚成允有些恍惚,似乎回到了那年冬季,那条寂静宫道上,对方给自己披上大氅,亲手为自己系好系带的时刻。
  「楚长卿,别再跟着我了好吗?」楚成允平静望着他。
  楚长卿注视着他,缓缓放下双手,「我知自己曾经伤害过阿允,让阿允失望难过,那是因为……我一时无法接受。」
  「无法接受我是仇人之子,」楚成允静静看着那双带着痛色的眸子。「我母妃差点因你而……」
  「是我之过。」低沉的声音里满是内疚与后悔。每每想起那日的情形都会觉得心口抽痛,想起那日楚成允用带着恨意的眼睛盯着自己,说的那句,要杀了自己的话,就觉得心惊胆颤。
  不是怕死,是怕他会真的恨自己。
  「咱俩扯平了。」楚成允转过头,望向那通往京城的大路,「我不想再同纠缠了,你放过我吧,从此你我天各一边,不再相见。」
  楚长卿身躯一滞,气息也跟着停顿几息。
  「阿允……」他声音颤抖,轻轻拉过那只柔软的手,「我爱阿允,我……」
  「我不要了……」楚成允抽出自己的手,「皇叔那时说得对,我是仇人之子,你怎么能爱上我,就算你不恨我也万不能爱上我。」
  「自始至终,我还得多谢你,若不是你,我不会看见这繁花似锦、青山绿水;不会听见那集市喧嚣、虫鸣鸟叫。对此,阿允一直心存感激。」
  楚成允退开一步,朝他拱手揖了一礼,极其恭敬,「往事不纠,爱恨一笔勾销,就此别过,皇叔保重。」
  他说完,没有再看楚长卿一眼,转身上了马车。
  楚长卿静静地站在驿站门口,望着马车远去,似乎遗忘了自己。那种心口空了一块的感觉再次袭来。
  ……
  越是往西北去,天气越是寒凉。
  马车旁终是没了那人的身影,楚成允伏在车窗上,枕着手臂,闭目吹着那迎面徐来的冷风。
  小灼再次将大氅披在楚成允肩头。「殿下为何不肯原谅王爷?王爷是喜爱殿下的。」
  楚成允闭着眼睛,回忆如蛇般缠绕。
  是呀,他是喜爱自己,宠着自己,可他险些把自己掐死;为了困住自己,将自己推上帝位;为了报复,给自己喂下毒药;又用他人的性命威胁自己。
  开心也好,伤痛也罢,所有的种种都是他给自己的爱。
  当你尝过那轰轰烈烈的爱与轰轰烈烈的痛,会发觉,原来内心平静,情绪稳定是多么难能可贵。
  急促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
  「阿允!阿允!」急切的呼唤着。
  楚成允扭头,只见远处那气宇轩昂的男人,策马狂奔,墨色发丝被风吹得有些凌乱。
  楚长卿在马车旁勒马,翻身轻盈跃下。「阿允,糖葫芦。」
  他喘息着,将一串红艳艳的糖葫芦递到楚成允面前。
  楚成允有片刻的愣神,忽然后脑被托着,楚长卿的脸在眼前放大,唇上传来柔软触感。
  「阿允,我爱你,好爱你,你照顾好自己。」
  楚长卿说完,再次托着楚成允的后脑,在那唇上狠狠亲了一口。将手里的糖葫芦塞到他手里,紧紧握着,目光留恋地在那白皙精致的脸上划过,像是想要用目光将人描摹,刻在心里。
  许久,他像是在等待,等他的阿允回握着自己的手,或者亲吻自己,可是没有,那双眼睛里没有欣喜,没有不舍,亦看不出感动。
  楚长卿眼眶发酸胀得厉害,在眼泪滑落前,他蓦地转身,似乎下了巨大决心似的,翻身上马急策而去。
  他要放开他的阿允了,放他自由,即使再如何心痛不舍,他要让他的阿允翱翔在天际,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马蹄声越来越远,楚成允在一片恍惚中全然没有醒神。
  手中糖葫芦色泽诱人,他鬼使神差地咬了一口。直到那又酸又甜的味道,冲入脑海,那双眼睛才忽然变得清明,而后漫上雾气。
  ……
  楚长卿终究无法像楚成允那般,走得决绝。
  他骑着马,立在山坡上,恋恋不舍地眺望着那渐行渐远的马车,痛苦缓缓蔓延,如同蛊虫在啃咬心口,最终渐渐麻木……
  ……
  春日的桃花败了,夏日的木槿又接连盛开。
  那无孔不入的思念密密麻麻地缠绕,仿佛每个角落都会有楚成允的身影。
  楚长卿坐在墨月轩的书房里,陷在浓重的思念里,似乎看到那小子坐在案几前对自己笑,又似乎看到书架旁一个睁大眼睛挑书的少年。
  书架上有许多书是楚成允喜欢的,楚长卿走过去,一本一本翻阅。
  就在他将架子上最顶端的一本书拿下来时,一本书册跟着掉落,带着厚重的灰尘,一张泛黄的纸叶落在脚边。
  他俯身捡起那张纸,目光停留,【允,信也,诚也,公正也,允执其中,光明磊落,抱诚守真,允恭克让,光被四表,格于上下。】
  年久的字迹有些模糊,但那笔迹楚长卿认识,正是义父亲笔。
  要知道,楚成允还未出世时,义父就已经故去。
  楚玄北厌弃他,连一个名字都未曾赐给他。
  这个“允”字,原来楚长卿一直以为是容昭仪给自己儿子取的,原来是义父。
  还未出世,便被义父珍视。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忽明忽暗里逐渐破壳,楚长卿抓不住,又隐隐察觉到那不可思议的真相。
  他眼底布满猩红,亦有潮湿的水气。
  痛苦的滋味依旧是那么磨人。
  回想那时,楚玄北死前那癫狂的笑,那疯魔一般的话语,如同诅咒,让他一次又一次对楚成允下手,试图了结他的性命。
  而他真的险些杀了他……
  二十几年前的过往已无从查证,唯余这注释着允字含义的纸叶似乎在说明什么。
  楚长卿在桌案前枯坐,一坐就是一整夜,直到天光破晓,暖阳从窗外斜斜照进来。
  他满目沧桑地望着窗外刺目的晨光,起身缓缓走出屋子。
  皇子也好,翼王世子也罢,他爱阿允,无论对方是什么身份,他都爱他,深入骨髓。
  可他,终究是弄丢了他的小心肝。
 
 
第116章 敌袭
  初秋刚至。
  楚成允还在凉州城的大街上啃着胡饼逛集市,忽然天空传来一声声嘹亮的号角。
  他嚼着胡饼,讷讷转头问一旁的陆少游,「这是什么乐器,声音如此之大?比牛吼都还要难听。」
  陆少游也愣了一下,转头看向远处天际,只见一片青烟升上云霄,他猛然大喝一声,「这是……有敌袭!」
  他疯了一般,跌跌撞撞地跑到一旁,猛的拽过路边的一匹马翻身而上,一夹马腹,急急朝城门口绝尘而去。
  空气里留下一串烟尘,楚成允鼓着腮帮子,不明所以,对身旁的小灼道,「发疯了吗?跑那么快,有敌袭就有……敌袭!」
  楚成允眼睛陡然大睁,手上胡饼狠狠一摔,忙夺了身边一个路人的马匹,飞身而上。
  「哎哎,哎,我的马!」路人惊呼。
  小灼茫然地看着那消失的身影,喃喃道,「殿下,有敌袭也不要抢人家的马呀,还扔下我呀……」
  「有敌袭!」他忽然张大嘴巴,猛然醒神,忙撒腿往凉王府跑去。
  ……
  要说上次凉州敌袭,还是楚成允让祁云风自导自演坑皇叔的。
  而这回是真的……
  凉州关离凉州城不远,策马不消片刻就到了,远远的便听到嘈杂的厮杀声和轰隆隆如同打雷一般的声音,大地仿佛在震动。
  楚成允穿过往来的士兵,跑上城楼,趴在城墙上,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黑压压的一大片人影,密密麻麻。
  地面震动,那是车弩从城墙上向远处发射而出的千斤重箭。
  他在城墙上很快找到了身着铠甲的祁云风。
  「他奶奶的!是龟兹!这么多人,这是举国出击了吗!」祁云风握着红缨枪,一边指挥一边咆哮。
  楚成允,「对方大概有多少人!」
  「至少得有两三万!」
  两三万对大楚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凉州来说,简直就是军容鼎盛,要知道凉州总共兵卒不到一万。
  「新买的车弩和架子弩呢?都弄上来了吗?」楚成允焦急地俯身往城墙下方看去,一路走,一路查看情况。
  耳旁风声猎猎,四处刀光剑影、箭矢如雨。
  「几架车弩在来的路上,还有臂机弩。」祁云风语速飞快。
  忽然一支箭矢飞射而来,祁云风眸光一凛,一把拽着楚成允的胳膊拉到自己怀里,飞矢擦着两人身侧而过。
  祁云风脸色有些白,「你别在这呆这了,下去。」
  楚成允下了城楼正巧遇到陆少游指挥着一队士兵搬运着车弩和臂机弩过来。
  「对方人马太多,撑不了多久,得速去差人往京城递送急报,另,凉州城离关口最近,如若关城被破,凉州百姓第一个遭殃。」
  「我知道如何做。」
  不待陆少游说完,楚成允便策马往凉州城奔去。
  从凉州赶往京城,就算报信人不眠不休,也得要七日。再到京城派兵支援,少说又得十日。
  这总共加起来要抵抗十七日,对于凉州来说简直是难如登天。
  可就算如此,即使拼了性命也得抵挡。
  凉州城不少百姓开始往后方的木格城撤离,也有不少不愿意离开家园的。
  似乎知道自己儿子将要面临什么,丽太后在被人塞进马车后,又哭喊着跳下来。
  楚成允扶着她的肩膀认真道,「母妃,你乖一些,过几日阿允就去找你。」
  「不,阿允同母妃一起走,一起走。」
  「母妃,阿允是凉州之主,不能退。」楚成允眼里带着乞求。
  「那母妃也不要走,同阿允在一起,永远不分开。」丽太后紧紧抓着楚成允的手,泪眼婆娑。
  楚成允心中又是害怕又是感动,一把紧紧将丽太后拥进怀里。「好,不走,外面混乱,母妃呆在王府,不许外出。」
  将丽太后推到苏姑姑身边,吩咐小灼,「照顾好母妃和姑姑还有小饼。」
  他转身回屋,再出来时已是一身黑色甲胄,手中长剑虽未出鞘,却也露出些微锋芒。
  楚成允大步跨出,带着一种决绝的气势策马直奔凉州关。
  ……
  凉州的秋季凉得如同京城的冬日,热血洒在地上很快就没了温度。
  一个个士兵倒在城墙上,又一个接一个填补空缺。
  四处是横陈的尸体。
  龟兹士兵暂时休战,退到百里之外。
  十日,整整坚守了十日。
  天色逐渐黑暗,天空坠满宝石般闪耀的星子,凉州的夜比白日更冷,
  楚成允同祁云风一起靠坐在城墙上,望着天幕,几日的不眠不休让那张原本白皙的脸庞浮出病态般的惨白倦色。
  祁云风,「你说,若不是当初你执意不给西州还钱,咱还真撑不了这么久。」
  楚成允转头看着他,哈哈哈哈的傻乐起来。
  祁云风抬手给他擦掉脸上血迹和污垢,调侃道。「小娘子,想不到还有两下子,杀起敌来够利索。」
  「去你大爷的小娘子!土匪头子。」楚成允笑着,一脚踹在祁云风腿上。
  两人打闹片刻,楚成允靠着墙壁睡去。
  祁云风看着那张安静的睡颜,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给他轻轻盖上,轻手轻脚地离开。
  楚成允实在太累了,连对方离开都不曾察觉。
  下到城楼,陆少游已经在下方等着他,经过连日的风霜,他同样已经是不成人样。
  「城关墙北面被对方攻城车撞得已是摇摇欲坠,只怕坚持不了多久,就会破口。到时候对方从破口杀入,凉州城必定失守。」
  祁云风看着眼前摇摇欲坠的城墙陷入沉思。
  忽然他眉宇微动,「立刻让丁一派些人过来,」他指着破口处的地方,「老子要在这挖一个天坑,专门埋他娘的龟兹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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