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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长会上遇前任(近代现代)——勺棠

时间:2024-05-18 08:39:56  作者:勺棠
  贺初秋还没说话,寒曜年先一步开口:“会不会很疼?”
  文身师:“手腕内侧皮肤薄,疼肯定是会疼。”
  寒曜年不知想到了什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等他结束,也帮我文一个吧。”
  文身师笑笑:“可以。”
  贺初秋却慌乱起来:“寒曜年,你也要吗?”
  “干嘛?”寒曜年佯装生气,“要不要这么霸道,只允许你文我的名字?”
  “我不是这个意思,”贺初秋摇头,有些急切地说,“刚才文身师都说了,文身是一辈子的事情,万一以后分手……”
  “嘘——”
  寒曜年伸手抵住他嘴唇,神情很认真:“别说什么分手不分手的,贺初秋,在喜欢你这件事情上,我的决心不比你低。”
  贺初秋别过脸,鼻子有些发酸。
  过了好几秒,他才收拾好心情,抬起头问文身师:“可以让我男朋友动手吗?”
  文身师不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邀请,只是问:“他会吗?”
  寒曜年:“我不……”
  贺初秋:“他可以学。”
  一看就是两个新手,文身师摇头,不想承担连带责任:“算了吧,我可没有指导新手的兴趣。”
  贺初秋也知道自己强人所难了,失望地垂下眼眸,没再开口。
  寒曜年站在一旁,看着贺初秋露出小臂,少年皮肤白皙细嫩,手腕处能看到淡淡的血管。
  寒曜年很喜欢他这个地方,每次亲热时,都会低头细细密密地亲吻这里。贺初秋这一片皮肤极为敏感,轻轻一碰就颤抖起来,发出难以抑制的抽泣。
  寒曜年曾在此处流连忘返,一遍遍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可是现在,这个地方要染上别人的痕迹了。
  当文身针准备戳下去时,一股奇异的占有欲侵袭了他,寒曜年猛地回过神来,说:“请你让我试试。”
  文身师停下动作,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小弟弟,你确定要动手?”
  寒曜年点头,神情严肃而认真:“我有美术绘画功底,这个图案也比较简单,我觉得应该可以。”
  “我真是服了你们了,”文身师摘掉口罩扔到一旁,叹了口气,“你在假皮上给我打10个雪花图案出来,今天内做完就可以给他动手。”
  贺初秋眼睛亮了起来:“谢谢哥。”
  文身师点了支烟,直摆手:“可别叫我哥,我担待不起。”
  寒曜年从小就学习画画,美术功底非常扎实,但他并不受美术老师喜欢,一个青年画家评价他画工精湛,但是没有灵魂。
  当时的寒曜年不以为意,世间万物都异常无趣,只值得他记录,不值得他浪费感情。
  直到现在,当他拿着厚重的纹身针站在练习假皮面前,寒曜年的身体被一股充盈的感情填满,他开始理解画家说的灵魂,感情,包括那种玄之又玄的意境。
  寒曜年有条不紊地行动起来。
  不知不觉中,假皮上出现了一个个雪花图案,前两个还有些死板,从第三个图案开始就变得灵动起来,结构和线条越来越优秀,看不出一丝初学者的身影。
  看着这满皮的图案,文身师快要惊掉下巴:“你真的是第一次文身?”
  寒曜年正要说是,又被文身师打断。
  “算了,不用告诉我了。”文身师露出非常挫败的表情,“我不想和你们这些天才说话。”
  贺初秋笑了起来,闭眼躺在工作床上,等着文身针落下。
  寒曜年重新消毒,在他身旁坐下,揉了揉他紧绷的小臂:“别怕。”
  贺初秋嗯了一声,努力放松自己的手臂。
  第一针落下,贺初秋下意识绷紧身体。
  “疼吗?”寒曜年停下动作,随时观察着他的反应。
  “还好,”贺初秋微微吐出一口气,“继续吧。”
  他躺在狭窄的单人床上,一抬头就能看到寒曜年认真的眉眼。
  贺初秋突然发现,文身是一种很私密的行为,你需要完全信任对方,彻底敞开自己的身体。
  掌控和被掌控,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贺初秋躺在床上,任由寒曜年破坏、再构建自己的身体。
  疼痛在此刻变成催化剂,助推了这场酣畅淋漓的烙印之旅。
  文身结束,贺初秋和寒曜年都出了一身汗,在狭窄的工作间里大口大口地喘息,仿佛经历了一次猛烈的宣泄。
  文身师一直坐在门口旁观,直到寒曜年收起设备才过来。
  “好漂亮,”只一眼他就移不开目光,赞叹道,“图案精致,灵动细腻,你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人啊!”
  贺初秋低头看向手腕上的雪花,纯净得不含任何杂质,洁白又轻盈。
  此时,距离他们假期结束还有3天。
 
 
第48章 
  贺初秋说他手疼, 现在没法儿文身,问寒曜年能不能回去后再说。
  那时刚好是黄昏,夕阳沉甸甸地挂在天边, 把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染上金色。贺初秋沐浴在这片金光中, 一边说话,一边小口小口地吸着气, 可怜巴巴的,像是一块儿快要融化的白巧克力, 光是看见着能尝到甜。
  寒曜年又去看贺初秋的手腕,上面安静地躺着一片蓝雪花, 那是他在贺初秋身上亲手刻下的名字。
  他不愿物化贺初秋,可又卑劣地庆幸着, 这个名字, 把贺初秋变为了他的所有物。
  地球上有72亿人,个人置身其中,仿佛把一粒沙子投入沙漠。
  可现在, 他和另一个人实现了连接,就像是小王子找到了他的玫瑰,他也拥有了一个真正属于他的人。
  想到这里, 寒曜年心中涌出一股充盈的感情,一股温暖的水流包裹着他身体,让他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
  “可以, ”他对贺初秋说, “我会一直等你。”
  贺初秋低下头,眼睫不安地颤抖。
  寒曜年却把这误以为是害羞, 又俯身去吻他的唇。
  接下来三天,他们安排的行程一个也没去, 时间几乎全都消耗在了酒店里。
  之前剩下的一盒半早用完了,寒曜年起身要去买,贺初秋却抓着他的手,只是喘息:“别走,直接进来。”
  天与地在此刻陷落,连海水都被倾覆。贺初秋的灵魂高高飘起,掠过云端,游过河流,他眼前出现了一道绚烂的光,水汽和风拂过他身体,令他每一个毛孔都在颤栗。
  一次又一次,贺初秋不知疲倦地坠入这一片光影。
  他拼尽全力地记住寒曜年的身体、气味、说话时的语调,亲热时偏爱的动作。
  就像是鲑鱼洄游时守在河边的棕熊,不知疲倦地进食,妄图在食物充足的秋季竭力储藏,以此度过漫长的寒冬。
  他的身体被反反复复地填满,但依旧不够,贺初秋再次缠住寒曜年,在最高点前一秒停下,然后又急不可耐地哀求:“寒曜年,说你爱我。”
  可时间就像是手心里的沙子,不管他多用力地抓住,依旧悄无声息的溜走了。
  终于,返程的日子来临。
  他们抵达机场,换登机牌,过安检,等待登机。
  贺初秋站在登机口前,看着上方滚动的航班信息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都往前载去。
  他没摔倒,寒曜年及时扶住了他。
  “怎么了?”寒曜年把人扶到椅子上,满脸焦急,“我陪你去医院好不好?”
  “没事,”贺初秋摇头,“只是没吃早饭,有点儿低血糖。”
  寒曜年于是带人去附近餐厅吃东西,贺初秋精神不佳,吃了几口就停下了筷子。
  寒曜年把他剩下的面条吃完,又说:“不然明天再走?”
  贺初秋看了眼寒曜年手机,摇头:“就今天吧。”
  寒曜年从未在他面前展现过压力,但在外旅行的这一周里,他手机上早已挤满了密密麻麻的电话,那一串看不到尽头的红色数字,令人心惊。
  寒曜年从不诉苦,但贺初秋明白,他承受的压力不比他低。
  “寒曜年。”贺初秋喊他。
  “嗯?”男生揉了揉他额头,“头还晕吗?”
  贺初秋摇头,说:“我想接吻。”
  寒曜年动作一滞,被他直白的发言震惊。
  候机大厅人来人往,实在不适合做这种亲密行为。
  他故作镇定地脱下外套,借着衣服遮挡飞快在贺初秋嘴上啄了一口,说:“你先忍忍,回去再说。”
  回去再说。
  贺初秋默念了一遍这四个字,笑着说了声好。
  小男友太热情,寒曜年心产生一股甜蜜的烦恼。
  “你这么粘人,没了我可怎么办?”没等贺初秋回答,他又自顾自地说,“等上大学时,我们在外面租房吧。”
  贺初秋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回神,”寒曜年掰过他脸颊,笑着问,“想什么呢?”
  贺初秋:“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寒曜年轻咳一声,他试图表现镇定,泛红的耳朵还是出卖了他的情绪,“咱们大学同居怎么样?”
  贺初秋沉默了好久,才回答:“听你的。”
  回程路上,寒曜年一直在计划他们未来的生活,心情和窗外的阳光一样美好。
  3个小时后,飞机落地首京国际机场,他们带着行李下机,又在出站口分别。
  寒家司机早已举牌等在出口,见寒曜年出来,立刻迎了上来。
  寒曜年把行李箱交给司机,又伸手接贺初秋的行李:“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
  贺初秋说:“我坐地铁。”
  寒曜年以为他是客气,坚持:“我送你回去。”
  “寒曜年,”贺初秋打断他的话,重复道,“我说,我要坐地铁。”
  贺初秋一直住外公外婆分的公房,虽然环境不好,但交通非常便利,寒曜年见他坚持,也不再多言,只是点头道:“那你到家联系我。”
  贺初秋没说话,带着行李上了电梯。
  寒曜年一直没有等来贺初秋的报平安,直到他主动询问,贺初秋才回复他一句到了。
  起初寒曜年没把这当回事,以为贺初秋只是旅游太累了,又照常找他聊天,贺初秋却变得越来越冷淡,经常是过了好几个小时才回复。
  寒曜年这才发现不对劲,他忍了两天,没忍住,直接过去堵人了。
  那天天气很冷,天气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雪了。
  听说贺初秋去了图书馆自习,寒曜年在门口等了他快2个小时。
  贺初秋到家时天已经黑了,他穿着件黑色棉衣穿过小巷,男生双手揣在兜里,步伐很快,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清。
  这一片他太熟悉了,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回家的路。贺初秋一直低着头,没想到撞到了家门口的寒曜年。他这才停下,有些诧异地睁大了眼。
  寒曜年穿着件黑色冲锋衣站在屋檐下,沉默地看着他。
  贺初秋愣了两秒,想绕过他进屋,却被寒曜年握住手腕抵在墙上。
  他表情很凶,语气却很委屈:“你最近怎么都不理我?我哪里惹你生气了吗?”
  贺初秋心脏霎时一酸,几乎快要保持不住表情的镇定。
  他推开寒曜年,用严肃的语气掩盖自己的心软:“寒曜年,你好好儿说话。”
  寒曜年规规矩矩站直了身体,正经了没两秒又伸手扯他书包,再次黏了上来:“去图书馆怎么不叫我?没想到我男朋友竟然一个人偷偷复习,明天记得叫我。”
  贺初秋心脏泛起细细密密的疼,他深吸一口气推开寒曜年,表情认真起来:“寒曜年,我有话要跟你说。”
  寒曜年愣了愣:“什么?”
  贺初秋正准备开口,身后有电瓶车经过,突然传来一阵喇叭声,寒曜年猛地拉着贺初秋躲进了巷子里。
  贺初秋挣扎起来:“你干什么?”
  “嘘,”男生粗粝的大手捂着他嘴唇,低声道,“你妈妈回来了。”
  贺光琴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人,她把电瓶车停在墙边,开门走了进去。
  寒曜年的手又冰又大,骨节硬邦邦的,硌得人肉疼。贺初秋好不容易才掰开他的手,刚喘了一口气,又被寒曜年低头堵住了唇。
  这一吻太过突然,打得他猝不及防。
  贺初秋睁大双眼,被迫仰起头,接受了他这几乎是粗暴的一吻。
  过了好一会儿寒曜年才松开唇,靠在他身上沉沉地喘息:“你怎么都不来找我?我好想你。”
  “寒曜年,”贺初秋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哑,“我……”
  寒曜年却不给他继续的机会,亲了他一口就跑开了。
  男生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贺初秋站在原地,沉默着。
  第二天早上,贺初秋去国图门口排队。他顺着队伍看了一圈,确定没有寒曜年,这才小心翼翼地排在了队伍后面。
  他今天换了套寒曜年没见过的衣服,也没背书包,而是拎了个帆布袋,帽子围巾口罩一样不少,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就不信,这样寒曜年还能找到他。
  然而下一刻,他肩膀突然“啪”的一声响,寒曜年不知从哪儿蹿了出来。
  “找了你半天,怎么裹得这么严实?”说完,他宝贝儿似的从羽绒服里掏出一个肉夹馍,催促道,“快吃,很快就冷了。”
  贺初秋愣了愣,压低声音说:“你认错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寒曜年一把摘下他的口罩,把脑袋凑到他帽檐下,认真地注释两秒,笑着直起了身:“玩什么呢?是什么我不知道的新情趣吗?”
  贺初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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