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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长会上遇前任(近代现代)——勺棠

时间:2024-05-18 08:39:56  作者:勺棠
  葛佩珊罕见地点了点头:“确实,初秋哥完全可以自己解决。”
  道理虽然没错,但被别人说出来,就有一种奇怪的意味。
  葛轻舟抬头看了顾明哲一眼,难道他对贺初秋有意思?但没听说顾明哲喜欢男人啊。
  没过多久,贺初秋和孟贤再次现身宴会厅。
  原本一脸不耐烦的孟贤,突然变得和蔼可亲起来,他拍了拍贺初秋肩膀,一脸欣喜地说:“还是贺记者有办法,那就这么说定了。”
  贺初秋和人分开,刚一转头,就对上四双好奇的眼睛。
  贺初秋有些意外:“你们怎么都在?”
  “看刚才那个人凶,有点儿担心你。”顾明哲这话说得毫无负担。
  葛轻舟就做不到这么自来熟了,只是问:“怎么样?谈妥了吗?”
  贺初秋比了个OK的手势。
  “怎么搞定的啊?”作为贺初秋事业粉,葛佩珊对这种事情一向很积极,“孟贤好凶的,连我爸都说他不好对付,我还以为他会凶你呢。”
  贺初秋:“还好,他只是看起来不好相处,知道他需求就好办多了。”
  葛佩珊眨了眨眼睛:“可以说吗?当然,不方便说就算了。”
  贺初秋没有隐瞒,径直道:“来之前我就调查清楚了原因,悦心科技四季度市场费用并没有用完,只是因为我们把赞助先给了他竞争对手,孟贤这才取消了合作。”
  葛佩珊“啊”了一声:“确实有些人介意这种事情,那你后面怎么解决的?”
  “既然是竞争对手,那让他们继续竞争就好了。”贺初秋说,“于是我给他提了比竞争对手更高规格的合作,到时候,悦心科技在物料排版、主持人口播上,都能压过竞争对手一头。”
  孟贤这人争强好胜,自然同意了他的提议。
  葛佩珊听得大开眼界:“果然还是得您出马!”
  葛轻舟也点点头,面露赞色。
  顾明哲本是因为寒曜年才善待贺初秋,但听了这一番话,贺初秋的个人特质逐渐压过了“寒曜年喜欢的人”的标签。
  他主动发出邀请:“看来贺记者商业头脑也是一等一的,有兴趣来我们公司吗?”
  贺初秋婉拒:“抱歉,暂时没有转行的打算。”
  蒋奕不太意外,贺初秋脑子一直很好,不然也不会让寒曜年这么上头了。
  顾明哲突然又说:“老寒,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一道微沉的嗓音响起,“我就说他可以。”
  贺初秋愣了愣,抬头看向一旁的顾明哲。
  后者手里握着手机,开了免提,而电话那头的人是……
  顾明哲把手机塞进他掌心:“你们聊聊?”
  说完,顾明哲拉着蒋奕离开。
  葛家兄妹站在原地,葛佩珊张了张嘴,却发现贺初秋的表情变了。
  贺初秋站在灯光下,仿佛陷入了某种私密的情绪中,不容旁人参与。
  贺初秋握着电话,呼吸轻了轻。
  上次和寒曜年说话还是在半个月以前,自从他那次打开寒曜年的药箱后,彼此之间的气氛就变了。
  寒曜年没再联系他,贺初秋也不是喜欢聊天的人,直到今天才重新说上话。
  “寒曜年?”他低声开口。
  “我在。”
  “你腿好些了吗?”
  “好多了。”
  舒缓的琴声弥漫在宴会厅,喧嚣声从耳边逐渐远去,只剩下耳边沉沉的呼吸。
  贺初秋没有说话,正准备挂断电话,又听寒曜年问:“你在哪儿?”
  贺初秋:“在蒋老的生日宴上。”
  寒曜年似乎笑了一下,微沉的气流透过手机传来:“我是问你具体位置。”
  具体位置?
  贺初秋有些茫然地抬起头,寒曜年问这个做什么?
  “贺初秋,回头。”
  仿佛察觉到了什么,贺初秋回头看向大门——
  寒曜年一席盛装站在门口,眉眼深邃,姿态优雅。那双多情的眼睛悠悠地看过来,仿佛来赴情人约的贵公子。
  贺初秋心脏跳漏了一拍,过了好一会儿才走过去,问:“你拆了石膏了?”
  “没有,”寒曜年指了指自己小腿,“藏在裤子里的。”
  贺初秋低头看了一眼,打着石膏也能穿上裤子吗?虽然那个石膏并不是很大。
  “怎么?”看他一脸不放心,寒曜年轻笑出声,“贺老师要亲自检验一下吗?”
  贺初秋想踹他,又硬生生忍住了,他问寒曜年:“你能走过去?”
  “不能。”
  “……”
  回答得倒是干脆。
  “那你怎么办?”
  “所以辛苦你扶我一下了。”
  贺初秋扶着寒曜年穿过宴会厅,中间是舞池,另一侧有供人休息的椅子。
  刚走到一半,音乐突然响起,休息时间结束,空旷的大厅竟然变成了舞池。
  盛装打扮的男男女女携手进入,眼波流转,脚步轻盈。
  贺初秋被人群夹击,扶着寒曜年一步步往椅子挪去。后者搂着他后背,身体微微前倾,仿佛也在随着音乐起舞。
 
 
第24章 
  贺初秋穿过宴会厅, 历经艰辛终于把寒曜年放在了椅上。刚一坐下,就不少人过来打招呼。
  寒曜年在应酬,贺初秋趁机把手机还给顾明哲。
  顾明哲看了他一眼, 笑着说:“老寒也真是, 本来说不来,结果我说你在这儿, 又眼巴巴地跑了过来。还从来没见他对谁这么上心过。”
  贺初秋默了默,开口道:“顾总, 您看短剧吗?”
  顾明哲:“啊?”
  贺初秋:“您刚才的话让我觉得特别亲切。”
  贺初秋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剩下顾明哲一脸茫然愣在原地, 身边响起蒋奕的大笑声。
  顾明哲:?都什么跟什么?
  “你还是不了解这位的性格,”蒋奕说完, 这才正色道, “我劝你还是少插点手他们的事情,不然以后还有得你吃瘪。”
  “干什么?”顾明哲睁大眼睛,“我乐于助人还有错了吗?”
  “没, ”蒋奕摇头,“只是贺初秋不喜欢被人干涉。”
  顾明哲挑了挑眉:“你怎么这么了解他?”
  “说了我们是高中同学,”蒋奕应道, “贺初秋一直脾气很大,高中时老寒惹到他,都哄了好久才把人哄好。”
  顾明哲有些意外:“他们还有这个前缘?”
  蒋奕:“……”
  顾明哲:“既然你这么说, 那贺初秋也认识老寒的前任吧?”
  蒋奕默了默, 点头:“……算是吧。”
  顾明哲:“那我更要助攻了。”
  蒋奕:?
  顾明哲:“分手的前任和自己朋友在一起,怎么想都很气人吧。”
  蒋奕无语:“……贺初秋说得没错, 你确实很适合短剧。”
  ·
  贺初秋告别顾明哲后,又在楼下遇到了葛佩珊、葛轻舟二人。
  他办事一向周全, 刚才因为顾明哲打岔没来得及道谢,又上前慎重地说了声谢谢。
  “不用这么客气啦,”葛佩珊摆了摆手,“初秋哥你要是真不好意思,抽空请我哥吃顿饭就行。”
  贺初秋当然能察觉到葛佩珊的推波助澜,他自动把范围扩大:“行,你们有时间通知我,我请二位吃饭。”
  葛轻舟依旧浅浅地笑着,语气却生疏起来:“贺记者客气了,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吃饭就不必了。”
  葛佩珊看了自家哥哥一眼,有些意外他态度的转变,但最终也没有说些什么。
  贺初秋当然求之不得,没再挽留,客客气气地把人送走。
  事情已经全部办完,贺初秋低头看了眼时间,正准备退场,后背突然压下一堵沉沉的身体。
  “他们是谁?”寒曜年从身后搂着他肩膀,低沉的嗓音随之灌入耳廓。
  贺初秋耳朵发烫,忍不住躲了一下:“你站好再说话。”
  寒曜年不仅没站好,反而把整个身体重量都压了下来。
  说是让他搀扶,倒不如说是拥抱更准确。
  周围人来人往,已经开始有人朝他们看来。贺初秋伸手推人,声音带了三分警告:“寒曜年!”
  寒曜年没再继续施压,但也没有松开,就这样在他耳边问:“他们是谁?”
  贺初秋无法挣脱,只得耐着性子回答:“我离职的同事,还有她哥哥。”
  “都离职了还有联系?”
  “有工作要她帮忙。”
  “为什么不找我?”
  “我为什么要找你?”
  这话把寒曜年堵得没了声。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我以为,我们至少是朋友。”
  “寒曜年,”贺初秋抬眸看他,语气平静,“我们不可能成为朋友。”
  他把葛佩珊定位为合作伙伴,所以可以很自然使用对方资源。
  但他和寒曜年,以及顾明哲、蒋奕之间并没有这种关系。
  他们阶层比他高了太多,平日里亦处于截然不同的社交圈,继续维持关系,反而会平添烦恼。
  没人再说话,整个走廊都安静了下来。
  贺初秋把寒曜年的手从自己身上扒下,说:“你腿脚不好使,自己让人过来接,我先走了。”
  寒曜年没吭声,贺初秋给顾明哲发了条消息,告知寒曜年所在地。
  做完这一切后,贺初秋叫了代驾回家。睡前,他收到了顾明哲发来的消息。
  【顾明哲:初秋,你知道老寒怎么了吗?一直在喝酒,劝也劝不住,问他原因又不说。】
  【贺初秋:不知道。】
  【顾明哲:我和蒋奕都拿他没办法,不然你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别喝了?他都还病着呢,这么下去身体得废了。[视频]】
  视频里寒曜年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侧脸硬朗,森然冷峻。
  贺初秋看了两遍,然后狠心退出微信,无视了顾明哲的消息。
  他有轻微睡眠障碍,再加上今天发生太多事,入睡比往日都要困难不少。
  半梦半醒中,贺初秋突然想起了一些旧事。
  高二那年的暑假,贺初秋一直在打暑假工。8月份,他结束了奶茶店的兼职,白天太热,他就在楼下帮小卖部阿姨看店,客人不多时,就写稿给杂志投稿。到了傍晚,他就推着淘来的二手机器摆摊卖烧烤。
  寒曜年在旁边给他打下手——点单、招待客人,效率比贺初秋自己干要高许多。
  贺初秋最爱在五道口摆摊,这边暑假留校大学生多,也喜欢照顾年轻人的生意。
  那时五道口的铁路还没有拆除,每过一段时间,街道上空就会“叮叮叮”地响起一阵铃声,随后铁轨栏杆降下,轰隆隆的老火车穿过闹市,把人群分割。
  贺初秋喜欢摆摊,偶尔学习学累了,他喜欢做一些不动脑子的体力劳动。
  唯一的困难是要躲城管。
  当年首京市整顿市容,满大街抓小摊贩。好在贺初秋和寒曜年年轻,次次跑得飞快。
  唯一一次差点儿翻车,也被他机灵地躲了过去。偏偏那次来堵他们的人特别多,那些城管甚至不追别的小贩,就逮着他和寒曜年使劲儿撵。
  贺初秋对这一片很熟悉,但架不住还拖了个烧烤车。
  情急之下,贺初秋抓着寒曜年右手,连人带车躲进了一旁的巷子。
  小巷空间狭窄,男生滚烫的身体撞入怀中,寒曜年身体瞬间紧绷起来,额角渗出热汗。
  他动了动双手,试图开口:“贺初秋……”
  “嘘——”贺初秋捂住他嘴唇,“城管在外面,别说话。”
  夏日空气灼热,男生皮肤黏腻地紧贴着,距离太近,能听到彼此胸腔心脏的跳动声。
  远处的主干道车辆川流不息,人行步道上走过三两行人,城管脚步声呼啦啦冲向远方,抬起头,楼层缝隙中露出大片橙色的云。
  城管应该走了?
  贺初秋从紧张中回过神,这才意识到彼此的距离有多么近。
  盛夏的高温让他烧红了脸,贺初秋喉咙发干,霎时心跳如擂。
  直到路口有小孩儿路过,好奇地看了过来:“大哥哥,你们怎么在这里?”
  贺初秋终于如梦初醒,他猛地伸手推开寒曜年,耳朵红得发烫。
  回程路上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下来,贺初秋垂下眼眸,埋头推车往前走。
  烧烤车碾过石子晃了一下。
  “小心。”一只手扶着他肩膀,男生掌心滚烫,手关节被晒得粉红,鼓出大股大股的青筋。
  这次回去后,贺初秋开始规划新的逃跑路线,再也没有被城管逼入巷子的绝境了。
  贺初秋他们跑得快,那些中老年摊贩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有次贺初秋撞见一个背背篓的奶奶在他面前摔倒,香喷喷的烤红薯撒了一地。
  贺初秋风一阵地跑过,转角后却停了下来,他把东西塞给寒曜年:“你先走。”
  说完,他又飞快跑回去,帮老奶奶一起捡红薯。
  但终究是慢了一步,城管赶来,没收了老奶奶的所有红薯。
  老人在派出所哭得眼睛都睁不开,民警也很难受,但又不得不按规定办事。
  得知老人是本地人,民警好声劝告:“这么热的天气,出来摆摊也赚不到几个钱,还要被我们追,多不划算啊,您老就歇下来,好好儿和儿孙一起安享晚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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