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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长会上遇前任(近代现代)——勺棠

时间:2024-05-18 08:39:56  作者:勺棠
  只是他这些手下虽然会写材料,但文章干巴巴的,在舆论场上发挥不了什么作用。
  “这样,”高总告诉秘书,“我这里有篇记者特稿,你让新闻部的人实名转载到我们官网。”
  当晚,央电集团官网发布了一篇新闻特稿——《起底易思弦半导体收购案内幕》
  记者:首京财经贺初秋
  自从易明旭发布视频后,所有人都在等央电表态。
  这篇文章一经发布,迅速被全网转载刊登,上了X华、Y视、R日等多家权威媒体,舆论霎时疯转。
  那段时间里,贺初秋身边的各种消息就没有停过。
  惯常都是他们转载官媒新闻,没想到还有被官媒转载的一天,总编周治笑得合不拢嘴。
  公司同事也纷纷转载链接到朋友圈,其他媒体同行也发消息询问,意图从他这里获得更多的内幕消息。
  贺初秋意识到,寒曜年又一次帮了他。
  他不想和寒曜年扯上关系,但早在不知不觉中,他们关系变得越来越复杂,很难再用一句不熟悉敷衍。
  得知寒曜年出院那天,贺初秋推掉工作过来接人回家。
  寒曜年正坐在床上翻阅杂志,贺初秋还以为他是在工作,走进了才发现寒曜年在看他写的文章。
  贺初秋有些尴尬,装作没看到退到一旁:“手续都办完了吗?什么时候走?”
  寒曜年:“稍等,我看完就走。”
  贺初秋瞟了一眼,这版杂志是6年前的,当年他第一次在杂志上刊登文章,兴奋得不行。
  但放在六年后的今天来看,文笔就非常稚嫩了。
  贺初秋有些脸热,伸手一把挡住杂志:“不许看。”
  “为什么不让看?”寒曜年抬眸看他,“你写得很好。”
  好什么好,文笔很差,表述不够老练,内容也早已过时。当初他写共享单车,现在那家共享单车都倒闭了。也不知寒曜年在看什么。
  “反正不许看,”贺初秋收走杂志,冷冷道,“你继续看,我就在你专访里乱写。”
  “好可怕,”寒曜年捂住胸口,“贺记者你的正义心和道德感呢?”
  贺初秋面无表情:“在你面前不需要道德。”
  回应他的是寒曜年的大笑声。
  贺初秋转身给人收拾行李,他无法理解,周成这个秘书怎么这么忙,连送老板回家的时间都没有?
  就算周成不来,也有生活秘书送他回家吧?
  而且寒曜年的家人呢?
  贺初秋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问出口。
  太隐私了。
  而且以他如今和寒曜年的关系,如果不是真的找不到别人,寒曜年也不会打电话给他,询问他是否有时间来接他出院。
  贺初秋本不想来,但他刚承人家这么大一个情,寒曜年在电话那头又可怜兮兮的,让人无法拒绝。
  算了,把人送回家他任务也就完成了。
  贺初秋帮寒曜年收拾东西准备出院,他在洗手间收拾洗漱用品时,门外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响,然后是一阵哒哒哒密而急的脚步声。
  “寒曜年!”女人尖叫起来,“我当初给你透露消息,是让你和易家一起发财,不是让你把易明旭和易晟双双送进监狱!”
  贺初秋忙放下东西出来,病床前站着一位美艳妇人,她有着和寒曜年6分像的脸,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愤怒。
  贺初秋呼吸静了一瞬,他想上前干预,又意识到自己身份和立场都不妥当,硬生生止住了步伐,只用目光询问寒曜年的意愿。
  后者没有表态,只是抬头对女人说:“母亲,请你冷静一点。”
  “你让我怎么冷静?”吴俐君单手抓着寒曜年衣领,几乎快要失去理智,“你知不知道现在我和你舅舅有多惨?我们全部家当都没了。寒曜年,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用我透露的消息对付我,我可是你的亲妈,你就这么高兴看我吃瘪吗?”
  寒曜年垂下眼眸,语气平静:“母亲,我早告诫过您,易思弦不是一笔划算的投资。是您一意孤行被舅舅舅妈鼓动,倾注全部资产。”
  “要不是你插手,易思弦会这样吗?”吴俐君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她双眼通红,自顾自地输出,“那可是你舅妈的娘家,吴子懿喊你亲表哥,一家人你都能下得去手!”
  信息量太过庞大,贺初秋一时间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从来不知道,寒曜年和易思弦背后还有这样一段关系。
  但更让贺初秋难受的是,现在站在寒曜年面前厉声指控的,是他的亲生母亲。
  她口口声声说大家都是一家人,现在却为了外人,百般刁难自己的孩子。
  寒曜年甚至还重伤在床……
  贺初秋忍不下去了,他沉着脸走到床边,无形中带来一股压迫感。
  女人震惊地看了他一眼。
  “说完了吗?”寒曜年这才抬起头,平静道,“说完就请回吧,您身体不好,别太生气。”
  “我能不生气吗?你真是好狠的心,连你亲妈都算计!”吴俐君愤怒地抬起手,“怪不得你爸爸宁愿再生个儿子都不要你!”
  她右手高高扬起,猛地挥下手——
  寒曜年不躲也不避,漆黑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陌生得像一头怪物。
  吴俐君被他注视着,心中无端生出了一种恐惧。
  这真的是她的孩子吗?
  寒曜年总是这样。
  从小就不哭也不笑,仿佛一只没有感情的怪物。
  吴俐君记得很清楚,在寒曜年10岁那年,她因为一件事打了他。
  具体是因为什么她已经记不清楚了,她有双向障碍,当时可能发了病,也可能是寒雷有了别的女人。
  但她至今都还记得,寒曜年挨打时的神情。
  不管是被她打还是被她骂,寒曜年全程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用那双漆黑的眼睛盯着他,仿佛某种诡异的审判。
  一个10岁的小孩儿,脸上却有一双平静得让大人都害怕的眼睛,仿佛什么邪典电影里的恐怖场景。
  吴俐君被他盯得浑身发毛,一边打一边哭,下手一次比一次重。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生了这么个冷血的儿子。
  但凡寒曜年哭一声,求个饶,她早就心软放过他了。
  可他什么都不说,挨打结束后,还一脸平静地问他:“妈妈,您消气了吗?”
  吴俐君定定地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恐惧。
  “啊——!”
  她大叫一声,被吓得跑出了房间。
  近20年过去,寒曜年身上那种非人感更加严重了。她只有通过暴力才能重新找到身为人母的优越感。
  吴俐君猛地挥下手,却被一只冷白劲瘦的手死死拦住。
  抬起头时,她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眼。
  “夫人,”贺初秋竭力控制着愤怒,但哪怕如此,他锐利的眉眼还是透出了三分寒意,“寒总现在还在养病,不宜长时间会客。我送您出去。”
  “放手——”吴俐君厉声道。
  男人却紧紧握住她手腕,不容分说地把她推出了房间。
  贺初秋锁上门,把吵闹声隔绝在身后。
  寒曜年沉默地坐在窗前,额间碎发洒落,手背上插着留置针,多了几分病气,脆弱。
  贺初秋张了张嘴,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只是不痛不痒地问了一句:“寒曜年,你还好吗?”
  寒曜年垂下眼眸,缓缓摇头:“我没事。”
  回程路上一路无言,轿车安静驶入地下停车场,寒曜年拄着拐杖下了车。
  高速电梯安静往上,贺初秋透过镜面反射打量寒曜年,问:“有人照顾你吗?”
  寒曜年:“有家政过来。”
  贺初秋说好。
  电梯抵达楼层,贺初秋在门口等寒曜年开门,后者没动,直接报了串密码。
  贺初秋愣了下,输入密码开了门。
  房间干净整洁,看得出有人定期清理。
  贺初秋把东西放在玄关,扶着寒曜年走到沙发坐下。
  夕阳透过落地玻璃,在地面铺下大片金色的倒影,依旧无法驱散宽阔空间的冷清。
  贺初秋本准备离开,但想到现在快到晚饭时间,又决定做完晚饭再走。
  他打开冰箱看了眼,里面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家政难道不知道寒曜年今天出院吗?
  贺初秋关上门,回头问:“你晚饭想吃什么?”
  “不用管我,”寒曜年垂下眼眸,兴致低落,“抱歉,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贺初秋愣了下,放下东西离开了。
  寒曜年独自坐在沙发上,小狗不知去了哪里,偌大的客厅里一片寂静。
  窗外太阳渐渐落下,一寸寸从墙壁上走远,很快,连最后一丝光线也消失干净。
  天空被深蓝笼罩,寒曜年坐在阴影中,面容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他闭上双眼,任由这一片深蓝将他彻底吞噬。
  “叮咚——”
  门铃声突然响起。
  然后是开门声,脚步声,离开的贺初秋又回来了,手里提着个热气腾腾的打包盒。
  “晚饭。”贺初秋把东西放在茶几上,还体贴地帮他打开包装。
  还记得寒曜年说想要自己待一会儿,贺初秋说:“你自己吃,吃完让家政收拾,我先走了。”
  他刚转过身,却突然被寒曜年抓住手腕。
  贺初秋:“还有什么事?”
  寒曜年没说话,眼睛在黑暗里注视他。
  那一瞬,贺初秋理解了他没能说出口的话,以及被伤害后的自保反应。
  他俯身给了他一个拥抱:“寒曜年,别伤心。”
  贺初秋的怀抱并不宽阔,却足以在此刻给人支撑。
  寒曜年闭上眼,闻到了贺初秋皮肤热烘烘的气息。那是独属于他的气味 ,温暖,又令人安心。
 
 
第23章 
  黑暗降临, 让原本只是安慰的拥抱,渐渐发酵出了些许暧昧的意味。
  寒曜年大掌按着贺初秋后颈,微微一用力, 后者就不受控制地仰起头, 露出了脆弱的喉结。
  白皙细腻,仿佛盛夏里一枚剥了壳的荔枝, 洁白水润,诱人采撷。
  寒曜年喉结滚动, 感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干涸。
  “贺初秋……”
  他低下头,干燥的嘴唇吻上喉结, 感到这具身体无措地颤抖。
  “初秋……”
  他低喃着把人压在身下,高大的身躯如群山降落, 重重地轻吻。
  “小秋……”
  布料从彼此身体剥落, 寒曜年动作强烈而狂热,理智在这个潮湿的夜晚被捣得粉碎。
  皮肤、气味,拥抱的体温, 世界变得五彩缤纷,一轮旭日在黑夜中升起,把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白。
  寒曜年从黑暗中睁眼, 身下早是一片泥//泞。
  他愣怔片刻,脸上露出懊恼的神情。自打他开始吃药以来,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情况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 只有窗帘缝隙透出缕缕阳光, 远处传来阵阵车流声,城市正在苏醒。
  一同苏醒的, 还有他蠢蠢欲动的身体。
  寒曜年躺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无果, 终于认命地把手伸进被子。
  “寒曜年。”
  下一刻,门外传来敲门声,贺初秋冷清的声音响起:“早餐在餐桌上,我要上班,先走了。”
  寒曜年身体跟着抖了一下,死死抑制住一声闷//哼。
  “寒曜年?你醒了吗?我进来了。”一直没得到回应,贺初秋担心他腿脚不方便出事,拧开门把手进了门。
  卧室里一片漆黑,隐约可见床上隆起一道阴影。
  贺初秋还未来得及走近,这道阴影在他面前迅速翻了个身,又扯过被子盖住脑袋。
  以为他在赖床,贺初秋没有多想,交代道:“昨晚家政一直没来,我已经通知了你秘书,他说随后就到。”
  床上的人背对着他,声音嘶哑地说了声“嗯”。
  得到回应,贺初秋关上门退了出去。
  房间再次安静了下来,寒曜年在黑暗中松开手。
  手背青筋凸起,掌心潮湿,一片黏腻。
  门外,贺初秋穿好衣服离开,在玄关看到了从医院带回的药剂。
  昨天发生的事情太多,都忘了让寒曜年吃药。
  贺初秋打开包装袋,又拿出今早该吃的分量,把药放进了玄关的收纳柜。
  寒曜年家收纳做得很整齐,几乎带着某种强迫症和洁癖。
  拉开柜门,里面是一个个整洁的储物箱,其中一个用卡纸写着医药箱。
  贺初秋把药放进医疗箱,里面除了一些家庭常备药品,还有几瓶是英文包装,写着复杂的术语。
  太过专业,贺初秋没看懂,他也无意查探人隐私,正准备把药箱放回去,身后突然伸来一只手,不容分说抽走了他手心里的东西。
  寒曜年站在他身后,不动声色:“贺初秋,你上班快要迟到了。”
  贺初秋愣了下,解释道:“抱歉,我不是故意动你东西,我只想帮你把药放进去。”
  寒曜年单手插兜,淡淡道:“慌什么,我又没怪你。”
  贺初秋顿了顿,说:“那我先走了。”
  寒曜年:“嗯,再见。”
  贺初秋出门,寒曜年站在门口送他离开,状若无事地问:“你看到里面放的什么吗?”
  贺初秋实话实说:“看见了,但我不认识。”
  寒曜年“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早高峰一如既往地拥堵,贺初秋抵达公司,下属早已积攒了许多问题等他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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