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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长会上遇前任(近代现代)——勺棠

时间:2024-05-18 08:39:56  作者:勺棠
  “你为什么在曜年哥哥的办公室?”门外传来一道尖叫声,“周秘书!快把人赶出去!”
  贺初秋回头,看到一个背书包的男生冲了过来,他穿着附中的朱红校服,小小年纪,一脸跋扈。
  还没等来周秘书,男生已经一下冲到他面前,声音尖锐刺耳:“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给我出去。”
  叽叽喳喳,比尖叫鸡还烦人。
  贺初秋懒得陪有钱人家的少爷周旋,端着水杯转身就走。
  不料一双手猛地推了把他后背,贺初秋身体踉跄,好不容易才撑着桌子没有摔倒,杯子里的水却全撒了。
  打湿了桌上那个扑倒的相框。
  身后那只尖叫鸡又叫了起来:“你弄湿了曜年哥哥最宝贵的照片!你完了,你等着被开除吧!!”
  “闭嘴。”贺初秋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他伸手捏住男孩儿下颌,冷冷道,“你再叫我就把杯子塞你嘴里。”
  从来没人敢这么对他说话,男生整个人都呆住了,被贺初秋吓得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贺初秋嫌弃地丢开手,扶起了倾倒的水杯。
  然后他拿起相框……
  现在的相框密封性都很好,只要及时把水擦干,并不会弄湿里面的照片。
  贺初秋正准备过去拿纸巾,余光却扫到了照片,他脚步一滞,大脑有一瞬的空白。
  “为什么你和这个人长得这么像?”尖叫鸡幸灾乐祸地叫了起来,“啊,我知道了,难道你是他的替身?”
  贺初秋低头看了眼照片,又伸手掐了下自己大腿,终于确定这不是做梦。
  可是为什么,寒曜年桌面摆着……
  “还给我。”一道冰冷的声音落下,贺初秋抬头,对上了寒曜年漆黑的脸。
  贺初秋喉结滚动,试着开口:“寒曜年,你为什么还有……”
  后者嘴唇紧抿,神情冷峻偏执:“还给我。”
  贺初秋刚一松手,寒曜年就迅速接过相框,他低着头,用他那昂贵的定制西装,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表面的水渍。
  相框里装着十年前的贺初秋,少年穿着校服趴在书桌上,睡颜安静。
 
 
第18章 
  满室寂静,直到一旁的男孩儿幸灾乐祸地叫了起来:“表哥,是他弄坏你的照片的!是他……”
  “吴子懿,”寒曜年冷冷打断他的话,“给我滚出去。”
  男孩儿脸色白了白,却硬撑着辩解:“可姑妈说了,我可以随便来玩!”
  寒曜年脸色更冷:“出去,她还做不了我的主。”
  男孩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还想再说什么,被周成客客气气的“请”了出去。
  “以后没我允许,不许放他进来。”寒曜年收回视线,冷冷道,“这次是你工作失误,自己下去领罚。”
  周成面不改色,点头应了声好。
  办公室再次恢复寂静,无人说话,气氛越发凝重。
  贺初秋默默回到自己工位,一旁寒曜年终于擦干了相框,也不怕被旁人看见了,就这么直接摆在了桌子上。
  贺初秋心里又乱了起来,寒曜年为什么还留着他的照片啊?
  他打开文档,却一个字也写不下去。
  财经工作群弹出新的消息,是易思弦半导体发文斥责红芯电子恶意收购,罗列红芯电子数十条恶状,并呼吁各界“白衣骑士”支持他们反收购。
  文章一出,再度把网民情绪推到高潮,一时间,评论区都是在骂红芯电子的,一连受到牵连的还有寒曜年本人。
  评论区骂得太难听,贺初秋关掉网页,抬头道:“你为什么要收购易思弦?你知不知道现在网上有很多人……”
  说到一半他停了下来。
  说到底,这次收购合法合规,虽然从道德层面看,强行买入手段不够光彩,但并没有任何违纪。
  网友热情高涨,更主要是易思弦煽风点火的原因。
  现在网上都是易思弦“大公主”的反收购视频,这位集团总经理兼公关部部长声音温温柔柔,面容可亲,发言却冷静犀利,充满感染力。
  她斥责寒曜年的视频被众多网友转载,冲上热搜。
  寒曜年满不在乎:“骂我?”
  贺初秋没吭声。
  那些评论他作为旁观者都看着难受,更别提寒曜年本人了。
  “奉劝你一句,别再继续追查。”寒曜年告诫道,“这里面水太深,不是你能把控的。”
  贺初秋抿唇:“那你呢?”
  “我?”寒曜年挑了挑眉,张扬又恣意,“我玩得很开心。”
  一个涉及金额数百亿元、关系到几万人的生计,甚至足以决定国家产业发展方向的重大项目,寒曜年却只是把这当成一场游戏。
  贺初秋垂下眼眸,心情有些复杂。
  在这场收购与反收购的激烈对抗中,他作为旁观者都心潮澎湃,紧张不已。
  寒曜年这个亲历者,却能在如此高压之下,依旧做到游刃有余。
  他又想起外界对寒曜年的评价,仿佛一头雄心勃勃的狼,手段雷霆,深不可测。
  没过多久,有项目组的人进来汇报工作,开始前,下意识看了贺初秋一眼。
  贺初秋识趣地起身,正准备出去,就听寒曜年说:“直接说。”
  对方愣了愣,然后开始了汇报。
  贺初秋一脸震惊地坐下,听寒曜年和下属谈了半个小时的收购细节。
  经历了数月拉扯,易思弦现在已经被逼到穷途末路,甚至不惜煽动网民动用舆论。
  寒曜年的收购就要干脆许多,频频举牌,就是买买买。
  也不知寒曜年哪里来这么大一笔庞大的资金,难道真正收购易思弦的是寒雷?寒曜年只是他的代理人?
  新一轮增持再度启动,寒曜年控股的红芯电子再次购入5%的股票,共计25.2%,已经成为除了易思弦董事长外的第一大股东。
  外界一时间腥风血雨,红芯电子却发文称,红芯电子一直很尊重易思弦,目前正在友好协商,共同为国家半导体行业效力。
  公告一出,舆论骂得更凶了。
  大V、评论家争相下场,说他心狠手辣两面三刀,其中不乏易思弦半导体雇的水军。
  连丰年资本楼下都有人拉横幅,P遗像,摆花圈。
  看着那些人熟练地掏出喇叭,贺初秋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这些人一个个训练有素,一看就是专业人员。
  寒曜年平静路过,不忘叮嘱:“没事早点回家。”
  虽然目前形势可控,但如果晚上人少了,指不定对方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贺初秋收回目光,幽幽道:“寒总不怕我外泄消息?”
  寒曜年:“就算你爆料,也要有人信才行。”
  更何况,能摆在明面上谈论的,根本算不上什么机密。
  贺初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收起电脑回了家。
  微信群里都是媒体打探的消息,贺初秋全当没看见。
  傍晚时分,寒曜年坐在轿车后座,一脸淡定地路过了自己的遗像。
  旁边有各种恶毒的咒骂,寒曜年眉头也不眨,仿佛照片里面的人不是他。
  司机看得心惊胆颤,默不作声地把车开回老宅。
  寒曜年平日里不住这边,如非必要,十天半月都不回来一次。
  市中心的老别墅占地宽广,华丽威严,死气沉沉。
  寒曜年独自穿过前厅,侧脸在阴影中显得格外冷厉。
  屏风背后走出一位管家,他身体有些佝偻,混浊的眼睛仿佛死鱼眼一样盯着他:“少爷您回来了。”
  这是寒家爷爷辈就留下的老人,掌管着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务。
  小时候寒曜年穿着单衣在雪地里罚站,这位管家就用这种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他,警告他必须要站满1个小时。
  在寒曜年心里,管家不是一个独立的人,而是爷爷和父亲的爪牙,长辈们控制欲的延伸,是一种权力繁衍出来的怪物。
  随着年岁增长,管家脸上皱纹越来越多,却并没有变得和善,反而越发精明,阴鸷。
  有一种在棺材里诈尸的死气沉沉。
  “苟叔,”寒曜年问他,“我妈在哪儿?”
  “太太在房间里,”管家耷拉下眼皮,语气如绵羊一般的温驯,“纪小姐来过后就一直砸东西,前不久刚安静下来。”
  寒曜年来到主楼,穿过长长的过道来到吴俐君的房间。
  “母亲,我回来了。”
  无人应答。
  他拧下门把手,门从里面反锁了。
  吴妈听到声音过来,叹了口气:“太太哭了一下午了,现在估计是哭累睡着了。”
  寒曜年侧眸:“纪安安来过?”
  吴妈面露尴尬,说:“老爷带她去了祠堂。”
  屋内霎时传来“砰”的一声响,然后是女人的恸哭声:“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算了!”
  吴妈瞬间面色煞白,忙不迭拍门:“太太,您开门啊,少爷回来了!”
  “滚,你们都是一伙的!”
  “这可怎么办啊!”吴妈急得团团转,“要是太太真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也不活……”
  “嘭——”寒曜年浑身肌肉爆发,竟一脚踢开了房门。
  满室狼藉,吴俐君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柄水果刀就要往手腕上划。
  寒曜年迅速冲过去夺走她手里的刀,吴俐君挣扎起来,指甲在寒曜年脖子上划出长长一条血痕。
  寒曜年冷着脸摁住她手脚,吩咐吴妈:“叫医生过来。”
  半个小时后,医生急急忙忙赶了过来,吴俐君打完镇定剂,终于重新安静了下来。
  她身体陷入柔软的被窝,只露出一张漂亮的脸,仿佛一个无害的孩子。
  寒曜年垂眸看她,颈侧有两道明显的抓伤,脖子上的血珠早已凝固,仿佛一粒粒绯色的珠子。
  医生要帮他处理,被寒曜年拒绝。
  吴妈面露尴尬,道歉道:“少爷,太太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等她醒来后知道自己伤了您,她肯定也要心疼了。”
  寒曜年:“照顾好她。”
  说完,他转身往外走去,离开了这座死气沉沉的宅邸。
  回程路上,寒曜年坐在轿车后座,一言不发。
  司机从未见过他这么低沉的样子,他本想说些安慰一番,对上寒曜年阴沉的双眼,又被吓得瞬间闭了嘴。
  一路无话,直到劳斯莱斯驶入小区,门口出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寒曜年死气沉沉的眼睛再次有了焦距。
  然而还未等他上前打招呼,贺初秋就已经转身离开。
  寒曜年过去,问刚才和贺初秋说话的保安:“他刚才说了什么?”
  “寒先生,”保安一惊,忙不迭道,“那位先生说近期可能会有人骚扰住户,让我们加强排查。”
  贺初秋大老远过来,就是为了叮嘱这件事?
  他害怕自己被媒体围堵?
  寒曜年愣愣站在原地,冰冷的心脏再次血液流通。
 
 
第19章 
  第二天上班,贺初秋发现,寒曜年脖子上多了两个创可贴。
  肤色的创可贴贴在侧颈,刚好在下颌线和衬衫衣领之间,位置暧昧,无端引人遐想。
  寒曜年进来时,门口的秘书们就纷纷瞪大了眼,迅速交换了几道视线。
  贺初秋去茶水间泡咖啡,又听到里面有人在八卦。
  “哎哎,你们看到了吗?总裁脖子上的创可贴。”
  “看到了,我们都讨论一上午了,不会是那个吧?”
  “肯定吧,除了那个还会是什么?”
  “寒总多禁欲啊,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身上有这种痕迹。”
  “我觉得不太像,就不能是受伤了吗?”
  “不太可能,什么伤会出现在脖子啊?”
  “就是,性质不也差不多。”
  贺初秋推门进去接水,里面的人霎时一哄而散。
  经历了上次的事件,秘书处的人都有些怕这位贺记者。
  按理来说这里是他们的主场,但贺初秋这人天生有一种气场,性格直来直往,不陪笑也不讨好。
  当他那双冷冰冰的眼睛扫过来,大部分人都有些受不了,仿佛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
  之前他们说闲话只需要躲着总裁,现在连贺初秋都要躲着了。
  闲聊的人离开,贺初秋拿了个胶囊放进咖啡机。等咖啡的时间里,他脑海中浮现出秘书们刚才的对话。
  受伤了?还是单纯地遮挡痕迹?
  机器轰鸣声结束,贺初秋取回咖啡,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
  好苦,他刚才忘了加糖。
  贺初秋皱眉喝完整杯咖啡,回去打开电脑继续工作。
  他的临时办公桌在寒曜年侧前方,稍微一抬眼就能看到窗前的寒曜年。
  明亮的光线下,脖子上的创可贴更明显了。
  “有事?”电脑背后的男人抬眸。
  贺初秋:“……”
  “我在想采访稿该怎么写。”
  这话不算借口,他已经过来两天了,依旧没有丝毫头绪。
  普通的宣传稿用不着他出面,丰年公关直接发通稿就行。
  贺初秋的特长是人物通讯,他擅长透过外在标签挖掘人物特质。
  他的报道还充满了故事性,娓娓道来,余韵悠长。
  凭借这种独特的个人风格,贺初秋产出了许多爆款文章。
  但这种写法有个明显的短板,对新闻素材的挖掘要比普通通讯深得多。他需要在人物身上找到打动他的点,然后才能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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