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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长会上遇前任(近代现代)——勺棠

时间:2024-05-18 08:39:56  作者:勺棠
  此时的寒曜年完全褪去了少年的青涩,一连消失不见的,还有贺初秋曾经无比熟悉的点点滴滴。
  贺初秋闭上眼,刚退出微信,一条消息跳了出来。
  【寒曜年:寒彦身体没事了,就是还在被妈妈关禁闭,他让贺晨希别担心,明天上学就可以见面了。】
  全篇只提寒彦,没有任何一丁点儿关于自己的消息。
  贺初秋低头打字:【好,我转告她。】
  他消息刚发过去,那边突然弹出一个视频通话请求。
  贺初秋人还躺在床上,连眼屎都没有擦,他手忙脚乱地掀开被子,在房间里找了个还算整洁的背景,正准备接通视频,那边却已经主动挂短断。
  贺初秋愣了一下,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懵懂。
  【寒曜年:抱歉,刚才是寒彦拿的手机。】
  也是,寒曜年没理由给他打视频通话。
  贺初秋垂下眼眸,礼貌回应:【贺晨希不在我这儿,我会把消息转给她。】
  【寒曜年:谢谢。】
  贺初秋拇指放在键盘上,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有许多问题想问,寒彦怎么大清早就在你家?寒彦没事了,那你呢?
  一段话删删减减,最后贺初秋只是回复:【不客气。】
  那边没再回复,贺初秋起床洗漱,吃过早饭后换上西装出了门。
  长假结束,他手头积攒了不少工作,上午有个财政部的会议要参加,下午又约了企业嘉宾采访,还要给记者过稿件。
  贺初秋戴了只耳机听稿,进地库打开了车门。
  副驾驶座位上躺着个陌生的打火机,某奢侈品品牌的特别定制款,一个打火机顶得上贺初秋半年工资。
  他的车最近没载过别人,只有昨天寒曜年坐过。
  贺初秋拍了个照片发过去:【打火机是你的吗?落我车上了。】
  【寒曜年:抱歉,你什么时候方便?我过来取。】
  【贺初秋:我今天要上班。】
  【寒曜年:晚上呢?】
  【贺初秋:不一定有时间,你给我个地址吧,我给你叫跑腿。】
  过了一会儿,那边给了个地址过来,是市中心一顶级公寓,具体到门牌号。
  贺初秋本以为他会给公司地址,没想到是私人住宅。以为对方急着用,贺初秋没有多想,回复道:【行,我尽快。】
  【多谢。】
  贺初秋开了一上午的会,本打算中午叫跑腿,没想到又有一个临时直播需要他支持。忙完工作已经是下午,连饭都没来得及吃,又马不停蹄地赶去采访企业家。
  结束时已是傍晚,贺初秋打开导航,道路堵得一片飘红。
  他拖动地图想找条近路回家,突然在地图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地址,原来会场旁边就是寒曜年住的公寓。
  打火机还在他包里,一整天都没抽空寄出去。
  左右地址就在附近,贺初秋也没叫跑腿了,他把打火机送到公寓门口,委托物业帮忙代交。
  不料物业百般委托,一定要让他联系当事人才愿意代劳。毕竟住在里面的人都是非富即贵,随随便便就放东西进去,出事了他们也担当不起。
  都是打工人,贺初秋也没有为难对方,准备回去叫跑腿。
  刚一转身,身后传来一道沉沉的嗓音:“贺初秋?”
  贺初秋抬眼便看见寒曜年迎面走来,他穿了一身板正的黑西装,服服帖帖没有半点儿折痕,淡淡的眼神看过来,自带三分矜贵疏离。
  贺初秋今天只穿了一套便宜的通勤西装,前前后后辗转多个场所,西装早已变得皱皱巴巴,被寒曜年这么一看,无端生出一股窘迫。
  说好了叫跑腿,结果自己眼巴巴跑到人家门口,仿佛硬赶着上来一样。
  “工作刚好在附近,”贺初秋干巴巴的解释了一句,又抬手把打火机递过去,“东西给你,我先走了。”
  寒曜年走到他跟前却不接,只是问:“吃晚饭了吗?”
  贺初秋:“吃了。”
  话音刚落,他肚子咕地叫了一声。
  贺初秋:“……”
  别说晚饭了,他连午饭都没吃,现在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
  寒曜年这才抬手接过打火机,说:“谢谢你给我送打火机,吃完饭再走吧。”
  贺初秋抿了抿唇,正要拒绝,又听寒曜年说:“只是一顿饭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语气前所未有的轻巧。
  贺初秋抬眸,语气骤然冷了下来:“寒总也会这样随便邀请别人回家用餐?”
  “你怎么知道我是随便邀约?”寒曜年往前半步,微凉的空气中,那股苦涩的木香再次笼罩下来,混合贺初秋身上残留的檀香后调,一冷一暖融合,一苦一甜拉扯。
  贺初秋后退一步,本能地开始防御。
  寒曜年垂眸看他,彬彬有礼地挑衅:“寻常晚饭都不敢应约,莫非贺先生心中有愧?”
  “呵。”
  贺初秋面露讥讽:“我是怕你厨艺太差,下厨把我毒死。”
 
 
第11章 
  最终贺初秋还是跟寒曜年上了楼,毕竟对方如此坦然,他要是畏畏缩缩,倒显得他心虚。
  贺初秋不是第一次来这栋公寓楼,此前他来这里采访过一个超级网红。网红当年踩准风口,靠着带货身价暴增,花两亿买下这套大平层。
  采访时他向贺初秋抱怨,说他本想加价买楼王顶楼的特殊户型,据说只要4个亿,可惜那套房子并不对外出售,早在内部消耗完了。
  当时的贺初秋拿着一万多块的月薪,却还能一脸坦然地听网红炫富,哪怕置身2亿的豪宅,也没有生出丝毫窘迫。
  因为他知道这只是工作,这些有钱人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哪怕出入再高档的地方,他也可以不卑不亢。
  直到现在跟着寒曜年上楼,当光可鉴人的电梯门打开,露出占据两层的特殊户型,贺初秋这才久违地感受到了一股不自在。
  但这种情绪转瞬即逝,他很快就调整过来。因为就本质上来说,寒曜年和那个网红并没有什么不同,他们只是短暂地相遇,今后不会再有什么别的纠葛。
  贺初秋走进玄关,礼貌询问:“有拖鞋吗?”
  寒曜年递给他一双男士拖鞋,尺码不大不小,刚刚好。
  进门是一个大横厅,270度的落地玻璃窗囊括大半个首京市的夜景。
  室内设计走的是包豪斯风格,整体线条简洁,充满金属质感。
  家具以黑白为主,点缀红黄蓝配色,像是雪地里燃烧着一丛火堆,给人以冷冽浓郁之感。
  屋子里充满了寒曜年身上的香水味,应该是同款香味的某种熏香,并不令人讨厌,甚至有些好闻。
  但这股味道太过私密,又无处不在,让贺初秋无比清晰地感知,自己正在踏入寒曜年的领地。
  他把手提包放到沙发上,感到了很轻微的局促。
  “要喝什么?”寒曜年站在冰箱前问他。
  贺初秋:“水就好。”
  寒曜年递来一杯温水,贺初秋刚喝了一口,眼前突然闪过一团毛茸茸,小奶狗顶开窗帘布,哼哼唧唧地冲了过来,围着他脚转来转去。
  “小狗!”
  贺初秋眼睛亮了一瞬,放下水杯蹲下身,伸手前又回头征询主人的意见:“我可以摸摸它吗?”
  “可以。”
  得到允诺,贺初秋抬起手放在小边牧头上,小狗用脑袋顶他掌心,软绵绵,暖呼呼的。
  好可爱!
  尸体一般的贺初秋都活了过来,他仰头问寒曜年:“它叫什么名字?”
  “接回来不久,还没来得及取。”寒曜年蹲下挠了挠狗子,貌似随意地问,“你有什么建议吗?”
  贺初秋张嘴正要取名,又很快反应过来不适合。他摇头,露出苦恼的神情:“暂时想不出来。”
  寒曜年似乎只是礼貌询问,并不执着得到答案,他脱掉西装外套,起身开始准备晚餐。
  一起做饭的行为太过私密,贺初秋留在客厅,目光逐渐被墙上的一幅画吸引。
  寒曜年这套房有两层,客厅挑高接近10米,这幅画面积横贯整面墙壁,配上浓墨重彩的配色,给人极强的冲击力。
  贺初秋看了几秒,突然感觉有些眩晕。
  他想移开视线,目光却被画面牢牢抓住,渴望进一步探寻。
  直到一只温热的手放在眼前,很轻地盖住了他眼睛。
  “别盯着看,”寒曜年低沉的嗓音响起,“看久了容易引起负面情绪。”
  贺初秋方才如梦初醒,他移开视线,第一次体会到了欣赏艺术品时的沉浸。
  他有些不解:“那你怎么会把它挂在客厅?”
  寒曜年静了静,说:“或许,是为了警醒自己。”
  离开前,贺初秋又看了眼这幅画。
  或许是有了心理准备,这次没有了那种令人眩晕的冲击感,画面的图案终于变得清晰起来。
  画幅很大,图案也很抽象,看不出什么具体轮廓,但又有非常多的细节引人深思,耐人寻味。
  贺初秋不了解艺术品,只记得之前采访的一位艺术家说,艺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能引起共鸣就是好作品。
  这幅画虽然给他的感觉并非完全正面,但毫无疑问,在他这里这是一副优秀的作品。
  也不知道画家是谁,有没有类似风格的作品出售。
  贺初秋本想询问,但一想到这幅画在4亿的豪宅里还能占据C位,又打消了念头。
  就算对外出售,估计他也负担不起。
  另一头,寒曜年正在准备晚餐。
  开放式厨房面积很大,有一整面墙的香料罐,还有各种炊具厨具,连冰箱都有两个,打开一看,里面琳琅满目的食材,寒曜年似乎不只是说说,他是真的会厨艺。
  寒曜年穿着白衬衫,衬衫袖口挽至手肘,抬眸看向他:“要点菜吗?”
  贺初秋:“我都可以。”
  “都可以?”寒曜年挑了挑眉,“那今晚吃地狱辣版臭豆腐加鲱鱼罐头。”
  幼不幼稚。
  贺初秋被他气笑:“你做啊,你做出来我就吃。”
  寒曜年当然只是说说,要是第一天请人上门就吃这种东西,那贺初秋估计下辈子都不会再来了。
  寒曜年开始处理食材,极少有人能把做饭的过程变得如此赏心悦目。
  动作迅速且精准,不管是处理食材还是烹制,都充满了一股游刃有余的美感。
  贺初秋几乎看他做了半个小时,然后吃到了今天的第一顿正餐。
  头盘、汤、副菜、主菜、甜点一个不落,贺初秋最喜欢的是那道3分熟的A5和牛,比他在外面的牛排店吃到的都要好。
  期间寒曜年开了瓶红酒,贺初秋婉拒:“我开车来的,不喝酒。”
  寒曜年没有劝他,只是道:“看来你没口福了。”
  贺初秋看了眼红酒标签,顶级酒庄的顶级年份,只一瓶就能卖出天价。光是在醒酒器里醒酒,就已经能闻到浓郁的酒香。
  这种好东西,错过一次估计就很难再碰上了。
  贺初秋犹豫两秒,主动递过酒杯:“那我还是喝一杯吧。”
  大不了就叫代驾。
  这顿饭吃得太舒服了,不管是食物口味还是用餐体验,都拉到了顶尖。佳肴,红酒,豪宅,主人无微不至的照顾……寒曜年全程太过熟练,仿佛已经以这套标准招待了许多人。
  贺初秋身体因为酒精有些发热,心头却渐渐凉了下来。
  他抬眸看向对面的男人:“你经常这样招待别人吗?”
  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越界了。
  但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脑,让他无暇考虑分寸和礼仪,只是遵循本能地开口。
  意料之外的问题,让寒曜年有片刻愣怔。
  或许是喝醉了,贺初秋神情不复平常的冷艳,脸颊酡红,说话直率,多了几分柔软与可爱。
  寒曜年眸色微暗,反问他:“你希望有还是没有?”
  贺初秋张了张嘴,本还想说些什么,又一瞬间觉得没意思极了。
  “抱歉,我问了个愚蠢的问题,”他起身离开,不让自己显得太狼狈,“多谢你的招待,时间不早,我先走了。”
  他从餐厅一路走到玄关,换鞋时被寒曜年堵在门口。
  明晃晃的顶灯从头顶落下,让彼此每一个表情都分毫毕现。
  贺初秋沉眸,又恢复到了以往的冷静疏离:“寒总还有什么吩咐?”
  灯光下,寒曜年目光直直地看过来,令人无所遁形。贺初秋冷着脸绕过他离开,手刚碰到门把手就被人一把握住。
  他忍无可忍:
  “寒曜年……”
  “我没有这样招待过别人。”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又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下来,玄关处放着一块扩香石,熟悉的香气扩散开来,几乎完全包裹了贺初秋。
  心跳再次剧烈起来,贺初秋恼怒地推开寒曜年,语气越发冰冷:“你招待谁都和我没关系……”
  “叮咚——”
  门铃突然被人按响,门外传来一道年轻的男声:“老寒,开门,我听蒋奕说你手臂断了,特意过来看看你死了没。”
  寒曜年安静地站在门后,一言不发。
  “老寒,你在吗?”没得到回应,外面的男声又喊了起来,“你不会真的没了吧?寒哥,寒总!你别吓我啊……”
  贺初秋“咔嚓”一声打开防盗门,门外是一个年轻俊朗的青年,手里拎着个保温盒,天生一双笑眼,阳光又开朗。
  “我就说你这房子太大,开个门都要等这么久。”青年虽在埋怨,语气却无比熟稔,显得和寒曜年关系相当亲密。
  看见里面的贺初秋,他愣了愣:“你是……”
  贺初秋礼貌地点了下头,然后头也不回地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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