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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兄长的遗产(玄幻灵异)——小土豆咸饭

时间:2024-05-17 08:25:14  作者:小土豆咸饭
  亚岱尔没注意到这一点。
  或许,他注意到了,但没有时间抽出空帮助郝誉。
  他操纵这架老古董,还需要手工向前推动操作杆以保证能力稳定输出——除非寄生体选择引爆太阳,不然双方还要再对峙一会儿。
  郝誉还在外面一个劲地挣扎,就这刺目的火焰看去,他抱着空气瓶小口呼吸,时而咬紧牙关,面颊两侧肌肉凸起,双眼眼球用力向前凸出,小腿上遍布青筋。
  【真有趣。】
  轻飘空灵的声音在郝誉身后响起,简直是沉雷在耳边炸开,那熟悉的古朴音调伴随“噗嗤”的声音,一枚高速飞来的卫星城碎渣洞穿郝誉的耳朵。
  “啊——”
  太空中没有办法听到声音,郝誉张着嘴,像表演哑剧。他从舱体上滑下,腰间绳索挂住他,但很快一刀太阳风暴割断绳索。郝誉再次飘荡在太空中,他没有任何着力点,空气与鲜血在血管中乱撞。
  在亚岱尔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太阳从一个裂成两个。以恒星本身为主体的太阳依旧拖延亚岱尔,分裂出的日珥之日则环绕着,在不断分裂中朝郝誉袭来。
  “郝誉!”亚岱尔高呼着,随机他与太阳风暴撞击在一起。机体内部发出响亮的高温警报。强大的引力拖拽亚岱尔进入恒星中心,在那里巨大的环形旋转,仿若久违的老友转过身敞开死亡之门。
  数个诡异的环形不断纠缠,当环形数量足够多时,它便是肉眼可见的球形。
  这便是守财奴在天上最通俗的形态。
  它摒弃通俗的生物形态,以无机物之姿蔑视郝誉及郝誉的队友们。它明明没有世俗里眼睛的形态,可转动时,亚岱尔浑身发毛。军雌将动力推到最大,竭力逃离属于守财奴的领域。
  守财奴不会管他。
  因为它正在绞杀郝誉——日珥在爆发前是一团密密实实的“冷气团”,温度不过7000摄氏度。他们悬浮在100万摄氏度的日冕中实在不起眼,可当日珥作为一个个体面对生物时,他们足以瞬间气化大地众生。
  郝誉不过在太空中徒劳挣扎。
  “郝誉!”亚岱尔驾驶机甲,和救火队员差不多,冲出一个火场再进入另外一个火场。前一次的经验让他明白,守财奴的目标从始至终都是郝誉。
  ——郝誉。
  ——郝誉。
  “郝誉!”亚岱尔将推杆拉到极限,在机甲舱内大喊道:“郝誉!不要睡过去。”
  郝誉压根看不出亚岱尔在做什么。作为一个失血到虚脱的军雄,他在内心疯狂吐槽:太空听不到声音,别喊了。
  有这点力气不如赶快发射一击导弹,或冲过来抢在寄生体之前砍下自己的脑袋。
  郝誉冷静想到,比起被守财奴抓走当做种猪或口粮,还不如死在未来的队友手中。呵。这种愚蠢的死法,自己干什么要千辛万苦爬上来呢?郝誉闭上眼睛,脸色铁青。
  太空中没有空气,面对一具完好的还没有死去的军雄尸体。
  寄生体守财奴犹豫了。
  恰如他的称号“守财奴”般,他是个吝啬且抠门的家伙,这一脉寄生体从不会浪费雄虫的脑子:他们杀死雄虫后会将大脑、脑浆一并带走,并相信大脑保存完整可以让精神力活力更强。
  郝誉是个很不错的食物,守财奴不缺这一口吃的,但他就是抠抠搜搜。在郝誉疑似垂死的尸体面前,他停下火焰,熄灭日珥,露出一枚银戒大小的分身。
  【郝誉。】寄生体守财奴扩大躯体,对准郝誉的额头缓缓降落。他确定郝誉大脑还存在活性,确认咽喉里微弱的声音,守财奴放心控制分身下降,直至银环对准郝誉的大脑,急速收缩。
  郝誉睁开双眼。
  他掌心一枚绳镖包裹上精神力,狠狠扎在银环上,太空中所有雌虫大脑在这瞬间收到攻击,无数机甲失去控制,撞向大气层。寄生体尖利的咒骂与不明意义的咆哮一直流传到地面。
  桑.亚岱尔痛苦地捂住耳朵,随着哀嚎,鲜血从他的耳鼻眼缓缓流淌下来。
  【我要杀了你。】
  “太巧了。”郝誉涨紫脸,用力打击脖颈上的银环。银环每收缩一次,郝誉打击便越用力,当银环想要抽离精神逃脱,郝誉便用自己的精神力将其包裹住。
  哪怕他的脖子已被勒成沙漏状。
  【你以为杀死我的分身就可以了吗?】守财奴咆哮道:【我要杀了你全家——杀了你所有血缘——我要会找纺织者。郝誉你的未来不会幸福——我要——】
  郝誉用光最后一口空气,他的绳镖洞穿银环,同时也洞穿自己的咽喉。
  “亚岱尔。”郝誉用精神力对亚岱尔发起吐槽,“带我回地面吧。”他看向太阳,显得那么仇恨又那么怀念,“宇宙里的太阳太冷了。”
  他闭上眼。
  或许在一刻死掉是那么平静的故事。
  可不然,守财奴是不会让郝誉以“英雄”的姿态死去。他在面对一具自己认为的尸体时,使用了最恶毒的诅咒:
  【我会追杀你的孩子到天涯海角。】
  郝誉被迫睁开眼,用精神力对寄生体展开精神吐槽:“……你们将军体是不是蠢货?”
  【你这个&*%¥的神经病雄虫。】
  “对对对。我日——一声把你打成太阳花。”
  郝誉想半天想不出自己除了芋芋,还有什么算得上孩子。他被亚岱尔的机甲护住,穿过大气层进入地面,想得头疼还是没想明白,呕血撑到医疗队接手,牵住亚岱尔嘶哑吐槽,“寄生体都是傻卵。”
  亚岱尔觉得军部那个《引导计划》可以拖后点,郝誉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精神状态居然好了一些。
  真不是个好消息。
  自己这时候应该说什么好。
  郝誉却碎碎念咒骂守财奴。他边说边吐脏器,中间还碎碎念自己逛藏宝库比逛老家还熟悉。挨了医疗队七八针后,话痨军雄终于安静下来,推上手术台。
  楠.亚岱尔正想说白岁安的事情,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下。他不同于郝誉,因知道白岁安的真实情况,下机甲来不及做什么辩解,匆匆前往看护处寻找白岁安父子。
  白宣良带着白岁安撤离了。
  伤心的雌虫终于认清楚郝誉要面对什么敌人,恐惧迫使他带着雌子逃离大学城,跟着最早撤离的一批队伍到最安全的地方去。
  军部还派遣几个会使用精神力的军雌守着他们父子。
  至于伊瑟尔,被当做素材和基因库一起撤走了。留在原地的,反而只有修克。这孩子面对楠.亚岱尔亲叔叔,显得局促不安。
  “亚岱尔……叔叔。”修克询问道:“叔叔一直面对这种怪物吗?”
  “嗯。”楠.亚岱尔冷漠道:“你以后也要面对这种怪物。”
  他看着修克,察觉到孩子脸上闪过的慌乱,继而是强装镇定。
  楠.亚岱尔道:“不用害怕。在你成长起来前,会有专员保护你。”
  “是亚岱尔家吗?”
  “不是。”楠.亚岱尔道:“是军部。”他掏出深空机甲的钥匙,高温已让钥匙本体有些变形。残破的机甲也出现不少融化印记,楠.亚岱尔道:“机甲可以联系家族维修。收好。”
  修克看着自己一直想要的钥匙,失落极了。
  “我现在不能收。这个不是我现在该拿的。”修克要强补充句,“我会靠自己,拿到一架深空机甲。”
  “嗯。”楠.亚岱尔等待郝誉手术的消息,同时和其余军雌戒备寄生体偷袭。高墙依旧耸立,内部却没有任何声响,探索机甲均在一万米处销声匿迹。
  可见,拆除这可怕墙体的工作要持续很多年。
  “守财奴离开了?”
  “郝誉阁下说肯定离开了。”写完报告的军雌面色古怪道:“郝誉阁下说,守财奴那傻不拉几的抠门劲,失去一个分身心疼得哇哇乱叫。现在八成滚回藏宝库哭唧唧疗伤了。”
  亚岱尔觉得军部不一定有必要启动《引导计划》。
  郝誉和将军级寄生体打一架,还有力气吐槽对方那么多……简直给旁观者一种诡异的姿态。
  “阁下的精神状态怎么样?”
  “嗯……他一直不太正常。”军雌道:“可能是低谷期过了,战斗后激素飙升,现在引来伪亢奋期。”
  果然。
  缝上脖子的第二天,郝誉提出要去晒太阳,遭到医护拒绝后,他选择绝食谁也不理会,陷入精神低潮中。
 
 
第一百零二章 
  “白哥去哪里了?”郝誉将自己闷在被子里询问道:“伊瑟尔呢?”
  他提起两位雌虫,口吻充满暴虐的欲望。尤其是对后者,郝誉那口吻像是要把对方草死在床上——不过很快,雄虫自己也意识到这是不对的。他为自己失控的情绪感觉到奔溃,被子变成一动不动的罩子,什么话也不说。
  “郝誉阁下。你想要草他们吗?”基因库直接捅破天,提议道:“白宣良不好说,伊瑟尔还是没问题的。你想怎么草就怎么草。”
  郝誉扯开被子一角打量基因库,确认他们还是和过去那般畜生后,幽幽叹口气,“不要。”
  “战斗后确实需要宣泄。”研究员们贴心围着郝誉,有的夸赞郝誉慧眼如注一下子就识破伊瑟尔的假孕伪装,有的提议郝誉阁下可以开一场yin趴放松,有的更解开扣子表示自己愿意为科学献身怀上郝誉的虫蛋。
  郝誉统一让他们滚。
  他从疗养别墅转移到一所废弃军雄养育中心疗伤。行驶中的医疗组顺利缝合上郝誉全身伤口,他们全程没给郝誉上麻药,硬生生用光子刀割下烧焦的肉。郝誉感觉自己被手术刀重新烤了一遍。
  “我想去晒太阳。”
  “阁下。我们把伊瑟尔找过来。”研究员们异口同声道:“实在不行,你看看亚岱尔。”
  郝誉蛄蛹蛄蛹缩回到被子里。
  “不要。”
  “亚岱尔到底哪里不如伊瑟尔?”研究员们继续说道:“亚岱尔都算阁下您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亚岱尔冲出来您现在就是一团碳。”
  郝誉懒得和这群混账说话。他不吃饭,拒绝和研究员们说话。最开始研究员们还会动一动郝誉过长的蝎尾,被雄虫抽成陀螺后,他们老老实实把亚岱尔找过来,虚心请教。
  “郝誉阁下看上去很想草雌虫。”研究员们道:“已经在调回伊瑟尔了。白宣良和白岁安还要晚点回来。亚岱尔,你先想想办法。”
  亚岱尔能有什么办法。
  他上前,扯扯那一团被子。郝誉从中露出一点尾巴尖,轻轻甩在亚岱尔手背上,“不要烦我。”
  “阁下。”
  “我要晒太阳。”
  亚岱尔耐心解释道:“您说过,守财奴的化身就是太阳。”
  “我不管。”军雄闹脾气,谁也关不住,“大不了再打一回。”
  郝誉从高空下来时,全身没几块好肉,在高温炙烤前高墙中的寄生体将他咬成坑坑洼洼的样子。研究员和医疗组用上最好的药和医疗手段,郝誉也得静养三个月。
  雄虫的恢复力本就不如雌虫好。
  成为军雄也没有办法改变这一点。
  “为什么要晒太阳呢?”
  郝誉开始瞎说,“为了监督寄生体。还有,我不喜欢这里的湿度,晒太阳会好一点。身体也会暖和。”
  亚岱尔不太理解这种说法,他看出郝誉在胡编乱造。面对不听话的军雄,他恢复到有些刻板和冷酷的姿态,同郝誉讲道理,“请您不要随意轻视自己的生命。”
  郝誉嗖嗖缩起蝎尾,卷起被子,咕咚咕咚滚到窗户下面,依靠那点热乎乎的太阳生存。他从小到大一直很任性,虽然也有可靠的时候,但本质上还是个爱惹事的臭屁幼崽。
  “我生气了。”亚岱尔听到郝誉在被子里嘀咕。
  他走近,雄虫的精神力猛地张开,形成一个气呼呼的球状,将所有窥视者弹开。
  如此,该怎么办呢?
  “您应该好好养病。”
  郝誉一言不发,他靠着墙壁,热气不断从被褥中冒出来,在阳光下形成烟状形态。他自己却像冷极了那般,瑟瑟发抖,直至太阳下山都没有抬起头。
  亚岱尔根本不敢通知对方“白岁安遭遇不测”。
  他短暂和自己的双生哥哥见面,凭借双生子的优势,亚岱尔们比手画脚简单了解了会议内容。亚岱尔罕见地懊恼自己白日对郝誉的说法。
  “我能怎么办。他不肯接受我。”亚岱尔询问哥哥,片刻后,他意识到哥哥的哑药还在发挥作用。
  楠.亚岱尔便自说自话起来,“趁他还没有想起两个孩子时,得让他心情好一点,最少吃点东西。”
  桑.亚岱尔在边上翻白眼。
  【你把他想得太脆弱了。】桑.亚岱尔笔画手,配合精神触角努力传达意思,【郝怿和郝誉可是亲兄弟。】
  *
  世界上一切兄姐都拥有“提前得知弟弟妹妹”降临的预备铃。
  无论是从自己的双亲那知道,还是自己察觉出来,他们都比新生命更早预知到自己身上多了一种责任、枷锁、不安或者更多复杂的情绪。
  相反,年龄小的一方最早并无法意识到“兄弟姐妹”的概念。
  他们将拥有一个比我大的兄弟/姐妹视作理所当然,直至利益与比较慢慢滋生出各种念想。
  一张通铺,一床薄被子。
  郝誉慢慢从月光下钻出来。他不是时刻要最好的娇嫩雄虫,他相信基因库将自己藏在这里有他们的道理。他只是确认周围没有任何生命体后,撕开无菌贴,沿着白亮的墙壁,打量自己大面积烧伤的皮肤。
  尚未结痂的粉色身体组织。
  清洗消毒后残留的紫褐色。
  还有洼地一般凹凸不平的边缘。
  这种状态,做也做不起来。郝誉不想让其他人看见自己这幅样子,对着空无一物的白墙,他想自己这般容貌还会被白宣良等认为是哥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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