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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兄长的遗产(玄幻灵异)——小土豆咸饭

时间:2024-05-17 08:25:14  作者:小土豆咸饭
  郝誉:“话真多。”
  亚岱尔:“其实很久之前,我见过您。”
  郝誉:“哦。第二期是吧。”
  “是您五岁前,在军雄养育中心。”亚岱尔控制话题,吸引郝誉的注意力,脱下外套,蹲下身让郝誉踩在自己崭新的衣服上,谦逊道:“我受您兄长的委托,来看看您的状态。”
  郝誉张张嘴,没话,憋着气,让亚岱尔把自己稍微擦干。
  “我不去雌虫浴室。”
  “这几间浴室热水都坏了。”亚岱尔有理有据,“我都清算过,没有一间浴室和卫生间能正常使用,卫生也不好。您不让白哥进去打扫,只能委屈去雌虫浴室。”
  “我不去!”郝誉突发大雄子主义,死要脸地闹,“我是雄虫。”
  亚岱尔更惊讶了,“您居然也会分雌雄吗?”
 
 
第七十三章 
  军雄从小实行社会化抚养,他们生命里大部分时间都和军雌在一起度过。
  甚至在成年前,有些无法独立生活洗漱的小军雄是由军雌们带着洗漱、洗澡、穿衣,一些胆子小的还要军雌陪着睡觉,才敢闭上眼。
  雌雄观念在军雄养育中心一度模糊到寡淡。
  这也是军雄毫无社会伦理道德观念的原因之一:他们和军雌一样具有攻击性,行动冲动,情欲旺盛,并比军雌更没有婚育上的道德感。
  郝誉算是其中佼佼者。
  他第一次交代给养大自己的军雌,对方也顺理成章成为他的初恋;第一期到第二期任务中的休息期,礼崩乐坏过一小会;第二期任务开始又恪守婚德,为一见钟情的雌虫守身如玉;得知对方死后,又摆烂到伊瑟尔、白宣良等一众雌虫出现。
  现在的郝誉正处于道德崩坏,又没有完全崩坏的阶段。
  亚岱尔顶着天真无瑕的表情,说他“居然也会分雌雄”。郝誉也就怒一下,没了,结束。
  他总不能为这句话抓着亚岱尔乱艹吧。
  多没道德啊。郝誉拧开老式龙头时,还觉得这种乱艹事情只会发生在伊瑟尔身上。
  “你出去。”
  亚岱尔停顿,拧开手中的洗发露,继续搓泡沫。
  郝誉目光一扫,“你也出去。”
  伊瑟尔穿着一件轻薄的衣物,眼巴巴看着郝誉,意思再明显不过。郝誉丝毫不领情,只顾着轰他走,“我洗澡,你待着干什么。出去。”
  伊瑟尔再次感觉到落差,他学着亚岱尔的样子寻找洗发露,试图搓出泡沫证明自己也要为郝誉做点什么。亚岱尔却先一步压着郝誉去沐浴头下冲湿,将泡沫抹上去。
  “亚岱尔!”
  “阁下。小心泡沫入眼。”
  郝誉气又气不过,面对亚岱尔的洁身自好,他又不敢做什么,被雌虫按在浴室里,跟着摇头晃脑,肩膀和脖颈都是泡沫。到最后鼻腔里哼哼发出舒服的声音,摆烂般闭眼享受起来。
  而就在他闭眼的短促时间里,亚岱尔抬起下巴,对伊瑟尔微微昂几下,彷如旧时指令旗,伊瑟尔夹着尾巴灰溜溜离开浴室,徒留下潮湿的水汽。
  浴室里,只有水声与手指摩挲头壳的声音。
  “你把他赶走干什么。”郝誉闭着眼,询问道:“伊瑟尔不像会在这个时候离开的类型。”
  亚岱尔笑起来,没有告诉郝誉自己在亚岱尔家曾无数次教育伊瑟尔——他不是爱用拳头和咒骂教育他者的军雌。作为蝎族顶尖家族之一,亚岱尔更多在家族脸面问题考虑问题:
  他会给伊瑟尔请严苛的礼仪老师,邀请家族其他雌虫检阅伊瑟尔的课程,在一众吃茶谈论中,轻描淡写否决伊瑟尔跟随哥哥出席舞会的请求;他会忽然出现在伊瑟尔和哥哥床戏前,冷漠看着伊瑟尔扭曲的脸,体贴哥哥的心情,慢慢说出哥哥最关心的雄虫现生;他总是用一种漠然又隐约透着怜悯的神情看着伊瑟尔送来的礼物,生疏客气地说“下次不要再送了”。
  他出现在亚岱尔家的次数并不算多,但每一次出现都是在鞭笞伊瑟尔本就不多的自尊心。
  亚岱尔很清楚自己对伊瑟尔具备什么杀伤力。
  不过,无所谓。
  不在乎那种雌虫。
  他要全身心去完成上级派给他的任务,照顾好郝誉,让郝誉最大限度接受自己。
  “阁下很关注伊瑟尔?”
  郝誉摇头,随机深吸两下,“好歹睡了这么久。”
  “阁下原来是日久生情的类型吗?”
  郝誉无法评价。
  他不愿意用“日久生情”评价自己的初恋,而一见钟情者无法与“日久生情”关联在一起,对伊瑟尔……他真的有情感吗?
  “亚岱尔。你不要评价军雄的情感生活。”郝誉依旧闭着眼,声音越来越低,“我不喜欢这个话题。还有,他是我哥哥的。”
  伊瑟尔是哥哥的白月光。
  郝誉现在还是无法理解哥哥怎么会看上伊瑟尔。他每一次睡在伊瑟尔身边,都试图从伊瑟尔身上窥看到哥哥喜欢的地方,可是每次深入,浅出,到结束。郝誉脑子里除了身体很棒外,想不到半点优点。
  他一度在床上询问伊瑟尔,到底有没有哥哥发生关系。
  如果伊瑟尔和哥哥发生过关系——郝誉勉强可以接受,哥哥是因为喜欢伊瑟尔的身体,才多年不忘伊瑟尔——作为攀附高枝的雌虫,伊瑟尔被他的家族教育得有几分本事。
  “我根本没有和郝怿做。”伊瑟尔窝在郝誉的怀里,面颊泛红,词语恳切,“他把我保释出来,已经病得不行了。他怎么有力气做。”
  郝誉:“你不是很擅长自己动吗?”
  伊瑟尔一天总有好几次要被郝誉噎死。不过很快,他为自证清白,和郝誉掰扯时间线。
  对早年,他说自己为了攀高枝一直维持处子之身。那会儿郝怿虽没结婚,但两人关系并不好,伊瑟尔只把郝怿当做寻常的爱慕者。
  对后来,他说自己确实有过用身体回报郝怿的歪念头。可是郝怿把他接回来没多久又病倒了,躺在床上眼皮都疲于睁开,一日一日除了让自己端屎把尿,哪里有功夫做其他事情。
  “郝誉。雄主。你相信我的对不对。”伊瑟尔越撒娇,郝誉越不相信他嘴巴里这些浑话。
  从和伊瑟尔滚床单的诸多天里,郝誉见识过伊瑟尔在办事前、办事中、办事后,见缝插针般给自己提条件、显摆忠心。
  郝誉十分理智,选择用身体加速度打断伊瑟尔这些王八蛋话。
  如此。
  他和伊瑟尔睡得越久,其实也越不明白。哥哥到底看上伊瑟尔什么东西,这么多年念念不忘,还在生命结束前特地找回伊瑟尔。
  ——要说,是为了找回修克,为什么不可以直接把修克接回来?
  郝誉相信,白宣良那软性子。要是哥哥临终前,把一切说开,要白宣良好好照顾修克,让修克和白岁安一起长大,两孩子不至于闹到今日王不见王的地步。
  温热的水从头顶涓涓流下。
  亚岱尔收拢手,撇去郝誉头上诸多泡沫,他指腹结实,按摩力度适中,每一下都能让郝誉短暂忘记思考。他沾染稍许泡沫,衣物透光之余,水渍黏在肌肉上,与郝誉的背微妙地保持缝隙。
  濡湿的皮肤之间,空气吹过,都变成触感的哨声。
  “亚岱尔。你说过你还是处雌。”郝誉自己摩挲毛巾,盖在脑袋上,避开亚岱尔的动作,胡乱擦脑袋,“找雄主,来军雄堆里干什么。你这条件,必然要做雌君。你家里给你安排相亲吧。”
  亚岱尔家在此前大概没想过,处子之身会成为他们家小辈无法近身雄虫的原因。
  “如果是您,家里不会给我安排相亲。”
  郝誉嗤笑道:“基因库给亚岱尔什么福利和承诺。”
  “不需要基因库和军部督促。”亚岱尔坦白道:“郝誉阁下的基因超出寻常的优秀。亚岱尔家曾经派过其他军雌,试图和您发生关系。可惜他们都失败了。”
  “有吗?”
  这么丢脸的事情,亚岱尔大方承认:“之前被您丢出去的勤务员们,里面有亚岱尔家派来的雌虫。”
  郝誉不记得了。
  二期任务结束后,听到浮游的死讯,郝誉没什么心思谈情爱,他只想一个人安静,安静整理好情绪后,提出去看看哥哥。
  可惜,在落地,第二期任务结束的初期。
  基因库观察郝誉的状态,高度怀疑他被藏宝库里的氛围影响,不允许郝誉去看望任何亲属,以免给其他雄虫雌虫带去危机——他们的理由太充分,时至今日,郝誉都说不出半分责怪。
  他那时,已知道哥哥还受疾病的折磨,却不知晓病到什么程度。基因库不肯放他出去,就连军部也跟着劝说他,不适合去看望一个病重雄虫。
  “郝誉,你才从藏宝库回来。寄生体那边肯定会追踪你。”
  “你也不想你哥哥被寄生体害死吧。”
  “病,没事的……军部和基因库,还有当地协会都会关照你哥哥的。”
  郝誉知道基因库、军部说的都是实话。
  他乖乖在疗养别墅里等待基因库和军部说“可以探亲”的那天,他一岁后所有的教育都是军部和养育中心赋予的,他在原则性问题上永远是那么听话。
  不会给集体和上级添麻烦。
  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敌人。
  不会冒冒失失跑去见亲属,会给其他无辜的雄虫雌虫带去麻烦。
  二期任务结束后,郝誉一直呆在疗养别墅里,吃果干,看录像带,乱七八糟的给自己安排复健训练,爬上屋顶看着太阳,回忆藏宝库里的队友们,回忆蝎族领地上那颗晒得心慌慌的太阳,回忆哥哥雄父雌父还有家里一大堆亲属。
  然后,他被告知哥哥死了。
  【死掉,也挺好的。】
  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忽然出现在郝誉脑海里,随后轻飘飘离开。他没有什么想法,也没有什么奋斗的感觉,因为他早就看明白自己的宿命和优卡差不多,在战场,或某处死在寄生体中。
  所有军雄都是这样。
  死掉。
  以各种方式死掉。
  财产和权力的堆叠对他们来说,毫无作用。
  “亚岱尔。”郝誉道:“有些话,就我们两知道。你不要告诉其他四个——今天之后,我不觉得谁能和我再缔结亲缘。亚岱尔家想要一个拥有我基因的孩子,等我死后,你们大可以找基因库申请。那时候不关我的事情。”
  “现在不可以。”
  “我,无法接受,任何一个我在乎的存在死在我眼前。”
  “第三期任务开始前,我会把他们四个,全部,一个一个送走。”郝誉平静道:“我与他们,此生都不会再相见了。这对他们来说,极好。”
  亚岱尔:“那么我呢。郝誉阁下。”
  “你不一样。亚岱尔。”郝誉下意识道:“你比他们都要强。”
 
 
第七十四章 
  亚岱尔来到郝誉身边前,参加一场内部竞选。
  而这场竞选第一标准是“强”。
  “军雄非常现实。”上级扫视过每一张年轻鲜活的脸,冷酷道:“我再次提醒你们这些参选者:不要单纯抱着和军雄发生关系的想法加入队伍。他们是真正的杀器,是从小被培养起来的武器。”
  “为了完成任务,他们什么都做的出来。”
  “他们没什么可以失去。哪怕你们和他培养出深厚的感情,也不要妄图拿自己和任务相比——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利用你们,而这种利用正是军部刻意培养的,你们出发前必须要接受的。”
  “现在!这是你们最后一次退出的机会。”上级提醒道:“第三期任务会比前两次更加残酷。”
  参选者队伍中发出些许声音,片刻后,五个军雌转身离开会场。
  他们有自己的考虑,没有雌虫向他们投去鄙夷目光,也没有羡慕之类的情绪。例如亚岱尔这样的军雌,只冷漠的看着前方,聆听并记住上级接下来说的话。
  他们因一位军雄站在这里。
  一位叫做“郝誉”的军雄。
  一位真正面对过顶尖寄生体,两次死里逃生的强者。
  亚岱尔的心很活跃,他和其他军雌一样,坐在会场里阅读纸质版的郝誉生平。对照曾见过一次的幼崽印象,亚岱尔透过纸张,见到另外一个不一样的郝誉。
  杀戮。残忍。无情。
  可亲眼见到郝誉,亚岱尔又觉得资料中的词汇不足以穿透真实的郝誉。
  特别是,雄虫不着寸缕泡在水中,从发丝在蝎尾没任何遮掩的暴露在自己面前时,他的心活跃起来,某些嘈杂的声音屡次加把劲,吵闹不休,仿佛山摇地动的前兆。
  “只要强大就可以了吗?”亚岱尔俯下身,打出泡沫试图触碰郝誉的身体。郝誉古怪地撇向亚岱尔,不太明白军雌为什么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当然不是。”他一边接受亚岱尔在自己脖颈处按揉,一边回答道:“做我的搭档要求可高了。强是最低的标准。”
  之前军部、基因库等杂七杂八的势力往郝誉身边塞勤务员,那性质不一样。军雄的勤务员通常不负责战斗,被归类到后勤那一类。
  大部分军雄都会享用勤务员,且不用付任何责任。
  这也算是某种强权与暴力之间的潜规则。
  郝誉不是讨厌潜规则,而是这套规则对他没什么好处。作为军部捧在手心呵护的战斗力,郝誉干嘛要委屈自己和看不上的雌虫做?他有大把的自主性和选择权,根本不乐意在战斗时带上累赘。
  “你要不是足够强。那天我根本不会让你进来。”郝誉懒洋洋补充道:“芋芋他们不一样。他们是例外。”
  亚岱尔轻笑出声,“伊瑟尔与修克也是例外吗?”
  “差不多。”郝誉不继续这个话题,草草结束,“他们和你不一样。他们都太弱了——修克如果能长大,那再说。现在的他实在弱,你有空教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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