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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兄长的遗产(玄幻灵异)——小土豆咸饭

时间:2024-05-17 08:25:14  作者:小土豆咸饭
  “我想买点喜糖。”郝怿身上披着夕阳,他和白宣良牵着手,许愿一样说道:“可以买誉誉最喜欢吃的那种吗?我想得到誉誉的祝福。”
  白宣良没好意思回忆当时小崽誉看他的凶悍目光。
  他甚至觉得郝怿小小的弟弟在军部养出趾高气昂的架势,除了他哥和家里虫,平等看不等一切比他弱的雌虫雄虫。
  不过他还是答应了郝怿。两个贫穷的新人来到糖果店,只买一小袋漂亮甜腻的糖果,用蝎族传统结婚布置做了糖袋,里面塞郝怿与白宣良亲手写的新婚寄语。
  他偷偷藏了两块,在回去的路上,一颗留给自己,一颗塞给郝怿。
  “新婚快乐。”白宣良对郝怿道:“我会努力赚钱。婚礼……以后都补的……”
  郝怿拆开糖果,开心地笑起来。
  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笑着,对着白宣良点头。那双真诚的双眼比夕阳更美丽,久久留在白宣良心里——
  【郝怿爱着我】
  白宣良再也没有怀疑过,爱情是否存在。
  “我不可能去别的雄虫那。”白宣良低声坦白道:“我。我忘不掉郝怿。”
  “郝怿。”亚岱尔重复道:“是因为郝怿吗?”
  白宣良站在悬崖上,他察觉这是一个陷阱。可面对即将到来的摧毁一切的暴风雨,他想起的是那天结婚登记的夕阳,是郝怿吃糖后笑起来的双眼,以及那袋要送给郝誉的小小糖袋。
  年轻的他从没有幻想过郝誉吃糖的表情。记忆里只有郝怿断断续续表达过郝誉小时候可爱的贪吃模样,只有郝怿坐在窗前忧郁斟酌词句的样子,只有郝怿期盼打开信箱又失望的表情。
  过去有限的时间里,白宣良短暂地讨厌郝誉占据郝怿的心。
  可此刻。
  白宣良又不得不从郝誉没形的瘫坐吃果干中,窥看到片刻难言的爱意。他很想亲眼看看郝怿阅读信件的样子,想亲眼看看郝誉打开结婚糖袋露出的惊喜表情。
  郝怿曾经很期待看到的一幕。
  “我不知道。”白宣良捂住脸,“我不知道。”
  他面前浮现出郝誉那张生动的长开的脸,过去豆丁大的幼崽已和他的哥哥有诸多相似之处。
  他健康,会跑会跳,未来还会结婚、会生下健康的孩子,会看着孩子考学、做出事业、结婚、生下又一代孩子。
  就像是郝怿尚未结束的生命。
  【你也不想回到过去的生活吧。】
  基因库的蛊惑,魔鬼一样出现在白宣良耳边。过去那么久,他从没有告诉芋芋、郝誉的秘密——基因库不止一次找到他,频繁地反复地表达一个意思:
  【郝誉和郝怿是同雌同雄的亲生兄弟】
  【他们是亲生兄弟。】
  【你就不想再生一个吗?生一个完完全全像郝怿与郝誉的孩子吗?】
  白岁安在外貌上更像白宣良,虫种也没有继承到。白宣良疼归疼,私底下还是有些惋惜——郝怿病了后,这种惋惜不断鞭笞他。他甚至觉得郝怿的雄父雌父多年不来照顾郝怿,是因他们结婚。
  因为他。
  因为他并不是最合适郝怿的雌君。
  而这一切需要一个蝎种的与郝怿孩子来弥补。是以,白宣良见到修克,得知他是伊瑟尔的亲子,得知他被郝怿亲自孵化后,魔鬼也正在他心中不断呐喊。
  他爱着郝怿,却不愿承认自己是为了郝怿赖在郝誉身边。
  他对郝誉……
  “到了。”亚岱尔停下航空器。他们来到学生住宿的大楼前,提着给修克的礼物,快速上楼。
  楼上,学生宿舍。
  修克正在桌子上用手指摆弄两颗糖果——郝誉将糖果递给修克,白岁安将它们丢掉,修克又在垃圾堆里将他们捡起来——除此外,他还用郝誉给的零花钱,偷偷买了一罐,每天做完功课便吃两颗。
  “郝誉叔叔今天会来看我吗?”修克趴在桌子上分神思考问题,“没有我,他一定和白岁安很亲密吧。”
  哼。
  修克想起年龄相近的雌虫,有些小性子哼哼起来。他索性站起来,脱掉外衣,裸露上身,对准镜子打量自己的身体,脸渐渐红起来。
  “好像壮了一些。”
  蝎尾甩甩。修克背对着镜子,扭头将蝎尾抬高,露出臀部线条和结实的大腿,在大腿根部,他用一条便捷绳收束绳镖。
  “好像……我确实像雌父。”修克对着镜子吐吐舌头,“叔叔似乎很喜欢雌父的身体。”
  那我的呢?
  叔叔,会喜欢我的身体吗?
 
 
第六十六章 
  修克最近也有好好锻炼。
  他独自住,给宿舍添置了柔软度的锻炼器具,每天坚持压腿和放松。这面大镜子也是修克自己购入的,他付款时有一丝幻想:郝誉叔叔会不会询问他买镜子做什么,自己要不要老老实实说是为了……
  为了什么呢?
  修克将自己的裤子稍微拉下一些,模仿杂志上的动作,怪里怪气到自己忍不住笑起来,用屁股和蝎尾撞镜子。冷冰冰的镜面让他皮肤哆嗦起来,疙瘩一颗一颗长出来,心也冷下去。
  郝誉叔叔好久没来看他。
  白岁安就这么好吗?
  “哼。他们可是叔侄。”修克呓语起来,自我安慰一般,“白岁安不可能加入军雄作战,他和郝誉叔叔就是叔侄关系——我和他计较什么。”孩子模糊察觉到自己对郝誉的心思,却不好确认到底是什么,胡乱想了许久,甚至将衣服脱去大半,对着镜子古怪扮相。
  “嘿咻。绳镖——”修克大腿一抖,绳镖垂落下,还没落在地上,给蝎尾一勾,递到修克手中。年轻的雌虫对着镜子“咻咻”好几声,摆出几个帅气姿势,自我美化中。
  这显得亚岱尔和白宣良上门不会挑时间。
  三人大眼瞪小眼片刻,以修克慌慌张张穿裤子穿衣服收尾。两个年长雌虫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在修克换衣服的背景中泡茶、静坐。
  “白……白叔叔。”修克脸都红了,他坐下,茶未动半分,忸怩起来,“刚刚我在换衣服。”
  白宣良咳嗽好几声,寒暄几句,给孩子台阶下。他们随意吃茶、给修克补充日用品,送上拜访礼品,后谈到最关键的事情。
  “修克。这是你的亲叔叔。”白宣良为修克介绍亚岱尔,“是你雄父那边的亲戚。”
  亚岱尔终于抬起头,微微与修克对视。
  他早就知道自己哥哥有一个私生子,也知道私生子由哥哥爱慕对象孵化——基于这两点,再加上伊瑟尔的愚蠢表现,亚岱尔对修克没什么好印象。可就是这种心理预期下,亚岱尔也不得不承认修克是个有天赋的孩子。
  那闪亮的脑域,简直是照亮整个屋子的存在。
  再算上他的虫种,亚岱尔迅速给出一个符合他与亚岱尔家利益的反应,“你好。修克。”
  “听说你已经入选军部人才库。未来想做什么呢?”
  “我想加入郝誉叔叔的团队。”修克诚实坦白道:“郝誉叔叔一直说这不行。我也不知道未来要做什么。”
  “这样啊。”亚岱尔沉思片刻,伸出手再次介绍下自己,“容我重新介绍下自己。军雌亚岱尔,代号每天都在变。目前身份是郝誉阁下第三期任务的搭档。”
  *
  另一边,考场外。
  郝誉将白岁安送到目的地,最后一次检查孩子的备考用具。“考试结束不要走。”郝誉看一眼自己当天的工作安排,叮嘱白岁安,“我去巡考总部点个卯,开个小会。你别一个人坐公车回去。”
  白岁安望着郝誉,有些心不在焉。
  窗外,地面车与航空器上陆陆续续下来年轻雌虫与他们的家长们。他们穿过郝誉与白岁安所在的停泊位,前往入考点,晨光在他们脸庞镀上层柔光。每一个家庭在此刻,都呈现出一致的考学期盼。
  “小叔。”白岁安低声道:“你之前说,不需要雌虫搭档。”
  “嗯。”
  “我不喜欢那个亚岱尔。”白岁安拉开门,作势要下去。郝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解释的话。那孩子却同兔子般弹射回座位,明确地在郝誉脸庞上留下一吻,接着拽起书包,飞奔入人群。
  刷卡,进入考生队伍。
  郝誉追上去时,只看到这臭小子站在检查队伍里对自己做鬼脸。他又气又恼又进不去,差点动用自己巡考军雄的特权,冲进去把亲侄子暴打一顿。
  干什么?这又是干什么?怎么还管起自己的事情来了?
  “太过分。我不行了。”郝誉拉开位置,颓废瘫痪在沙发上,引得其他三位军雄看过来。他自己则撕开果干包装,边吃边吐槽,“军部给我塞了雌虫。一切都乱套了。”
  军雄优卡知道这件事情,“红发的亚岱尔?”
  军雄亚萨没感觉多麻烦,他热衷于拱火,“怎么个麻烦法?”
  郝誉嚼吧嚼吧,将粉末都倒在嘴里,才说道:“就是很麻烦。他来了后……我总觉得我好像在这个家里不重要了。啊,我好不容易才把关系理清楚。”
  该用什么态度,对待什么雌虫。郝誉心里一直有杆秤。
  他也承认自己偏心,可偏心也是他用秤仔细衡量过的。
  亚岱尔一来,郝誉心里又乱了。
  他对同僚大吐苦水,“他居然只穿睡袍跑到我房间,还插手我的家事。他以为他是谁?”
  亚萨:“所以呢?你和他睡了吗?”
  优卡:“他还挺洁身自好的。所以,睡了?”
  郝誉:“……没有。”
  亚萨锐评,“不像话。送到嘴的肉都不吃。”于是,整场小会画风一转,十句谴责郝誉作风不像军雄,中间穿插一句正事,再来通篇军雄私生活作风的八卦讨论。
  郝誉被迫听到某军雄和三军雌打野战碰到寄生体,“野战”变“野战”的奇葩新闻,还听到两个军雄为一对父子大打出手,还听到某军雄因偷懒没有带对象做基因检测,喜提乱/伦者称呼。
  郝誉:“……我迟早要把你们送去九一那工作改造。”
  一群没事整天乱搞的王八蛋,统统去边疆跟着他的好朋友挖孢子吧!
  “别说这个。要不是九一跑得快,他也要被军部改造成淫/乱的样子。”亚萨磕磕瓜子,舒坦道:“他给你送药了?效果怎么样?”
  “好极了。吃这个比基因库的药舒服。”
  “也就你和他能吃。”亚萨羡慕道:“你们两都是毒物。抗毒要达到多少来着?”
  “一万五千七。低了不能吃。”
  亚萨算了算标准,叹口气,断绝吃同款药的念想,“普通雌虫毒抗也就一百出头。我半年前还特训过,一千出头的毒抗指数。”
  这是军部生化机构出的最新指数。郝誉这类从小具备毒物天赋,定期食用毒物,催化蝎尾尾针的军雄,第一批被拉过去凑数据。
  可以说,这套数值标准是依照他们这些剧毒虫种重构的。
  “你和我比什么。”郝誉嬉笑道:“除九一是自然演化的剧毒蝴蝶,同期几个生来带剧毒的虫崽?我也是后期培养起来的……你们都知道,我在养育中心是个凑数的,哪里都能去插一脚。最开始我还不是攻略藏宝库的备选呢。”
  这件事情有些久了。郝誉都有些记不清楚了,他模糊道:“早年我应该是划去对付燃烧者。”
  这是另外一个寄生体,因某些问题,斩首计划的队伍大改。
  不过,这都是其他话题了。
  军雄雅格苦哈哈结束巡逻,给三个长辈跑腿买肉和甜啤酒。他提着三大包食物上楼时,郝誉、亚萨、优卡已架起烤火架,三个军雄热热闹闹休息片刻,说着最近的遭遇。
  优卡谈起自己猛追罗狄蒂,大吐苦水,说罗狄蒂论文里全是郝誉。
  “原来真的有学术型雄虫。我还以为他是基因库派来的幌子。”
  亚萨哐哐干饭,喝酒,喝得口齿不清,就拽着雅格和郝誉说自己的感情史。
  “我和他们一起躺着。穿什么衣服?我们在一起还需要穿衣服吗?”
  后来,雅格也喝点。
  年轻军雄不胜酒力,很快在郝誉跟前哭得不能自己,说什么“为什么不爱还要拿走钱”“让他看看孩子也可以”云云。
  郝誉翻翻今日的排班,确定今天本就是其他军雌巡逻。他也稍微喝一点,准备让航空器自动驾驶送自己和芋芋回去。
  ——实在不行,叫尾随的军雌送也可以。
  郝誉心中想着,也开始吃肉喝酒。他躺在四仰八叉的同伴中间,没个正形,什么亚岱尔,什么白哥伊瑟尔,什么亲侄子天才全部丢在脑后。他一口一口喝着甜酒,度数不高,却昏呼呼起来。
  “哥哥。”郝誉有些难过地混在一众鬼哭狼嚎里,轻声呼喊着。他说完,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用酒压下这一声呼喊,吃一口肉。
  军雄优卡没有什么事情做,听到这一声,抬头对郝誉笑。
  他除雄雄恋外,其实是个风评很好的家伙。
  “郝誉。”优卡朝郝誉举起酒杯,“没关系。这里只有我们军雄,说什么都没关系的。”
  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同期,他们受过相似的教育,他们拥有同样的血海深仇,经历同样的悲剧,也要面对同样的命运。
  他们,可以信任彼此。
  来自同一物种,同一性别,同一教育背景与信仰,同一目标。
  “天啊。”郝誉捂住脸,被酒呛住,接着大笑起来,“我等会还要去接孩子。你这让我怎么办?”
  “那你少喝点。”优卡走过来,酒杯碰一下郝誉的酒杯,“亚岱尔是个不错的军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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