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虫族之兄长的遗产(玄幻灵异)——小土豆咸饭

时间:2024-05-17 08:25:14  作者:小土豆咸饭
  他内心当然知道那次失误,也很清楚是自己犯了错,不太想再提起。伊瑟尔偏偏要撕开这一层伤疤,添油加醋道:“你知道他拿着你的浴巾在澡堂做那种事情吗?”
  好了。
  这些再假寐也不成了。郝誉睁开眼,冷冰冰看着伊瑟尔。
  伊瑟尔却话题一转,哈气可怜起来,“可能是我看错了。郝誉。郝誉。今晚留在我这里好不好。我最近总感觉门外有其他家伙。你出去我这里也冷死了。”
  他说归说,总要动手,见郝誉没有反应,快速把雄虫纠缠到自己在地上的床铺,碎碎抱怨白宣良。
  “他好小气,不给我买一张床。”
  “郝誉。他不给我买就算了。他明知道你在这里,怎么也不给你买。”伊瑟尔见风使舵,吹耳边风的水准格外厉害。郝誉听着甜蜜蜜的话,都要想不起来伊瑟尔第一天对自己趾高气昂的样子。
  “再废话一句,我就继续干你。”
  伊瑟尔不甘地闭嘴。他躺在郝誉身边,试图翻到郝誉胳膊肘里,每动作一次都被郝誉推出来。最终只能找到郝誉手臂外,可怜兮兮用脑袋依靠着,喃喃抱怨道:“你话好少。”
  “……”
  “郝誉,我一个人在房间好无聊。你多陪陪我吧。”
  “……”郝誉翻身。伊瑟尔跟过来,几乎是覆在郝誉耳朵上低语,“修克最近怎样。他要是做错了,你别罚他。你来……罚我就好了。”他下半身没有什么遮蔽的东西,蹭一蹭后,暗示明显,“郝誉。郝誉。”
  郝誉忍无可忍,抬手把伊瑟尔按在枕头上,“睡你的觉!”
  这个犯罪雌虫,没事尽说些花言巧语。
  要不是今晚下雨+亚萨优卡都在疯狂做,自己高低得出去晃荡一圈。郝誉给自己的耳朵增加一圈精神力阻断,揽住伊瑟尔,倒头就睡。
  *
  依旧是梦境。
  郝誉回到熟悉的地方。
  地面粘稠的鲜血和远处浑身坦诚的雄虫们,无一不在复刻他第二次任务途中最惨烈的一幕。而他也和过去一样,娴熟地举起枪械,对那些雄虫展开扫射,老少雄虫与破裂的雄虫蛋在他耳朵里组成高低起伏不同的组合曲。
  郝誉加快了开枪的速度。
  如果白岁安在这里机会发现,郝誉的发枪速度几乎超过了枪械本身的承载能力,一圈淡色的弧光包裹住枪管,等最后一缕青烟散开,子弹停止,枪管也炸开成花。郝誉拿着炸裂的枪管碎片,走入尸体群中,对没有死透的雄虫们展开补刀。
  是的。
  寄生体们以雌虫为寄生躯体,以雄虫为生存食物。在大多数军雄的战斗里,被寄生的雌虫才是他们的第一敌人,多数雄虫都会被好好保护,直到得救,回归社会。
  郝誉是唯一一个无差别对雄虫展开大灭杀的军雄。
  理由非常简单。
  在无法确保这批从小被寄生体养大的雄虫站在虫族前,全部按照【寄生体的食物与养料】统计。而郝誉,从一开始就不打算给寄生体饱餐和变强的机会。确认这群雄虫没有一个愿意和他走,郝誉单方面展开了屠杀。
  他是战争机器。
  他为这件事情上了内部法庭,军雄、军雌、军事法庭吵了一架。他们都不敢叫基因库和雄虫协会插手。直到后续,事情小范围扩散,在造成实质性恶劣影响前被掐灭,郝誉也吃了好几个处分,挨了批评。
  但,梦境无论重演多少次。
  郝誉都选择无差别绞杀这群被敌军养大的雄虫。
  他根本不会留给敌方变强的任何可能性,他是战争机器,一切思考方式都以整个种族和国家优先——性别?优待?那在种族议题面前不值一提,那在见过初恋与孩子与战友们死在面前,见过惨绝人寰的战争后算什么?
  以雄虫为食,以雌虫为躯体存活下来的寄生体。
  这个种族从创生之处,就是郝誉、军雄、所有虫族的死敌。他们是生物链上的上下关系,是共存又无法共存的存在。
  【郝誉】
  【郝誉】
  【你杀了我的食物。】睡梦中无数次,有存在呼唤郝誉的名字,沙哑与稚嫩混合响起。他们像弹药倾斜下雄虫们的惨叫,属于同族的声线与温热的□□中弹的身体,令郝誉在漆黑的梦境中缓缓回首。
  他的初恋,抱着他肉团似的第一个孩子,发出不属于他们的声音。
  它们的身体融化在一起,几乎薄得接近荒诞,在那双纸透色的嘴唇说出更多前,郝誉毫不犹豫抽出手,枪管碎片化为镖头,细长半透明的精神力汇聚成绳索,抽向对方。
  【我会杀了你身边所有人】
  【我要你痛苦。你杀了我所有的食物。我要你也成为。】
  【我的食物】
  磅!
  郝誉睁开眼。警惕让他第一时间用精神力包裹整个别墅。胳膊上睡得流口水的伊瑟尔;抱着一件白罩衣的白宣良;躺在床上四仰八叉露出半个屁股的修克;以及护具完备,对练习计数桩不断出招的白岁安。
  郝誉弹射式起床,衣服都顾不上穿,连滚带爬爬下楼梯。他像一道残影,尾勾快速钉住墙面,四肢协调尾巴,白岁安抬拳-挥拳,半个呼吸不到的功夫。郝誉已从二楼最角落的房间,蹿到别墅大门前的草坪。
  少年的拳,直直的打出一击。
  电子音响,“97。”计数器上显示力度的条形码从零迅速涨到37,白岁安没有着急出下一招,定势,收招,回味一样认真再走一遍刚刚出拳的角度,从裤口袋掏出个小本子,写下一串数据。
  他做这一切很慢。
  郝誉却看得很仔细。
  他眼瞳放大,无形的精神力从上至下将白岁安扫描个透。最后还是不放心,快语连珠报出三道数学题,听到白岁安心算答案后,放下心来。
  “吓死我了。”郝誉拍胸脯,“天还没亮,就看到你起来练拳。你过去每天都这么早吗?”
  白岁安严肃、认真、一丝不苟。
  在郝誉看不到的地方,他撇去所有嫉妒与愤懑,像哥哥描述中的那个孩子一样,刻板认真地完成作业,高兴举着本子要雄父夸夸。
  “如果誉誉有了孩子,他们兄弟就可以一起写作业。”哥哥郝怿在信中无比期待描述兄友弟恭的那一幕,“陶德是个好孩子,也会是个好哥哥。”
  只可惜。
  郝誉到现在,都无法忘记那个被自己亲手砍成肉块丢入火中的孩子。
  他无法想象,寄生体如梦中一样寻找到身边,寻找到芋芋。而自己要亲手结束眼前孩子的生命。
  “小叔?”白岁安用白毛巾擦拭脸颊,困惑道:“您不回去再睡一会儿吗?”
  郝誉摇摇头,“芋芋。”
  白岁安抬起头,听到一个没曾想过的问题。
  郝誉:“能抱一下小叔吗?”
 
 
第五十一章 
  白岁安乖乖走上前,给郝誉一个拥抱。
  这个拥抱里,并么有那种紧密恨不得将对方的情爱,也没有父辈抚摸孩子背部的轻柔,也不存在什么同学兄弟里玩笑的大脑。
  这是一个轻盈,擦着他们彼此身体和衣袖,保持一定距离的拥抱。白岁安虽主动出手,却并不拥有这个拥抱的控制权和所有权,他还没有笔画过郝誉的肩宽,就感觉风间入二人之间。
  郝誉向后撤出一步。
  点到即止,结束了他开口索要的拥抱。
  “每天都这么早训练。”郝誉又恢复到老师的姿态,放下手督促白岁安回房间休息,“再回去躺一下。现在的训练量已经够了,没必要这么刻苦。”
  “不算刻苦。”白岁安回答道:“还差三个,打满我就回去。”
  见证修克逐渐和自己拉开差距后,白岁安也拿到那份成绩对比表。他当然不是问郝誉要的,而是自己从垃圾桶里扒出碎片,猜出一二,连夜拉上雌父,蹲在垃圾里捡一晚上拼凑出来的。
  白宣良什么都会对白岁安说。
  哪怕他自己知道这对白岁安来说,是个新的刺激。可作为雌父,白宣良更清楚自己知道不告诉白岁安,那孩子会更癫狂。
  白岁安一如往常,没有露出太多表情。
  他将那些碎片泡在水里,冲到下水道,彻底毁尸灭迹后,给自己做了一份全新的备考计划——这次的备考计划,他终于放弃之前不切实际的幻想,踏踏实实把负荷压在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里。
  磅——!
  电子机械音发出声音“98”
  磅磅!
  “99”“100”
  “恭喜您完成今日任务。变形动作3个,标准动作79个,良好动作11个,优秀动作7个。”
  郝誉帮忙把地上的东西全部捡起来。这里面有摊开的厚本子,一灌打开的热水壶,一盒18岁雌虫用的营养片,一卷没有包扎好的指绷。郝誉全部收拢好,提着水壶走到白岁安身边,孩子低头正在之前那个本子上写写画画。
  “做什……你。”郝誉惊讶盯着本子上的东西,抽出手往前翻了几页,再翻回来,“你这几周一直做这种控制训练?”
  郝怿生活在蝎族聚集地,但不是生活在中心区。郝怿生病后还因各种原因搬过几次家,白岁安接受的教育质量也因此参差不齐。他的体术在郝誉看来不标准,要纠正得花费更多力气。
  反而是修克,虽然中间停了许多年。但小时候读的学校更高,档次更高,基础居然更扎实点,再加上天赋强悍,一些小错误也能快速修正过来。
  “有记录,我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白岁安的本子是电子格本,上面会根据器具自动生成击打点、出拳击打曲线和击打力度。白岁安主要负责在每一段曲线上记录自己的身体感受、肌肉变化、长期格斗后主要的酸胀点。
  他没有浪费郝誉的资源,除去固定的教导时间,白岁安还蹭到基因库里关于自己基因分析资料,得到专业医生和研究员的指导。
  后一页就是他新修改的备考计划。三所深空机甲相关院校用荧光色标上,在页面上格外扎眼。
  “决定针对性考这三所吗?”郝誉认真记下学校名字和专业,劝说白岁安转专业的话,到嘴边又咽下,“不加上其他专业保底吗?”
  “有的。”白岁安示意郝誉再往后翻一页,展示自己挑选的候选专业,以及大量备考资料,“我打算用文化课成绩来保底。”
  没有对照组,白岁安显得理智、明智、富有条例。
  郝誉专注看着这孩子的眉目,从上面寻找哥哥、白哥的相似处,记住每一个自己不够了解的专业词汇、分数线和相关事项。
  白岁安的保底专业是星图导航员、宇宙信号开荒、太空气象观测。
  这三个专业和深空机甲相差有些大,但却又微妙的关联。在白岁安心仪的那三所院校里,这三个专业和深空机甲驾驶专业都有交集课程。
  分数自然也相对高。
  属于修克怎么也考不上的那一类。
  郝誉真不懂那么多。他从没有接触过,看白岁安现在似乎褪去少年心气的嫉妒,欣慰道:“你自己有想法就好。小叔永远支持你。”
  ——修克不出现在芋芋面前,对他们来说都是好事。
  前者,不会再顾忌白岁安的想法,在一些训练过程中束手束脚,临考前再三检查自带的武器和设备;后者,也没必要为修克的存在而吃飞醋,可以抛开其他影响因素,冷静思考自己的未来。
  郝誉从不拖泥带水。
  他去厨房煮茶包,等修克醒过来,便通知对方这个消息。
  “你得搬出去。”郝誉强调:“我还会管你,也会负责你的学费。你的绳镖只需要练习,深空机甲模拟仓我也会送一台到你等会住的地方。你没有什么贵重东西要收拾的话,今天下午就走吧。”
  “下午,优卡会带你去见一些长辈。”
  郝誉顺嘴提及,“你稍微打理下自己,选一个住下就好。”
  那些长辈,就是之前提到过的军校校长或主任。大家都在军部里共事,顺手安排修克住到新生宿舍里,并不碍事。
  修克完全惊呆住了。
  世界在他眼中翻天覆地变化起来。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他扇自己一个巴掌,试图把自己从噩梦中唤醒。
  郝誉看着发蒙的19岁少年,忍不住按住对方脑袋,胡乱用手撸了好几把撬头发。修克端着洗漱杯和面巾,在郝誉蹂躏下,眼泪一点点氲出来。身体的疼痛让他意识到郝誉是真实的。
  那些话也是真实的。
  他要从郝誉的羽翼下搬出去吗?
  “叔。我做错了什么吗?”修克抽噎起来,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可他没有继承到伊瑟尔贵族式的油滑,纯纯是个养在乡下的小土狗,没一会儿露出牙龈,哽得直打嗝,“是不是,我做的不好。”
  郝誉没有心软。
  他偏心,他就是偏心,他为了哥哥唯一的孩子要赶走另外一个孩子。他知道自己似乎有些不对,可两者选其一。
  郝誉选择白岁安。
  他和他的哥哥一样,永远选择一个同样的音节。
  “你很好。”郝誉张开手,接住修克的眼泪。他不会哄人,唯一一次真正的爱恋,也是雌父一般照顾他长大的初恋。对方年长,拥有宽厚的肩膀,说话低沉,亲手从哥哥怀里抱走一岁大的郝誉,便一直抱着。
  一岁。十岁。二十岁。
  然后死掉。
  郝誉也逐渐变得年长,拥有宽厚的肩膀,说话低沉,亲手抱着哥哥怀里养大的另外一个孩子。
  他一直抱着。
  “修克,你是个有天赋的孩子。”
  修克用脸贴着郝誉的手,低低哭泣起来。他脸颊轻轻摩擦军雄的掌心,丢掉洗漱用具,用两双手捧住郝誉的手,好似郝誉是一张可以抓住的纸巾。
  他要用自己的眼泪淹没这个可恶的硬心肠军雄。
  “是因此,雌父吗?”
  修克不常去伊瑟尔房间里。偶尔,结束一天疲倦的训练,他路过雌父的房间,想要窥看一眼,总发现里面已经有人——郝誉盘腿坐在地上,掏出简陋的饭盒,他那漂亮的雌父露出嫌弃的表情,边用饭边努力和郝誉表示什么不满。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