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虫族之兄长的遗产(玄幻灵异)——小土豆咸饭

时间:2024-05-17 08:25:14  作者:小土豆咸饭
  他回味起伊瑟尔在地上爬行时的惨状,回味郝誉在自己身边完全属于自己的那一刻,但最后,他还是想起了自己死去的最爱的雄虫。
  郝怿。
  郝怿。
  多么痛苦,郝怿啊。
  这是一个没有早起的早上。白宣良眼眶一热,他从背/德的羞耻快感中寻找到某种自我。卑贱的彰显存在感的方式让他想要杀了自己,又自豪自己这么做了,唾弃又期盼,同时等待下一次。
  “白哥。”郝誉醒来。
  和白宣良不同,沉寂片刻后,这个军雄第一件事情关心白宣良哭泣的原因与身体,“你昨天怎么了。”
  “我。我们。”
  “我们只是靠在一起睡觉。”郝誉道:“你枕着我睡觉,我们什么都没做。不是吗?”
  是。
  是这样的。白宣良看着,松口气,又如此失望。他听到楼下孩子们起床端着用具去洗漱的声音,身体告诉这个居家雌君,该下去和过去一样准备早餐、打扫卫生、迎接全新的一天了。
  他起来,哭得过头,双手双脚都失去力气,险些摔回郝誉身上,被郝誉搀扶住后,强忍着脱虚的不适,穿好衣服,套上围裙。
  郝誉绕到白宣良背后,系到一半,又解开,自己穿上围裙,“今天我来做饭。”
  白宣良不觉得雄虫能做好饭。
  郝誉则坚持军雄和普通雄虫不一样,“白哥你昨天哭得太过了。今天好好休息,屋子一天不打扫又没事。”
  未表决心,郝誉给围裙打了个死结,蹬蹬跑下楼。
  白宣良靠在墙边许久,不知滋味地笑了下,慢慢迈开步走下楼。他察觉今日大门敞开,和风吹乱头发,空气中散步草木与鲜花的香味。
  其实这些味道一直都存在,可白宣良从没有觉得它们如今日那么美味。他把吹乱的头发撩在一只耳朵上,走入晨光中。
  郝誉暴雷咆哮掐点响起,“你,给我回去睡觉。”
  “不要。”白岁安穿着训练服。从肩胛骨到尾椎,整件训练服上遍布细小的白色疙瘩:这是训练出汗后风干的结果。
  郝誉仅凭肉眼判断,这是8小时不间断训练后才有的颗粒大小。
  “不要?什么不要。臭小子,你别逼我扇你。”郝誉心急如焚,“未成年不睡觉,熬夜训练。你以为自己有什么特殊基因吗?最后的发育期,你还这样糟蹋自己。”
  “不要。”白岁安要强,眼看郝誉要强抓自己回去,抬手就是一拳,“我很了解我自己,我可以——”
  轰!
  轰!
  一声,是巴掌。郝誉直接扇在这叛逆侄子的脑壳上,直直把崽打昏过去。
  二声,则是拳。一圈明晰的小波纹从白岁安拳周围震荡开,前日郝誉向侄子呈现的训练方式,以某种清晰的复刻方式出现在郝誉面前。
  郝誉几乎是眼睁睁看着那股风与脆响冲到自己面前,忘却一切反抗,硬生生吃下这一招。
  他呆愣在原地,看看自己的手,看看倒在地上的白岁安,看看门口焦急的白宣良,脑子里只剩下两字:糟糕!
  我侄子难道也是个天才?
 
 
第四十五章 
  天才,可以泛指拥有超出寻常天赋的家伙。
  郝誉算是军雄中比较出名的天才,但在军部集中社会化抚养中他见过更多的天才,死掉的,活下来的,不计其数。
  这中大部分雄虫雌虫都拥有基因上的先决优势。基因库在道德上没什么底线,但他们的专业判断基本不会出错——非要说出错,历史上只有一个存在硬生生打破了基因库的桎梏。
  那个存在,叫做阿莱席德亚。
  他基因没有任何突出特点,在所处的虫种中毫不起眼,异化能力也是所属虫族中的常态能力。甚至他这一生经历数十次手术,都没能成功打开脑域,在精神力是纯纯无能力的表现。
  可就是这样一个存在,是虫族最后的战神,最臭名昭著的战神,一代人的阴影。郝誉教授给白岁安的训练法,源头是从阿莱席德亚自创的基础体术中抽离出来的几分之一。
  自他之后,军部所有雌虫雄虫都不过是在这套训练法和基础体术上修修补补,做一些更符合自身的延伸。
  没有人可以否认阿莱席德亚的才华。这个基因谱系上看不存在任何变异和强化的雌虫,用拳头诠释过另外一种天才模式。
  军部粗暴概括为:学习上的天才。
  通过实践-复盘-再实践,快速高效进行短频学习,同时呈现出举一反三的才华,兼具超越与创新两大特征。学术界在去年出版的某些用书中,将这类存在称为:阿莱席德亚式天才。
  郝誉怀疑白岁安就是这类天才。
  他判断的理由非常科学:白岁安的基因、身体条件都不足以让他在8小时内完全习得那几招。就算学会,白岁安现有的肌肉含量也不足以让拳爆出拳风与破风声。
  剩下,就只有一个可能性:白岁安在8小时的蒙头苦练里,彻底吃透这几招的底子,让招数发展成最适合自己的样子。
  “完了。”郝誉抱着昏厥过去的白岁安,狠狠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我会不会把孩子脑子打坏了。”
  白宣良慌忙赶来,抱住自己可怜的雌子。二人前一夜的温情荡然无存,白宣良责怪瞥向郝誉,一起等待基因库研究员和医生到来。
  郝誉站在接受同僚们嘲笑。
  “你昨天晚上干什么了。这点力气都控制不住。”亚萨特地爬起来看郝誉笑话。
  优卡也笑嘻嘻打趣郝誉比之前更有人气,“被孩子气到了吗?哈哈哈,郝誉你现在真的像个操心的老雄父。”
  郝誉忍,忍,忍个屁。
  他对家里雌好脾气,对未成年好脾气,对自己这群从小一起长大的军雄同僚根本不需要什么好脾气,抓起边上扫把拱对方屁股。三个军雄在屋外小打小闹起来,直到雄虫研究员罗狄蒂出现叫郝誉去做心理座谈。
  “您在焦急。克洛普阁下。”罗狄蒂已经去看过白岁安。孩子只是被打昏过去,郝誉算是关心则乱。作为一名研究员,罗狄蒂更关心郝誉本身情绪与大脑精神力恢复问题,“孩子展现出天赋这不值得庆祝吗?”
  “军部过去是怎么安排这类天才?”
  “肯定是好好培养,安置到适合的位置上。”罗狄蒂意识到什么,自言自语几句,“您是担心您侄子强烈要求上前线吗?郝誉阁下,大部分军雌都会上前线,您不可能一辈子庇护这孩子。”
  郝誉目视罗狄蒂纯然的双眼。一瞬间,他脑海中闪过无数雄虫的面目,这中间有冷漠有放/荡,有恬静有热烈,有稚嫩有苍老,他们长着不同的瞳仁对自己倾诉同一种怨。
  想要活而活不成的怨与恨,一颗一颗凝聚成不同色的子弹突击得郝誉脑壳疼。
  “罗狄蒂,你不懂。”
  “郝誉阁下。您不能用自己的阅历去要求一个孩子理解你。”罗狄蒂更上前一些,呈现出攻击性。这是教科书中写明的小技巧,在郝誉面前类似班门弄斧。
  “您很关心您的侄子。”罗狄蒂道:“原谅我的冒犯,我很难控制住自己不感受别人的情绪。”
  郝誉接受这种窥测。
  他没有和过去一样打断罗狄蒂的精神力,像是累透了躺在座位上,反思自己过去的种种,“你能察觉到别人的情绪——普通雄虫都有这种能力吧。管教好精神力已经是雄虫之间最普遍的社交礼仪。”
  “我的精神力控制能力不强,只要思考就会溢出。”罗狄蒂坦白道:“郝誉阁下。军部和基因库对阿莱席德亚式天才的态度一向很好,您侄子必然会得到很好的培养。”
  当然,培养前还需要再观测一段时间,确认白岁安心性、耐力上的问题。
  “前段时间,有叫做‘陶德’的未成年死亡吗?”郝誉忽然调转问题,询问起来,“参考亚萨的经验,寄生体找不到我们的亲属有概率大开杀戒,以此泄愤。蝎族那边有遇到什么麻烦吗?”
  罗狄蒂沉默。
  这个问题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他默默打开门让门外一直等待的军雌进来。
  “郝誉阁下。您还是一如既往的敏感。”军雌也不再伪装,他打开天窗道:“前段时间,蝎族确实发生了小骚乱。您不要紧张,我能站在这里同您说话,证明骚乱已经解决,潜入蝎族的寄生体尽数绞杀。”
  郝誉按压太阳穴,脑壳突突得疼。
  他的蝎尾抽在墙上,漆白剐蹭出飞霜,露出墙皮下褐红色的印记和一些无法分辨的肢体组织。
  这就是三楼的房间。
  暂时没有人居住的三楼。
  郝誉在这里接受太阳最恶毒的暴晒,他翻手就能从三楼爬到屋顶。但此刻,面对冷静的军雌,他无法冷静,双手抱胸,蝎一遍一遍抽打地面、墙面、天花板,直到他与军雌彼此都变成雪人。
  “我雄父雌父现在安全吗?”
  “非常安全。他们自和您断绝任何来往,没有遭受任何威胁。”
  “我哥的资料呢?”
  “没有落入寄生体之手……郝誉阁下,您现在是什么表情?”
  潜伏在平静下近乎疯狂的漩涡,透过雄虫的眼睛闪烁出辉煌的火焰,他落满墙粉的蝎尾摇曳如白绫,透露出死亡的气息。数天累积下的温情完全溟灭,郝誉重新回到军雌最熟悉的战争机器的躯壳中。
  “附近有什么任务吗?”
  “没有。”
  郝誉握紧拳,笑,露出极白的一排牙与腥红的牙龈,“真的没有吗?我只是有点怀念我的寄生体朋友们。哦,那群美妙的肉泥~我要把他们~”
  军雌把基因库研究员们喊上来。
  一群健硕肌肉雌七手八脚把郝誉按在地上,拍开他脖颈上一层墙灰,强制打针。打完针,他们果断把郝誉整个送到伊瑟尔房间里,贴心锁上门,互相商量要不要把这栋房子里其他三个雌虫也叫过来。
  “郝誉阁下会生气吧。”
  “两个未成年不好说。但他哥的雌君绝对可以。”基因库研究员信誓旦旦,拿自己的情感经历做担保,“你们不觉得,郝誉在那个寡雌面前特别乖顺吗?这就是亲缘的力量啊。这时候,亲上加亲有什么不好的。”
  房内,已传出不堪入目的声音。
  白宣良紧张擦拭裤子,他双手还带着药味。对郝誉忽然打昏白岁安,他充满惊愕,却没有多少对郝誉的不满。在刚度过的夜晚中,白宣良依赖于郝誉,他从雄虫身上汲取温度,切实感受雄虫的本心。
  郝誉与郝怿都是很好的雄虫。
  他们都不会对芋芋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进去吧。”带路的研究员手压在门把手上,如同他们第一次见面那般叮嘱道:“只有照顾好郝誉……白宣良先生,您也不想自己和孩子回到过去那种生活里吧。”
  门打开一道缝隙。
  满出的气味,溢出的声音,空气中雄虫与雌虫交织在一起的身影,如同时空回溯。原来不止是黑夜,白昼也可以如此荒唐。
  “去吧。白宣良先生。”基因库研究员鼓励道:“只要尝过一次,后面就没什么困难了。”
  底线只需要打破一次。
  后续就能打破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
  白宣良吞咽口水,被羞耻的“第一次”刺激到无法言语,他手贴在门上几乎要一并加入荒诞白日欢/爱中。屋内却传来激烈的咒骂与爆裂声,随着什么金属物断裂声,伊瑟尔发出尖叫,郝誉身上为数不多的布料再次报废。
  军雌抽出枪械,将白宣良、研究员护在身后一脚踹开房门。
  郝誉压着伊瑟尔,在干断的折叠床上缠绵。他一只眼充血通红,还被药效副作用控制着,另一只眼白明晰,对上基因库狠狠翻个大白眼。
  “您们这群畜生!就不能把副作用调低吗?”
  天天打,天天打,真是没有点消停。
  郝誉抓住伊瑟尔做最后的工作。身下雌虫嗓子已完全哑,过去呈现在白宣良面前傲慢的贵族样子荡然无存,银色长发黏糊糊贴在郝誉身上,一缕一缕。
  “慢。郝誉。郝誉。郝誉。”
  郝誉迟疑下,没有停下动作,只抬起手捂住伊瑟尔的眼。他像抱着什么救命的存在,在伊瑟尔身上舒缓足够,低头埋在那该死的美丽长发中狠狠吸气。伊瑟尔的眼泪与呜咽从郝誉指缝流淌过,不管是生理性还是心理性的,郝誉必须承认这一回自己稍微过分了。
  “好了好了。不哭啊。我不做了,真的不做了。”
  伊瑟尔不顾,将郝誉的手掌当做支撑,整个头靠在上面,由对方摆动颈椎,最终缓缓靠在郝誉胸口。
  白宣良像是自己的位置再次被夺走,警惕又不甘,想摆出真正的雌君姿态上前,又苦于郝誉早晨的果断,停在这一步。
  “多做有利于您的恢复。”研究员大言不惭道:“您看,要不是我们针打得快,您又要拆房子了。疗养院哪里那么多房子给您拆啊。”
  “您啊,就要多做,多睡,多放松点。”
  “局势说不定哪天就坏下来了。”
 
 
第四十六章 
  是的,说不定哪天局势就坏下来了。
  郝誉抱着这种心态,搂着伊瑟尔躺在沙发上。雌虫被折腾狠了,梦里抽噎几下,靠在郝誉身上掉下几滴眼泪。郝誉除短暂几秒的内疚外,没有任何感觉。
  他与伊瑟尔躺在沙发上,白宣良坐在他们脚边的沙发座上。郝誉的脚稍微深直些,就能触碰到寡雌的臀肉,以及放在膝盖边长长一卷草本植物。
  “这是什么?”
  “慢慢草。”白宣良的指头掐住草本植物的一头,沿着筋脉中一道黑线用力挤压,一些半透明的块状颗粒从开口滚落出来。郝誉越看越觉得熟悉,听白宣良继续说,才明白这东西是做什么的。
  这是蝎族原生星球的草药,据说对青少年发育极佳。
  同时,这也是蝎族古药方里治疗枯萎病的主药材。
  郝誉十几岁去看望哥哥时,还被哥哥郝怿压着灌了好几口慢慢草草汁。那苦涩的滋味到今天,依旧让郝誉难以忘怀,收脚,坐直,严肃抗议。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