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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兄长的遗产(玄幻灵异)——小土豆咸饭

时间:2024-05-17 08:25:14  作者:小土豆咸饭
  白岁安草草躺在床上,歪着头看郝誉,抬起脚。他穿的宽松睡裤,裤脚从小腿一路掉下来,堆在膝关节处露出一截少年才有的薄肌小腿。
  “知道啦。”
  知道个屁。郝誉看着那小腿在半空中与自己打招呼,勾成一个对折,灵活落入被褥中,宛如惊鸟归林。
  楼下,一盏灯接着一盏灯熄灭。
  修克正走上来。郝誉边走边调整自己身上的浴巾,听见廊道里蝎尾一扫一扫地面,便知道那孩子心事重重——如果是之前,他或许会关心未成年的身心健康。可挨了伊瑟尔这家伙,郝誉就不太乐意管教修克。
  是以,修克天赋好。
  可郝誉心情不好,他现在死活不乐意接纳伊瑟尔与哥哥生下的孩子。
  他都不是出于“损害雌君颜面”这类理由讨厌伊瑟尔。在郝誉心中,他始终记得哥哥曾如何爱慕伊瑟尔,伊瑟尔又是如何将哥哥弃之如敝履。
  一切都要等明天。
  亲子鉴定结果出来后,郝誉才能摆正对修克、对伊瑟尔的心态。
  因此,他现在不想和修克碰面,快速躲入阴影里,放轻脚步贴着墙走。二人低着头,郝誉计算修克暂住房间的位置,忽得听见远一些的屋子传出关门声。
  他猛地转身。
  正看见修克敲开白岁安房间的门,得到里面一句答应后,满脸不情愿进入。
  郝誉:?
  这两孩子干什么?郝誉紧了紧身上的浴巾,悄悄爬过去。他也不怕丢脸,屏住呼吸,贴着门缝,侧耳听里面说什么。
  “今天你和我一起睡。”
  “和我说说,你怎么遇到小叔。”
  郝誉:“……”
  18岁的雌虫幼崽几巴掌打不坏屁股,自己刚刚就该多揍几下。没事不复习,整天盯着长辈那点私生活问来问做什么?
  郝誉决心剩下半年洁身自好,不给亲侄子半点闲话的机会。
  他贴着门,继续偷听两孩子对话。
  屋内。
  修克正在说话,他姿态警惕不少,“你干嘛不问他。”
  “他又不会告诉我。”白岁安笑盈盈分出一个枕头,拍拍床褥,“今天,你睡我这里吧。”
  “不要。”修克自知郝誉对自己印象发生了改变。他还打算回去和伊瑟尔对口供,好明天一起死不抵账。
  白岁安打自己进屋前,就充满敌意,会这么好心留自己睡觉吗?
  “我回房间睡。”
  “因为房间里有那个贱虫吗?”白岁安打哈欠,仰躺在床上,关掉总控灯,留下一盏小夜灯。他的眼眸因此被掩埋,只留下说话的嘴唇和牵动的下巴。修克咬住下唇,克制自己不要露出更多破绽。
  白岁安却死死拿捏住对方,奚落道:“其实我也不是不能留下你。我讨厌的人是你雌父,不是你。你要搞清楚这一点。”
  假的。
  这两个家伙,在白岁安眼里都该死。
  不过他见识过伊瑟尔的手段,这两天接连的打击和破防,也足够白岁安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怎么把伊瑟尔和私生子赶出小叔家。
  小叔已经有他和雌父了。
  这个家不需要其他雌虫。
  白岁安分析道:“我想要得到我的东西,今天合同也签完了。助学名额、雄父留下的遗产已经全给到我和雌父。我已经没有理由继续和你作对。相反,我应该和你合作。”
  “修克,你也想考好大学吧。”
  “复习路上,多一个人又不是什么坏事。”
  修克信这种鬼话,那可真是见鬼了。可面对白岁安这一套说辞,他可耻的心动了,在权衡利弊后,他坐到床上,轻声询问,“真的?”
  “万一我们两考一个专业怎么办。”
  那他们就是竞争对手。
  “不会的。”白岁安要考就要考最好的专业。他今天听那些军雄为修克争夺来争夺去,许诺诸多好处,他内心什么深空机甲专业骤然换成与“军雄”相关的一切。
  军雄,就像他小叔叔郝誉那样,成为最厉害的存在,享有最大的权利。
  这,才是一个雌虫该有的姿态。
  或者,与军雄这个级别的战争武器匹敌,才是强者的姿态。
  “你想今天那么多雄虫看好你。你选择他们中任何一个都很好。”白岁安循循善诱,鼓励道:“你要是不想自己靠,那么多后路在……哈哈总之没关系的。”
  那些军雄看上去就不如小叔叔好。
  至于修克去那些军雄身边,是被糟蹋,还是被当工具用,就不在白岁安的良心内了。
  他这边鼓励,修克垂下头,似乎在认真思考。
  两个孩子身体不断贴近,心思各异。
  “你说得对。”修克露出笑容。白岁安撩开被褥,两个孩子并排躺着,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毕竟那么多军雄都看好我。”
  看上去诸多后路,实则都不是好路。
  能有几个和郝誉一样有原则,有实力,还能为自己着想呢?修克将头埋在枕头里,挨了雌父打的那半边脸被布料摩擦得火燎燎,他内心悲愤一阵一阵涌上来,居然没察觉到白岁安贴上来的动作。
  “是啊。”
  白岁安在黑暗中不再掩盖自己的眼神。他温和说这话,与他雌父如出一辙。目光嫉妒与羡慕并存,手触到修克的蝎尾,若有若无擦过几分。
  就这几分,他再次想起郝誉的蝎尾。
  似乎,小叔的蝎尾更黑,更长,也更加强壮。
  “毕竟那么多军雄都看好你。”
  科学证明,雄虫孵化虫蛋的时长、次数、用心程度能直接影响孩子的天赋。
  修克真的比他有天赋吗?一个私生子凭什么拥有这样好的天赋,难道是因为雄父孵化他是更加用心,对伊瑟尔的孩子更用心?
  而他,虽然是雌君的孩子,却不是爱情的产物,不足以让雄父耗费心理从蛋里开始培养,才不如修克吗?
  稍微按照这个思路去想,白岁安心淬得铁一样冷。
  他同样背过身,与修克彼此说着场面话,盘算什么时候将修克彻底推出局。
  ——如果他的天赋真的来自雄父的关注与爱护,白岁安便不允许修克被任何军雄青睐。
  “晚安。修克。”
  小叔应该发现修克是私生子。不知道什么会彻底撕掉这层面具。白岁安躺在床上揣测。
  “晚安。白岁安。”
  白岁安和之前不太一样。修克翻身与白岁安背对着背。他知道自己躺在床上,就是期许白岁安能做到今天的意思:留自己在这栋房子里,给他做一个复习搭档。
  雌父。
  已经不能再期盼雌父了。
  修克触及脸上的巴掌印,疼痛如刺,他收回手,闭上眼,不知道自己选择了什么一条道路。
  门外。
  郝誉听完了全程。打打杀杀习惯的军雄,先仔细梳理下两个孩子的友好交流,琢磨琢磨其中的潜台词,发出一声“啊?”
  不行。
  今天副作用太强,不适合思考。郝誉抓住闷湿的浴巾,走进浴室,冲冷水冷静一个晚上,困得打哈欠。第二天,他还是抓着自己的浴巾,头发上的水都没有擦干,胡乱甩甩就下来吃早饭。
  白岁安和修克已经坐在一起。两人都穿白岁安的校服,看上去恰似亲兄弟。白宣良照旧起了大早,做丰盛的一桌早点。
  “早。”
  郝誉拉开凳子坐下,看着等待许久的基因库研究员和军部军雌,苦恼道:“你们不会也要来吃早饭吧。”
  白哥不得累死。
  “没关系。”白宣良休息尚可。他给每一个来家里的雌虫都准备了早点,军雌和研究员热泪盈眶,恨不得握住白宣良的手,恳请他继续驯服郝誉。
  这群家伙锲而不舍败坏郝誉的高尚人品,边吃边道:“没想到我能在郝誉阁下这里吃上口热饭。”
  “世事无常啊。郝誉阁下就需要这样其乐融融的家庭。”
  “军雄还是要雌虫照顾。他们根本不懂享受生活。”
  郝誉塞一口素包子,好吃得懒得骂那群蹭饭党。他咽下粥,再吃了一份素煎饺、一屉素小笼包、一碗豆茶、一份稠面汤,用一根焦脆到爆皮的烤肠收尾。
  他嚼吧嚼吧,“都吃完了。”
  两个孩子早等着郝誉。基因库研究员也拿出带来的亲子鉴定设备,军雌准备两份不同的保密文件,预备按照等会的亲属关系和郝誉的意思,判断新的保护等级。
  “开始吧。”郝誉嚼吧嚼吧香肠,伸出手,“抽血。测我和他的亲属关系。”
 
 
第二十九章 
  血涓涓流入胶管。
  窗外,四周都是草木蒙茸枝叶交错的绿荫,强烈的阳光从枝叶间滤到屋子里,地板上溅起一两片浮尘。郝誉望着它们出神,晒太阳的欲望压抑不住地冒出来,他怀念起手压在草地上,干燥草根与土地冒出的热气。
  “您又在想什么?”医生问郝誉,“身体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
  郝誉转过头,“没呢。”
  他继而又去看窗户,宽大得说不出名字的树木遥遥往往向天上章,狭长叶片在微风中泛滥着银光。郝誉提出一个要求,“我想要一条草裙。”
  医生微笑,“……郝誉阁下,您要这个干什么。”
  “穿着去蹦迪。”
  亚萨又带着自己的徒弟串门,他听到这个绝妙想法,鼓掌赞成,“赞!就要穿成这样。郝誉,我帮你做!”
  军雌冷酷拒绝这两个为非作歹,脑子受了重创的军雄,“不行。你们接下来三个月的酒吧名额都用完了。”
  “把我的徒弟名额给我用。”亚萨大大方方道:“我不是快好了吗?”
  军雌开始和亚萨扯皮。他们叽里呱啦,郝誉疲倦地趴在桌上,眯眼看着地板上跳跃的光斑。他看上去像睡着了一般,雌虫们都猜不出原因。
  修克浑身酸胀。他坐在椅子上,一会觉得垫子歪了,一会觉得椅子不正。白岁安看得烦躁,两手按住修克的肩膀,让医生抽完修克的血。
  等检测时,郝誉便出去晒太阳。
  在军雌的恳求下,他还是没爬上屋顶,摇晃着双腿袒露上半身,坐在窗户边,仰头看着太阳。亚萨与徒弟分别站在两侧,三个军雄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亚萨道:“把小蝎子给我吧。”
  “不行。”郝誉坚持底线,“他还没有成年。”
  亚萨道:“那雅格呢?雅格还年轻,咳,虽然成年了。但他们两年龄差不多吧。”
  “不行。”郝誉坚持打击同行,“我不相信你的道德。”
  他们噼里啪啦吵起来。
  “你不是决定不带队去藏宝库吗?留着这么好的苗子干什么。”亚萨道:“你给我留着,我理解。雅格呢?雅格小队还有那么多名额,你不可以为后辈想一下吗?”
  “雅格是枯叶蝶种,我记得他的培养方向是前哨侦查吧。”郝誉一一数落道:“修克和我一个品类。他还是雌虫,毒类能力万一开发出来,配上我的绳镖……你让他去做个侦查?暴殄天物。”
  亚萨道:“说来说去,他还是和你的相性最好。”
  郝誉哑口无言。
  亚萨占据上风,对同僚指指点点起来,“郝誉,你要想要小蝎子,说一声就是了。雅格的队伍我可以再帮他找一找,优卡那边怎么办?他抢人可比我更厉害。”
  “我不带雌虫进去。”郝誉辩驳。
  “那你什么意思?你只给小蝎子当师傅,不当搭档?”亚萨不理解,嗤之以鼻,“你还真是有闲工夫。”
  修克在军雄们身后一句话都插不上。
  他察觉自己确实是个好用的物件,被军雄们安顿到各个位置,不知道未来在哪里——权利与能力倾泻而下,几乎是瞬间淹没这个未踏入社会的孩子。他窒息的看着窗户前军雄们的背影,目视郝誉背后交错的伤疤,视他为茫然未来中唯一的旗帜。
  郝誉,似乎没有将他推给别人的意思。
  至少,现在没有。
  医生摇晃分解出来的血样,检测仪散发出温热,光学打印开始运作。白岁安第一个直起身。他内心早就给修克判了死刑:无论修克是雄父的孩子,或不是,他都会将修克赶出去。
  昨天抵足而眠,不过是试探,是戳中对方那点妄想。
  白宣良紧张地在围裙上擦手。他没有坐着,到处站着,时常走一段路感觉不是自己该呆的地方,又走一段,最后走到仪器最近的位置,瞪大双眼看着大段的文字报告。
  “郝誉阁下。”医生道:“结果出来了。您与他不属于直系血缘关系。”
  “……你别和我说什么祖上有关系的废话。”郝誉只要一个结果,他言简意赅道:“修克是我哥的孩子吗?”
  “不是。”
  结果一目了然。
  亚萨对郝誉道:“你还要小蝎子吗?”他点着垂头丧气的修克,给予最后一击,“我已经把他的天赋上报给养育中心了。据我所知,不少军雄考虑让他提前动手术。”
  雌虫开颅手术,风险很高。
  死掉。疯掉。成功打开精神力。
  按照军雄们私下统计的数据看,这三者的比例为4:5:1
  超高的失败率在雌虫各类变强执念里不值一提。参加开颅手术的除了一部分天才外,更多是家破人亡、孤注一掷的狂徒。他们为向敌人自愿加入军雄的队伍,参加一场一去不复返的任务,只为了复仇。
  在这一最高目标下,他们不考虑其他东西,不会对爱情、亲情产生多余的念想。
  修克算在天才那一栏,已经有不少军雄盯上这个好苗子。
  “你上报了?”郝誉惊讶道:“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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