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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兄长的遗产(玄幻灵异)——小土豆咸饭

时间:2024-05-17 08:25:14  作者:小土豆咸饭
  往后大部分时间,郝誉都在军雄养育中心长大。不过他雌父雄父还有哥哥都格外惦记他,只有有钱有时间都会尽量来找他。郝誉也并不觉得自己缺少什么爱,某些假期他还会伪装成远房亲戚,回到家小住几天。
  小住的时间,郝誉最喜欢跟在哥哥郝怿屁股后面。
  他知道哥哥一直在追求“伊瑟尔.南”,在日记里用“明月”“珠宝”等词汇修饰这位雌虫。
  也知道这位雌虫曾当众朗读哥哥的手写情书,逐字逐句奚落后,扬长而去。
  但真人见面的次数还是少。郝誉扶住脑壳,等待眩晕感消散后,捏住伊瑟尔.南的下巴,得到雌虫不悦地甩头动作后,手指钳制住两腮,强迫他微张开口面对自己。
  “我和我哥长得很像,你知道吗?”
  伊瑟尔.南笑了,他不怕郝誉接下来会做什么,含糊道:“你更好一些。”
  郝誉半点不相信这种鬼话。
  准确说,他半点不相信主动要和自己做那种事情的伊瑟尔会说出什么好话。
  他眯起眼,看见这口蜜腹剑之人的舌头微微蠕动,微弱灯光下,可以看见舌头上一圈又一圈晦涩的花纹,从舌尖一直蔓延到舌根。
  “舌头上还有虫纹。”郝誉眯起眼,凑近一些,问,“你天生就会说谎吗?”
  “滚。”
  郝誉顺势松开手,从伊瑟尔身上起来。他身上还带着昏睡后的气息,背脊上遍布大小不一的伤疤,蝎尾没有衣物限制,上下左右胡乱摆弄,将茶几上的零食包装单一个一个翻过来,发现什么都不剩后,萎靡垂下尾巴尖。
  “没意思,这就原形毕露了。”郝誉失望至极,“你会不会做饭。”
  雌虫坐在柔软沙发,活动手脚。他一路走来,枷具不重也累赘,保释条约生效后,手上限制自动解开。面对郝誉的询问,他懒洋洋把自己当做这个家的主人,手指整理自己的衣物,道:“我怎么会。”
  那真是一张傲慢到令人想折辱他的脸。
  郝誉丰富的前半生让他清楚自己有什么古怪的癖好。这也算是一小部分军雄的战争后遗症:他们会疯狂发泄战争带来的血气、戾气与绝望。
  什么东西都可以是一次性用品。
  包括欢爱。
  问题是,这是哥哥喜欢过的、写在日记里、日思夜想的雌虫。郝誉冷漠看过去,暴虐思绪随着回忆在头颅翻滚,昏天暗地中,耳鼓嗡嗡作响。他盯着面前雌虫翘起的脚,绸缎般的长发,最后落在对方枷具自动脱落后手腕与脚踝上的红印。
  半晌,郝誉想起来:
  哥哥死了。
  哥哥死了,他那百变情绪与克制不住的躁郁冲上脑壳,“做饭都不会做。我哥把保你出来做什么的?”
  “要你管。”伊瑟尔.南躺在沙发上,翻身道:“你猜猜你哥为什么把我保释出来。”他抬起一只脚勾住郝誉落在沙发上的脏布料,皱眉嫌弃,像是忍住恶心一样,蛊惑道:“不过,你和你哥哥完全不一样。”
  郝誉直接笑起来,他的蝎尾扫荡开一众快递盒,在桌面搜寻无果后,干脆进入桌底费力勾出个老式喇叭。
  郝誉捡起那个喇叭,用力拍拍,嫌弃道:“行。不做饭,你也别吃了。”
  “什么?”伊瑟尔.南震惊看着郝誉,似乎是第一次遭遇这种待遇,“我可是你哥保释出来——”
  “哦。”
  “总之,我不会。我从小没学过做饭。”伊瑟尔.南不想动。他作为雌虫,却拿乔习惯了,放松下来后,自然对生活质量重视起来:他一天没有洗澡,身上衣服离开郝怿后也完全不能看,如今口干舌燥,一滴水都没喝。
  他是不可能给郝誉做饭的。
  他在郝怿身边都没给郝怿做过一顿饭,凭什么给郝怿的弟弟做饭。
  伊瑟尔.南深知郝誉道:“你最起码让我洗澡,再给我件衣服,还有厨房……你倒是告诉我厨房在哪里啊。”
  好麻烦。
  郝誉理所当然想着,拍拍喇叭好几下,抖出一大串灰,终于掰开了开关。他对准半空“喂喂”好几声,确认能使用后,对伊瑟尔.南交代道:“那算了。”
  “我自己都没衣服,你地上随便捡一条吧。”
  伊瑟尔.南这才注意到郝誉浑身一直保持光条条。他被/干得宕机的大脑,终于回忆起被拖拽到这破房子里第一眼所见到的郝誉形象:浑身上下什么都没穿,拿着一个抱枕挡住关键部位,就剩条蝎尾巴到处搞破坏。
  郝誉却继续展开自己的军雄爆言。恕他的生长环境和其他地方不太同,他和他的军雄同僚们发自内心认同另外一套雌雄相处理论。
  “你是无期。无期。无期。我再重复一遍,你是个判了无期徒刑的经济重犯。”
  “我哥花积分把你保释出来,是让你重新做个好雌虫。”
  “我劝你最好安分点。”
  郝誉最后看一眼伊瑟尔.南,面对他那张十分对胃口的脸上,用最后一点关心道:“厨房是兵家必争之地,你还是不要去了。洗手间昨天我给堵上了,你也没有用的必要。”
  “等等。你不能这样走掉。”
  伊瑟尔.南抬起手,竭力阻止自己现在主人,唯一的衣食住行保障离开。他翻下沙发,摔个四仰八叉,眼睁睁看着郝誉抬手甩出一道绳状物体,伴随“叮”得一声响动,整个人飞速荡到窗户口,把老式喇叭开到最大,咆哮道:
  “亚萨——亚萨——你家有饭吗?”
  他喊完,老僧入定般坐在窗户口,好像这样就会把饭盼到面前。
  伊瑟尔.南过去奢华也好,落魄也好,所经历的一切,在郝誉面前支离破碎。他觉得郝怿生前对自己所说的一切都是赤裸裸的骗局,他弟弟根本就不是传闻中的国家英雄,也不是那种以一打十的强悍军雄。
  他弟弟郝誉是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雄虫!
  神经病。
  “亚萨是谁?”
  “你问这么多干嘛。”郝誉反问道:“打探情报?”
  “你不爱说就不说。”伊瑟尔.南这辈子的好脾气都用上了。他也顾不上什么脏不脏了,坐在地上试图翻出勉强能用的纸巾把下半身擦拭干净。然而放眼望去,最干净的东西居然是诸多速食食品袋。那些或揉皱或撕成碎片的纸团,不知道里面包裹了什么,伊瑟尔.南强忍着不适,随便擦拭掉大腿上的不适应感,套上脏污的衣物,走向厨房。
  他没有问郝誉要吃什么。
  因为他不想和神经病说话。
  “这居然是郝怿的弟弟。郝怿……明明说过他孵化了他弟弟。”按照虫族的常规思路,孵化虫蛋的雄虫会对虫蛋里的幼崽造成潜移默化的影响。
  回想起记忆里那个稳如尔雅,连一句冒犯话都不忍心说的雄虫。伊瑟尔.南收紧手,加快步伐。漆黑中,他没有开灯,也没有时间打量郝誉的脸,更没有心情端倪这对兄弟有多少相似之处。
  他笃定郝誉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
  郝怿怎么会有这样的弟弟呢?
  “你在想什么。”
  脖颈上传来粗热的气息,伊瑟尔.南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手和腰具被什么东西环住。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呼声,整个人被拽在地上,郝誉手中那绳状的武器不断收紧,连带郝誉那张脸也不断逼迫向伊瑟尔.南。
  “厨房什么都没有。”郝誉道:“送饭的人来了,你不吃饭瞎逛什么。”
  “你松开。”
  郝誉用行动表示他可以多粗鲁。他完全没有考虑过抱或扛着伊瑟尔.南前进,短短十几米,他大步跑,伊瑟尔.南的脚后跟都要和地面擦出火花。
  “你再继续乱跑,涉及机密我只能杀了你。”
  “垃圾堆能有什么机密。你放开我。变态*体你放开我。”
  “你不应该叫我雄主吗?”郝誉想到这里,停下脚步,想起来了,“有点奇怪。你先前叫我哥‘雄主’,现在又叫我‘雄主’,算什么?”
  他这么说,叫伊瑟尔.南恼羞成怒,雌虫挣扎得失去平衡,整个摔在地上,“闭嘴。我才没有这样做。”
  “难道,你对我哥情根深种?”郝誉换只手,继续拖着伊瑟尔.南前进,“我哥可是娶了白哥做雌君。”
  伊瑟尔.南骤然闭嘴。
  郝誉却不给伊瑟尔.南一点面子。他继续道:“如果当年,你没有拒绝我哥的邀请,雌君之位就是你的……我哥也真是猪油蒙了心,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追你那么久。”
  军雄从小在军部长大,他们对待感情,多数和对待任务一样。
  成则成,不成则断。
  犹豫在战争中会害死人。
  郝誉终于走回到沙发处。门口也恰当好处响起门铃声。他抬手,和前两次一样,甩出长而柔韧的绳状武器——与寻常的鞭子等物不一样,伊瑟尔.南清晰看到一点星光随着弧光闪动,“铛”一声重重戳中什么。
  郝誉单手缠绕两三圈,用力一拽,沉重的入户门施施然打开。
  他对伊瑟尔.南道:“你该不会从没有叫我哥一声‘雄主’吧?”
  伊瑟尔.南咬动下唇,逞强道:“怎么可能。我只是不想叫你这个神经病雄虫‘雄主’而已。你看看你住的地方,还有你之前对我的态度。”
  郝誉觉得自己哥哥可能对这保释犯太好了,好得让对方忘记“保释犯”是什么存在,什么社会地位了。
  不过不着急,他养病还有一段时间,可以慢慢玩。
  “吃饭吧。”郝誉看着入户门走来两个军雌。他们一人带着饭盒,一人带着个同款老式大喇叭。郝誉同他们说谢谢后,分了一份饭盒给伊瑟尔.南。不过他也不着急先吃,慢悠悠问,“亚萨又骂我什么。”
  军雌拧动老式喇叭开关,在断断续续的电流音后,一段粗嗓子军雄爆炸般的嘶哑传来,“怨种,我好啦哈哈喝酒去了。你侄子和哥夫。是这个称呼吗?算了,我转交了你自己看着办哦哦哦欧喝酒我要喝酒。”
  郝誉平静听完,非常不平静。
  他拍着桌子,大声质问军雌,“凭什么亚萨能去喝酒?我的治疗效果明明比他还要好!这不公平,我也要去喝酒!”
  “阁下这不是重点。”
  “这不是重点,这是什么?”
  军雌强忍着给郝誉解释理由。在军雄疗养院,遇到普通雄虫的概率约等于0,每个在军雄疗养院供职过的雌虫到外界相亲,都会觉得所有雄虫眉清目秀善解人意。
  军雄是什么折磨雌虫的战争机器吗?
  军雌道:“您兄长的家属通过军部联系到疗养院。他们想要投靠您,之前不巧走错了门到亚萨阁下屋里。”
  郝誉:“原来如此。亚萨没糟蹋白哥和我的侄子吧。”
  ……亚萨阁下在您心里这么没有道德吗?
  军雌深吸一口气,解释道:“确实没有。他吩咐我们送饭时,将两位一起带过来。”
  这回轮到郝誉深吸一口气了。他上下打量军雌,做出极为严肃的一道命令,“把衣服脱掉。”
  军雌:?
  郝誉根本顾不上这点破事儿了。他匆忙甩出绳镖关上门,胁迫军雌脱掉外裤和外衣,劈头盖脸往身上穿,正反都顾不上了。
  门外。
  正在反复窥探漆黑房内景象的年轻雌虫被关门声震得颤下。
  他看向自己的雌父,带着点不确定询问道:“雌父。小叔叔会收留我们吗?”
  雌虫白宣良不知道。
  他内心只有郝怿什么也不留给他与孩子的遗嘱,他不愿意也不敢想郝怿将最好的一切,都留给那个该死的保释犯和不知去向的私生子。
 
 
第三章 
  伊瑟尔.南。
  这个不知廉耻的雌虫,犯下经济罪后蛊惑了他的雄主,利用往日的同学情让郝怿一次又一次拿出比货币更昂贵的“雄虫积分”保释他、减缓他的罪行。
  白宣良数次想要同郝怿商量他们唯一孩子的考学问题。他奢望郝怿能够给孩子留下一点积分,兑换几大院校的特殊考试机会。
  ——作为当下世界最特殊的稀有货币,雄虫积分也被称为荣誉货币。
  它按“年”发放给每一位拥有公民身份,且无任何犯罪与道德过错的雄虫。它最开始是为了克制雄虫从上世纪遗留下的各种不当行为,通过内部货币流转塑造另外一种“合理的攀比”风气。
  荣誉货币可以购买到所有金钱不能购买的东西。
  任何平民雄虫只要攒够了积分(荣誉货币),便可以兑换到超越阶级的货物:基因库最先进的医疗手段、亲自处刑血仇的机会、明星少将手把手教你开机甲、顶尖杂志为你预留头条、种族高校为你地孩子敞开大门免试入学……
  保释,不过是雄虫积分微不足道的消耗方式之一。
  同时,因为雄虫积分无法转卖、无法作为遗产留给后代,所有雄虫都会在临终前尽可能把积分用掉,转化成机会、资产留给自己的孩子们。
  郝怿什么都没有留给他们的孩子。
  什么都没有。
  “雌父,一分钟了。”
  “……再等等。”
  郝誉会被那个保释犯迷惑住眼吗?白宣良不知道。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回忆起伊瑟尔.南那张艳丽被金钱滋养充沛的面容,以及对方朝郝怿卖好时若有若无提到的“孩子”。
  私生子。
  一个抢走他亲生子所有资源的该死的私生子!
  “雌父。”白岁安握住雌父的手。他在黑暗中笑笑,用手捋平雌父手背的青筋,“没有小叔叔帮忙我也能考上。”
  什么积分换来的特殊待遇?
  完全不需要。
  白岁安的底气是他自己,他不相信自己多年苦学,最后还要依靠雌父对另一个雄虫低声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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