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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兄长的遗产(玄幻灵异)——小土豆咸饭

时间:2024-05-17 08:25:14  作者:小土豆咸饭
  不是吗?
  不然怎么解释那份昂贵的助学名额,偏偏加了一沓备注,又是蝎族雌虫,又是什么东西。
  郝誉用力将最后一点水渍剐蹭到修克的鼻梁上,嬉笑道:“你难道不想和芋芋一样,成为我真正的侄子吗?”
  他在笑,笑容却让修克恐慌起来,从半跪着向后仰去,一屁股摔在地上,嘴长大,发不出半点声音。
  郝誉转身看向伊瑟尔,这个在他认知中最大的幕后真凶,“伊瑟尔,你怎么想?”
  他走过来,脚步极轻,空气中剩下蝎尾挥舞留下的破空声。伊瑟尔在连续的干呕中感受到凉意,强烈的气流冲到鼻尖,再次抬头,他看见那根曾经折磨自己的蝎尾,呈现出一根冷意且细的毒针,聚焦,放大在瞳仁前。
  “啊。啊啊啊。”伊瑟尔崩溃大叫起来,“不要。他不是我的孩子。”
  郝誉快速甩开自己尾部的毒针,上面流窜出的粘稠汁液,与地板发出“嗤嗤”的化学反应,一股白烟与灼烧的恶臭味道刺得雄虫自己都哆嗦起来,用力拍拍脸颊。
  “你说不是就不是?”
  有点过激了。郝誉无奈地反省自己。难道真的要继续打基因库那种加药针吗?可是不打,万一情绪在崩溃怎么办?家里现在不是他一个人,还有白哥,还有芋芋。
  想到那一大一小,郝誉的神色终于柔和起来。
  他拍拍自己的肩膀与腰,扫去灰,果断做出决策,“明天做亲子鉴定。你们今天回去想想,有没有什么事情要和我坦白。”
  “对了。”临出门前,郝誉还是给了点忠告,“我最近自控能力不太好。你们最好说实话。”
  门合上。
  修克与伊瑟尔最后一点希望彻底消失。
  二人瘫坐在地上,许久没有说话,房间内除了白宣良放置的除味香薰安静工作,就剩下彼此粗重的劫后余生的喘息。
  他们的牙齿没有发出寒颤,是被郝誉打开到合不拢的程度;他们的舌头至今还半露在外面,也是因上面还残留着郝誉残暴的指印。修克小心翼翼吞咽口水,用手接住从嘴角流淌下的水渍,抽噎一声。
  “都怪你。”
  伊瑟尔能好到哪里去呢?郝誉对他永远是最凶最不留后路的一人,如果说修克还因未成年身份,稍微吃到点好果子。伊瑟尔是一丁点好果子都没迟到,他的两颊从内完全被掐出淤紫,全程没有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说不出来。
  他艰难抬起手,扶住自己的下巴,一点凑出声音。
  “你。过来。”
  不能让郝誉真的带他们去做亲子鉴定。
  他们必须在今天晚上想出个办法来。
  *
  郝誉不关心屋内新出炉的父子两要做什么。
  因为他知道,自己关心也阻止不了他们使用各种手段阻碍明天的亲子鉴定,至于明天这对父子狗嘴里能说出什么谎话,郝誉一点都不期待。
  他想起自己上楼是为了找军校资料,懒得折返回屋子继续败坏心情,下楼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发呆,许久,最后眯眼睡去。
  头疼。
  今天和基因库研究员抗议药物的副作用,他们便上了一款新药物,服用方式也从注射改为口服。郝誉最开始还以为这是自己症状转好的迹象,现在迷迷糊糊中,反而揣测基因库是不是要自己吃点苦头,再回去品味注射服用的好?
  副作用大就大吧,这点副作用对军雄来说就是开胃小菜。
  郝誉抬起胳膊,掀开茶几上白宣良准备的急救药盒,从里面翻出好几款镇定注射剂,对准脖颈狠狠扎下去。
  液体缓慢流动,冰冷让郝誉有一瞬间的刺痛感。但随后是更加强烈的转眼与干涸,两只眼球不受控制地快速翻动,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呼吸道中有什么存在正在涌上来。
  郝誉打了两个干呕,找出今天基因库给的新药,干吞下一把。里面是七八个,还是九十个,都已经不重要了。
  恶心感返上来,吃下去的药都没来得及消化,全部吐到地上。
  “郝誉!”白宣良惊呼,快速下来。他脸上哭过的痕迹还没有擦去,鼻尖发红,还带着点抽噎,匆匆抽出纸巾,下意识喊家务机器人帮忙。“你怎么了?我去给你倒水,垃圾桶。家务机器人……”
  郝誉摆摆手,示意收纳在台面上的老式喇叭。
  白宣良这才想起来,在疗养院内没有家务机器人这一类高智能产品,在这个只能链接内网的地方,军雄们连一款智能通讯都没有,通讯全靠喇叭和附带的广播频道。
  白宣良忙手忙脚,一时间没调准喊人的地方,无助拿着喇叭叫“有人吗?”“有人吗?”。他见郝誉吐得实在厉害,丢下喇叭,拿毛巾和温水来慌慌张张中,反而把郝誉安顿好了。
  照顾人,特别是照顾病人,是白宣良简历上最多出现的字眼。
  基因库留在疗养院的研究员与医生赶来时,都忍不住多看白宣良两眼,询问他是哪一个医护学校毕业。
  “你把他照顾得很好。”
  白宣良低下头,看着正在测颅压的郝誉没有说话。
  医生继续道:“就是照顾得太好了。郝誉这么多年就没怎么吃好过,之前我们给他派来的勤务员,他全部丢出去。前几天还和亚萨喝了酒……这么折腾,再加上换新药,不出毛病才怪。”
  “是肠胃问题吗?”白宣良忽然警觉,“喝了酒还吃了药,郝誉也肠胃不好吗?”
  郝怿最开始也是肠胃不舒服,最初他没有放在心上,自己去协会附属的药店购买消食药品。吃了一段时间,郝怿觉得没有什么大碍,不再吃药,身体其他位置却频繁开始疼痛、乏力。
  如此,他以为是长期孵蛋造成的身体疲倦,没有放在心上。
  等到后续确诊,就诊,吃药,吃药,最后死去。
  “医生,郝誉这是不是枯萎病。”
  “你知道这个病?”医生比之前更加惊讶。他翻看之前几分档案,随后切入家庭病史那一块仔细查阅,回复白宣良,“这病挺少见的,属于慢性病。郝誉这还真不是,他纯粹是自己作的,出任务不好好吃饭,回来修养也不好好吃饭。”
  郝誉躺着,对医生比一个蔑视的手指。
  “闭……嘴。”
  医生翻开下一页郝誉的赫赫病史,对白宣良道:“他前两次出任务,差不多十年内没吃什么好东西,饮食也不稳定。有次我们给他做手术,从他的肚子里清理出近750克的不能消化物。布料、泥土、钻石、塑料碎片、通讯器零件……”
  “如果郝誉是雌虫,身体强壮,这么造作其实没关系。可他毕竟是雄虫,后天锻炼得再强,先天基因决定他的消化器官就不如雌虫强悍。”
  郝誉正挨针抽血呢,闻言给自己正名,“放屁!我哪里不如嗷嗷嗷啊。”
  研究员拔出血管,换了一根接血。
  郝誉严重怀疑这群王八蛋逮住机会薅自己羊毛,他开始骂骂咧咧,试图把白宣良拽到自己身边来,不要听基因库下所有家伙的洗脑。
  白宣良不为所动。
  他经历了郝怿的重病,主持了郝怿的葬礼,他是绝不想要再重复一遍这样的生活。
  郝誉是郝怿的弟弟,是他与亲子未来生活的保障。
  医生每一句话,白宣良都恨不得刻在脑子里。听到后半段,他已经找出本子和笔,一行一行手抄上去,表情严肃。
  “……你不知道郝誉有多难搞。本来这次任务结束,他来疗养院,上面就想他好好养病。结果呢?我们给他找来照顾生活的勤务员,他全部轰出来,一个都不留。”
  郝誉青筋暴起,“你们那是勤务员吗?你们那都是来和我上嗷嗷嗷。”
  研究员面不改色拔掉针头,换了更粗的一根扎在郝誉胳膊上。七八个军雌早有准备,撩起袖子,按住郝誉翻滚狂吠的身体。
  “嗷嗷嗷啊你们等着,王八蛋基因库,王八蛋。白哥你不要相信啊。”
  医生翻过一页病历,细数郝誉的不良作风,“他不爱打扫卫生,家务能力约等于零。吃饭全部靠食堂和隔壁军雄,除此之外就是各种各样的零食。哦。白宣良先生,你也看到了,他这个臭脾气,油盐不进。”
  白宣良想起自己第一天来这间屋子所看到的景象,完全相信医生所说的话。
  郝誉的私生活不一定淫//乱,但一定过的不舒服。
  白宣良第一天丢垃圾就专门找个小拖车,上上下下拉了三遍才算清爽。除此之外,郝誉那些贴身衣物,他是又泡又洗,碍于疗养院里不准使用智能家居,一些难搞定的污渍,白宣良脸红也是一件一件手搓过去。
  现在窗明几净,心旷神怡的房间,厨房充沛的食材,每天都温着的水,日日不重复的菜品,下午固定的茶水与点心都是白宣良独自操持下来的。
  他习惯做这些了。
  “其实,郝誉这些天在家都挺好的。”
  按时吃饭,按时睡觉。除了在家总不穿裤子外,白宣良找不出郝誉什么弱点。
  “那是因为郝誉听你的话。”医生刷刷写下几行字,“上面我们内网的联系方式,下面是郝誉阁下一些忌口食物。明天我们也要再上门。到时候关于郝誉阁下详细的食疗养生计划,我会和您单独沟通。”
  白宣良仔细将这张写了联系方式的纸,夹在本子中。
  研究员心满意足地抽饱血,给郝誉打了之前老款的注射药,挨郝誉两个愤怒爆锤后,快步离开,卷起的风都哼唱小曲儿。
  “白哥,你别听他们的。”郝誉哀嚎道:“他们都是坏人。啊呜呜呜他们抽我那么多血,王八蛋。迟早有一天我要带军雄拆了他们那个破研究室。”
  白宣良没学过医。
  他在枯萎病上有不少了解,甚至这类慢性病要做更多的基因分析才能确诊。郝誉挨了一针,精神反而好不少,撒泼打滚要白宣良把那张纸条丢掉也不成功。
  “算了。你要收着就收着吧。”郝誉爬起来,喝点温水,感觉肚子饿了。他道:“白哥。我想吃油炸大禽腿和肉,再加上点黄油。”
  白宣良打开本子,摇摇头。
  “不可以。”
  “白~哥~”
  白宣良合上本子,坚定本心,“不可以。医生说,接下来三天,你都要吃素。”
  郝誉:?
 
 
第二十五章 
  基因库是什么?
  基因库是畜生!
  郝誉才不管这群人是什么虫族医学领域的璀璨明珠,基因库是什么建国至今最大基因谱系保存基地、尖端生物科技第一发源地、永恒不朽的虫族医学殿堂。
  不让他吃肉,这群玩意儿就是畜生!纯纯的畜生!
  “我要吃肉。”
  “不行。”白宣良系上围裙,打算给郝誉和孩子们做夜宵。
  他第一天尚未驯化这间厨房,磕磕绊绊用上各类清洁道具,用刮刀将墙上长出的霉菌一一铲除,喷上除味剂,手搭收纳架子,全部垫布洗干净晒到发白,再铺到柜子里。
  最后,按照虫族家庭的标准食量,白宣良购买了米粮油调料,各种肉、蔬菜、水果和零食分门别类。清洁战争以白宣良掏出郝怿最喜欢的烧水壶告终。他将那用了二十余年的烧水壶擦得蹭亮,端端正正放在厨房的角落,满意得难以言表。
  郝誉在这里反而成了个外人,找个东西都找不到。
  幸好,他之前那些武器没有丢失。白宣良得到他的许可后,将其去按照类目码在一处空房间里。
  “白哥。”郝誉抽了血,路过玻璃感觉自己嘴唇都薄了一层,装腔作势扯着雌虫的衣摆哭诉道:“难道你真的要听那群王八蛋的意思吗?我还是个不过百岁的孩子,没有肉我会长不高的。”
  白宣良甩不开郝誉。
  他洗干净手,从冷藏柜里找出一块早上才购入的新鲜走地肉,找来各类调味配做酱汁,用锤棒打软肉后,上软毛小刷将酱汁一层接着一层刷到肉中。深红色的酱汁一根一根滴落,随着捶打出来的纹理,腌入深处。白宣良将他们铺开,手指抓捏拿提,反复往来,汁水飞溅中,郝誉哭得更大声了。
  “哥。白哥。你是我唯一的哥。你不能不信我啊。”
  白宣良有些为难。他在厨房走来走去,郝誉和小时候一样拽着他的衣摆,不拿到吃的不罢休,他去哪里,小短腿跟着走几步。
  哦。白宣良低垂下眼,拒绝和答应在脑海里打架。半晌,却都是郝誉那赤条条的大长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荡来晃荡去,剩余那根黝黑蝎尾好不安分,时不时卷去台面上的调味勺子,弄弄这个弄弄那个。
  “郝誉。我相信你。”白宣良才说完,郝誉就狂笑出声,扑过来抱住白宣良。他打完针,副作用飘忽不定,激素让情绪显得略显亢奋,居然举着白宣良先转了一圈,狠狠抱在怀里。
  白宣良后半截话几乎要碾在其中。
  郝誉恨不得狂亲白宣良好几口,盯着台面上的肉垂涎三尺,“今天吃什么肉。”
  “芋芋想要吃烧肉面。”白宣良感觉呼吸不畅。他贴着郝誉,完全能听到雄虫飞快的心跳。比起前几分钟雄虫那要死不活的样子,现在生龙活虎的郝誉也非常不对劲,他脸颊开始泛红,呼吸急促,两瓣嘴唇上下飞扑,说话语速极快,呼出的气流长而滚烫。
  白宣良还没有说完,就要被烫得哆嗦几下,面色仓皇。
  郝誉却不以为然。他抱着白宣良,大脑随着药物快速燃烧,目光与那些肉搅拌成一团,口水吞咽,噼里啪啦拉满期待,“我要吃两碗。两大碗。上面打满肉。”
  白宣良很想说不可以。
  郝誉已经露出两排闪光的大牙,双眼瞪圆,显示出一种讨好的笑容。“白哥。”他的蝎尾微微摇晃,尾尖一度翘起来,讨好般哄着面前的雌虫,“我辛辛苦苦那么久,好不容易把您盼来了。啊,你不知道食堂过了点就没饭,每次我去隔壁要饭多遭人嫌弃。啊~~~基因库真是没有道德的存在。”
  这种黏糊糊的撒娇口吻,白宣良很久没有听到了。
  他的雌子白岁安长到两岁就不乐意这么撒娇。郝誉倒是很爱这么说话,每次好不容易回家,都缠着郝怿要这个那个。在白宣良记忆里,他们为数不多的相处中,郝誉也曾经这样对自己撒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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