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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古代架空)——肥皂有点滑

时间:2024-05-17 08:18:39  作者:肥皂有点滑
  据说是仁嘉王后回去之后,依旧悲痛不止,让人扶着去赵王那里说了些,大概就是她看到秦国那质子的处境就像看到了他们的儿子,每每忆及便哽咽得险些晕厥。
  赵王倒是没什么反应,倒是下面的人在对待赵政的事情上谨慎了不少,谁也不知道若是公子嘉在秦国出了事,上面会不会觉得是他们苛待赵政导致秦人报复的结果,谁也不敢担责。
  赵政以前都只敢躲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最多也就趴在破了个窟窿的窗子上向外偷看,现在他即便走到小院晒晒太阳,甚至伸出脑袋向外面张望,竟然也没人管他或者阻止他。
  小小的一点自由,却让赵政得到了天性的释放一般,每天都抱着那面名叫透骨镜的地母器皿小嘴叨叨。
  他最喜欢和镜子里面的仙人聊天了,虽然大部分时间仙人都不说话。
  范雎这几天倒是过得不怎么好,因为他没办法从周宥身边获取物质了,每天都吃的一些最简陋的食物,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算是一种艰难,毕竟民以食为天。
  还有他的手机和相机也没有电了,只能搁在挎包里面,当成一个摆设。
  盒子世界。
  范雎看着周宥的一举一动。
  在范雎看来,周宥是真的狗,每天都查看监控。
  周宥最近不知道哪来的兴趣,乐此不疲地研究着他得到的那本泛黄笔记和那些老旧照片,以及……
  他发现他那后妈的儿子周浩,最近变得有一点不对劲。
  自从周浩上次感冒去医院以后,人倒是没什么,但行为和以往有了一些差别。
  周浩买了一辆夸张的新车,买了很多名贵的手表,最近也不出去找范雎了,而且看到他也爱答不理。
  他这后妈的儿子,从来到他们家,处事向来敬小慎微,甚至有点如履薄冰的感觉。
  规矩,听话,有礼貌,从不做越矩的事情,更不会像现在这般大手大脚的花费。
  甚至搬来这里住,也是以照顾他起居为由。
  这么多年,周浩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
  但突然,一个人就好像变了,周宥也说不上来那种感觉,人明明还是那个人。
  周宥正想着,这时大门外周浩正开门进来。
  难得的周宥这大少爷主动问了一句:“范雎找到了?”
  周浩瞟了一眼,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嘲讽,不搭不理地上了楼。
  周宥:“?”
  嘿,平时对他客气不像话的人,刚才那表情是在讥讽?
  周宥没好气的起身,因为周浩进来连门都没关。
  周宥将门带上,鞋柜上是周浩落下的一张广告单:R源针剂,治疗感冒有特效。
  上面是一个白大褂的微笑的男性医生。
  周宥也没在意,只嘀咕了一句:“看来病得不轻。”
  盒子世界,范雎也有些诧异,周浩似乎有什么不一样。
  但他能看到周浩的机会实在太少,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从周浩的母亲二婚搬走后,他们真正见面的时间十分有限。
  三分钟的时间很快过去,范雎依旧一无所获,他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周宥洗澡的时候,毕竟周宥还没有变态到连浴室都安上监控,但周宥的洗澡时间不固定,他这仅有的三分钟未必能刚好遇到。
  范雎准备好行囊,再次上路。
  比起一开始时的迷茫,范雎对现在的处境适应得多。
  路边被盗匪抢劫哭泣的商人,流离失所的百姓,他也能像旁人一样跑过去看看热闹,刀剑无眼死于路旁无人理会的侠客,他若有空也会挖个土坑掩埋。
  他现在对挖坑特别熟悉,估计这个世界不熟悉挖掘的人很少。
  还有兵荒马乱的士兵,以及各种各样白霜感染者的奇闻轶事。
  麦穗和墓碑,丰饶与死亡,随处可见,泥泞小路,乡间说着三晋雅语的百姓,这一趟旅途,终生难忘。
  走出河套平原后,愈发靠近邯郸,那些麦田里,一个个散发腐臭的稻草人,“驱赶”着天空的飞鸟。
  若是靠得近了就会发现这些稻草人有些独特,腐臭就像发朽的皮肉,再靠近一些,会发现,的确是一些人皮。
  整个稻草人,都是披着人皮的,皮囊之下塞满了麦杆。
  倒不是什么封建的仪式,而是这些人死前,自己将自己塞成了这样的稻草人,挂在麦田之中,守卫……他们一辈子赖以生存的耕地。
  这样诡异的死者,都是被白霜感染后的离奇死法。
  范雎拿出纸笔,将这种死法记录了下来,他真的在写一本《死因百科书》。
  这个世界的信息的传播条件有限,关于白霜感染的研究更多的是局部的认知和一些共识,并没有笼统的答案,希望他的记录能够更靠近真相,白霜是什么,总得有一个答案。
  当然,作为一个学者,揭露历史的疑问,本也是他的职责。
  很多时候,那些勇于探索的学者,早已经忘记了,他们本该肩负的使命和方向。
  这一段路,让范雎也肯定了一件事,上一次那个老郎中关于白霜感染者的诊断并没有错。
  他听说的,见到的,白霜感染者们初期的症状都和感冒症状一模一样。
  发热发烫,心闷心慌,然后伴随的便是一些诡异的行为。
  说诡异的行为也并非无迹可寻,比如那些稻草人,他们一生都在操劳耕地担心产出,所以他们被白霜感染后,内心最深处的渴望被激活,于是他们挖空自己的肚皮填上稻草,变成了麦田的守卫者。
  又比如范雎见到的那个挖心而食的白霜感染者,他估计长时间伴随着饥饿。
  又比如那个杀父杀母杀妻杀子之人,若深入打探,必定会寻找到在他未感染前,家庭就十分的不和睦。
  所以,白霜感染者一切诡异的行为,其实都是有迹可循的。
  是内心最深的黑暗或者情感,被无限放大的结果,因为白霜感染的原因,他们再无法压抑这些情感,而变得无法控制,从而摆脱了道德伦理的枷锁,滋生一些难以想象的诡异行为。
  这时候他们需要一种高于这样的精神刺激来将他们从这样的状态解救出来,也是治愈白霜感染者目前唯一的方法。
  但这个世界吧,对白霜感染者充满了恐惧,他们被冷漠以待,他们病了但却没有治愈的方法,所以他们内心的恐惧和无助让他们对这病毫无抵抗能力。
  结果就是,他们开始攻击自己,攻击同类,变得丧心病狂,变得暴戾变态,异于常人。
  这是范雎对这个世界的一些了解。
  有时候,旁人的目光比疾病更加的可怕。
  等他风尘仆仆穿过平原,路过太行山的山脚,走过三晋子民耕种的土地,见识过赵国因胡服骑射而变得和中原风俗有些不同的千年邯郸城前时,已经寒冬。
  那种历史的画面才真正让他感觉到,他身处在春秋战国时代的大地上。
  口中呼着白气,范雎整理了一下衣物向人来人往的邯郸城门走去。
  进进出出的百姓,走卒,商人,这是一座充满生机的严肃的繁荣之城,堪称这个时代的一线城市。
  城门前赵国的士卒正在挨个检查进出人员的验传。
  不得不说,当初赵政的父亲能从这座城里面成功逃出来,也的确颇用了些心思。
  城门下,一个小孩正朝城门外探头探脑,几个赵国官吏跟在一旁有些不耐烦。
  这小质子说,秦国使城今日将至。
  对于赵政为何知道这事,也没什么奇怪的,定是城内秦国的奸细通风报信。
  赵政其实也不认识范雎,他只记得那只手和范雎的声音。
  范雎让赵政打掩护,自然也是因为他在这个世界必须有一个身份,不然没有验传的他,城都进不了,查得严格的地方他也不敢去,东躲西藏,时间一久就跟非人的生活一样。
  他伪装成秦国使臣,有赵政打掩护就简单得多,加上这个时代消息传递并不灵通,赵国想要查证十分困难,而且等消息传到秦国首都,亦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那时恐怕早已经时异景迁,事情都盖棺定论了。
  赵国的官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城门前既不见秦国人的车马,也不见秦人的仪队,连秦人使臣的影子都没看到。
  倒是一个奇装异服的白霜感染者走了上来?
  这时,那怪异的白霜感染的年轻人站定,拱手做了一个三晋官礼。
  “秦国使臣范雎,特来觐见赵王。”
  哗!
  真的有秦国官员来了。
  他不知道,以前那些秦国官员都被腰斩了吗?
  以目前秦赵的关系,居然还敢独自一人赴赵?
  倒是那小孩,赶紧跑了上来,抬头望着范雎,似乎在打量。
  然后伸手拉住了范雎的袖子。
  曾经的无依无靠,在这一刻似乎就不是了。
  他记得仙人的声音。
  范雎:“……”
  他此时要是伸手摸摸这孩子的脑袋,一定会历史留名。
  不过现在最艰难的,恐怕是应付赵人的疑惑和刁难。
  但无论如何,这城门他今日都必须进,他也必须坐实了现在秦国使臣的身份。
 
 
第9章 进城的方法
  邯郸,城门前。
  看热闹的人已经围了过来,范雎算是感受到了赵人对秦人的憎恨和仇视。
  那憎恶带着诅咒的目光,很难想象赵政这么小的孩子是如何在这样的环境成长的。
  “来使出示文书。”赵国官吏冰冷的声音响起。
  范雎心道,真正的考验来了。
  范雎依旧回了一个三晋官礼,然后道:“文书在路上丢失。”
  “我们一行人进入赵国后,赵人野蛮且无理,这一路上多次对我等进行阻拦攻击。”
  “在一次冲突中,负责出使的官员和随从被冲散,全部生死不知。”
  “所携带的物资和文书也一并在冲突中遗失。”
  算是一种控诉。
  众人都不由得一愣。
  赵人会如何对待入境的秦人,也合理。
  原来,前来出使的秦人并非眼前一人,而是路途上走失了,而走失的秦人更危险,多半是凶多吉少。
  这人能来到邯郸城门前,估计也是历尽了千辛万苦,看看路途上都被白霜感染了,这人小时候肯定穷得没有衣服穿,被白霜感染后就开始奇装异服。
  负责接待的赵国官员名叫褚长曲,十分干炼的中年人,属于赵国朝廷新晋官员,不然这苦差事也轮不到他。
  怎么说呢,邯郸上下没有一人待见秦国人,都期盼着给来人难堪。
  但这难堪十分讲究,若掀起了秦赵两国的大战,他褚长曲恐怕也会被人攻坚,自身难保。
  但没想到,秦人居然自己将把柄递了上来。
  褚长曲冰冷着脸:“无文书者,不得入城。”
  一国出使的官员,被拒之门外,颜面尽失,国体抱恙,邯郸上下定然十分满意。
  但又合情合理,谁让他们出使的官员丢了文书,总不能随便来一人自称是秦国使臣他就是了?
  这等折辱,即便是传到秦国,秦国人也挑不出刺来。
  倒是这使臣,回到秦国,恐怕重罪难逃。
  范雎不慌不忙,而是另择话题,非是他大胆,而是这一路上已经练习了无数遍:“我等这次觐见赵王,一是为我秦国公子,我秦国公子尚幼,独自一人在赵,恐多有不便。”
  本来赵政不是独自一人留在赵国,但愤怒的赵人将那些官员随从全部腰斩了。
  “二是有要事和赵王商议。”
  褚长曲拂动了一下长袖:“无论有何要事,且等你寻到出使文书再议,若无文书,有何证据证明你就是秦国使臣而非他国细作冒充,又有何资格面见我王。”
  说完就要让人关闭城门,拒之门外,大快人心。
  这事情,他干得漂亮,关键是秦人自己将刀子递了上来。
  范雎大声道:“且慢。”
  “褚大人若是此时拒了我,褚氏满门以及今日值守城门的这些士卒,皆难逃死罪,甚至株连亲族的大罪。”
  褚长曲老练的脸都愣了一下,可笑!
  什么样的大罪能株连他满门亲族,甚至连值守的这些士卒都难逃一死?
  这秦国人满口诓言。
  但不知道为何,却让他停下了步伐,一脸不满的回头。
  范雎大声道:“我闻赵人自学习胡人骑射之后兵强马壮。”
  褚长曲心道,这事天下皆知,他赵国铁骑的彪悍如今谁人不知,有谁不害怕他赵国铁骑奇袭跨境,就算长平之战他赵国大败,但那秦国可敢继续追击他们一步?
  范雎继续道:“但你赵国所养马匹的强壮,真赶得上胡人所养马匹?”
  褚长曲:“……”
  这的确是赵国一块心病,他赵国学胡人骑射,最重要的自然是马匹,但无论他们的马场如何饲养,所养马匹无论是耐力体格都差胡人马匹一大截。
  他们重金请了很多养马人,无一例外都无法解决这一问题,即便是使用胡人的种马,胡人的小马驹,但只要是在他赵国的土地上饲养,最终都会差上一筹。
  找不到任何问题的根源所在。
  范雎继续道:“赵人亦学习胡人吃羊肉喝马奶,但你赵人可真的赶得上胡人的强壮?”
  褚长曲:“……”
  胡人野蛮彪悍,是草原上的雄鹰,人尽皆知,他赵人孱弱,所以学习胡服骑射的同时也一并学习了胡人的一些习惯,比如饮食习惯,以期待让赵人变得更加的强壮。
  但饮食习惯的改变哪有那么容易,听说有些赵人兵家子弟,一闻到马奶味就呕吐不止。
  褚长曲疑惑地看向范雎,无论是强壮的马匹还是赵人的体魄,都直指赵国强大的根本,这秦国使臣此时提及这些是何用意?
  范雎说道:“而我正好有将马匹饲养得和胡人马匹一般强壮的方法,以及让赵人更快地适应新的饮食习惯的方法。”
  范雎来到邯郸城门前,自然想好了必定进城的对策。
  只要他让赵人看到他的价值,足够大的价值,大到即便是所有赵人憎恨他,但也不得不打开城门让他进去的程度。
  到时他身份的真假,对赵人来说其实也就不那面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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