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王侯(古代架空)——梁州

时间:2024-05-16 07:24:50  作者:梁州
  谢宁目光一直沉沉地勾着王桓的双眼,他身子摇摇晃晃的,盯着王桓好一会儿,忽然将头埋到王桓单薄的肩前,王桓一下子受不住那力道,竟差点被撞得倒在地上。
  谢宁幽幽的声音隔着衣衫传出:“子徽,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去哪儿都好...我们一起离开怡都,去一个没有人找到我们的地方...可是我们走了…文昕怎么办…”
  王桓本想轻轻拍打谢宁后背的手,随着谢宁的话蓦地在空中停下。他柔软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恍惚,停顿片刻后,他才将手搭在谢宁背后,却没有说话。
  谢宁又糯糯地说:“他们都容不下你...你当年一走了之是不是就是为了避开他们...可你为什么不把我也带上...”
  王桓沉重地抬了抬眼皮,目光一直定定地落在其后,他心里轻叹一声,缓缓道:“小王爷...”
  “我说了别叫我小王爷!”谢宁忽然双手将王桓往后用力一推,王桓整个上半身被他倒在了地上,他单手手臂撑着,只见谢宁闭着眼对着自己,吼道,“我最讨厌就是你这幅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模样!你是王子徽!你是我们世家子弟中最出色的一个!你...”
  “知行你醉了。”王桓骤然厉声打断,艰难地撑着站起后又将谢宁扶起,边吃力地带着软绵绵的谢宁往炕上走去,边说,“睡一觉就好了...”
  见谢宁躺好在炕上,口中却依旧喃喃,王桓正要转身想去给他取水来,谁知谢宁却猛地抓住他的手将他往后一扯。
  王桓一下重心不稳,整个身子往后倒去,脚在炕边上被绊了一绊,侧身摔在了炕上。
  王桓心中慌起,想撑着坐起,谁知谢宁的上半身却已经俯在他身上。谢宁侧着脸躺在他胸前,口中喃喃不清:“你别走...王子徽你别走...”
  王桓低头看着满脸通红滚烫的谢宁正安心地靠在自己身上,他蓦地沉沉叹了口气。
  他怎会不知谢宁究竟为何如此。
  谢蓁蓁知道自己身份后,定会对谢宁来找自己多加阻拦。自当年自己长兄出事之后,谢蓁蓁就一直对自己怨气不减。
  谢宁定也是知道谢文昕开始疑心自己了。
  王桓垂头看着谢宁双眼紧闭,双眉却拧巴在一起,他心里只觉得像是被人揪着一样疼痛。
  可是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点痛楚,与今后日子里要经历的锥心刺骨相比不过微不足道。
  门楣昭明,朝廷清明,天下安明,这条路从来都是用人心血肉铺垫而成。
  王桓将手轻轻搭在谢宁头上,仔细将他的银冠卸下,将发髻打散,温柔地抚着墨般长发,低声说:“我何尝不想带你走...可这一切真正结束的时候,我怕也没有这个命跟你一起走天涯了吧...”
  月光冷冷清清地照着大地,玉嫣回到春熙楼,换上衣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始终不能入睡。
  只要一闭上眼,面前就出现了方才那惊世骇俗的一幕。她甚至都不知道刚刚自己一路上心里暗骂的那个衣冠禽兽到底是谁,想来应该也是王桓,毕竟小王爷那是醉后神智不清,而王桓却是清醒的。
  外头打更敲响两下,她终究是耐不住内心烦躁,披着绒毛外袍就往外走,匆匆赶到柒月斋,还没靠近,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里鬼鬼祟祟地走出。
  她满腹疑惑,等那人走远之后她连忙冲到柒月斋门前,轻轻敲门,低声喊道:“祁缘...祁缘...是我,快开门...”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玉嫣小姐姐和祁大夫夜会
  (你加油,我也加油
 
 
第九章 
  ◎小王爷不忍调戏拂袖离开◎
  玉嫣坐在祁缘床边上,低头将脚上的狐皮绣花小短靴脱下,露出了一双瘆人的脚。
  脚上尽是烧伤后的疤痕,一直蔓延到脚踝,像一块一块又红又白的肉疙瘩堆积在一起,又像一条一条的水蛭蜈蚣攀爬依附其上,极为丑陋骇人,让人看一眼都觉恶心。
  玉嫣却若无其事地将靴子随意摆在地上,问道:“我方才来的时候瞧见苹姨从你们这儿鬼鬼祟祟地走了出去,她来干嘛?”
  祁缘将最后一包药粉倒入了铜盆后,将手伸进水中探了探水温,然后双手端着铜盆走到玉嫣面前放下,说:“我也不清楚,我方才在房里隐约听到师父在书房里跟人讲话,想来应该是苹姨。”
  玉嫣偏着头,自言自语道:“苹姨这大晚上的来找你师父,是为何事呢?”
  祁缘却不以为然,边将玉嫣的脚放入水中边说:“你不也这么大晚上的来我这儿...”
  玉嫣蓦地低头瞪了他一眼,却又马上合眼嫌弃地把头拧开,厌烦地说:“啧,还是不能瞧你,我现在可是一看到你们男人就烦。”
  祁缘摇头笑笑,说:“怎么,又是哪位公子贵客得罪我们春熙楼头牌雅妓玉嫣姑娘了?”
  “哼,”玉嫣闷哼一声,脑子里蓦地又出现了那画面,她猛地晃了晃脑袋想要将起甩出,微愠地说,“人家富贵公子哥儿,谁不是将我捧在手心上供着,千金万银扔出来,就为博红颜一笑,谁还会花钱来招我惹我?”
  “那便只有王桓那小子了...”祁缘边娴熟地替玉嫣按揉着脚板,边笑着打趣儿道,“怎么...”
  “你别给我提那名字!”玉嫣愤怒地将脚从祁缘手中挣开,脚掉到水里,溅起水花泼到祁缘脸上,可她根本没注意,继续愤愤不平地骂道,“我今天可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做衣冠禽兽,色/欲熏心...”
  祁缘本只无奈伸手擦去脸上的水,可玉嫣此话一出,他顿时皱眉,盯着玉嫣,卒然打断道:“你说什么?”
  “哎不说了不说了...”玉嫣猛地又闭着眼狠狠地摇了摇头,说,“一说起来我又想到那画面...啧...”
  祁缘猛地站起,一脸怒气拂袖就要往外走,玉嫣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手臂将他扯回来,觑了他一眼,说:“他们俩那点事儿,不也是迟早的嘛?”
  “可王桓那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祁缘恼火地叉腰站着,说,“他那条小命我们辛辛苦苦地从...”
  “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他却不珍惜,”玉嫣摇头晃脑地接过了话,斜睨了祁缘一眼,脚在水里动了动,说,“行了,水快凉了。”
  祁缘虽还愤懑不乐,但也还是重新坐回到小凳子上,轻轻拿起玉嫣的脚按揉着,却沉闷地说:“也不知道我们这般费尽心思的在干为他操的什么心,让他别做的事儿通通做上一遍,搞得跟咱们说的话都是为了害他一样。”
  玉嫣没有立刻回答,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疲惫地笑了笑,说:“这天底下想要害他的人可就多了,哪儿还轮得到咱们。不帮他?我可对不起我这良心。要不是他,我当年早就死在那群山匪手上了。”
  祁缘一直低着头,仔细地按着每一个穴位,力道均柔,不至于太轻,又不会致疼,良久,他才缓缓说:“你帮着他做事,我替了看着他那小命,天天都跟走在刀子上似的,也不知道最后他能不能成事儿,说不定到最后,也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玉嫣忽然意味深长地看着祁缘,问:“你说要是最后他失败了,我们会不会死?”
  祁缘自嘲一笑,眼中却闪过一丝狠意,很快又恢复了那戏谑的神情,说:“他不会失败的,他不能失败,他是王子徽。”
  夜深人静,今晚的风有点凄清凉爽,吹起老树树梢发出沙沙声响,门外的黄狗莫名站起汪汪叫了两声后,换了个姿势又趴在地上继续入梦。
  同样醒着的,有在炕上睁着眼看着屋梁,却只有一片模糊不清的王桓。同样睡着的,有蜷缩在王桓身边不时浑身颤抖一下的谢宁。
  王桓的手始终搭在谢宁后背,就算后来觉得发酸发麻,他也没有移开。
  到了外面五更声响起,谢宁在梦魇中忽然惊醒,手猛地紧抓住王桓衣襟,王桓皱了皱眉低头看着他,谢宁已经惊恐地睁大眼,漠然盯着前方。
  “醒了?”王桓轻轻问。
  谢宁往后侧身,抬头看向王桓正深沉地凝视着自己,他见自己的手因为抓得太紧已经将王桓的衣领子扯开不少,分明的锁骨清晰地裸/露在外,谢宁连忙松开手。
  王桓看出谢宁意思,他轻笑斜睨着他,语气轻浮地说:“小王爷,您方才都直接趴这上边睡半宿了,怎么现在才知道要心虚,在下这一晚上受的罪可真冤呐...”
  谢宁方醒,脑子只觉疼痛,神思混沌,王桓这么一说更是火上添油,他板着脸皱着眉,愤然转过身,只留下一个后背对着王桓。
  王桓又笑了笑,前臂撑起上半身,下巴架在谢宁肩骨上,觑着谢宁闷闷不乐的半边脸,轻腻地说:“在下这到底是怎么又把咱们小王爷给招惹了...”
  “你闭嘴...”谢宁闭上眼,沉沉地低吼道。
  王桓也不恼,直起身子坐好后,一手绕过谢宁身子将他摆回正,然后爬到他脑后,双手按在他两边太阳穴上,轻轻按揉。
  “这是脑袋瓜子不爽快就来给我脾气瞧着吧...”王桓柔和地说,“我说小王爷您这人怎么这样,难不成跑到在下这儿来就为了耍酒疯...”
  谢宁蓦地皱眉,爬起身子凑到王桓面前,鼻子都快要贴到王桓的脸,猛地打断问道:“我昨晚做了什么?”
  王桓更觉有趣,他倒也没退后,只意味深长地笑笑,说:“小王爷您昨晚就是与我这般距离,然后...”
  谢宁一听,小脸骤然发红,立刻往后退开退到炕边上,他背对着王桓,手忙脚乱地穿上靴子后就要站起离开。
  王桓脸上的笑容早已挂不住,他见着谢宁已经要往外跑,笑着又轻佻地喊道:“小王爷,您的刀还在旁边儿地上呢,可别落下了...”
  谢宁卒然站住,脸已经红得跟九月苹果似的,他头也不回低声骂了句:“让你别叫我小王爷!”走去将剑拾起后顿然离开。
  王桓看着谢宁离开的背影越来越朦胧,他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模糊,听见谢宁将门摔上后,他麻利地爬下床走到书柜边上。
  打开那个装着□□的木盒子,从最底下抽出一张拿起,走到铜镜前带上,左右看了看后,又将面/具脱下随手扔在一边。
  他双手按在桌上,将脸凑到铜镜前,紧盯着铜镜里那张清俊文秀的脸,他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死光。
  次日清晨,天还没亮透,公鸡刚三声啼叫,怡都城东一座富有气势的府宅的大门忽然被从里打开,一个穿着布衣的青年快步跑出,然后不耐烦地对着里头招了招手,压低声音骂道:“老爷可真是白养你们这些人了,都跟没吃饭一样,赶紧的,手脚麻利些,别拖拖拉拉的!”
  语音刚落,两个家仆一前一后,肩上压着一条扁担,扁担下吊着一个朱漆大木箱,上面还有挂着一朵大红花。
  这刚走出来,走在前面的家仆忽然将扁担撂下,捂着肚子一脸痛苦地对那青年说:“三哥,我这早上吃错东西了,我这...我这真的走不了...”
  那青年猛地一巴掌拍在那家仆脑袋上,恶狠狠地骂道:“你们这些家伙,就是懒人屎尿多!平时都蹲在厨房赌钱的时候咋不见你闹肚子!我看你分明就是想着偷懒!”
  那家仆几乎要哭出眼泪,他一边躲闪一边说:“三哥我这真没骗您啊,您这不信,您问问猴儿,我都蹲一早上茅厕了...”
  而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青衣,身型干瘦的家仆正一手提着一只母鸡往宅子里走去,那青年瞧见他,才停手,对着那青衣家仆招了招手,说:“驴儿,你过来。”然后又往那闹肚子的家仆屁股上狠踢了一脚,骂道:“赶紧给爷滚!明儿就让老爷把你给辞了!”
  那叫驴儿的青年不敢怠慢,连忙跑上前,腆着脸不停哈腰,说:“三哥早,三哥有什么吩咐?”
  “你跟猴儿赶紧在天亮前把这些彩礼送回到简家去,快去快回!”
  驴儿一一答应,连忙将那扁担往自己肩上一搭,谁知这木箱子实在太沉,他差点没站稳,曲膝就要摔下。
  那三哥刚转身,余光刚好瞧见驴儿差点摔下,他又一巴掌猛地拍到驴儿后背,凶恶地骂道:“你这是没吃早饭还是咋地?连个担子都挑不好了?我警告你你可别给摔了!就算人家简家多遭罪那都是人家的事儿,咱们孟家的颜面可不能丢!”
  驴儿连连称是,三哥转身回屋后,他咬着牙艰难将那担子再次挑起,往前走了一步,却又差点儿摔倒。
  猴儿在其后忍不住问道:“驴儿,你今儿这是怎么?平日里你可忒有劲儿的,今儿怎么跟个病猫似的?”
  驴儿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嘿嘿两声后,说:“我就没吃早饭,不碍事儿,咱赶紧送过去吧。”说着便往前走去。
  他离开时还回头看了一眼那门上的朱漆金字牌匾,上面气势雄浑地写着长白孟府四个大字,他正要回头,却隐约见到门后站着一个樱红身影,双手扶在门边儿上,看着他们离开。
  作者有话说:
  唔,我的手肘莫名其妙发炎了,开门都开不了,哭
 
 
第十章 
  ◎简公子上线◎
  驴儿跟猴儿挑着那沉重的木箱子,走在怡都最长最繁华的中央大街胡八街上。
  天微亮,薄雾沉。
  两边只有几家要早起准备的店家刚把门打开,大家瞧着这雾色朦胧中有俩人挑着一个带着大红花的箱子在路中间一颠一颠地走着,还以为是自己眼花,赶紧揉了揉眼睛,发现并不是见鬼后,皱着眉,低声喊道:“真是见鬼了,谁家一大早抬着个棺材似的箱子在路上跑着...”
  到了简府门前廊下,二人将扁担卸下后,驴儿一手撑在墙边上,一手按在胸前大口喘气,猴儿正要上前敲门,见着驴儿这脸色苍白的模样,皱眉问道:“你今儿到底是怎么了?平日里你挑着俩担子在胡八街上来回一圈气都不喘一下的,咋这就从东走到西就累成这狗样了?”
  驴儿咧嘴挤出了讪笑,道:“天儿冷了,昨儿也没睡好...”
  猴儿却不怀好意地觑着他嘿嘿笑,道:“我看你昨晚又去找姑娘了吧?早跟你说了,别瞧着你现在年轻就为所欲为日夜放纵,这中医有说...”
  “行了行了赶紧敲门吧,别耽误时间了,三哥不是说天亮前要送进去嘛!”驴儿连忙打断,催促道。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