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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侯(古代架空)——梁州

时间:2024-05-16 07:24:50  作者:梁州
  许卓为乃如今京师最炙手可热的人物。心机深重,雷厉风行,行事乖张,四十有多,身形偏瘦却结实,不难看出年轻时的英俊倜傥。
  宣文帝逝世前几年,安图享乐,昏庸无能,许卓为通晓时机,一手掐住这机会,在文帝面前巧言令色,深得文帝欢心。他几乎是平步青云,很快便从一个小小的御史大夫爬到了尚书令,还将文帝设立在三省之外,以作监察天下的明校府抢到自己手中。后文帝逝世,天子年幼,许卓为更是权倾朝野,一时风头无两。
  这时许卓为将身子稍稍往后,他的贴身随从会意,连忙上前凑到许卓为耳边,许卓为压低声音问:“找到谢宁没有?”
  “找到了,”随从答道,“方才有人见到小王爷带着一人往罪奴司方向走去...”
  许卓为皱了皱眉,又问:“可看清什么人?”
  “回来的人报说,是黎府君今日带进宫的近侍。”
  “黎宾?”许卓为右眉轻提,左手二指微微动了动,随从会意离开。许卓为食指一下一下地转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摹地冷笑,抬起眼皮将目光投向正台上谢文昕旁的朱太后。
  雍容华贵的朱太后恰巧也看向许卓为,二人目光相汇,许卓为轻轻点点头,然后若无其事地看向桌上酒杯。
  “淮南公,”朱太后忽然发话,声音不大,殿内的响乐却应声而停,殿中的舞姬也随即停下,众人同时看向太后,朱太后温柔轻笑,说,“听闻淮南公近来身子不适,可有好些了?”
  谢蓁蓁顿时眉心一皱,顿时转头狐疑看向她身旁的谢辽。
  可谢辽却从容站起,双手作揖微微颔首,道:“有劳太后挂心,不过是年岁渐长,偶感风寒罢了。”
  朱太后莞尔,略显可惜道:“怡都年年冬天风大,气候干冷,不比淮南温润。此前听说淮南公有意迁回淮南封地,还觉惋惜,可如今看来,此若是不让您去,倒显得哀家不体恤了。”
  太后未尽话罢,谢蓁蓁先猛地回头又看向朱太后,手捏起裙摆正要站起,身边婢子琳琅却迅速上前,将她拉下,拼命挤眉摇头。
  倒是谢辽不慌不忙,又答:“承蒙太后体恤,臣不胜感激。臣原计越过此冬便携家眷搬往淮南,颐养晚年。还望陛下与太后不怪臣不能再侍奉左右,为君请命了。”
  四下一片哗然,只有许卓为面无表情地转着扳指,嘴角不经意地轻提,举杯一饮而尽。
  殿里灯烛暖暖,殿外寒风瑟瑟。谢宁正站在罪奴司门外,低头看着手上那已经凝血的伤痕。
  罪奴司里王桓堆着一张笑脸,将一锭银子放到管事手中。
  管事掂了掂,将银子塞到腰间,压低声音厌烦地说:“利索点儿,有什么屁赶紧放完赶紧给我滚!”
  王桓哈腰点头,连连说是。
  他姨娘殷成凤是他爹王砺的妾室。当年他娘生完他后一直病着,担心自己时日无多,便苦口相劝让王砺赶紧再娶一位。
  殷成凤自小跟随她爹殷周商四海经商,聪明机敏,胆识过人,当年在怡都落脚后,经人介绍,殷周商见王砺身处高位,为人却温平,待人亦有礼,且殷成凤也不介意为妾,便很快就自己女儿嫁进王家。
  却没想到嫁进后安福享不了几年,王家竟被满门抄斩,自己也被送入了罪奴司。
  王桓在黑暗中虽然什么都看不见,却也一直故作着急地探头。不多时,殷成凤从里小跑而出,快到王桓面前时却停下脚步,微微皱眉,不敢上前。
  王桓低声:“姨娘,是我。”
  殷成凤顿时浑身激灵,她不敢置信地盯着王桓那张面皮好一会儿,才上前颤抖地抓住王桓手腕,眼角泪水夺眶而出。
  王桓眼神示意一旁管事还看着,后沉冷地说:“老爷让我来问小姐安好。这儿还有些银子,老爷让我带给小姐,让小姐您在里头要好生照顾好自己。”
  殷成凤双手哆哆嗦嗦地接过那银子,目光却始终留在王桓脸上,她哽咽着说:“我爹...他们可安好?”
  王桓说:“一切安好,无需挂虑。”顿了顿,王桓又说,“老爷还让我问一句,小姐可还有什么惦念的,未成的念想,老爷在外可帮忙打点。”
  王桓边说,边目光凛凛地注视着殷成凤的双眼。殷成凤一瞬怔住,好一会儿,她才抽噎着说:“最惦念的,莫过于那云片糕...家里出事前总有人送来云片糕,甚是想念...”
  王桓还想问什么,那管事忽然跨着步子向他们走来,不耐烦地将殷成凤拉开,骂骂咧咧地将王桓赶走,说:“行了行了...就那么点儿碎银子还这么多屁话!走走走...”
  王桓假意一番不舍后,转身就往外走,这心里想事入迷,竟没留意脚下门槛,被绊一脚后重心不稳,整个人猛地向前倾倒。
  一直守在门外的谢宁眼疾手快,应声跑上前将他扶住。谢宁的手握在王桓双肩,忽觉心疼,明明是年少气盛的时候,却偏生如此单薄。
  王桓站稳后笑了,对着谢宁双手作揖,老不正经地说:“谢过小王爷。”
  谢宁没想到王桓忽然来这么一套,他猛地松开手,往后倒退两步。
  他最讨厌就是王桓这副模样。
  从前王桓在怡都放浪形骸,风花雪月,每次见到自己就是这般轻挑带笑地唤自己一声“小王爷”,这三字从他嘴里出来,总让人不快。
  可如今又见到他在风中连站都站不稳,他又顿生心疼。信步上前抓住他的手就往外走,边走边说说:“我带你回家。”
  王桓却轻轻将谢宁的手甩开,站在原地,笑了笑,说:“我是跟着黎宾前来,若这半路不见人了,他也得急,我还是等会儿跟他走吧。”
  谢宁也站住,一直紧紧地盯着王桓那双丹凤眼,好一会儿,他忽然略显悲伤地问:“那我以后能不能再去找你?”
  王桓嘴角依旧微提,只是慢慢低下头,总觉得眼角有点湿润,又不想让谢宁看到,说:“好。”
  回府路上,谢宁与谢蓁蓁同坐一辆马车。谢蓁蓁一路愤愤不平:“这分明就是清君侧!父亲早就不碰朝堂之事了,还非要将他往外挪...”
  “小姐...”谢蓁蓁身后的小帘子忽然被从外掀开,琳琅竖起食指放在嘴前,担忧紧张地小声说,“不要再说了,要让有心人听去,又不知道会招惹什么事儿了。”
  谢蓁蓁从鼻长呼一道闷气,双手抱在胸前,闷闷不乐地撅着嘴,不再说话。
  谢宁却一句没听进去。他满脑子就是那双狭长的凤眼。回到府前走下马车后,他摹地在府门廊前站住,谢蓁蓁不解回头,一句“你怎么了”还没出口,谢宁却骤然转身,往长街深处疯狂奔跑。
  一路雪花在他脚下溅起,几次三番差点滑倒在地。他根本无心两边家家户户的灯火通明,灯笼高挂,一口气冲到了曾经沅陵侯府后的那不起眼的小宅子前,伸手就将门用力推开。
  明明是大年三十家户家户团聚的热闹日子,这院子却空无一人,寂寞冷清。
  谢宁隐约看到最里边的内堂里有一个身穿红衣的男子,正站在茶几上。
  内堂沉沉浮浮地传来声音:“月照红梅落貂裘,公子扫雪轻提袖!”
  “竹马十载守相思,迦蓝一岁难别辞!好酒!好酒!”
  谢宁一步一步地往里走,那红衣人在他泪眼婆娑中却逐渐清晰。
  王桓站在茶几上,身着暗红色锦锻长袍,一手执壶,一手按在胸前,双眼微微眯起,在桌上摇摇欲坠,几次差点跌落。
  “槐安殿前阎王问,最忆郎君共剪烛...”王桓正兴起,谁知这话音未落,就被一个从天而降的人影拦腰抱住,不容分说地将他带到地面。
  王桓慌张睁眼,手中酒壶“啪嗒”碎落地上。
  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人用力按在炕上,谢宁微红的脸几乎贴在他脸上,他还能感受到谢宁的心在“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
  王桓惊魂未定:“小王爷...”
  “我让你不要再叫我小王爷!”谢宁忽然对着王桓嘶声裂肺地怒喊,他的泪水像掉线的珠子不停落在王桓脸上。他一直盯着王桓双眼,如果目光是火,王桓的脸早就被烧成灰烬。
  谢宁终究是慢慢将脸埋在王桓肩窝,因为在不停啜泣,压在王桓上的身子被带得一颤一颤的。
  谢宁脑海中不断浮起那个让他在过去一年里夜夜惊醒的场面。
  王桓身穿素白单衣站在淮南府门口,一个蒙面人将一把光亮的利剑插入他心口。
  就在谢宁发疯似的冲上前时,那蒙面人已经将不知生死的王桓带走,消失在茫茫之中。
  他边沉泣,边不停地痛苦地哀求:“叫我知行...王子徽我让你叫我知行...”
  王桓目光定定地留在屋梁,冰冷的两行泪从眼角落下,落到炕上。他颤颤巍巍地将手抬起放到谢宁背上,双唇不停发抖,低声喊:“知行...”
  谢宁不停地抽噎,说:“一年了...整整...整整...一年了...”
  王桓放在谢宁后背的手轻轻拍打着,他看着屋梁,虽一片模糊,却依然紧紧地看着。
  若放着从前谢宁如此在他身上痛哭,王桓定会好言相哄,只是如今他眼前却只剩下接下来日子里的一片昏沉黑暗,竟无从言起。
  良久之后,王桓感到谢宁渐渐停止啜泣,他忽然轻咳两声。
  谢宁连忙从他身上爬开,侧躺在王桓身边,伸手想要学着母亲在自己生病时拍打自己后背那样给王桓轻拍,谁知王桓却是平躺着,他的手停在半空中,无处安放。
  王桓见他微微蹙眉手足无措的样子,他笑了笑,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挑逗道:“来,我教你,这别人咳嗽的时候呢,手是该放在这儿的...”
  这王桓话还没说完,谢宁脸上一红,猛地将手抽走。
  王桓一下怔住,看着谢宁那张红彤彤的脸,他半撑起身子,饶有兴致地看着谢宁,笑着说:“怎么?这就害羞了?方才趴在我身上时候怎么不见你害羞了呢?”
  谢宁顿然坐起,鼓着腮帮子就要从炕上跳下,王桓却忽然抓住他的手,将他拉到炕边上坐下。
  王桓低着头,将谢宁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好一会儿,他才轻轻地说:“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一定不会再走这样的路。”
  作者有话说:
  1.第一次尝试写权谋(有自嗨成分),不小白。
  2.作者有习惯长期发刀的bug。
  3.71-71章在一起,1v1,he。
  4.文笔生疏,才疏学浅,水平有限,本文练笔。
  5.谢海涵,谢不弃,谢收藏,勿比较,勿深究,心愿世界和平。
  6.本文架空,情节设定都是胡编乱造。
  7.最后,我加油,你也加油。
 
 
第三章 
  ◎(抓虫)二公子撩人遭人恼◎
  王桓身子歪歪地靠在软枕,一手提酒壶,一手捏小杯,侧壶倾酒,酒满瓷杯,杯举贴唇,唇引酒入。
  他斜睨着站在书架前背对着自己谢宁,懒洋洋地嗔道:“这大年夜的,放着个翩翩公子在炕上你不管不顾,非要对着那枯燥无味的丹卷,大煞春光啊...”
  谢宁将手上的书放回架上,转身走向王桓,走到炕边探身,夺过他手上酒壶摆在炕桌上,板着脸,说:“你不是不能饮酒吗?”
  王桓倒起了兴致,他又提过酒壶,往小杯里倒满,递到谢宁面前,笑着说:“哎,现在好了,连小王爷也管起在下来了,还是当年当疯子的时候自在啊...”
  谢宁别过脸,略生气地说:“说了让你别叫我小王爷!”
  王桓见谢宁面带愠色,越发觉得有趣,将酒一饮而尽后,砸吧砸吧嘴,靠到谢宁后背,下巴垫在谢宁结实的肩上,蹭了蹭,眯着眼,笑意盈盈地问:“可不知您这到底在恼什么?怎么这天下间人人能唤一声小王爷,到在下此处,却竟成了禁词?”
  谢宁心里微恼,往旁不耐烦地移开身子,王桓下颌顿地从他肩上掉下。
  谢宁低声忿忿地说:“旁人唤我小王爷,是毕恭毕敬,却放着你那声小王爷,就跟春熙楼唤玉嫣姑娘那般,不道正经!”
  “哈哈...”王桓忽然大笑,“我们小王爷,如此便是竟拿自己跟这怡都第一雅妓相比...小王爷,您在在下心中,可不是这分量的啊...”
  王桓说着,又想蹭到谢宁肩上,谢宁却闷哼一声,骤然站起,顿步走到廊下,双手负在身后,仰头看着零星飞雪。
  王桓拢了拢披在身上的被子,偏头看着那玄衣少年的背影。
  月光穿杂在纷扬细雪里,落在少年身上。
  他无端摇头苦笑,也不知道这良辰美景,在接下来的风雨之中,自己还能看多少遍。
  已到子时,随着两声“嘭嘭”响,远处的夜空中忽然炸开了明亮的花火。那烟火一瞬间燃亮了黑夜,又在刹那消逝,然后又一朵烟花炸开,此起彼伏,不尽绚烂。
  谢宁站在廊下,抬头看着,王桓坐在炕上,也抬头看着。
  “子徽。”谢宁忽然有些沉重地喊道。
  王桓又一觥筹入肠,渐已微醺,他鼻音沉沉地回道:“嗯?”
  “过了春,你随我一道回淮南吧。”
  王桓正斟酒的手摹地停在半空,另一只手将白玉瓷杯捏紧,他原本涣散的目光忽然聚拢,片刻后却又放下酒壶酒杯,低头笑了笑,说:“怎么?小王爷这是怕在下在怡都这般烟花之地,是会给旁人勾了魂,要将我带去南蛮双宿双栖了?”
  谢宁这次却没有恼怒,他低头转身,走到王桓身边坐下,盯着小桌子,沉沉地说:“今日太后发了话,让我们越了这冬便迁回淮南封地。”说着竟苦笑,“也是,这怡都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怎能容得下两家姓谢的。”
  王桓心中了然。
  谢辽原是先帝谢逢的亲哥哥。
  当年典朝典怀王昏庸无能,地方诸侯群雄并起,西北柔化又自立称王,天下硝烟四起,民不聊生。
  当时还只是一方藩王的江允王谢逢,携自己亲兄谢辽,收尽天下英雄才子,平定中原,收复西北。典怀王见典朝早已气数已尽,便退位让权。
  自此改朝换代,谢逢称宣文帝,定都怡都,年号嘉荣。又分封功臣,而谢辽乃重亲近臣,从来在自己身侧抛颅洒血,冲锋陷阵,便是立刻为其封地淮南,却让其留在怡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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