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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侯(古代架空)——梁州

时间:2024-05-16 07:24:50  作者:梁州
  来报者还呈上二人随身之物以为证明。
  乃王桓贴身红玉如意吊坠,及谢宁随身红玉阴阳半鱼玉佩。
  此则消息传入朝廷,是顿如炸开铁锅。
  无人不惊,无一不为之感到震惊慨然,痛心疾首,你我之间相互低声诉说,摇头哀叹,脸上是如出一辙的叹息悲伤。
  只有何联,简临风,还有谢文昕脸上,是终得解放的释然。
  这些年间,他们所背负的千山万水,是终于能够放下。
  而所有人对他们这些年间的愧疚,也终于可以放下。
  又此之次日,六月廿一,多云。
  早朝上,已有几年未入朝堂的长白侯孟至源忽然出现,众人皆诧异。
  孟至源过去这些年间一直在侯府中不出,更是少有见客,是多少人好几年未曾见之一面。
  而今日再见,才是不由感叹年岁不饶人。
  当年还能脚下生风的孟至源,今日再见,便是从流芳门到明英殿一路,都要孟远庄搀扶。
  孟远庄本也奇怪,为何其叔父今日忽然要上早朝,但是孟至源却没有回答。
  直到朝堂之上,孟至源将两封书信交至谢文昕。
  谢文昕当堂勃然大怒,立刻让人将孟远庄拿下。
  孟远庄猛地吃惊,他瞪圆双眼紧紧盯着孟至源,而孟至源从头到尾是一如平淡,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
  孟至源所呈上的两封信,皆是孟远庄与谢定章通风报信的确凿证据。
  孟远庄当日被何联押送庆律寺的路上,他一直垂头无声,就快要从宫门而出时,孟诗云的贴身婢女玥桃忽然从他身边而过。
  孟远庄悄悄地点点头,玥桃也没有停留,快步而过。
  那日刚好跟随其后的简临风是目睹了这一切,他是心中顿起疑惑,却只是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可是那几日他都一直觉得心中难安,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这几日每次到崇承宫与谢文昕下棋,或者到凰钦宫看望孟诗云时都总是神不守舍,二人皆疑,问其缘故,可他却是自己都说不上来。
  直到七八日后,他看到玥桃陪伴着孟诗云从崇承宫而出时,才觉脑中一醒,大喊一声“糟了”,立刻便去找谢文昕。
  谢文昕听得其说,脸色顿时慌张,立刻赶到寝殿中,一番苦寻后,才顿地摊坐在座上。
  许久之后才回过神来,怒吼着立刻马上将玥桃抓捕,送到他普同殿。
  与此同时,孟远庄,杀无赦。
  七月十五,湟川。
  自二月南境,以及湟川平定之后,王桓于二月底入城。
  此时的谢连舟也早已康复,是恢复从前活蹦乱跳,一见到王桓便立刻扑上去,可是直到凑近了,王桓才看得见谢连舟身上脸上的伤痕。
  王桓一入城中,便立刻受到如今湟川王谢先智的尊敬以待,王桓也只是谦逊回礼,之后便和玉嫣一直在吴府住下。
  当中方延有过前来看望,却是与王桓在门外遥遥一见,相互凝视许久,最后只是点点头,谁也没有说话,便转身离开。
  遥山佘太师,门下弟子曾有十八,以江中李清辞为首,后各散东西。
  谢连舟见到琳琅玉嫣,还有玉嫣的女儿阿锦,他自然更加是惊喜万分,天天带着吴忧吴虑便是陪伴在阿锦身边,吴府上是少有的热闹。
  而玉嫣虽懂医术,但始终初为人母,许许多多的事情还并非娴熟,便每每谦虚请教李清茹,李清茹亦是乐于教导。
  之后一夜终得安静,李清茹才将当日谢连舟如何浑身是血地掉入院中,昏死过去前也一定要将行兵诏交至她手上的事情一一道出。
  王桓玉嫣那时再回头看去正抱着阿锦玩得不亦乐乎的谢连舟,不仅是一番感叹。
  李清茹那时还笑了笑,说:“终究是留着谢氏血脉的人,又怎会是庸人之辈呢?”
  王桓之后并没有见太多人,他也只是在府中静静等待,是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地等着。
  他能不断收到从燕西传来的信,却皆是一般军情快报,是没有一封自谢宁亲手书写。
  他甚至每次都上前追问,淮南王可否有信传来,但每每失望而归。
  安顿下来之后,他是几次有传信至燕西,但从未得到回复。
  有一日他还忍不住嘲笑自己,如此便是上天,便是谢知行对自己的惩罚吧。
  是对自己以前从不回信的惩罚。
  直到今日,王桓正坐在院中,和玉嫣下着棋,旁边琳琅和谢连舟正逗着躺在摇篮里的阿锦。
  夏风和畅,其乐融融。
  但此时忽然报外面有传信的人着急求见,王桓顿时心中猛地一记不好预感,脸色顿时苍白。
  玉嫣见其模样也忍不住怔了怔。
  二人之后却连忙外出,得信后王桓是迫不及待地打开。
  谁知只看了一眼,他双手却忽然剧烈颤抖,整个人差点摔下,幸好玉嫣及时扶住他。
  但是王桓却忍不住开始疯狂地咳嗽,是撕心裂肺气喘不止。
  里面谢连舟二人闻声立刻冲出来,可是王桓早已是两眼一黑,便昏了过去。
  信上所道,淮南王谢宁在燕西身受重伤,久治不愈,在不日前不幸离世。
  信中还附有谢宁随身红玉阴阳半鱼玉佩。
  所有人当时都骤然震惊,完全不敢相信。
  王桓更加是一昏便是数日不醒,众人皆是又惊又急,谢连舟更加是日日不停在病榻前来回踱步。
  一日正在给王桓看脉的玉嫣是终于忍不住,对着谢连舟怒斥道:“你在这儿走来走去有用吗!?还不如赶紧上山给我摘点药草回来!”
  只是骂声一出,玉嫣眼中的泪水便是忍不住往下掉。
  直到谢连舟离开房间,玉嫣才双手紧紧握住王桓的手,将额心抵在其上,痛哭道:“王桓你快点醒来...我求你了...我们一起去燕西找他们...我们一起去燕西...王桓...你快醒来我求求你...”
  与此同时,燕西梳茶关内,谢宁谢蓁蓁任镜堂,还有梁显扬正在谢宁的主帅帐中。
  那日梁显扬是横抱着谢蓁蓁,从千军万马之中,一步一步走过,向梳茶关内,一步一步走去。
  任镜堂本是不知所以,但一见此情此景,心中不由大惊,连忙冲上前伸出二指在谢蓁蓁鼻下,触到还有呼吸,他才松了一口气。
  再仔细查看伤口,才知原来谢蓁蓁自刺之处,不过肩前,并没有伤及要害。
  任镜堂是才能松了一口气,不由苦道:“你们两姐弟,真的是要了我这条小命了...”
  尔后谢蓁蓁醒来,谢宁又得知战事已定,才算松了一口气。
  心中大石稍微落下,便也只剩心上之人未见。
  却又因早前便收到南境已定的消息,便也算是稍得放松,病情也稍微有了好转,虽然仍是卧病在榻,却渐少反复。
  直到今日,四人本在谢宁帐中闲聊。
  主要是任镜堂在替谢宁看脉,谢蓁蓁非要陪伴在侧,而梁显扬非要陪伴在谢蓁蓁之侧,谢宁本是无奈。
  但便在众人说笑间,忽然有信使焦急闯进,谢蓁蓁本是不满,上前便要责怪。
  可谢宁却不知为何,心中大有不好预感,扶着任镜堂便走下床上前。
  信使是气喘吁吁便说:“沅陵侯...沅陵侯王先生...王先生在湟川...旧病复发,不治...不治...”
  众人顿时浑身僵住。
  谢宁一个趔趄往后倒退一步,颤抖地问:“不治...不治什么?”
  信使刚开口道“身”字,谢蓁蓁忽然冲上前,双手死死抓住信使的衣领,将他往柱上一摁,疯狂喊到:“不可能!”
  谢蓁蓁不停地攥着信使的衣领,将他一下又一下往后砸去。
  梁显扬赶紧上前将她紧紧抱住,谢蓁蓁眼中是溢满泪水。
  她发疯似的不停挣扎,最后还是在梁显扬怀中放声大哭,不停说着“不可能”。
  谢宁定在原地许久,一言不发,目光一直定定垂在地面上。
  任镜堂一时也不知如何安慰,过去数月,他都未曾收到玉嫣的消息。
  谢宁忽然往后两步踉跄,任镜堂才知道要去扶他。
  可是谢宁却轻轻将他推开,双眼无神地盯着帘幕,一步一步摇摇晃晃地要往外走去。
  直到他掀开门帘,却忽然整个人向前倾倒,幸好任镜堂一个箭步冲上前将他抱住,可是谢宁是早已昏了过去。
  之后一月有余,谢宁皆昏沉不得醒来。
  手中却是一直紧紧地攥住那只小木马,一刻都没有松开过。
  作者有话说:
  只为归还他们刻骨铭心和自由。
  下一章,终章。
  谢陪伴。
  刻骨铭心,还君自由。
 
 
第一百八十三章 终章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王桓醒来后, 跟玉嫣说的第一句话:
  知行当年,中原四境找了我一年,该我去找他了。
  王桓还说,
  人间也好,黄泉也罢, 我要找他。
  我答应过他,这一生, 都不会再离他太远。
  我,不能食言。
  玉嫣说,
  好, 你看不清,我又刚好要去燕西。
  正好同路, 我和阿锦, 陪你去。
  谢连舟本也要相陪, 但是二人皆拒绝。
  说这一路,是要当事人自己走,才能走得完。
  这一路, 王桓走得很安静。
  脸上还是一直带着他那浅淡的微笑, 却比从前话少了很多。
  他比以前更要爱惜身子, 按时吃饭, 就算没有半点胃口, 也强迫自己起码吃点,放作平时, 他是不想吃便碰都不碰。
  也按时用药,甚至都不需要玉嫣去替他煎药, 自己一个人, 不声不响, 扶着墙壁围栏,一步一步,磕磕碰碰走到借宿人家的后灶,一个人坐在旁边,看着药炉。
  还有走路,也不再像从前浮躁,看不清,就扶着墙,摸着椅,甚至找来一根竹竿,为自己点路,就是为了不让自己像以往那样,不是磕到手,就是撞到脚。
  王桓跟玉嫣说,他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要好好留着这条命,去见知行。
  玉嫣说,好,不怕,慢慢走,我带着阿锦也走得慢,我们陪你。
  他们是八月初一,从湟川而出。
  穿伽灵,过淮江,步江中,渡淋河,至燕西。
  这一路,他们走得很慢,很慢很慢,跋山涉水,风雨不改,他们就这样一直走,一直走。
  到燕西之地时,已是九月,阿锦也刚好一岁。
  阿锦眼睛长得像玉嫣,明亮透彻。
  王桓说,阿锦以后,定是一位美人。
  玉嫣说,美不美又何妨,是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善良知足,就足够了。
  九月二十,初秋时节,燕西。
  营中已在忙碌准备撤退事宜。
  而谢宁因两月前昏倒之后,一直不醒,任镜堂等人只好将他带到燕西一客栈中疗养,梁显扬亦时常前来探望。
  王桓到达燕西军营时,是早已撤退七八,贺奉昌几人一听到王桓就在营外时,皆是吓了一跳。
  众人你我相觑许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三问话传报之人,该人一直重复,来者自称,是淮南王桓。
  身边还有一位夫人,还带着一个小孩。
  贺奉昌一开始是道,那绝对不是了,咋还跟一夫人有娃娃了,王先生是跟咱殿下...
  谁知他话未说完,还是冯晋先黑沉着脸,快步走出。
  直到见到一白衣男子,正站在日光之下,出尘不染。
  之后贺奉昌连忙将王桓带到谢宁所住的客栈。
  谢蓁蓁等人一见到王桓,皆大吃一惊,许久回不过神来,不敢相信。
  谢蓁蓁甚至上前将王桓转了三个圈,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王桓却只是微微一笑,便往屋中走去,关门之后,是听到门外任镜堂一声带着哭腔的怒斥:“何琬你个疯婆子!”
  王桓一步一步走到床边,谢宁正安然躺在床上,手中还紧紧攥着那一只小木马。
  他安安静静的。
  就像王桓这一路以来那样,安安静静的。
  王桓艰难地在他床边跪下,伸手轻抚在谢宁脸上。
  谢宁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王桓的拇指划到他冰冷的唇上时,却蓦地停下。
  王桓淡然笑笑,看着谢宁那张苍白却英俊的脸,温和说道:“哥哥来迟了,你不要怪哥哥好不好...”
  谢宁没有丝毫反应。
  王桓也不在意,仍然是轻声说道:“是不是受了伤,疼了,是哥哥没有保护好你,是哥哥没有第一时间回到你身边...”
  谢宁紧握着小木马的手的手指动了动。
  但王桓没有看见。
  王桓顿了顿,低了低头,喉结动了动,许久后,才哽咽道:“知行...”
  “知行...你醒来吧...我接你回家...”
  王桓说到这里,是泣不成声,整个身体被带着一震一震的,泪水不停地落在床板上。
  他隐忍了一路的泪水,在一瞬间决堤。
  “知行...你回来...我就在这里...”
  “知行...我没有走太远...”
  “子徽...”
  “子徽...”
  “子徽...看着我...”
  王桓终于是忍不住,整个人上半身趴到谢宁身前,一直啼哭不止,口中却只剩下“知行”二字,在啼哭中颤抖。
  “子徽...”温热的泪水从谢宁眼角流下,他却不忍合上双眼,一直垂着眼帘,看着自己身上的王桓。
  “子徽...我想先回淮南...”谢宁有气无力地说。
  王桓不停点头,许久后,才从谢宁身上起来。
  二人相视许久,王桓终究忍不住,凑上前便亲到谢宁唇上。
  两年后,嘉荣二十五年。
  一对郎才女貌如神仙眷侣般的年轻夫妇,带着一个刚会走路没多久的小女孩,从怡都城北门行入。
  没走几步,便看到一个身着朝服的男子急匆匆地迎上前。
  夫人一见,连忙上前,说道:“兄长你这是还没下朝吧?怎么就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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