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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侯(古代架空)——梁州

时间:2024-05-16 07:24:50  作者:梁州
  便今日王桓再听到玉嫣房间传来呕吐声,他是顿然前去敲门。
  玉嫣是如往常一样给他开门,本还想先再次将从前那套说辞拿出来应付王桓。
  怎料王桓却脸色少有的严厉,忽然一手扣住她手腕,便往里快步拉进去。
  琳琅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想要护住玉嫣,谁知她还没走到靠近,王桓忽然伸出另一只手指着她,冷声喝道:“琳琅我等下再说你!你先下去!”
  玉嫣本是一慌,一开始还想要挣开王桓的手,却在王桓站住后,她心中却骤然冷静下来,她冷清地说:“你先松开我,拽疼了。”
  王桓此时早已是气急攻心,又急又恼地盯着玉嫣好一会儿,却忽然觉得喉间一股气涌上,他忍不住便连咳几声。
  琳琅见他如此,本要再次上前,王桓却抬手示意她不要过来。
  王桓一直盯着玉嫣,玉嫣这时也不再遮掩,头转向一边不敢看王桓,但手却早已习惯性地轻抚在自己小腹上。
  王桓好不容易才喘过气来,他也知道玉嫣性子,是她做了决定之事,便是天皇老子也不能改变。
  他只好幽怨地又瞥了她两眼,忍不住是又咳了几声。
  终究是无奈地长叹一声,然后轻轻牵起玉嫣的手,将她带到床边坐下。
  玉嫣这时才松了一口气,转身看向王桓,一手在他后背轻轻顺着,问道:“香囊呢?”
  王桓才疲惫地合上眼,从怀中取出那青色绣梅的药包,送到自己面前深深吸了一口。
  之后稍微定下来后,王桓依旧闭着眼,却冷声问道:“任镜堂那小子知道吗?”
  玉嫣先示意琳琅去给王桓取杯温水过来,接着才说:“不知道,我也是和你过伯荆山那会儿,才知道的...”
  “你他娘的...咳咳...”王桓是又忍不住,本想又斥,却是气在喉中,又咳了两下后,他才痛心疾首地继续道,“你当时就该回淮南...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肚子里的是条人命啊...你是聪明一世,怎么就糊涂一时了咳咳咳...”
  “我说了,我能负起这个责任...”玉嫣是担忧地看着王桓,却又语气坚定地说。
  “你能负责?你怎么负责?”王桓骤然痛心疾首地打断,“这是战场啊玉嫣...不是来儿戏的啊,刀剑无眼,烽火无情,你...咳咳咳...”
  “不要再说了,”玉嫣这是也冷声打断,刚好琳琅将温水送来,玉嫣一手扶着王桓后背,一手将水送到他跟前,又说,“我说了,我很清楚知道我在做什么,我自己也考虑过,我能负起这个责任,我才会做这件事。”
  玉嫣将水送到王桓面前时,王桓本想推开,却无奈玉嫣坚持,王桓这时才抬头,再盯向玉嫣双眼许久,又是长叹一声,无可奈何下只能将水杯拿过。
  屋内一阵寂静,此时已是深秋,屋外风烈,而此郊外驿站本是简陋,风吹而过,连连发出呼啸之声。
  片刻后,王桓也是终于平静下来。
  他的手心覆在玉嫣手背上,沉重地说:“你一定不能有什么三长两短,知道吗?”
  玉嫣这时才温柔地点点头,说道:“你放心,我会将你平平安安送回给你家小王爷,也会平平安安地带着这个孩子,一起去见镜堂。”
  王桓纵使有千言万语,但最后还是留在喉间,看着玉嫣少顷,才无奈地摇摇头。
  玉嫣这般决绝坚定,是因为什么,是为了什么,王桓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国不平何以安家,家不宁何以定国。
  这一路走来,是多少庙堂江湖中人,早已为了他们后来居上的人,用血用泪踩出了一条路。
  他们是踏上之后,便只剩下勇往无前了。
  但是王桓还是忍不住一直在嗔责玉颜嫣,更是责怪琳琅一直瞒着自己。
  只是他自己一动气,又忍不住咳嗽,咳嗽起来又说不了话,最后也只能作罢。
  谁知就在这时,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吵嚷喧哗声,三人瞬间回过神来。
  王桓握在玉嫣的手无故握得更紧,二人四目相对,王桓却忽然冷笑一声,阴冷说道:“来了。”
  一支训练有素的湟川精兵从四面八方忽然冲出袭击,驿站掌柜顿时吓了一跳,大惊失色冲出去想要询问。
  结果掌柜话没说出口,便被领头人一刀捅死,顿时血溅门上。
  因此地偏僻,驿站内并没有许多人,除去王桓三人,便只剩下门外几个过路休息的行人。
  这几个人一见到这一队身挂玄甲的军兵冲出时都瞬间吓了一跳,但还未来得及喊出声来,便也马上落得与驿站掌柜一样的下场。
  领头人在驿站门前驻足片刻,鹰般目光在堂内凌厉地扫了一圈,才忽然抬手,往前一挥,厉声喝道:“给老子把人搜出来!人搜不出来不重要,把那诏书给老子拿来!”
  他话音刚落,其后的士兵便里面要往里冲进去。
  怎料第一个跨过门槛的人,还未来得及走出两步,忽然从店内飞出一支利箭。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不等他反应过来想要躲避,便不偏不倚地直插入他喉间。
  他甚至连一声叫唤都没能说出口,两眼一瞪,整个人便往后,板直地摔倒在地上,猩红滚烫的鲜血从他喉处流出,在地面上向周围流开。
  那领头人不由大吃一惊,连忙再此抬手,示意身后之人不要莽撞上前。
  他那阴森可怖的目光直勾勾地扫在店里每一个角落,却看不出一丝人影,一丝异样。
  就在他小心翼翼抬起腿想要先往前一步时,店后忽然又飞出一支利箭,正往他人中处射来。
  此人这次是有备而来,骤然往旁边躲开,反手便将那利剑握在手中,手腕一转,利剑却从他手中飞出,向来时方向径直回去。
  此人此时眉头紧缩,心思全部都放在店内放暗箭之人身上。
  他是屏息凝神地想要探出店内是有多少敌人,分别在何处。
  谁知就在这时,他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惨叫,然后是接二连三。
  他猛地转过身,才发现不知从何时起,驿站门口早已被一群带架奇兵从外包围,而自己的手下是未能提前得知,最外面几个便顿时丧命敌方刀下。
  双方此是正在对峙之下。
  领头人心中一声“糟糕”,他是知道王桓绝非是会独自一人过境,周围必定是会有埋伏,只是他是丝毫没有料到,此些伏兵能力,是如此强大。
  就在他拿着刀谨慎地观察着周围而同时后退,退到自己队伍边上后,目光忽然一寒,蓦地以手作哨,吹出一声刺耳哨声。
  不多久,驿站周围的林中骤然有几只鸽子扑腾而上,然后便往湟川方向扑翅飞去。
  随着这声哨声之后,楼下恶战一触即发,刀光剑影,嘶吼咆哮,血溅当场。
  王桓本是沉着坐在床边,手上拿着水杯,将水杯底部一下一下磕在床板上,目光定定地凝在前方。
  直到他听到他一声哨声,他眸上忽然闪过一丝阴冷,眉心立刻皱起。
  他将水杯放下,快速走到窗户边上。
  远远看去,模糊之中能看到好几黑影从林间腾飞而起,向西面而去。
  他眉间越皱越紧,眼神越来越阴冷,在垂头看了眼楼下的厮杀搏斗,他手上三指不停地点在窗台上。
  他忽然沉声道:“连舟有麻烦了。”
  玉嫣这时在身后紧张问他:“怎么了?”
  “孟远庄...”王桓喃喃自言自语,没有立刻回她,片刻后,才一声冷笑,说道:“谢定章...是我小看他了。”
  作者有话说:
 
 
第一百七十八章 
  ◎江中谋士,舍生取义为太平◎
  当日沏州论战时, 王桓与众人说出之意,是荣敦等淮南南安兵之人,过央江, 上淮江,以拦截南境其余蕃兵。
  而王桓则与玉嫣西行, 过央江至南境,将行兵诏送往湟川, 而一路是有蒋济材的南央军暗中相互,便九月廿四当日, 是从沏州分别, 各行各路。
  兵荒马乱之时,出去领队之人, 其余人等并不会有人发现, 能多一个, 还是少一个。
  也便九月廿四当日清晨,旭日未起时,谢连舟一人携着行兵诏, 从沏州边道而出, 快马加鞭只往湟川而去一事, 并未有任何人发现。
  而又为了避免打草惊蛇, 以及更好的做到攻防不让, 他是将他所率领的南央军一分为三。
  一支小队是跟随王桓三人行迹,在暗中予以保护。
  另外两支分队, 是分别从向湟川南部,湟川东部快速而去, 是要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湟川, 从南, 东两个方向包抄湟川,以防湟川有任何突发变故。
  而蒋济材便是带领去向湟川东面的队伍。
  只是他这一路并未走得安生,脑海中全是王桓当日与他所说的话,他是一路走得小心谨慎,步步为营。
  十月初十,湟川王府之内,一探子在谢定章面前把话说完后,谢定章脸色早已铁青黑沉,但比起当日在程平面前大发雷霆之态,他此时是十分沉着冷静。
  那日谢定章一人在王府书房内坐了整整一日一夜。
  直到次日三更时分,他忽然将湟川幕府都尉徐正杭叫来。
  谢定章低声吩咐一番后,徐正杭脸色霎时发青,不敢置信得看向谢定章,眼神是再三向谢定章确认此事无错后,才皱眉往外快步而去。
  十月十一,晨阳初上前,星辰仍挂天际,弯月仍垂星间。
  街道上寂静,不见人影。
  程平的家府却四周却忽然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包围。
  程平当时还在睡梦之中,隐约听到一丝杂声,顿时醒来。
  不等程平披上外套往院中走去,府上四面的墙边忽然跳下十几个黑衣杀手。
  程平一惊,立刻就要往房间而去,结果却被这群黑衣人的领头人一把抓住。
  领头人拿刀架在程平脖子上,牵制着他退到院子一侧。
  程平本是惊慌,但很快他便立刻明白此是为何,心中虽只剩哀叹,却在被领头人挟持后退时仍是冷声一句:“既然殿下知道了,他还留我这条命做什么?”
  领头人也冷声回道:“你马上就知道了。”
  他话音刚落,程平屋中忽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惊喊啼哭。
  程平心中顿时如被箭穿,他忍不住便立刻要拼命挣扎,可他不过一文儒之士,又怎会是该强壮的领头人的对手。
  程平见自己不得挣脱,而心中又是焦急,他颤抖着低声怒问:“方延...殿下要杀的人是我罢了,跟我妻儿有何关系!?”
  方延这时却沉声道:“你也是跟随殿下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不知道殿下的性子吗?”
  程平顿时无话可说,却仍是不甘心地在死命挣扎,但终究还是只在做无用功。
  直到屋内的嘶声哭喊戛然而止,那群黑衣人一个个从屋中走出。
  看到他们手中刀枪上一滴一滴血顺着他们走出而落在地面,方延才将程平松开。
  方延两步退后之后,程平顿时像一滩烂泥一般跌落在地上,双瞳睁大凝视着地面上月光的倒影。
  方延往外走了两步,却忽然又停了下来,接着又回头大步走到程平身边,弯身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谢定章是疯子...疯子...你还不知道吗?”
  方延说完,便带着众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程府,就像从未来过一般。
  而院中只剩下程平一人坐在院中地上。
  他目光死死地盯着房屋门前地面,看着鲜血从屋中缓缓流出,一直流到院中。
  那日晨起,程府外便被十几个官府的官兵严格把守着,之后再也无人在湟川见过程平此人。
  同一日中,方延带着另一批人,在吴府和麓亭侯谢先智的府宅周围团团包围。
  十月廿六,洇州,王桓果然遭到谢定章手下之人伏击。
  就在伏击之人见王桓是早有准备时,立刻向天边吹响一声哨响,紧接着不远处林中便有三只鸽子腾空而上。
  蒋济材是因行路上一直多有留意,是果然察觉到此次湟川派出伏击王桓精兵队伍。
  他以防当中有变故,便让他的分队先继续向西行,而他自己是单人匹马紧随其后,一直躲在不远处的丛林之中,以察变化。
  直到他看到一切尽在王桓掌握之中时,他才松了一口气,本想重新跟上队伍,继续往湟川而去。
  怎知他刚要前行,忽然便听到林中一阵鸽子飞起的声音,他顿时抬头,果然能见三只鸽子正在往湟川方向走去。
  他心中一声冷笑,暗暗骂了一句“狗玩意儿”,又思考片刻,便立刻快马向西方向赶去。
  十月三十,湟川城郊密林之中,谢连舟一人马上,正被一群刀手团团围起。
  他心跳强烈而快速,他一手握刀,一手抽拉着缰绳,座下黑马是在来回不安地转圈,谢连舟自己是用视死如归的目光,不停地环扫着周围的刀手。
  谢连舟忽然冷笑一声,然后怒声斥道:“就凭你们这群南蛮子?当年淋北匪子谢高钰,就是死在小爷我刀下的!”
  眼见面前的人没有丝毫反应,谢连舟心中是越跳越快,可是他却始终强行故作镇定,甚至对着他们怒吼以替自己增胆,他又大声喝道:“你们要是打得过小爷,那你们就把行兵诏拿去!不然,你们今日谁都别想活着走出这片林子!”
  谢连舟话一说完,这群人之后的方延忽然冷笑,紧接着一声令下,十几个刀手便猛地冲上前。
  谢连舟在马上来一个杀一个,纵是他身上是开始不断挂红,他仍是一脸坚定地挥舞着手中长刀,顽强地抵抗着攻击。
  方言延一直在旁冷眼看着这一切,却始终没有上前。
  只是他这时候忽然眼中一记震惊的光划过,他忍不住皱眉,紧接着低声自言自语道:“遥山刀法?!”
  谢连舟身上已是伤痕累累,衣衫早被刀剑划破,他更是开始眼前发昏,但却仍是咬着牙,拼命地抵抗着那群刀手的攻击。
  可是终究是一难敌百,纵使谢连舟武功不弱,但是方延手下的府兵也绝非玩笑,很快谢连舟便已经力不从心。
  就在当中一个刀手趁其不备,便要从他身后一刀刺去时,从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说时前那时快,就在该刀手的刀刃就要刺到谢连舟身上时,一把飞刀便径直地刺到了那刀手的心口,该人顿时一声惨叫,然后从马上掉下。
  方延还未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此时更加是再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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