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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侯(古代架空)——梁州

时间:2024-05-16 07:24:50  作者:梁州
  直到日上山巅,谢文昕道不好再叨扰而要先行告辞时,王桓却忽然将他叫住。
  王桓平和笑了笑,说道:“知行,我有些话想和陛下单独说。”
  谢宁顿时愕然,连谢文昕也吃了一惊。
  谢文昕此时是早已站起正要转身,他茫然不知地看了看王桓,见王桓正慢条斯理地又拿过茶盏送到嘴边。他便又看了看谢宁,便见到谢宁正皱眉不解地盯着王桓侧脸。
  王桓放下茶盏,微微笑着看向谢宁,拍了拍他的手背,说道:“就两句。”
  谢宁满腹疑惑地盯着王桓许久,才站起离开。
  谢文昕也不知所以,让璞绵先下去,自己又重新在桌前坐下。
  直到二人都离开院中,王桓才笑道:“在下有一事相求。”
  谢文昕顿了顿,皱眉道:“先生请说。”
  “在下,想求陛下,赐我一死。”
 
 
第一百七十二章 
  ◎并非乱世无情,无情,才乱世◎
  璞绵跟着谢宁离开院子后, 谢宁脸色一直凝重,双手负在身后,皱眉沉默不语。
  直到走到前院, 璞绵却忽然两步快速走到谢宁跟前便顿地跪下。
  谢宁吓了一跳,眉心更加皱得紧, 立刻问道:“怎么了?”
  璞绵一直不敢抬头,语气诚恳却坚定地说:“殿下, 奴才斗胆,想恳请殿下, 带奴才去见一见长公子。”
  谢宁这时才明白过来, 心中不由是一声长叹,他连忙弯身, 边将璞绵扶起, 边说着“先起来再说”。
  这时刚好青樽正从门外揽着几包药材走进屋中, 谢宁便将他叫下,对他说道:“你到院中,去跟先生说, 本王去一趟侯府, 马上便回来。”
  青樽闻言, 却一头雾水地看着谢宁, 谢宁便又说道:“就按着本王的话说, 先生他会明白的了。”
  谢宁说完便往外走去,璞绵连连点头致谢, 立刻前还不忘回头往院中谢文昕的方向看上两眼,然后才赶紧脚步跟上谢宁。
  此时院中, 谢文昕还不能从震惊中走出, 青樽便忽然快步走到二人身边, 将方才谢宁的话转达。
  二人皆顿了顿,谢文昕这时又关切问道:“如果哥哥还有要事,那朕也不打扰了...”
  王桓此时却轻轻笑了笑,吩咐青樽到屋中将棋盘取出,又对谢文昕道:“知行有事,从来不愿我去插手。我平时家中,也只是游手好闲,是知行陪我数着过日子了,知行若是不在,我也是放着清闲,难得陛下今日在,只是不知陛下愿不愿意与在下,消磨一下时日了。”
  “哥哥不计前嫌,能让朕留下,朕怎么还会不愿意,”谢文昕本是兴奋,只是忽然却自嘲地笑了两声,讪然说道,“哥哥是游手好闲,都能深巷点江山,朕是在水火之中,却只知瑟缩墙角...”
  “陛下,这便是人常说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所谓不是庐山真面目,还不是因为正在此山中,陛下尚且年轻,无需过虑,”王桓云淡风轻地笑说道,“一家之事,都能够家主足够焦头烂额了,何况陛下手上执管的,是一国之事呢?步步难行,却脚踏实地,自然会天道酬勤。”
  谢文昕听得如此安慰,却也掩盖不住脸上惭愧,心中忍不住又是想起曾经对王桓对谢宁做过事,最后便也只剩下苦笑两声。
  他抬头看向王桓,见王桓是淡如清潭,他纵是心中有许许多多的话想说,想再要相劝,却始终无从出口。
  直到棋盘拿出,王桓先让谢文昕挑选黑白。
  小时候谢文昕总爱选白子,但今日他却沉思少许,后是选了黑方。
  王桓也没有意外之色,将一白子落在棋盘上后,双手合叠放在桌面,和蔼地望向谢文昕,说道:“便是让在下看看,这些年过去,陛下的棋艺是否有进益了?”
  王桓说完,歪了歪头,自顾自又笑了笑,自言自语又道:“知行的棋艺...这些年便是没怎么进步了。”
  一直到了午膳时间,谢宁才带着璞绵回到府上,王桓也留了谢文昕二人在府上用过午膳,谢宁才遣人将他们送回宫中。
  当晚,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王桓让青樽在院中那棵美人梅下置了一摇椅,悠悠闲闲地坐在上面,眯着眼,又在刻着一小木马。
  谢宁坐在他身边,正替他膝上艾灸,青樽正在一旁拣着药材。
  谢宁见王桓一丝不苟专心致志的模样,忍不住说道:“这么黑的天,你可就歇着点吧。”
  王桓却没有理会,片刻后,他缓缓将刻刀放下,将那半个巴掌大小木马送到谢宁跟前,得意洋洋地问道:“看看,是不是更像了。”
  谢宁将艾条放置一边,将小木马拿到手上看了两眼,摇摇头,说道:“越来越像鹿了。”
  王桓顿时怔了怔,不待谢宁再说,骤然便将那可怜的木马抢回手中,愤愤不平道:“就数你不识货...”
  谁知谢宁却眼疾手快地将那木马又抢回去,然后放到自己身后,又拾起艾条,继续帮他灸着,边又若无其事地说道:“像不像,也都是我的。”
  王桓还在气头上,曲起膝盖探前身子,就要伸手去抢。
  谢宁却回头瞪了他一眼,“啧”一声厚,沉声道:“你坐好,别乱动。”
  青樽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嘴角掩不起来笑意。
  王桓无奈,重新靠在椅背后,又拿起刻刀,眯着眼,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边说道:“结束之后,你是先要来南境接我,还是我们直接在淮南会面。”
  谢宁想都不想,头也不抬,便说道:“你原地别动,等我去接你。”
  王桓想了想,将刻刀放下,又问:“若我结束地比你早呢?”
  “我说了,”谢宁语气冷淡,说道,“你别动,原地等我,我去接你。”
  王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了两声“好”后,便再无说话。
  七月十六,南境,湟川。
  南境海边上,一身缟素的李清茹孤身一人站在浅滩上,海鸥在半空中回旋,海风轻轻荡起水面波澜,也吹起她碎落的发丝。
  她面容憔悴地眺望着远处海面,一艘艘船只在远处漂泊,却又从来不远,更加也不会靠近。
  有一妇人路过,只斜眼瞧去一下,便对着身边同伴小声说道:“也不知道她还要在这儿站多久了...这天天过来的...哎...”
  同伴也叹息摇摇头,说道:“这出海的事儿本来就说不准的,也就可怜她一个远嫁过来的,年纪轻轻做了寡妇,还得带着俩娃娃,哎...”
  李清茹都听进耳中,却没有丝毫理会,仍然是安静祥和地看着碧蓝的大海,盛夏时节,阳光落在海面,金光灿灿。
  这时一位中年男子走到她身边,微微颔首问好后,便低声问道:“夫人,一切都还好?”
  BaN  李清茹面不改色,目光依旧盯着海上远方,却低声道:“都好,先生意思,拖过重阳。”
  男子却皱了皱眉,问道:“重阳?这可是两个月的事情...”
  李清茹打断道:“先生的意思,去做便是了。”
  男子之后却是往后退开两步,然后忽然提声道:“殿下的意思,是夫人还需节哀顺变,若有什么需要幕府帮忙的,可千万要前来相告...”
  李清茹回头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冷声道:“殿下有心了,吴府上的事,还是不劳烦殿下挂心了,还请程先生转告我的谢意吧。”
  李清茹说完,便转身离开。
  程平之后往官府回去路上,一直眉头紧锁,直到入了府内书房,见到谢定章,他才恢复了平时一副处事不惊的神态。
  谢定章正站在垂挂的地形布帘前,目光紧紧盯着湟川以东的地方,片刻后,他才回头问道:“程先生,以你之见,本王是该向东行,以领南境其余蕃兵打头阵,再过淮江北上好,还是直接压后而行较为稳妥呢?”
  程平站在谢定章身旁,皱眉凝视着湟川之北伽灵山处,沉思许久,直到谢定章再次看向他时,他才伸出食指,在伽灵山处点了点,说道:“兵出伽灵。”
  “哦?”谢定章略有意外,挑了挑眉,又问,“先生可否详细说来?”
  程平便说道:“湟川地处南境至西边,而怡都是在江中地带东部,路程相去是遥远。长途跋涉终是耗费体力,消费物力,更加是摧残心力,而此时就算让湟川的兵马抵达怡都,那也是一支力不从心的军队,虽说怡都兵力绝对不如湟川,但其此时是胜在体力,胜在物力,更加是胜在心力,如此一来,胜算难保。”
  谢定章点点头,说道:“所以先生的意思,是湟川兵马,应从伽灵北上,压后而捣京师。”
  “对,”程平也点点头,在地图上点了点央江处,又说道,“再有,如今皇帝是将淮南王召回,便是有江下一众蕃兵替其镇守央江淮江防线。当年的淮南兵可是可以以少制多地压制了谢高钰的淋北匪兵,其领导之人实力不可忽视,我们实在没必要与他们正面交锋。”
  谢定章皱眉沉思片刻,才沉声接道:“但是我们可以让其余南境兵力先与之抗衡,我们保存实力,之后再乘虚而入,穿过防线,直闯京城。”
  程平再次点点头,双手作揖,恭敬道:“殿下英明。”
  七月十八,怡都,夏风习习,月色皎皎。
  谢蓁蓁过去日子多数在侯府上陪伴殷成凤,有时也会入宫与孟诗云作伴,其余时候便在谢宁府上,却是时常被王桓气到要离家出走。
  而今日谢宁入宫,王桓回了侯府,二人一直到晚膳过后也还没回来,谢蓁蓁是一人坐在院中那美人梅下的摇椅上,百无聊赖地凝望着繁星闪烁的夜空。
  只是她看似无聊,心中却是如万山压制。
  这种感觉,自她从湟川回来,便一直跟随在她身上。
  曾经有句诗,乃曾经沧海难为水,却是巫山不是云。
  那日谢蓁蓁路过北府门口,本想佯作不见,快步便离开。
  只是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绕了一圈后,还是回到了北府门口。
  这次她便是在没有逃跑,她站在门外远处,隔着人来人往,映入眼帘的,只有上面醒目的封条。
  谢蓁蓁无缘无故地想起,当年简临风离家出走,在母亲的压力下,她只能带着一群家仆到处寻找。
  而到了最后,她是心力俱疲却仍是找不到简临风,心力俱疲,又不敢回家面对母亲,只好走到北府讨来杯水解渴。
  如今她再站门前,她心中是知道,就算自己再怎么敲门,都不会再有人出来给她开门,为她恭迎。
  有时候她也会想,若是此生便是相安无事,那再不相见,也又何妨。
  只是她更加想到,不久之后,梁显扬便会站在自己的对立面,成为自己的敌人。
  每次想起,她都只会觉得心中一阵刺痛。
  相安无事,谢蓁蓁从来没有觉得过,这个简单的词,是这般的珍贵。
  这段时间在沅陵侯府时,殷成凤是能够看出谢蓁蓁时常心不在焉,并非她平时之态,是有尝试试探着询问。
  谢蓁蓁那时却只剩两声苦笑,问道:“殷姨娘,如果你和一个人,注定永远对立,不是你死,便是我活,这是不是就很难过了?”
  那时候殷成凤顿了顿,却马上又慈祥笑笑,抚了抚谢蓁蓁的长发,说道:“这世间哪儿有这么多你死我活,戏折子上的老死不相往来,不过就是差了一步罢了。”
  今夜谢蓁蓁独自一人坐在院中,抬头能见皎洁月色,抬头能嗅沁人梅香。
  再低头,便能看到自己手上放着的那只光亮的银项圈。
  谢蓁蓁有时候想,若自己并非生于谢家,如今会是怎样。
  但是有时候她也会想,如果自己并非生于谢家,那她也是此生都不会与他认识。
 
 
第一百七十三章 
  ◎郡主愿赴疆场,知行忧怒狠拒◎
  七月十九, 天晴,风淡。
  因昨夜从宫中出来已晚,又与王桓在榻上缠绵许久, 今日二人少有地睡到自然醒来。
  是王桓先被屋外照进的光线亮醒,侧身躺在谢宁身边, 目光始终留在他英俊的侧脸上。
  王桓忍不住伸出二指,点在他双眉之间, 又从眉间下滑至鼻梁,然后又轻轻地顺到谢宁上唇。
  王桓中指指尖停在谢宁上唇, 食指落在他下唇。
  片刻后, 王桓是缓缓凑到谢宁跟前,移开手指, 然后又轻轻亲在他唇上。
  本在王桓将手放在自己脸上时, 谢宁便已微醒, 更加是因晨起,王桓的每一个动作触在他肌肤上,都让他更觉浑身酥麻。
  直到王桓如羽毛般将唇轻点在他唇上, 谢宁骤然翻身, 将王桓推倒平躺在床上。
  王桓眸上是始终如一的温柔似水。
  谢宁此时虽是自上而下面对着王桓, 双眼却仍然紧闭, 发丝从一边落在床板上, 阳光过堂,穿在二人之间。
  谢宁嘴角微微向上勾了勾, 却只是缓缓地在王桓身上趴下,手臂从他脖颈下穿过, 将他环抱在自己怀中, 自己却只是将侧脸枕在王桓肩前。
  王桓温和宠溺地笑了, 伸手搭在谢宁后背,一下一下在他背后轻扫,然后又在谢宁耳边小声说道:“殿下今日这般稳重吗?”
  谢宁闻言,耳廓顿时发红发烫,却仍是没有抬起头,甚至再往王桓脖子处靠去,如孩童撒娇一般揉了揉,双眼始终没有睁开,小声喃喃道:“就这么抱会儿。”
  王桓自然也是随着他,一只手依然在他后背轻抚,另一只手却紧紧将他揽住,微微垂头,在谢宁侧脸亲了一下。
  片刻后,王桓才说道:“知行...”
  “嗯...”谢宁腻着回答。
  王桓沉声:“你一定...一定要来南境接我。”
  谢宁没有立刻回答。
  只是谢宁忽然一臂撑起,从上往下地看着王桓,各自的脸庞都出现在对方漆黑的瞳上。
  “我一定去接你,”谢宁坚定地说道,“你一定要等我,你说过,不会离我太远的。”
  王桓将手滑到谢宁脑后,将他往自己面前一带,准确无误地吻在他唇上后,才又绵绵说道:“我等你,到死我都等你,你一定要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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