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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侯(古代架空)——梁州

时间:2024-05-16 07:24:50  作者:梁州
  如此一来,谢文昕本是开始有所怀疑,湟川王谢定章意图起兵造反一事,是否只是子虚乌有。
  然而今日消息再传,他是如遭当头一棒。
  谢定章的谋反之心是昭然若揭,甚至不予以任何掩饰,是公然向朝廷宣战示威。
  早朝之上,竟是鸦雀无声,谢文昕严峻的目光横扫堂中众人,是无一人敢抬头,甚至不少角落中人,拿着笏板双手竟在瑟瑟发抖。
  谢文昕目光最后停在简临风脸上,却略有意外,此人脸上虽早无当日凛然站出殿中提出削藩一案时的自信,却与此时旁人相比,仍是镇定自若。
  那日早朝上,孟远庄仍是坚持其从前便提出的立刻出兵,趁南境现在尚未出兵,仍在筹谋之际,先发制人,以避被动。
  但此事仍是遭到连秋与冯晋的反对。
  连秋作为护城防统领,冯晋作为大军师,比起孟远庄此人从未踏足军营,是对如今京中的兵况要更加的了然于胸。
  二人皆道且不说如今京中的军兵是力难以衡,便是长途跋涉至他地,届时士兵早已筋疲力尽,却面对是备战多时的南境藩兵,是绝无胜算,不如将兵力暂且留守京城,以做防守。
  但此时孟远庄却不以为然,甚至言至可借淮南藩兵以抗南境。
  只是他此言一出,不说谢文昕脸色骤然发黑,便是一旁的简临风,也顿时愣了半晌。
  简临风脸色一黑,连忙不停与孟远舟使眼色。
  孟远庄本还想继续往下说,却听到简临风几声紧急的清嗓,他不解地回头看去,只见简临风正对着自己挤眉弄眼。
  他才猛地意识到自己自己出言不妥,当时是恨不得给自己扇两下耳光,他之后便连忙退下,不再多言。
  那几日谢文昕是寝食难安,甚至一直在普同殿中,不是与近臣议事,便是一人沉思。
  众臣是众说纷纭,却建议中漏洞百出,谢文昕自己更加是难以想出可行之策。
  他不断不断地陷入焦灼不安之态,只觉头痛欲裂,却仍不能在旁人面前露出倦容。
  只是当众人退下之后,他一人坐在座上,看着座下一片空荡,他竟是忍不住屡屡想到,此时陈圳若在,李匪樵若在,甚至当年的谢辽,王砺若在,他们又会是有何谏言。
  他的父亲,当年一马平川的江允王,后来平定天下的宣文帝,此时又会做出怎样的应对。
  而到他心力交瘁之际,他甚至在想。
  若此时谢宁,王桓在此,他们又会提出如何建议,他们又会,如何解决此事。
  只是当他想到这两个人的名字时,他心中却忍不住对自己狠狠地嘲讽,几日前的自己还在怀疑他们二人,如今却是希望能求得他们两句意见。
  谢文昕越想越觉得头脑发昏,他孤独地坐在桌后,双手撑在头的两边,拇指摁压在太阳穴,双眼紧闭,眉心紧锁。
  而此时却忽然从远到近缓缓传来一阵清幽的花香,他眉心跳了跳,忍不住睁开眼,便见到孟诗云双手端着食盘向他身边走来。
  孟诗云在他身边坐下后,边将饭菜拿出,边温婉说道:“陛下政事繁忙,却也要注意身子...”
  孟诗云将饭菜拿出放在桌面后,正要将筷子送到谢文昕手中,回头之际,却发现谢文昕正皱眉盯着自己。
  孟诗云怔了怔,刚想开口询问,谢文昕却忽然对门旁的璞绵沉声唤道:“立刻去替朕将何联叫来!”
  不多久,何联便快速来到普同殿,还未下跪行礼,谢文昕却骤然走到他面前,将他扶住。
  此时偌大宽敞,灯火通明的殿中就余他们二人。
  何联一直垂头,却很快看到谢文昕将一信封送到他面前。
  谢文昕冷声道:“我知道你有办法传给他们。”
  三月十五,江上,仙寿村,夜有凉风。
  王桓和谢宁屋中对面而坐,桌上放着一封信,此信落款是印着皇章。
  王桓看着信上许久,才略显洋洋得意地笑了笑,问谢宁道:“不知殿下,觉得此时是否应回?”
  谢宁紧紧盯着王桓双眼许久,忽然一手摁在桌上,整个人凑上前去,一手挽在王桓脑后便亲上前。
  然后又一手将那信往旁一扫,沉声道:“不急。”
  作者有话说:
  记住方延这个名字。
 
 
第一百六十章 
  ◎京师求助,仙寿枕上酣待◎
  尔入三月, 虽天气略有回暖,却是倒春寒之际,雪融三日, 而又翻飞大雪,再三日雪融, 又大雪翻飞。
  不知不觉,王桓谢宁在仙寿村也有三月有余。
  谢宁沉默寡言却待人有礼, 而王桓周病缠身却待人真诚,是村中无论男女老少, 皆对二人关怀备至。
  除去周雪纯。
  冬末春初, 晚霞晚落,而初阳初起, 谢宁仍是十年如一日地迎着旭阳微升便在院中习刀, 王桓也是如同往常一样, 在旁清茶袅袅,指点一二,时而兴致来时, 还会与之刀剑迎春。
  有几次阿鱼因昨日抄写还未完成, 只能天未亮眼未睁便打着哈欠往雪堂走去。
  而他路过后院时, 却被谢宁王桓二人的身姿吸引, 竟站稳脚步一时不知前行后退。
  之后阿鱼便缠着谢宁要他教自己武功, 谢宁本不愿意,但无奈阿鱼又哭又求, 最后是连周雪纯也看不下去,让谢宁赶紧答应了, 谢宁才无奈应承下来。
  却不料一个阿鱼, 是可带来更多的小孩。
  是两日之后, 又有一在雪堂上学的小孩,也苦苦哀求谢宁也教教他,两日之后,又有一个。
  便是直到昨日清晨,谢宁方才拿着红帱与王桓走到后院,便见到有四五小童在院中乖巧等候。
  只是这些小孩也是机灵。
  一早来到后院时,两个是轻手轻脚便替王桓将药煎下,两个替王桓将煮茶的水烧好,再有一个是端着他们父母让他们带来的食物站着等候。
  王桓见此一幕,是轻轻摇头笑了,本贴在谢宁背后的手更在谢宁后背上下捋了捋,侧头在他耳边又说:“倒是沾了殿下的光了。”
  谢宁也忍不住垂头笑笑,扶着王桓走到桌边,自己才领着那几个小孩开始练习。
  而到今日傍晚,晚膳用过后,王桓二人本想着今日是十五月圆夜,便想到院中去赏得月色。
  只是刚走进后院,便瞧见周雪纯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桌边磕着瓜子,身前有两个小孩正摇头晃脑地念着“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1】”等等。
  王桓不由感叹,轻声说道:“果然是姓周的会教的诗句。”
  王桓话语声极小,周雪纯本是不能听见,却二人突兀地出现在眼前,又瞧见二人正碎碎耳语,有说有笑,一时以为二人在说自己坏话,气又是不打一处来。
  只是周雪纯眼珠子一转,马上将手中的瓜子丢在桌面,然后双手忽然将那俩小孩手上的书往桌上一拍。
  两个小孩顿时吓了一跳,周雪纯又将双手伸到他们脑后,将他们带到自己面前,小声地说了几句话后,两个小孩又是骤然脸色茫然,相互对视一眼,不知如何是好,眼中大有苦涩。
  周雪纯见其如此,忽然又怒喝道:“还不快去!?”
  两个小孩又是被震了震,只好哭丧着脸,便往谢宁面前跑去。
  不等谢宁反应过来,两个孩子便又各自不停拉拽着谢宁的衣摆,抬头可怜兮兮地说道:“宁哥哥,能不能再教教我们武功...”
  王桓和谢宁皆顿时怔了怔,回头对视后,王桓才摇摇头,拍了拍谢宁肩膀,笑道:“你逃不了了今晚...”
  谢宁幽怨地觑了不远处的周雪纯一眼,见她是若无其事地正磕着瓜子,他也是无奈,只好带着孩子们走到院中去。
  而王桓便散漫地走到周雪纯面前坐下,从她手中抢过一把瓜子,也佯作若无其事地磕着,边还眯着眼看向谢宁,眼神中掩藏不住爱溺。
  周雪纯瞧他这模样,白眼是已翻上天际,她忍着心中怒火,从一旁拿过一棋盘放到桌上,轻蔑地说道:“听说你下棋还行?来,让小爷我瞧瞧。”
  王桓这时才回头觑了她一眼,不屑地笑道:“不了,雪纯姑娘您的棋技,还未是在下对手,在下怕姑娘您到时候输了,可得怨我了...”
  “你少给我废话了,赶紧的!”周雪纯不依不饶地将一颗黑子硬塞到王桓手中,然后又将自己手中的白子落在棋盘上,双手重叠搭在桌上,看着王桓示意。
  “您这又是何苦呢?”王桓无奈地笑了笑,才转身面对着棋盘,漫不经心地将黑子落在棋盘上。
  只是约莫一个时辰过后,谢宁本在认真耐心地指点着那两位小孩姿势,却忽然听到王桓那边一阵不停的咳嗽声。
  谢宁顿时心头一顿,眉心一锁,立刻回头便往王桓那边冲了过去。
  还未走近,便能见到王桓正一手捂着胸前,一手以袖挡在面前,整个上半身向前凑着痛苦地咳着。
  每一声咳嗽都带着整个身体震一震,而对面的周雪纯脸上大有不知所措的惊色。
  谢宁瞥向她的那一眼是尽带凶光,周雪纯是从未见过谢宁如此神情,一时越发紧张,颤颤说道:“我...我什么都没做啊...他...我...”
  谢宁却根本不理她,满脸担心地将王桓抱在怀中,小声问道:“还能自己走吗?”
  王桓点点头,谢宁才小心翼翼地扶着王桓站起,同时又回头狠狠瞪了周雪纯一眼,余光刚好瞥过桌面棋局,他又冷声说道:“周先生,你的棋艺,就算你耍赖,也是赢不了子徽的。”
  谢宁说完,便带着王桓往屋中走去。
  周雪纯还愣在原地,身旁两个小童不知所措地看看谢宁,又看看周雪纯,又看看棋盘。
  周雪纯这时才恍然回神,抬头对着那两个孩子,怒声喝道:“还不回家去?还要我送你们吗?!”
  两个小孩立刻箭一般往院外逃离。
  回到屋后,谢宁先将王桓放在桌后,瞧了一眼王桓脸色苍白,一直在不停咳嗽,甚至还带着浑身都在震动。
  谢宁赶紧将火炉挪到他身边,添上柴火后,又马上到柜中取来针帘,回到王桓身边时,走到他跟前,正要将他身上里衣脱下,王桓却忽然伸手扣住谢宁手腕。
  谢宁怔了怔,王桓又是垂头两声轻咳,谢宁才边说“我先替你施针”,边又继续要解开王桓衣领。
  王桓此时是垂着头,他是笑着再咳了两声,手却始终紧紧扣在谢宁手腕。
  谢宁顿了顿,眉间微微皱起,心中忽觉奇怪,用另一只手勾起王桓下颌,才见到王桓脸上笑意。
  王桓又说道:“若非如此,又怎能从周穆轻那小子手中逃脱出来...”
  “就算如此,你便是这样拿自己的身体来吓我?”谢宁果然愠色微起,他将王桓的手拽了下来后,别开脸不愿看他,甚至想要站起走开。
  王桓却忽然又垂头撕声咳了几下,本已半起身的谢宁,终是合眼在心中长叹一声,又重新坐下。
  只是他刚坐下瞬间,王桓却忽然凑上前,便亲在谢宁唇上。
  谢宁是猝不及防,王桓再退开时,是一手已经挽到谢宁后脑,他眯着眼笑着凝视着谢宁,说道:“不气了,好不好?就算是有些许欺骗成分,但是周穆轻这小子岀诈耍赖的手段,也够人呛的...”
  王桓说完,便要将谢宁往自己面前带来,双眼合着就要再次亲上,谢宁却抬手便将王桓的手往旁边打落下来。
  谢宁皱眉凝重地盯着王桓,语气严肃地说道:“王子徽我不与你开玩笑,以后能不能不在拿此事来戏耍...”
  怎料谢宁话没说完,门外忽然传来几声急促的敲门声。
  谢宁王桓顿时愣住,二人心中的弦骤然紧绷。
  谢宁更加是马上站起,抄起红帱便往门外快步走去,只是走到门后时,却忽然发现,门上是空白一片,没有任何人的倒影。
  便是那暴躁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他立刻转头看去时,也不能见到门上有任何影子。
  只是他眸上杀光已起,一声清亮红帱骤然出鞘,他猛地一下把门推开,果然,门外空无一人。
  就在他警惕往四周四处观望却看不到一人时,灵台忽然一记明光,他皱着眉将红帱缓缓重新送回刀鞘,再垂头,果然见到脚下正踩着一封信。
  谢宁转身关门后,边往里走边将信拿出,脸上是无半点表情。
  在桌前坐下后,他将信递给王桓,但王桓甚至看都不看一眼,只往信中左下角的红印处瞄去,便将信往火烛处送去。
  他又睨了谢宁一眼,手才松开,笑着问道:“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谢宁紧紧地盯着火上纸张烧去的残屑,片刻后才将视线重新放回王桓脸上。
  “不急。”
  谢宁冷声说完,忽然一手推开桌上物件,顺带着整个人往前探去,便在王桓唇上亲下。
  王桓也并不反抗,谢宁越发凑上前去,吻势越发猖狂,王桓嘴角始终带着笑意,又忽然将桌子往旁一推推开。
  隔在二人之间的桌子挪开后,谢宁是越发急促的探上前,一手搂到王桓腰后将他往自己靠近,一手又继续要解开王桓衣襟。
  王桓此时却又蓦地将谢宁推开,笑着说道:“我看殿下,还挺急的啊...”
  “你先答应我...”谢宁此时眼上的火光已经快要流出,他却极力按捺住,沉声又道,“你先答应我,以后绝不能再拿这件与我开玩笑...”
  谢宁话没说完,王桓便堵在他唇上,一手旋在谢宁腰后,一手轻柔却狂妄地撕扯着谢宁衣前,之后才绵绵说道:“我答应你。”
  谢宁仍不尽信:“王子徽我认真的...”
  “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王桓这时已将谢宁里衣扯开,谢宁肩前那道伤疤醒目地映入王桓眼中。
  王桓蓦地怔了怔,他好像忽然一瞬之间,能明白谢宁此时此刻的执着。
  便是那日在汶州,自己初见这道伤疤时的心痛,现在想起,还觉记忆犹新。
  王桓微微抬起头看向谢宁,而谢宁此时也仍是垂头皱眉地凝视着他,须臾后,王桓轻轻地将双唇落在那疤痕上。
  再从疤痕处缓缓往上移,经过锁骨,行过肩窝,直到谢宁脖侧,王桓才又说腻着说道:“我王桓说过,我与你,此生绝无戏言。”
  王桓话音刚落,谢宁忽然一把将王桓推倒,然后不待片刻便靠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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