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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哪有不弯的(近代现代)——况巡

时间:2024-05-15 09:41:32  作者:况巡
  梁星灼又开始不满足了。
  他埋头吃东西,安慰自己好不容易见一面,不要再往下聊。
  梁星灼调整好心情,跟周归与聊起别的。
  注意力被转移,一直到吃完火锅回酒店,气氛都是愉快的。
  坐电梯上楼,一打开房间门,周归与看见又是大床房那刻,神情出现了短暂的迟疑。
  梁星灼已经进屋了,一回头,见周归与还在门口站住不动,他奇怪地问:“进来啊,冷气都跑出去了。”
  周归与“嗯”了一声,还是进了屋。
  一身火锅味儿,梁星灼拿了睡衣先去洗澡,洗完周归与洗。
  躺下快零点了,两个人不想看电视,关了灯直接睡觉。
  梁星灼抱住周归与一只胳膊,正面朝他,跟他挤在一个枕头上。
  周归与抻抻胳膊,手往外抽。
  梁星灼察觉到动静,莫名地叫了声:“哥?”
  周归与抽出自己的胳膊,人也往旁边挪了挪,跟梁星灼隔出半个人的距离。
  “热。”周归与说。
  梁星灼抬眼看了看空调,显示22度。
  “那我再调低点儿。”梁星灼转过身,去捞床头柜上面的遥控器。
  周归与出声拦住他:“不用,就这样。”
  梁星灼已经拿到遥控器了,啪啪按了两下,降成了20度。
  遥控器一放,梁星灼又贴上去:“好了,这样肯定不热了。”
  周归与沉默了一会儿。
  “星星。”
  周归与这次不仅抽出胳膊,还坐了起来。
  “我再去开间房,一起睡咱俩都睡不好。”
  梁星灼跟着坐起来:“怎么睡不好了?”
  “我怕热,你不怕。”
  “无所谓啊,我盖被子就行了。”
  “还是容易感冒。”
  梁星灼听出不对,问:“不是空调的问题吧,你是不是不愿意跟我一起睡?”
  周归与沉默。
  梁星灼感觉受伤:“上次我们都一起睡的……”
  周归与原本不想挑明的。
  奈何梁星灼实在不好糊弄。
  周归与只能直言:“星星,我是同性恋,你也成年了,我们还一起睡,不合适,懂吗?”
  “我不懂,我又不是外人。”
  梁星灼有种突然被周归与推远,被逼着和他划清界限的感觉,情绪一激动,脱口而出,“哪有哥哥跟弟弟避嫌的,我今晚又没喝醉!”
  人真的受不得激。
  尤其梁星灼猝不及防把过年那个事儿又翻出来,猛地点燃了周归与心里的邪火,理智被烧成灰。
  周归与抓住梁星灼的手,摁面下往。
  梁星灼整个人完全傻掉。
  房间没开灯,漆黑一片,视觉差,听觉比平时更加敏锐。
  “现在懂了吗?”
  周归与声音低哑且沉,呼吸声也重。
 
 
第68章 
  梁星灼怎么可能还不懂……
  他都懂过头了。
  脑子宕机, 一片空白,满脸呆滞,错愕得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他甚至开始怀疑现实,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其实又喝醉断片了, 否则怎么解释现在的情况?周归与为什么要抓着他的手往下面按?
  脑子空白的不止梁星灼一个人。
  周归与同样。
  他笃定,等他老了坐在躺椅上回忆往事, 今晚这出,一定会被他列入此生最冲动的瞬间。
  抓住梁星灼手的时候,什么冷静理智, 什么安守本分, 全都见了鬼。
  周归与变得不像自己, 长期克制的欲望化作饥渴凶猛的巨兽,想把一切所谓的伦理道德撕碎。
  对, 所谓的。
  因为脑子有个声音不断重复, 刺激他、蛊惑他。
  ——怕什么?你们又不是亲兄弟。
  ——他知道全部的你,他还在靠近你, 他自找的。
  ——何必装正人君子, 难道你没趁人之危过?
  冲动过后,梁星灼竟然没有反抗, 只是呆呆望着他,茫然,无措, 好像一个任由宰割的乖巧猎物。
  周归与大脑变得异常兴奋,被原始的征服欲吞噬。
  他直直注视梁星灼的眼睛, 靠近他,气息扑在梁星灼耳畔、脸颊以及脖颈间。
  周归与的手覆盖在梁星灼的手背之上, 手指穿过梁星灼指节之间的缝隙缓缓扣紧,就着这个姿势去触碰自己,摁下往力用。
  物巨挺in,近距离接触更是难以忽视的存在感。
  熊熊燃烧的烈火在这一刻具象化,有了形状,被梁星灼牢牢攥在手里。
  梁星灼烫伤一般硬生生抽出自己的手,人退到床边,枕头被他挤得往床头柜跑,挤掉了上面放着的遥控器和手机,摔在地板上。
  遥控器的后盖被落地的冲击力撞开,两节电梯也被摔出来,一直滚到踢脚线才停下。
  接二连三的异响打破了黑暗中的沉默。
  同时,周归与也听见梁星灼声音颤抖朝他吼:“疯了吧你!拿我当飞机杯使呢!”
  “你没必要反复跟我证明同性恋是个男的都行!我他妈不想知道!!”
  眼睛适应了黑暗,周归与能看清梁星灼的大概轮廓。
  不止声音,梁星灼气得身体都在发抖,一双眼睛死死瞪着他。
  周归与偏了偏头,本能逃避。
  不怪梁星灼这么激动,他刚才确实很像一个羞辱直男的变态男同。
  梁星灼没有骂他恶心已经给他留面子了。
  周归与淡声说:“我再去开个房间,你睡吧。”
  梁星灼这次一个字都没说。
  周归与没开灯,摸黑换了鞋,拿上自己的东西,离开了房间。
  空调冷气呼呼地吹。
  梁星灼双手抱膝窝在床边坐了很久很久。
  脑子乱,最激烈的情绪过去,剩下的全是失落和难过。
  周归与确实不止把他当做弟弟,也把他当做一个男性。
  可惜他跟别的男的没两样。
  梁星灼感觉周归与一直爱的不是他,只是被他视为弟弟的自己罢了。
  拿掉弟弟这个身份,他对周归与来说就是一个男的,一个擦出火了可以互相纾解的对象,没有一丝一毫的特别,他是不是同性恋也无所谓。
  梁星灼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他不要这样的爱。
  梁星灼额头抵在膝盖上,想哭又哭不出来,委屈憋闷得快要爆炸。
  他恨死周归与了,恨拿他当做性玩具的周归与,恨周归与不像他一样爱自己。
  可是这么恨,他却连一个滚字都舍不得对周归与说。
  说到底还是更恨自己的一厢情愿。
  被冷风吹了好一会儿,冻得梁星灼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把枕头扯回来,盖好被子重新躺下。
  梁星灼赌气不睡周归与躺过的那边,周归与枕过枕头也被他拿起来揍了几拳泄愤,最后扔到了沙发上。
  他只睡自己这一边。
  伤心也耗神耗力,梁星灼翻了几次身,折腾困了,意识迷糊前惦记着空调温度要升上去,可是身体懒懒的不想动,拖着拖着就这么沉沉睡去。
  半夜越睡越冷,梁星灼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茧,混沌间呓语了声:“哥……冷……”
  后来又开始热,热得梁星灼不停踢被子,到最后只有一个被角盖着肚子。
  这一觉睡得不踏实,一直在做梦。
  梦里一会儿跟周归与吵架,一会儿跟周归与亲热,场景也来来回回变换,家里、办公室、学校、车里……最后一个梦竟然是他去参加周归与的婚礼。
  周归与和秦彦结婚了。
  他们找了个海岛举办婚礼,他还是伴郎,看着台上西装革履说我愿意的两位,他跟个小丑一样在台下狂哭,周归与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满心满眼只有自己的爱人。
  紧接着梁星灼就醒了。
  他惊魂未定看着四周,一时分不清哪边是真的,哪边是假的。
  直到听见敲门声,周归与在门外叫他名字。
  梁星灼这才回过神。
  梦是假的,现实也没好到哪里去。
  敲门声停了,梁星灼正在思考周归与是不是走了的时候,地上的手机又响起来。
  梁星灼翻身下床,脚一沾地,站起来的瞬间头晕目眩,没有支撑物,梁星灼又跌坐回床上。
  等他稍微缓过来,手机也安静了。
  梁星灼全身没力气,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和胳膊,全都很热。
  又发烧了。
  该说周归与不愧是一手把他养大的人吗,他还真不能在20度的空调房待一个晚上,被周归与一语中的。
  什么都没在响了,房间安静得只有空调送风的声音。
  梁星灼破罐破摔继续躺着,空调遥控器的电池滚了好远,他没力气去捡,更懒得捡,反正已经发烧了,自生自灭拉倒。
  晕晕乎乎又要昏睡过去。
  梁星灼听见房门口有人在说话,窸窸窣窣的动静过后,门锁“滴”了一声,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口朝他床边靠近。
  “星星?”
  周归与一进房间,看见梁星灼还在床上躺着,顿时松了一口气。
  现在已经下午两点了,他从上午开始给梁星灼打电话发微信,梁星灼都没回,他以为梁星灼还没醒,那就等他醒。
  等到现在实在等不住了,过来敲门,梁星灼也不理会,电话还是不接。
  周归与怕梁星灼出事,只好联系前台找人来开门。
  梁星灼努力睁开眼睛,看见周归与那一刻,还是本能叫了一声:“哥……”
  声音沙哑得不行,咽口水都痛。
  周归与看出梁星灼状态不对,用手背贴了贴梁星灼额头。
  好烫。
  周归与抬头看了眼空调,显示温度,20。空调遥控和手机还在地上,十一个小时过去,梁星灼都没捡起来。
  从他昨晚离开房间起,梁星灼一直待在20度的空调房里睡觉。
  一般人都受不了这么低的温度,更别提比一般人体质更弱的梁星灼。
  周归与又气又心疼,眉心紧蹙,语气带着恼意:“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感觉不到冷?”
  梁星灼被周归与一凶,心里更堵得慌。
  他推开周归与放在他额头上的手,翻了个身,后背朝着周归与,态度冷硬:“用不着你管。”
  眼瞅着气氛不对,帮周归与开门跟着进房间的酒店工作人员,这时识趣开口:“周先生,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有需要您随时联系我们。”
  周归与“嗯”了一声,说:“好,谢谢你。”
  “不必客气,周先生。”
  工作人员转身离开,顺便帮忙带上了门。
  外人一走,周归与扯开梁星灼的被子:“走,去医院。”
  “我说了用不着你管!”梁星灼伸手要去把被子扯回来。
  周归与直接把被子扯起来扔到了地上。
  “用不着我管?”周归与冷呵,“我一晚上没管你,你就把自己折腾这样,还用不着我管。”
  “起来,趁我还有耐心跟你好好说话。”
  周归与跟梁星灼来硬的,梁星灼只会比他更硬。
  “谁稀罕你的耐心?出去,我不想跟你说话。”
  周归与气笑,说行。
  梁星灼暗中憋憋嘴,心里酸唧唧地想,周归与果然不爱他了,他都发烧了,周归与也不肯定说软话哄哄他。
  结果下一秒,整个人忽然腾空,梁星灼吓得“啊”了一声。
  周归与打横将梁星灼抱起,冷着脸往玄关走。
  梁星灼睡衣没换,鞋子没穿,睡了一夜头发也乱糟糟,他在周归与怀里挣扎,用拳头打他的胳膊和前胸:“放我下去!我不去医院!”
  “由不得你。”
  周归与拔了玄关的房卡,打开门,径直往外走。
  隔壁房间有人出来,看见他们这个诡异的组合,目光玩味地打量。
  梁星灼脸皮薄,臊得用双手捂住脸,嘴里低骂:“周归与你这个混蛋。”
  混蛋不理,混蛋继续走。
  梁星灼简直服了,只好认输:“我去医院,我去还不行吗!我回去换衣服。”
  周归与还在走。
  “周归与!”梁星灼气极,扯住周归与的领口,“我都说了我去医院了!”
  周归与不为所动,由着他扯,扯烂了无所谓。
  周归与在电梯口按了下楼键,抱着梁星灼走进轿厢。
  中途电梯上了两批人,梁星灼受不了,把脸埋在周归与胸前,藏得严严实实,社死得不行。
  周归与毫不介意外人的眼光,一直这么抱着梁星灼,脸色冷得好像刚刚杀了人。
  梁星灼一路被周归与抱到了车上。
  他想趁周归与系安全带的时候下车,结果前一秒周归与啪地落了中控锁。
  车门打不开了。
  梁星灼的怒意在此刻达到峰值,新账老账一起算,咬牙切齿地说:“周医生可真是菩萨心肠,对自己的性玩具都这么关怀备至。”
  周归与动作一顿,低声道:“昨晚的事情是我不对,对不起。”
  梁星灼哪里是想听他说对不起!
  听完不仅没消气,还气得更狠了:“不用,你没必要跟性玩具道歉。”
  一口一个性玩具听着实在刺耳,周归与皱眉道:“你生气可以骂我,但不要再说这种侮辱自己的话。”
  “谁先侮辱我的?你没拿我当性玩具使?”梁星灼冷呵,气得眼睛发红,“你忘了我可以再帮你回忆一遍。”
  说着,梁星灼伸手要去扯周归与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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