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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哪有不弯的(近代现代)——况巡

时间:2024-05-15 09:41:32  作者:况巡
  周归与停下手上的动作,头往床边探。
  梁星灼有点够不着:“头低点儿。”
  周归与低头。
  这一低梁星灼又太够得着了。
  周归与的脸占据了梁星灼的全部视线,近到他能看清周归与的眼睫毛被空调的凉风吹得微微动。
  梁星灼感觉更热,好在脸本来就被晒得微红,阴差阳错变成了心动的掩饰。
  他用湿巾帮周归与把脸都擦了擦。
  脖颈间还有汗,周归与身体下伏,T恤领口空出一个缺口,汗珠沿着脖颈向下滑,滑向T恤之下的皮肤。
  梁星灼都不用费力去瞧,余光一扫就能扫到周归与练得漂亮硬挺的肌肉块,两块胸肌凸起两点,粉粉的。
  梁星灼不自然地偏了偏头,不让自己多看,怕又看出事情来。
  他回书桌抽了一张新的湿巾,也不敢上手了,只递给周归与:“脖子你自己擦。”
  周归与没动作,还保持刚才的姿势,慢悠悠地说:“我手脏。”
  梁星灼支招:“那就先擦手,再擦脖子。”
  周归与却不接:“一张湿巾怎么擦两个地方。”
  梁星灼咬牙:“我再给你拿!”
  “不用麻烦。”周归与仰了仰头,凑更近,喉结碰到梁星灼的手指,“弟弟帮我擦。”
  梁星灼蜷了蜷手指,看似平静,内心已经开始乱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们男同!!
  他内心本来就不坚定,哪里经得起男同这种考验。
  “擦就不是麻烦我了吗?”梁星灼有点明知故问的意思。
  他逗周归与,周归与也逗他,明知故问回来:“怎么,我不能麻烦弟弟吗?”
  梁星灼内心疯狂动摇,只有嘴还硬:“你自己刚才说不用麻烦的。”
  “哦。”周归与轻笑一声,“我反悔了,行不行?”
  空调到底是制冷还是制热啊,怎么越来越热!
  梁星灼佯作淡定:“行啊,这有什么不行的。”
  他捏着湿巾,贴近周归与的脖子,视线有意无意回避,不让自己往领口看,免得浮想联翩。
  擦到喉结周围的时候,周归与忽然笑了笑,提意见:“有点痒,你重点儿擦。”
  天呢老天爷!
  你听听男同说的这叫什么话!
  周归与说话的时候喉结跟着动,声带微震,触觉和听觉同时接收感知,梁星灼的手和耳朵都变得麻麻的。
  他胡乱擦了两下便结束,两张用过的湿巾被他攥在手心里。
  垃圾桶在阳台,梁星灼快步往阳台走。
  阳台明亮的光线落在梁星灼身上,照得他的脸和耳朵红得发透。
  扔完垃圾梁星灼顺便洗了个手。
  再回到室内,周归与竟然还说:“脖子后面没擦到,弟弟。”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不知道是不是心虚,周归与的每一声弟弟,梁星灼听着都别有意味,心里烧得慌。
  “自己擦。”梁星灼拿起书桌上的湿巾,给周归与递过去。
  周归与许是逗弄够了,也怕真给梁星灼逗急眼,见好就收:“算了,不擦了。”然后继续帮梁星灼擦床,任劳任怨的样儿。
  梁星灼被周归与弄得没一点脾气,最后哼了一声,以示不满。
  过了两三分钟,第三个室友到了。
  他一个人来的,拖了个行李箱,轻装简行,姿态从容,是个自来熟,叫赵之远,本地人。
  “晚上咱们宿舍一起吃个饭?”加完微信,赵之远提议。
  梁星灼看了眼周归与,婉拒了:“改天吧,晚上我有事情。”
  “行。”赵之远收起手机,不勉强,给自己铺床去了。
  梁星灼晚上不打算住宿舍,周归与明天回沽南,今晚他想跟周归与一起住酒店。
  收拾完东西,另外一个室友还没回来,今天看来是打不上照面了。
  赵之远也在隔壁串门。
  梁星灼看看周归与,说:“哥,咱们走吧,没什么可收拾的了。”
  周归与还在打量宿舍,问:“洗衣液什么的还没买,再跑一趟?”
  “不用了,回头我自己买。”梁星灼失笑,“哥,我上的是大学,不是小学,别这么操心。”
  周归与愣了愣,随后:“也对。”
  “那走吧,回酒店。”
  梁星灼点点头。
  只外宿一夜,梁星灼用纸袋装了套换洗衣服就走了,行李箱和电脑都留在了宿舍。
  步行去停车场的路上。
  周归与对梁星灼说:“其实刚才室友邀请你吃饭,你应该答应的。”
  新的环境,新的朋友,还是室友,第一天见面一起吃个饭,基本上是约定俗成的习惯,可以很快通过这一顿饭拉近关系。
  梁星灼没住过校,但这个道理也是懂的。
  他没有反驳,赞成道:“是应该答应。”
  周归与感觉梁星灼还有后话,没有着急开口,等他说完。
  果然,梁星灼话锋一转:“不过你明天就回去了,我想跟你多待一会儿,室友以后天天能见着,拉近关系有的是机会。”
  周归与的心因为梁星灼这句话变得柔软,也隐隐发酸。
  是啊,他明天就回去了。
  纵然早就知道会有分开的一天,但这一天真正临到眼前时,之前为此做的心理准备都平复不了当下的惆怅。
  周归与不再跟梁星灼讲所谓的大道理,转而问:“晚上想吃什么?”
  梁星灼也配合转移话题,颇有兴致地问:“学长有推荐吗?”
  这称呼新鲜,周归与笑道:“我又成你学长了?”
  “不同校就不能叫学长了吗?”
  “能。”周归与一秒进入角色,“学弟想吃什么类型的?”
  “吃点当地特色吧。”
  “烤鸭吃吗?”
  “吃。”梁星灼报了个耳熟能详的牌子,“你不会要带我吃这家吧?”
  “这家不好吃。”周归与已有打算,“带你去吃一家地道的,不过不在这附近,要去吗?”
  “去,反正又没事。”梁星灼问,“是你读书时爱去的店吗?”
  “嗯,本地同学介绍的。”
  “那更要去了。”梁星灼满眼期待,“我也想尝尝你在这里读书时爱吃的东西。”
  那是一段没有他参与的记忆。
  周归与说的店离京大五十分钟左右的车程,他们来得早,排号只需要等半小时。
  两个人,周归与点了半只鸭子,两人份的老鸭汤。
  “海参拌饭吃吗?也是他们家特色。”周归与问。
  梁星灼想到主食已经有面皮了,自己也不是很饿,摇摇头:“下次吧,我怕我吃不下。”
  周归与合上菜单:“好,下次再来。”
  吃饭的时候,周归与跟梁星灼说了很多自己读大学时候的事情,梁星灼听得津津有味,边吃边聊,等他们从店里出来,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为了方便梁星灼明天回学校,周归与在京大附近订的酒店。
  在前台办入住的时候,被问起:“周先生,您要哪种房型?”
  周先生没回答,梁先生先抢答了:“还有大床房吗?”
  前台训练有素,神情如常回答:“有的。”
  梁星灼单方面决定:“那要大床房。”
  前台不确定梁星灼有没有决定权,看向周归与。
  周归与表态:“听他的。”
  前台微笑:“好的。”
  办完入住,两人拿上房卡去房间。
  电梯里,梁星灼问周归与:“哥,我晚上能跟你一起睡吗?”
  周归与好笑道:“房型都选了你才来问这个?”
  梁星灼轻咳一声,掩饰:“你要是不愿意,换个房间就是。”
  周归与“哦”了一声:“那我换一个?”
  梁星灼立马变脸:“不行,不许换!”
  周归与:“所以你问我的意义是?”
  “走个流程。”
  “……行。”
  梁星灼较上劲了:“不是,你还真的不想跟我一起睡啊?”
  周归与:“没说不想。”
  “也没说想!”
  电梯抵达楼层,从轿厢出来,周归与捏了把梁星灼的脸:“小烦人精。”
  别离愁绪萦绕在心头,梁星灼变得比平时更敏感,一二来回的,真的有点难过上了,拿开周归与的手,一个人先走。
  周归与跟着梁星灼进了房间,关上门,一转头就看见梁星灼在抹眼泪。
  周归与走上去,轻声哄他:“怎么哭了?”
  梁星灼也不想哭,可是眼泪根本止不住,越擦越多,人也越来越低落。
  “你都没有舍不得我……”梁星灼吸吸鼻子,感觉委屈,“哥不爱我了。”
  周归与拉着他到床边坐下,又抽了两张纸巾给他擦眼睛。
  “我没有。”
  梁星灼却会错意,哭得更厉害:“对,你没有!”
  “……”
  周归与哭笑不得:“我是说我没有不爱你。”
  “我也舍不得你,但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情,京柏跟沽南离得近,你放假就能回来,或者我有时间就来看你。”
  梁星灼还是难过,声音闷闷的:“我们只有放假可以见面了。”
  对于这点,周归与也无计可施。
  他只能从别的角度安慰:“星星,大学生活很精彩的,好好享受这四年。”
  梁星灼伸手抱住周归与,哽咽道:“我没兴趣享受。”
  “你还在我面前,我就已经开始想你了。”
  周归与听得心里不是滋味。
  他并不比梁星灼好受,只是作为年长的那方,他得承担托底的角色。
  总不能两个都沉溺在悲伤里,整晚都用来抱头痛哭吧。
  周归与想了想,说:“你军训完那个周末,我过来看你?”
  军训半个月,国庆放假还有一个多月,对比之下,梁星灼稍感安慰,看着周归与,跟他确认:“真的吗?万一医院有事怎么办?”
  “我提前调班就行。”
  周归与用纸巾帮梁星灼把眼泪擦干:“别哭了,又不是隔着天南地北,很快就能再见面的。”
  梁星灼低“嗯”一声,情绪被周归与安抚不少。
  次日一早,周归与和梁星灼一起吃了个早饭就开车回沽南了。
  周归与一走,梁星灼就像一个打蔫儿的茄子,没精打采回到宿舍。
  宿舍里只有赵之远在。
  “另外一个室友呢?”梁星灼拉开椅子坐下,随口一问。
  赵之远醒了,但没起床,正躺着玩手机。
  “跟你一样,和对象出去过夜了。”
  梁星灼“哦”了一声,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又:“哪一样了?”
  “不一样吗?”赵之远思考几秒,恍然,并改口:“哦哦!是不一样,他对象是女的,你对象是男的。”
  但还是随性:“嗐,你这个人还挺较真,这不都是对象吗。”
 
 
第66章 
  对象。
  该说不说, 这个词代到周归与身上,怪令人愉悦的。
  但这不是不解释的理由。
  “那个,赵同学, 你可……”
  梁星灼刚开了头就被赵之远打断,他有点受不住:“哎哟, 你这官方的……叫我阿远就行!一个宿舍住着,以后都是兄弟了。”
  “……好, 阿远。”
  梁星灼想往下说,又被赵之远抢先:“我怎么叫你?”
  “叫名字就行。”梁星灼没赵之远那么自来熟。
  赵之远倒不强求你来我往,非要问到一个昵称不可, 爽快道:“行, 梁星灼。”
  梁星灼生怕话再被赵之远抢了, 赶紧说:“昨天那个人不是我对象,是我哥, 你误会了。”
  赵之远轻笑一声:“哥不就是对象吗。”
  梁星灼“啊”了一声, 没懂他这话:“什么?”
  “我有个朋友也是男同,他对象是个上班族, 比他大七八岁, 他就管他对象叫哥。”说完,赵之远问梁星灼, “怎么,你俩不是这样式儿的?我昨天看你哥不像还在读书的,他也上班了吧。”
  说着说着还夸张了:“挺般配的你俩, 都是大帅哥。”
  ……为什么他爱听的话都是需要反驳的。
  梁星灼认真道:“我们没有谈恋爱,就是字面上的兄弟关系。”
  赵之远这下有点傻了。
  他放下手机, 望向梁星灼,纳闷道:“可是你们长得一点也不像啊。”
  “而且感觉也不像兄弟, 氛围感?该用这个词吗?反正我瞅着你俩跟我朋友和他对象那是一模一样的。”
  会说话你就多说点。
  梁星灼心里听得可美,只可惜不能表现出来,还要“辟谣”:“嗯,我们确实没血缘关系,你可以理解为……嗯,重组家庭吧,发小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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