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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哪有不弯的(近代现代)——况巡

时间:2024-05-15 09:41:32  作者:况巡
  程诉不好盲目答应,迂回道:“你先问。”
  “我想知道,这些年在余科的事情上,我哥除了找你帮忙,有没有在金钱上贴补他,如果有的话,贴补了多少。”
  程诉轻咳一声,答得含糊:“怎么会这么问?今天余科找你哥要二十万,他不是没给吗。”
  梁星灼没被她糊弄过去,再次点明重点:“今天是今天,以前是以前,我想知道以前给没给。”
  程诉干笑,明显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
  梁星灼变相知道了一半答案:“那就是给过,程诉哥,我想知道具体数额。”
  程诉叹了口气,安慰宽他心:“星星,你哥不会跟你计较这些,这些钱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他做的事都是他自己情愿,你别有心理负担。”
  “你知道的,他很爱你。”
  梁星灼对此表示肯定:“是的,我知道。”然后再绕回去,“我也很爱他,他是我现在在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我想了解他的一切,如果有机会,我希望以后的日子,不是只有他站在我面前。”
  程诉听得动容。
  这两兄弟的感情实在太好了。
  停顿片刻,程诉给梁星灼报了个数字。
  梁星灼暗暗记在心里,跟程诉道了谢,并且拜托他不要让周归与知道,他已经告诉了自己。
  程诉怕他乱来,先给他打了一记预防针:“你不会打算找余科要吧?别傻了孩子,他就是无赖,要不回来的,回头你再惹身腥,属于好心办坏事了。”
  梁星灼摇头:“不会,我没这么天真,宁可帮不上忙,我也不会帮倒忙。”
  这是实话。
  “放心吧程诉哥,我只是想知道具体多少钱,没有多余的想法。”
  这是谎话。
 
 
第31章 
  余科跟周归与见完面的第二天。
  他在网吧混了一天, 傍晚从网吧出来找了家苍蝇馆子吃晚饭,一份小炒,一碟花生米, 一瓶老白干。
  吃饱喝足,酒意上脸, 他悠悠哉哉打着酒嗝回了旅馆。
  房门一关,电视一开, 人往床上一躺,摸了一根烟点上,抽到一半手机响了。
  余科叼着烟, 拿过手机一看, 是老婆杏香。
  这个点店里生意正好, 应该是忙的时候,余科接起电话, 不悦道:“这个时候你不在店里忙, 跟我打什么电话。”
  杏香连忙道歉,怕惹他不高兴。
  余科听得烦, 打断她:“行了, 你赶紧说什么事。”
  杏香小心翼翼地开口:“老公,今天店里来了好几波客人找茬儿, 非说我们店的食材有问题,让我跟他们说供货商名字,他们要去查, 下午围观的人太多了,还有人录了视频, 刚才加绘里跟我说,视频都发到ins和推特上了, 晚上店里都没什么客人,不知道是不是那些视频的缘故……”
  加绘里是两人的大女儿,已经读高中了。
  余科一听不对,人坐起来,把烟掐了。
  “都是些什么人?咱们店的进货渠道都好几年了,怎么可能有问题!”
  杏香也发愁:“是呀,你不在我跟三个店员根本应付不来。老公现在怎么办啊?今天营业额连成本都没赚回来,明天生意要是还不好,我们越亏越多,这个月店员工资都发不出来了……”
  余科不耐烦打断:“行了行了,闭嘴!尽说一些屁话,家里财运都让你说没了。”
  杏香吓得不敢吭声。
  余科:“你把那些视频发我看看。”
  又问:“他们问你供货商的事情,你怎么回答的?”
  杏香唯唯诺诺:“我能怎么回答,当然实话实说了。他们听了之后说要去查,如果查到有问题,还要来店里要说法。”
  余科冷笑:“听他们吹牛逼,花三瓜两枣吃个饭真拿自己当祖宗了,去他妈的。”
  杏香十分不安:“老公,我们的供货商不会真出问题了吧……现在想想之前进货价降那么多挺可疑的,你把咱们家存款都搭了进去,现在店里的食材全是囤货……”
  余科语气恶劣地数落她:“可疑什么?那是你老公我有远见!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你一个家庭妇女懂什么,别他妈叽歪了,赶紧把视频发给我,一天天的,什么事都指望不上你。”
  杏香讷讷地“嗯”了一声,然后又是一连串对不起。
  余科直接把电话挂了,听着烦。
  没两分钟,杏香把视频发到了微信上,余科看完感觉不太妙,打开爬墙软件,上外网看了看评论。
  评论区更加不乐观。
  有不少自称是他们家熟客的周边大学生跳出来回踩,说最近来他们家吃饭都感觉菜品质量下降了。
  还有说吃完当天回去拉肚子的,因为无法完全确定是吃了他们家东西导致的,就没去找店家理论,现在看见这么多人反馈,他感觉多半是这个原因……
  “妈的!”
  余科把手机往床上一甩,气得直骂娘。
  供货商……
  余科仔细琢磨来龙去脉,这会儿心里也开始发毛。
  这家供货商是他爸还在世的时候就合作的,这么多年进货价一直没什么折扣,好端端突然降价那么多,这里头会不会真有猫腻?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
  余科脑中突然闪过周归与最后跟他说的那句话。
  他当时没放在心上,此刻越想背后越发凉……
  余科手忙脚乱捞起手机,拨通周归与的电话。
  铃声快响完周归与才接。
  余科开口就是一句暴呵:“周归与!老子店里是不是你搞的鬼!”
  周归与轻笑一声:“这就坐不住了,开胃小菜而已。”
  还真是!
  余科气得要命,阴狠放话:“你他妈的当老子逗你玩呢,老子什么都做得出来。”
  周归与竟然对他后半句表示肯定:“嗯,我也这么认为。”
  “……”
  “你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你给我等着,我马上去你老家!”
  周归与:“随你。”
  余科被周归与无所谓的态度搞得心里没底,提高音量给自己壮大声势:“全你自找的,你逼我的,准备给俩老东西叫救护车吧!”
  “用不着,他们不在家。”
  “你把他们支出去也没用,我不信他们一辈子不回来,到时候丑闻满天飞,我看他们有脸没脸。”
  周归与好笑道:“怎么没脸?你所谓的丑闻不过是谣言而已,当年我小叔和余阿姨车祸的卷宗还在警察局,全部有据可查,真要追求起来,我光是告你诽谤和不履行抚养义务就够你喝一壶了,你到时候想回日本收拾烂摊子都回不去。”
  “余科,你怎么到现在都看不清形势,从一开始你就没有跟我硬碰硬的资本。”
  说完周归与就把电话挂了。
  余科握着手机好久回过神来。
  直到这一刻,他才有一直被自己掌控的摇钱树已经飞走的实感。
  周归与之前跟他说的话并不是嘴上逞强,而是认真的。
  他确实有给他制造麻烦的能力。
  隔天,程诉让分公司的负责人走了走关系,赶在下班前,把余科店里原材料存在问题的举报信和证据,送到了相关部门负责人的手上。
  供货商那边本来就处于调查中,这条信息一递上去,两案并案调查,第二天余科的料理店就被停业整顿了。
  这一停业,变相坐实了网上的舆论,有些回头客开始在社交平台上扬言要追究老板的法律责任。
  余科当天晚上就赶回了日本。
  在这期间,余科分别给周归与和梁星灼发了咒骂信息,第一条发完,第二条就发不过去了。
  他被拉黑了。
  后来的几天,周归与和梁星灼断断续续接到不少陌生电话,不用猜也知道是余科,手机进来一通,他们拉黑一通,没给半点回应。
  不到半个月,余科债务缠身,官司不断,分公司负责人也传来他变卖房产还债的消息,说一家四口在东京待不下去,已经打算回余科老婆老家躲风头了。
  周归与接程诉电话的时候,梁星灼也在旁边。
  听到这,梁星灼忍不住插嘴问道:“余科如果在日本混不下去,会不会回国啊?”
  程诉不以为然地回答:“他回国做什么?家底都在日本,他老婆家开粮食店的,再不济还能供他们一家四口吃喝,他要是回国什么都没有,还得遭人为难,他又不傻,这点权衡利弊还是拎得清的。”
  梁星灼奇怪道:“遭人为难?”他看了看周归与,“是说我哥吗?”
  程诉笑道:“对啊,你哥现在在余科心里可是个活阎王。你想,你哥的手都能伸到日本去,余科要是回国,这不是主动送上门被你哥整吗?他吃饱了撑的。”
  梁星灼听不得他哥一句坏话:“那也是他活该,自作孽,跟我哥没关系,我哥才不是活阎王。”
  程诉“啧”了一声,打趣道:“瞧瞧,归与,你弟这短护的,平时真没白疼哈。”
  梁星灼挠挠头:“实话实说嘛。”
  周归与笑了笑,转回正题,跟程诉说:“日本那边你再帮我盯着点儿,余科有什么小动作随时告诉我。”
  程诉“嗯”了一声:“放心吧,那先这样,女儿还等着我说睡前故事。”
  “好,回头请你吃饭。”
  “客气。”
  电话结束,周归与看向梁星灼,叮嘱他:“之后如果还有陌生电话进来,你也不要接。”
  余科这个人早就不该在梁星灼的生活里出现了。
  梁星灼乖乖点头:“我知道,我不会搭理余科的。”
  周归与笑着揉了揉他的头,欣慰称赞:“好孩子。”
  梁星灼冲他笑,偏了偏头,撒娇:“那好孩子有奖励吗?”
  周归与惯着他:“想要什么奖励?”
  梁星灼冲茶几上的果盘抬抬下巴:“哥给我剥个橘子吃。”
  “好。”
  周归与起身再果盘里挑了个最大的,冲他晃了晃,跟哄小孩儿似的:“哥给我们星星剥个最大的。”
  梁星灼听得直乐。
  他感觉自己特别幸福。
  一个橘子两个人分着吃了,水分足,很甜。
  擦手的时候,梁星灼又问:“哥,你说,这么一闹,余科算是把家底都赔进去了吗?”
  “算。”周归与接过梁星灼用过的卫生纸,顺手扔进垃圾桶,“他卖的那套一户建还有房贷,债一时半会还不清的。”
  梁星灼想起程诉之前跟他说的二十万,周归与补贴余科买房的首付。
  那这份钱也被余科赔进去了。
  梁星灼不能提自己知道这笔钱的存在,只能说:“可是他欠你的也还不清了。”不甘心的口吻。
  周归与听出他的话外音,反过来安慰他:“我原本就不在乎那些东西,再说,我现在让他成倍地吐出来,赔得家底不剩,这不比让他原价偿还更划算吗?”
  “是这个道理,不过……”
  “别不过了,没有不过。”
  周归与认真跟他说:“这件事从头到尾跟你没有关系,余科是余科,你是你,你只需要记住这一点就够了。”
  梁星灼顿了顿,嘴角漾开笑意,对周归与点了点头:“好,我明白。”
  周归与拍拍他的背:“好了,去洗澡,明天还要上学。”
  “好。”
  梁星灼起身,回房间拿换洗衣服。
  关灯之后,梁星灼迟迟没有睡意。
  他开始在脑子里盘算自己手头有的钱。
  存奖学金那张卡上还剩六万多。
  周归与早几年给他存钱的卡里还有一笔钱,是他初二出版小说拿到的稿费。
  出版时他还没办自己的卡,走合同只能留周归与的卡号,稿费打款后他懒得转到新卡,索性就在那张卡上买了笔理财,如今粗略算算,加上利息,估计有四万。
  这些全部加起来算十万。
  还差十万……整整一半呢,太多了。
  梁星灼想把那二十万还给周归与。
  哪怕一厢情愿,他也想为周归与做点什么,至少在余科的事情,弥补周归与一部分财产损失。
  周归与缺不缺这笔钱是一回事,表不表达他的心意是另外一回事。
  他想表达,想证明他也有能力保护周归与。
  可是还差十万他要怎么凑呢……
  他还是个学生,收入来源只有奖学金。但是他已经高三了,奖学金只剩一个学年,前阵子已经到了账,如此一来,他一直到高中毕业都没有收入了。
  难道要等高考毕业出去打工?那还要等多久才能凑齐十万,他等不了那么久,他想尽快。
  梁星灼活到现在,第一次为钱发愁。
  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去学校,爬楼梯的时候也在走神。
  教室在三楼,都走到五楼了梁星灼才意识到走过了,又下楼往回走。
  在三楼的楼梯口正正碰上柳应白。
  柳应白见他从楼上下来,奇怪地问:“一大早你去楼上做什么?”
  梁星灼含糊道:“走过了。”
  柳应白凑近打量他,过了几秒,慢悠悠地问:“你怎么一脑子门子官司的样子,有事儿?”
  自从上次闲聊,柳应白隐约发觉他对同性恋有些微妙的变化,梁星灼就已经有点怕了他的敏锐。
  柳应白这人虚虚实实不易看透,但反过来,他看别人倒像明镜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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