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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哪有不弯的(近代现代)——况巡

时间:2024-05-15 09:41:32  作者:况巡
  他的车就停在路边,梁星灼通过落地窗先看到他,怕被发现,第一时间钻到了桌子下藏着,等周归与进店才钻出来坐好。
  余科见周归与终于来了,赶紧起身谄媚地迎上去:“哎呀,这不是我大外甥嘛,好久不见还是这么英俊。”
  说还不够,抬起手还想去拍周归与的胳膊,显得他们之间亲近熟悉。
  结果没碰着周归与的呢子大衣,余科就受到一记冷眼。
  黑衣大衣跟周归与身上清冷凛然的气质自然契合,他看余科的眼神,跟余科说话的语气,全都没有温度。
  “你叫我什么?”
 
 
第28章 
  余科就一米七出头, 周归与身高直逼一米九,常年健身,光是体格和身高的压迫感都让余科心生畏惧, 何况周归与完全不给他好脸。
  余科有求于人,如此更加处于下风。
  他不敢再乱攀亲戚, 老实改口:“周先生。”
  接着做了个请的动作,“请坐, 我们坐下再聊。”
  周归与走进卡座,脱了大衣,简单对折放置一旁, 在余科对面的沙发坐下。
  “您喝点什么?”余科抬手要招服务员过来, 却被周归与制止, “不用,不喝。”
  周归与面无表情直奔主题:“说吧, 找我什么事。”
  余科讪讪地搓了搓手, 切入正题:“对您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我那边的隔壁店铺正在转让, 我打算盘下来明年扩充店面, 不过手头资金不够,还差二十万左右……周先生, 我想拜托您帮帮忙。”
  周归与直直盯着他,盯得余科后背都冒冷汗了,他才事不关己一般问了句:“怎么帮?”
  余科暗骂, 你他妈装什么傻,老子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
  明面上还是得恭恭敬敬地求人:“这二十万的空缺, 希望您能帮我补上。您看您家大业大的,二老在老家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您自己又是大城市三甲医院的外科医生,科研专利拿到手软,二十万对您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对我而言却是燃眉之急,我们两家这关系,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您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吧?”
  “这些年我帮你的还少吗?”周归与淡声问。
  余科连忙点头,做舔狗他最擅长了。
  “当然不少,我们一家都感您的恩呢,还有您那个姓程的朋友,多亏他们家在东京的关系,我的两个女儿才进了私立女高。前年买一户建他也帮了大忙,让我们家拿到了地产商的内部折扣,活活省了好几十万,这些恩情我们家都一笔一笔记着,绝对忘不了的,您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周归与好笑反问:“既然都记得,为什么还有脸朝我开口?”
  “看您这话说的,若不是火烧眉毛,实在没辙了,我也不可能专门回国来打扰您……”
  周归与慢条斯理打断他的废话:“余科,你以为我是因为什么才帮你一次又一次?”
  余科屁颠颠儿地巴结:“当然是看在我姐姐和星星的面子上。”
  “你错了。”周归与一口否定,“余阿姨和星星都不会同意我这么帮你,尤其是星星,他有多厌恶你,远远超过你的想象,所以我帮你,其实是在违背他们的意愿。”
  余科越发听不懂:“您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是一条喂不饱的狗,还会乱咬人。”
  周归与冷呵,极尽讽刺意味:“我不爱跟腌臜烂事纠缠,其次你跟星星有难以割舍的血缘,他还是个孩子,我们这些大人撕破脸,让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我舍不得。这些年你明里暗里表示我们周家愧对你们余家,打着为亲姐鸣不平的幌子,朝我张口谋私利,我全当野狗冲我乱吠,索性给你一根骨头,换我们一阵清净。”
  说到这,周归与话锋一转:“可是你不要会错意了,从当年同意抚养星星,到后来一次又一次出手帮你,掌握主动权的都是我。骨头给不给、给多少、给到什么时候,我说了算。你如果知趣,就该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趁早夹起尾巴滚远点,而不是还特地飞回国,跑到我面前来得寸进尺。”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立刻滚回日本,从此在我们面前消失,今天的话我就当没听过,过去给你那些小恩小惠,我也当喂狗了,既往不咎。”
  这番话周归与说得毫不留情面,余科听到后面已经完全笑不出来了。
  他阴沉着脸,咬牙切齿,直呼其名:“周归与,你威胁我?”
  周归与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轻飘飘地说一些拿捏余科七寸命脉的话。
  “是,你如果还蹬鼻子上脸,我保证,你怎么吃进去的就让你怎么吐出来,而且加倍。”
  余科再也没办法继续装出那副伏低做小的卑微嘴脸,将本性的丑恶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一脸狞笑,如同伥鬼:“你在我面前拽什么?叫你一声周先生给你脸了,老子才是你长辈!还威胁我,你搞清楚,只有我威胁你们周家的份!”
  “你不给我,我难道不能找其他人要吗?比如你家那两个好面子的老东西,他们不给,我就在你家楼下闹,把当年周旭东怎么害死我姐的事情大肆宣扬一番,我看到时候谁没脸,反正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哦对了,找我亲外甥要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你们这对假兄弟不是感情好吗?你说他会不会为了免你烦恼,去想办法搞钱给我?我在七中官网查过,那小子成绩好年年拿奖学金,一年三万,有钱着呢哈哈哈哈哈!”
  余科笑得正欢,头顶忽然感觉一阵刺骨的寒冷。
  接二连三的冰块自他头顶倾泻而下,砸他的头、砸他的脸。冰水顺着领口往下淌,冻得他整个人原地跳起来破口大骂,边骂边哆嗦,还没等看清怎么回事,一个硬邦邦地东西又朝他扔过来,给他脑门重重一击。
  余科一瞬间眼冒金星,被砸得天旋地转,踉跄两步跌坐在沙发上,手往下扫时带翻了水杯,柠檬水全淋在了他裤|裆上,看着像小便失禁。
  不锈钢香槟桶和玻璃水接连落在地上,乒乒乓乓,动静大得咖啡厅里的人全朝卡座这边看过来。
  “始作俑者”梁星灼甩了甩倒冰桶时手上沾上的水珠,迈上卡座的台阶,站在周归与面前。
  梁星灼死死瞪着狼狈不堪的余科,眼神饱含泼天的怒意,白皙的皮肤因为愤怒的情绪泛起红潮。
  他像面对伤害亲人的仇家,露出獠牙的狼崽,伺机待发,只等时机一到扑上去撕咬仇家的血肉,将其生吞活剥。
  “你再威胁我哥试试。”
  面对外甥那张与亲姐高度相似的脸,有那么一瞬间,余科仿佛看见亡故的魂魄化作七窍流血的厉鬼,正冲过来要来索他的命。
  余科吓得分不清幻影和现实,惊声尖叫,瑟缩成一团,发抖求饶:“姐,不要杀我,我再也不敢了……不要杀我!”
  周归与垂眸看着身高只到他肩膀的梁星灼。
  他人瘦,骨架也小,身体不好容易生病,精心养着也养不出几两肉,没什么力气,自己一只手就能把他圈在怀里。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才是被保护的那一方。
 
 
第29章 
  梁星灼从来没感受过这么强烈的愤怒。
  家人是周归与的软肋, 余科竟然敢趾高气昂用周归与的软肋威胁他,还口出恶言。
  他是个什么东西?他怎么敢,他怎么配!
  火气自丹田以燎原之势冲上脑门, 梁星灼捞起桌上冰桶站起来那刻,愤怒吞噬了他的理性, 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余科怎么不去死。
  他早就该死了。
  他才是该死的那个。
  周归与从桌上的纸巾盒抽了两张纸, 握住梁星灼的手腕,用纸巾一点一点擦去他手上残留的水珠。
  动作轻柔,神情只有关心没有责备。
  “你怎么会在这里?”周归与轻声问梁星灼。
  梁星灼被周归与的声音拉回现实。
  他一把反握住周归与的手, 急切问他:“这么多事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一想到这么多年, 周归与一直隔三差五被余科骚扰, 接二连三应付余科的无理要求,梁星灼就自责得快死掉了。
  如果没有他, 周归与根本不用面对这些。
  原来长久以来, 周归与除了无微不至地照顾他,还要帮他清扫余科这种烂人带来的烂事。
  他得多累啊。
  他这么累, 自己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还经常因为私心作祟跟他闹别扭,而这些也被他照单全收, 一并安抚,不曾对自己有过一丝一毫厌倦和不耐心。
  想到这些,负罪感如同一座大山朝梁星灼压过来。
  他讨厌自己, 讨厌自己一直给他哥带来麻烦。
  梁星灼握紧周归与的手,鼻子控制不住发酸, 心脏像是被人攥在手里揉捏,疼痛不由己。
  “你应该告诉我的, 我不是孩子了,哥,不要一直把我当成孩子……”
  我也想为你做点什么啊,你也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吧……
  周归与抽出手抚摸梁星灼的脸。
  少年的一滴泪掉在男人的指腹,被他轻轻抹去。
  “好,哥不拿你当孩子了。”
  周归与的指腹在梁星灼脸上摩梭了几下,类似于一种无声安抚。
  动作停下,他收回手,把梁星灼手上剩下的水珠擦干,用过的纸巾团成团,被搁在桌上。
  梁星灼碰过冰桶的手冰冷没血色,周归与握着搓了搓,再捧起来放在嘴边吹气,用摩擦和呼吸帮他回暖。
  这一系列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了无数次,跟他接下来说的话一样满含珍惜。
  “但你永远是哥的宝贝。”
  梁星灼嘴唇微颤,酸意翻涌,眼泪不受控制,一滴一滴夺眶而出。
  周归与又抽了两张纸巾帮他擦眼泪,有些无奈:“一会儿生气一会儿哭鼻子的,这么孩子气还说不是孩子。”
  梁星灼哭得抽抽嗒嗒,还不忘为自己正名:“就不是,不许再说。”
  周归与失笑,依他:“好,不是,不是。”
  被梁星灼用冰桶砸懵的余科也回过了神。
  他定眼细瞧,这里哪有什么七窍流血的厉鬼,明明只有对他动粗的病秧子梁星灼!
  杀千刀的小畜生,居然敢用冰桶砸他,害他在公共场合出这么大的丑。
  余科越想越忍不下这口恶气,手脚并用爬起来,抄起旁边的冰桶往梁星灼那边扔过去,嘴上骂着:“小兔崽子,敢阴我,我他妈弄死你!”
  周归与留意到的时候,躲已经来不及了,他把梁星灼往怀里一扯,转身的一瞬,冰桶砸到了他背上。
  余科本来是冲梁星灼去的,结果砸到了周归与,他自己都愣了几秒,本能发怵。
  转而一想,一个破不锈钢做的玩意儿,他脑门挨了一下都没怎么样,何况只砸到了周归与背上,这还是冬天,脱了外套里面还有毛衣,更砸不出什么毛病来,于是又嚣张起来,对两人冷嘲热讽:“你俩还真是兄弟情深,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从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哥?”梁星灼没想到余科敢还手,紧张地去瞧周归与的后背,“你没事吧?痛不痛?”
  周归与安抚他:“不痛,一个小东西,又不是刀,别紧张。”
  “是刀还得了!”光是听字眼都心惊。
  梁星灼压下去的火气又窜上来,手攥成拳,准备冲上去揍余科一顿。
  周归与伸手拦住他:“星星,这件事交给我处理。”
  “不行,我必须揍他一顿,我忍不了这臭傻逼。”
  店长这时带着两个男服务员,着急忙慌赶过来劝架:“三位先生冷静一下,有事我们坐下来谈。”
  余科冲店长呸了一声:“冷静个屁,你没看见他拿冰桶往我头上倒啊!”
  店长皱眉退后一步,看向梁星灼和周归与,感觉他们比较像讲理的人。
  试着问:“你们之间是有什么误会吗?如果是我们店里服务不周到,我代表门店向三位道歉。”
  周归与站出来解释:“跟你们没关系,是我们的私人恩怨。”他扫了眼卡座这一片狼藉,掏出手机,“打扰你们做生意了,损害的物件我们照价赔偿,你们核算一下,我现在付。”
  余科指着自己脑门被冰桶砸出来的大包,借题发挥:“还有我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你们别想赖账。”
  梁星灼骂回去:“你是不是没被砸爽啊!”
  周归与冷淡地看了眼余科,说:“那你报警,我会让律师来对接。”
  又说警察又是律师的,余科一下子被唬住了。
  他这次回国就是为了要钱,日本店里还一堆事情,不能耽误太久,要是惹上官司岂不是自找麻烦。
  余科装腔作势:“不用那么麻烦,我接受私了。”
  周归与冷漠道:“我不接受。”
  这时店长也核算完损失了,跟周归与报了个总数,周归与扫码支付完毕,跟梁星灼说:“去把外套穿上,我们回家。”
  梁星灼不甘心就这么放过余科:“可是他——”
  周归与打断他,语气严肃了一些:“快去,听话。”
  梁星灼抿抿唇,隐约感觉周归与另有打算,不再坚持,乖乖回后面卡座把自己的羽绒服穿上。
  周归与也拿起呢子大衣穿上,离开咖啡厅之前,他最后跟余科说了一句:“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
  余科根本没把周归与说的话当一回事,以为他已经无计可施,只能在口头吹吹牛逼放放狠话了。
  但是他就不一样了,他拿捏住了周归与的软肋,周归与不可能不顺他心意。
  所以余科理直气壮下达最后通牒:“我也给你三天时间,二十万不到账,你们家以后别想有安生日子过!”
  梁星灼想到余科之前威胁周归与说的话。
  跑去老家闹……余科还真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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