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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哪有不弯的(近代现代)——况巡

时间:2024-05-15 09:41:32  作者:况巡
  梁星灼到教室的时候,只有值日生和两个住校生在。
  他走到座位坐下,书包一放,把礼品袋摆在宋嘉航课桌上。
  去走廊接个热水的功夫,柳应白和张池也到了。
  他俩不知道送的什么,都用单独的包装纸包过,不像他用的原袋。
  张池瞄到球鞋的品牌logo,眼睛一下子瞪老圆。
  他震惊道:“我靠???大手笔啊星星,你送他这么贵重的礼物!”
  梁星灼放下杯子,有意轻描淡写:“要不是奖学金到账了,我也买不起。”
  “宋嘉航绝对得疯!前两天打球还在跟我叨叨想要这个鞋。”
  张池也是一个球鞋发烧友,绕着球鞋包装袋前前后后打量,眼里流露羡慕的光:“回头攒攒钱我也要买一双。”
  梁星灼坐下来,拿出单词书,随意问了张池一声:“你送的什么?”
  有梁星灼送的“珠玉”在前,张池感觉自己透支这个月零花钱送的玩意儿,竟然有些拿不出手。
  他挠挠头,不怎么好意思地说:“就……两个游戏卡带,哈哈哈哈哈,不值多少钱。”
  梁星灼却莫名看向他:“怎么不值?”
  张池愣住。
  “我觉得你送的很有心,小航绝对也得疯。”梁星灼还有种学到了的感觉,嘀咕,“明年我也送这个好了,难得还有没送过的东西。”
  听他这么说,张池刚才那股难为情的情绪全散了,他笑起来,恢复之前的轻松:“可以啊,明年说不定我也能送小航球鞋了,大学生可以做兼职哈哈哈哈。”
  梁星灼笑道:“他要是知道你做兼职给他买球鞋,更得疯。”
  这时,外班有两个跟宋嘉航玩得好的男生也拿着礼物进来。
  梁星灼跟他们也认识,顺便聊了两句。
  等俩男生一走,柳应白才找到机会跟梁星灼搭话:“没想到宋嘉航人缘这么好。”
  梁星灼虽然经常嫌宋嘉航笨,但该夸的时候还是不吝啬:“他性格好,很多人喜欢跟他玩儿。”
  柳应白总跟宋嘉航斗嘴,眼下也难得肯定了一把:“确实,感觉他像头熊,憨实。”
  梁星灼还没听过这么夸人的。
  “你是在夸他还是骂他?”
  “当然是夸。”柳应白理所当然地说,“还没人被我这么夸过。”
  梁星灼瞥见宋嘉航的身影出现在走廊,似笑非笑地对柳应白说:“喏,人来了,你当面再夸一次呢。”
  柳应白表示婉拒。
  “那还是算了,人今儿是寿星,得供着。”
  憨实的寿星从走廊晃进来,还没坐下神情已经非常眉飞色舞了。
  “嚯!这么多礼物!”
  宋嘉航书包都没空摘,站在课桌前挨个瞧他的礼物,嘴角咧上了天。
  “哥几个太讲究了嘿嘿嘿,我怎么这么幸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球鞋!!!”
  宋嘉航双手颤抖把鞋盒取出来,一副要哭的表情看向梁星灼,激动得已经说不出话。
  梁星灼冲他笑道:“生日快乐,小航。”
  宋嘉航放下鞋盒,一把将梁星灼抱住,猛男落泪。
  “呜呜呜呜星星,我的好兄弟,哥们太爱你了!!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好想这双鞋,你居然不声不响直接送我了,靠,我真的是……啊啊啊啊啊啊星星!”
  宋嘉航块头大,激动起来没个手轻脚重的,梁星灼这二两肉被他一抱,差点闷死在他壮硕的胸肌里。
  梁星灼用手捶打宋嘉航的胳膊,从缝隙里努力呼吸:“放、放手……喘不上、上来气了……”
  “噢噢!!”
  宋嘉航松开手,这会儿功夫梁星灼脸都闷红了,大口呼吸了几秒新鲜空气,无语地瞪了始作俑者一眼:“宋嘉航你真是个熊,受不了你了。”
  “嘿嘿嘿,对不住,我太高兴了。”宋嘉航冲他傻乐。
  激动劲儿过去,宋嘉航开始坐下拆其他礼物。
  他拆了多久就惊呼了多久,几分钟下来,梁星灼感觉自己耳膜有点超负荷。
  最后一件礼物是柳应白送的,宋嘉航刚要拆丝带,身后传来慢悠悠地一声:“温馨提示,回家再拆。”
  宋嘉航停下动作,扭头问:“你送的啥?”
  柳应白懒洋洋的:“你拆了就知道了。”
  宋嘉航好奇心更旺盛了:“那我现在拆。”
  “随你,反正我提醒过你了。”柳应白勾唇一笑,“后果自负。”
  梁星灼尝试猜测:“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柳应白模凌两可地回答:“对我来说不是,大众眼里应该是。”
  然后看向宋嘉航:“你自己决定拆不拆。”
  宋嘉航被他这几句说得心里发毛,犹豫片刻,还是松开了丝带。
  “好吧,我回家再拆。”
  柳应白“嗯”了一声,意味不明给出祝福:“成年快乐,小宋,希望这份礼物能让你enjoy。”
  宋嘉航耸耸肩膀,眉心微蹙:“你别这么看着我,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梁星灼最后看了那个包装盒一眼,好奇心也被柳应白勾得老高。
  “我也想知道是什么,拆了告诉我一声。”他跟宋嘉航说。
  宋嘉航把礼物都挪到座位中间的地面放好。
  忙中应了梁星灼一声:“好。”
  中午宋嘉航请客,叫了平时玩得好那帮朋友吃火锅。
  乌泱泱打了四辆车,在火锅店开了两桌才坐下。
  下午还要上课,酒是不敢碰,只能喝喝饮料。
  一顿饭吃下来,宋嘉航又收了一堆礼物,根本拿不走,只好叫了个同城闪送先捎回家了。
  吃饱喝足的一帮人,赶在两点半上课前回了学校。
  半节课不到,向来专注的梁星灼难得在上课时间看起了手机。
  微信都是历史消息,周归与没给他发新的。
  距离余科说的四点已经不足两小时,周归与会在上班时间去见他一面吗?
  梁星灼凭直觉猜测,周归与见和不见的可能性各占一半。
  但是他如果不亲自去看看,再想知道余科为什么回国找周归与的可能性就基本为零了。
  他必须跑一趟,并且还不能踩着四点到咖啡厅,他要提前到,否则很容易被余科和可能出现的周归与发现。
  要走只能趁现在,等这节课下课再走就来不及了。
  梁星灼不动声色把书包收拾好,拉好拉链,将手机揣进衣兜里,然后跟宋嘉航说:“小航,帮我个忙。”
  梁星灼很少在上课时间跟他说话,一开口还是帮忙,宋嘉航简直不要太意外,他凝神小声问:“什么忙?”
  “我马上要装病去医务室,你配合我一下,说我从上午就开始不舒服了。”
  “啊?你为什么要装病?”
  宋嘉航刚问完,梁星灼已经举起了手。
  科任老师注意到他,停下讲课,奇怪地问:“梁星灼你有什么事?”
  梁星灼揉着太阳穴,手撑着课桌站起来,虚弱得像是下一秒就要倒下。
  他用没什么力气的声音回答:“老师,我头疼得厉害,想去一趟医务室。”
  科任老师朝他走过来,关心道:“怎么头疼?是不是感冒了?”
  梁星灼朝宋嘉航递了个眼色,宋嘉航会意,立刻开口:“应该是,他从上午就开始不舒服了。”
  并站起来扶着梁星灼,主动说:“我送他去医务室吧。”
  梁星灼在每个老师心里的印象都好,老师完全没怀疑他是装的,反而催促道:“好好好,你赶紧送他去,有事让校医给你们何老师打电话。”
  宋嘉航:“好,知道了。”
  紧接着,他扶着梁星灼离开了教室。
  一直装到楼梯口,确认从教室里看不到这边了,梁星灼推开宋嘉航,用正常声音说:“好了,不用扶了。”
  宋嘉航纳闷地问:“不是,什么情况?这也太突然了,我差点没跟上你的演技。”
  “我赶时间,回头再跟你解释,现在你就记好两点。”
  梁星灼一边脱校服外套,一边跟宋嘉航交待:“我去跟老何请病假,你回教室上课,老师问起,你就说我临时改主意,找老何开了假条回家休息了。”
  “我应该不会回学校了,校服塞我储物柜里,书包我都收拾好了,你放学帮我一起带回家,晚上我去找你拿。”
  梁星灼把校服外套塞宋嘉航手里,从他臂弯拿过自己的羽绒服套穿上,动作快得像按了二倍速。
  “就这样,我先走了。”
  宋嘉航一把按住梁星灼的肩膀,神色严肃地问:“多的我不问,就问一句,你一个人能不能行?不行我逃课跟你走。”
  他不是球鞋爱好者,宋嘉航也没送他球鞋,但梁星灼一瞬间共情了宋嘉航早上收到球鞋,差点把他抱窒息的感动。
  如果不是时间紧迫,他也想那么抱宋嘉航一下。
  梁星灼对宋嘉航笑了笑:“谢谢你,小航,但是这件事我自己去比较好。”
  宋嘉航拍了拍他的肩膀,认真道:“行,有事跟我打电话。”
  “好。”
  梁星灼跟宋嘉航分开后,去办公室找何道安开了病假条。
  凭借在老师那里的好印象,何道安对他没有疑心只有关心,写病假条的时候还问他要不要联系家长,梁星灼哪能让周归与知道这件事,回答说不用,他哥今天手术多,忙不过来,他不想打扰他哥的工作,何道安一脸欣慰夸他懂事。
  假条开完,何道安不放心他一个人,硬是把他送到校门口,眼看他上了出租车才离开。
  等出租车快开到路口的时候,梁星灼让司机掉头,重新报了咖啡厅的地址。
  他提前十分钟进了咖啡厅。
  周六店里生意好,靠窗的卡座除了预定的位置都坐满了,梁星灼挑了个能看见店门口的角落二位人坐下。
  他在学校把校服换成了私服,这个点坐在这里并不突兀,跟其他来这里喝下午茶的大学生没两样。
  点餐的时候,梁星灼有意套服务员的话:“我看第二个卡座还空着,我能坐那里吗?”
  服务员回头看了眼,对他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那个卡座已经被预定了。”
  梁星灼继续追问:“预定的几点啊?我可能就待一个小时。”
  服务员在平板上查询了一下,回答:“四点,实在不好意思,下次您可以提前在我们门店公众号上面预约卡座。”
  梁星灼感觉那个位置就是余科定的。
  “好的,谢谢你。”他对服务员笑道。
  服务员:“不客气,跟你确认一下,这边只要一杯金桔玫瑰气泡水,七分糖加冰,对吗?”
  “是的。”
  “好的,请稍等。”
  梁星灼正愁这个位置听不到余科和周归与说话,已经在思考趁他们还没来,偷偷去把手机放卡座抱枕后面当录音笔的可行性了,好巧不巧,这时第三个卡座,就是紧挨着余科预定位置的卡座,那桌客人结账离开了。
  梁星灼在心底直呼老天助我!
  他赶紧叫住没走远的服务员,问:“那桌客人走了,我能坐吗?”
  服务员看了看那边,说:“可以。”
  梁星灼起身拿起羽绒服,等服务员收好桌子就坐了进去。
  卡座外面只有门帘遮挡,卡座与卡座之间用木制栏杆做了装饰隔断,只在视觉上完成了独立空间分隔,根本不隔音,前后两桌在说什么,彼此都能听见。
  梁星灼坐在背朝后面卡座的那一方沙发上,他有意往下坐,利用椅背挡住自己,保证自己在后面卡座的视线盲区里待着。
  服务员给他上完气泡水,还贴心地放下一个不锈钢香槟桶,里面装着方方正正的冰块儿,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往上冒着冷气。
  “冰块儿不够您可以自己加。”
  梁星灼跟她道了声谢,服务员刚把门帘给他放下离开,后面卡座就传来了声音。
  “余先生,请问您要喝点什么?”
  男人不耐烦地问:“你们家最便宜的是什么?”
  是余科的声音!
  梁星灼转过身,小幅度探出头往后面看。
  十年不见,余科老了不少,法令纹和川字纹都很重,显得一脸苦相,他以前就瘦,现在瘦脱了相,看着尖嘴猴腮的,一副精于算计的市井小人模样。
  服务员愣了几秒,笑着回答:“柠檬水。”
  余科:“那就来杯柠檬水。”
  “另外一位先生呢?”
  “等他来了再点。”
  “好的。”
  服务员一走,余科把外套脱了随手扔在一旁,从兜里掏出烟想抽,不知道是没摸到打火机还是别的原因,又给放回去了,拿起旁边的菜单翻了翻。
  看了几页爆粗口骂道:“操你妈的,好几把贵,怎么不去抢。”
  骂完合上菜单随手扔在桌上,拿出手机听微信,公放。
  是他那个日本老婆的声音,声音尖尖的,说的全是日语,叽里呱啦一长串,梁星灼就听懂了一个阿娜达干巴爹,老公加油,也不知道她让余科为什么东西干巴爹。
  余科按着语音条回复,说的也是日语,内容听不懂,神情倒是一眼看透,眉飞色舞,似乎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已经胜券在握。
  梁星灼隐隐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见到余科的第一眼观感就特别差。
  周归与是在十分钟之后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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