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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偷走的白月光(近代现代)——谢黛玉

时间:2024-05-15 09:23:52  作者:谢黛玉
  “裴时,我现在有件事要告诉你,可能你会觉得我是个神经病,但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沈稚说的有些激动:“十八岁那年我遭遇车祸,我的身体被一个叫程一遥的男孩子夺走了,他顶着我的身体做了那些恶事,从车祸后醒来后那个人就不是我了。”
  裴时的神色松动,把手放在沈稚的头上。
  “你可以现在不相信我,但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裴时你仔细想想车祸前和车祸后的我。”沈稚知道这件事很匪夷所思,换做是他他也不信这个故事甚至还会觉得对方的话术又升级了。
  看着沈稚眼里透着诚恳,裴时有些犹豫,毕竟他们曾经在一起了很久,沈稚的品行他一直都是看在眼里的,他们当初甚至猜想是车祸造成的性格大变,但怎么也没想到是另外一个人。
  “小稚,我信你。”裴时的眼里还带着犹疑,沈稚没再勉强他,他知道这种事情要给裴时一段接受的时间。
  沈稚说完这些心里一块巨大的石头放下,身心轻松了不少,他抱住裴时的腰低声开口:“裴时我爱你...如果没有出车祸就好了,我们是不是早就结婚了啊。”
  明明他们就要结婚了啊,他们的婚期是来年的春天,一场车祸,一切都停了下来,他们没有经历生离死别,而是各自带着恨意悔恨分离了十年。
 
 
第8章 哥哥
  远在大西洋的沈清岱刚打完电话轮椅就被人粗暴的推到卧室,他看起来心事重重也就没理会身后的男人。就当男人想要抱他上床他开口阻止了,他现在并没有什么困意。
  男人天生就是个反骨仔,沈清岱说不他就要强硬的将沈清岱抱到床上,嘴上还振振有词:“你的秦医生说过你要注意休息。”
  左不过是沈清岱今晚吃饭的时候念叨了两句秦医生这人就吃醋到现在,他心里觉得好笑面上却不显板着张脸:“我怎么不知道。”
  “秦医生私底下嘱托我的。”男人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他一把抽走沈清岱怀里的手机放在桌面上:“工作是做不完的,再急的事情也要留到明天你就是太拼了...”
  见这人又开始碎碎念沈清岱赶紧将脸埋进被窝里减少点物理攻击,等人说完他才吐槽:“霍总你手下的员工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吗。”
  面前这个唠叨的男人就是沈清岱的联姻对象霍霆。
  “嫌我唠叨?”
  霍霆最擅长装委屈沈清岱眼见着又要装起来,立马开口:“没有,怎么会,我喜欢的要死。”
  “......”毛被顺下去。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因着药物的原因沈清岱聊着聊着就睡过去,睡前也不抓紧霍霆的衣服,霍霆搂住他正当要入睡时,桌面上的手机发出阵阵震动。
  霍霆愤怒的火都要点起来了,他耐着性子拿起手机见是他没见过的男人姓名——裴时
  他低头吻了一下睡得正香的沈清岱,他下床来到小阳台在确保不会吵到沈清岱才接起电话。
  “喂,沈哥,深夜吵到你真的不好意思,但我有事情想跟您说。”
  那边声音有些着急,霍霆听出来了但他并不太喜欢有人大半夜吵到沈清岱更何况是个男人,于是说话的语调不紧不慢:“他在睡觉,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
  那边沉默了一大下,最后才开口:“不好意思打扰了,麻烦明天让沈哥回个电话给我,我有事情要告诉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这件事事关他的弟弟。”
  霍霆应了下来就将电话挂断,靠在栏杆上面无表情的想。
  弟弟?
  就是哪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沈稚?
  害的沈清岱双腿残疾的混球
  传话?
  他霍霆下辈子一定会将这通电话老老实实的告诉沈清岱,这辈子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什么爱讲信用的人就先不说了,下一秒他将裴时的通话记录删掉为避免后患还将裴时的电话拉进黑名单。
  做完这些他推开玻璃门将手机放在原处,若无其事的将蜷缩着的沈清岱捞回自己怀里,长年累月的睡眠姿势让沈清岱在接触到热源体后下意识的攀在对方身上,这个行为大大取悦了霍霆,他忍不住吻了又吻沈清岱的脸颊,直到怀里的人快醒才停手。
  太平洋这边的沈稚显然没有这般好受,在等待将近几天没有回电话的时间里希望也慢慢的被消灭,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颓靡下来,裴时实在看不下去在背后又打几通电话过去不是在忙就是无法接通,他闻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当即立断让徐闻定了两张前往欧洲的机票。
  这件事还没来得及跟沈稚开口,沈稚便先提出要去欧洲亲自去解释,倒是让裴时震惊意外,毕竟他们俩重逢这么久沈稚都没做好开口的心理准备。
  “我亲自去说哥哥会不会好接受点。”跪坐在床上的沈稚不安的绞着手指,这几天他想了很多,他很想见见哥哥,哪怕哥哥不愿意听他的解释他也想见见哥哥。
  裴时沉默了,这不好说,沈清岱把自己都拉黑,去了欧洲估计连面都见不到,他伸手去摸沈稚的寸头,最近他的头发长了回来一点摸起来没那么扎手,裴时晚上睡前都要摸一会。
  沈稚低着头,他突然又想起之前居住的地下室了,里面有好多东西他还没拿走,过几天他和房东太太签的合约就快要过期,一想到这里面有很多东西都是他以前的宝贝他就心痒痒的。
  “裴时,我想回去拿东西。”
  裴时摸着手感不错的寸头漫不经心的回他:“回呗,明天我带你回去拿。”
  沈稚没想到他会答应的这么快,眼睛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看的裴时想笑:“怎么了不相信啊?”
  “没有,就是有点惊喜。”沈稚立马回道。
  裴时失笑,沈稚讨好的将脑袋往他怀里蹭了两下,语气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裴时你怎么这么好呀。”
  这句不像是三十岁的沈稚会说的话倒像是十八岁的沈稚会说的话,裴时的眼神逐渐飘忽,三十岁的沈稚跟十八岁的沈稚重合在一块,他抱紧怀里的沈稚低声呢喃着沈稚的名字。
  沈稚被搂的莫名其妙,他潜意识的觉得裴时的心情不大好,他轻轻的拍着裴时的肩膀回应着裴时的每一句呢喃:“我在我在我在...”
 
 
第9章 不准
  原先裴时答应沈稚一块过来收拾的,可在半路裴时因为一通电话被叫走了,沈稚只好一个人过来收拾。
  没来这边快三个月,屋子里积了许多尘,徐闻还在门口打电话看起来像是有什么急事的样子,他不敢打扰太久,生怕误了裴时的公司事情,仔细将衣服收进带来的行李箱。
  蹲在原地许久的沈稚最终从床底下摸出一个纸盒子,盒子原先装着的是鞋子他拿来装其他的东西。他抿了抿唇最后将盖子打开,沈稚这些年以来都是靠着这些药片入睡,他在犹豫要不要带走一些。
  他心里纠结的很,一面是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让他痛苦极了另一面则是他怕裴时发现这些药片会难过。
  恰巧徐闻接完电话走了进来,沈稚一时害怕将鞋盒一股脑塞进行李箱里。
  “小少爷需不需要帮忙。”
  “不,不用了,我收拾好了。”
  徐闻应了声好的上前接过行李箱。
  在回去的路上路过大学城,沈稚突然想起他上大学第一天报到的时候,哪会沈家人忙没时间过来,只有裴时陪着他料理学校的事情,完了一天下来他们两人已经累的够呛,哪天晚上他就是这样窝在裴时的怀里,任由裴时玩着他的手指头。
  沈稚清楚的记得那天晚上裴时说过的所有话,他说:“小稚我们结婚吧。”
  他笑着回话还没到法定年龄呢。
  裴时抓着他的手顿了下来,下一秒他就听见裴时小声的说:“先订婚嘛。”
  那是裴时第一次用撒娇的语气说这种话,哪会他觉得新奇,追问了裴时许久才知道原来裴时是怕沈稚在大学的时候遇到比他更好更优秀的人,才这么急不可耐的想宣示主权。
  远见着徐闻的车子越开越远,沈稚想见裴时的心情越发的浓烈,匆匆将行李箱往卧室那么一放便下楼拦车前去裴氏。
  电梯上升的时候沈稚摸着手心那道已经淡的几乎快要看不见的疤痕,望着紧闭的电梯门发了呆,这还是他第一次一个人来裴氏找裴时,不过没关系因为以后会有千千万万个的下一次。
  沈稚轻车熟路下了电梯,董事办的二助小丁笑眯眯的问他要不要喝咖啡,他摇头拒绝。沈稚往前走,见到里面的那间门缝透出一丝光亮,正要敲门却意外听到自己的名字,里面像是在发生一场剧烈的争吵。
  沈稚的手顿在半空中,几秒后,他的手一点一点往回缩,静悄悄的听着里面的对话。
  “裴时你现在未免太天真,沈稚现在回来哭着求着原谅,你就上赶着接盘,你多少是不是有点贱了。你自己用脑子想想当初他是这么对你的。”霍霆语速偏快,语气中带着轻蔑不屑。
  “我说过了。”沈稚听到裴时低沉的声音:“这件事与你们任何人无关。”
  “与我们无关?”霍霆冷笑一声:“裴时,你这话说出来谁信,当初若不是霍家,裴家能度过难关?咱两同学一场我怎么就没发觉出来原来你这么贱,沈稚是什么样的人整个圈子谁人不知。”
  “小稚他很好。”
  霍霆的炸药算是彻彻底底的被点着了,面对着这样冥顽不灵的裴时他努力克制自己的火气:“我他妈不管沈稚好不好,我不准你带沈稚去见清岱。”
  “霍霆,沈哥是小稚的亲哥哥你没有权利阻碍他们见面。”
  听到这里霍霆几乎是想冲过去狠狠揍两下裴时,让对方清醒清醒,碍于他家沈清岱明令禁止不准用野蛮的方式解决问题,想到沈稚的所作所为霍霆冷笑出声:“我没有权利?沈稚他现在就有脸去见清岱吗?当初若不是因为他清岱会双腿残疾,要不是因为他败坏家产就不会错过最佳恢复时期,要不是他沈父沈母就不会英年早逝。”顿了顿霍霆轻微叹了口气:“清岱现如今能走到这一步有多不容易我都看在眼里,我不能再让沈稚毁了清岱。”
  门口的沈稚听到沈家父母英年早逝,拳头攥的紧紧的,哪怕是和裴时重逢到现在他早已猜到,可如今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些他简直如坠冰窟。
  那寒意从脚跟直窜上来,血液仿佛凝固,呼吸一窒,他想张嘴叫出声来,或是把门推开问个清楚,整个人如同灌了铅动弹不得。
  屋里一片长久的寂静,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霍霆的声音,对方还在苦口婆心的劝着裴时。
  沈稚站在原地不知缓了多久才将僵硬的身体缓了过来,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裴氏的,晚上街边的灯光亮了起来,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恍恍惚惚间,沈稚想起来多年前一件小事,在很小的时候他总是哭着闹着要跟妈妈睡觉,沈父就将抱起来放在床中间,沈母在一边唱着歌谣哄他入睡,沈父则一脸不耐烦的等他入睡。
  哪会沈稚调皮,知道他睡着了爸爸就会把他抱去隔壁房间,为了霸占妈妈他死活不肯入睡,沈母无奈之下就只好将沈父赶走了,第二天醒来小沈稚发现自己睡在隔壁房间气的不搭理沈父一整天。
  那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连他的记忆都模糊了。
 
 
第10章 欧洲
  霍霆在这里待了将近一个下午,裴时想着早点回去陪沈稚便也没留他太久,离开前,霍霆拍了拍裴时的肩膀,神色复杂的看了半响,像是在说兄弟迷途知返。
  处理完工作到家,天色已经很晚了,客厅留了一盏小灯,裴时一进屋敏锐的闻到一丝烟味,往里走近酒味也跟着过来。
  他眉头微皱,沈稚一向厌恶烟味,对酒更是不感兴趣,他的脚步越发的快,一进卧室一眼望见蜷缩在床上的沈稚,睡着了,晦暗的灯光打在沈稚脸上,床头柜上还放着燃尽的香烟和未喝完的酒瓶子。
  裴时盯着看了很久。
  像是在透过沈稚的身体想着什么,霍霆的话他不是没想过,可那些被沈稚渗透过的日子怎么可能放得下,裴时忍不住想哪怕沈稚骗了自己,他也心甘情愿。
  这么想着,裴时坐在他一边抚摸着沈稚的脸,从头顶往下,手指擦过微凉的耳蜗,他重复着这个动作,像抚摸着这十年来的牵挂。
  沈稚忽然睁开眼,眼眶有些发红的看着他,声音有些哑:“裴时,我没有爸爸妈妈了。”
  裴时心头一凛他从身后抱住沈稚,他把拼了命想把现如今支离破碎的沈稚护起来,像是一眨眼沈稚就会消失一样,很用力,像是抱着什么转瞬即逝的东西。
  沈稚曾经有一双有神的眼睛,可现如今那双眼睛的光已经散了,还蒙上了一层灰败的的雾,这十年来已经耗尽他所有的精神气,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早已一去不复返。
  这是重逢以来裴时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十八岁的沈稚和二十八岁的沈稚的区别,十八岁的沈稚没有这些忧愁更加没有这些烦恼,每天都是肆意自由的,而二十八岁的沈稚则被困在一方天地越陷越深。
  不知过了多久,沈稚的哭声停住了,他闭了闭眼:“裴时...”才说出一个名字,声音就哑的说不下去,裴时像是心有灵犀般,声音也跟着哑了:“是想知道你离开后发生的事情是吗。”
  沈稚轻轻的点了头。
  十年前,“沈稚”跟着谢斯年离开没多久上门追债的人也跟着来到沈家,沈家只好将现如今手头上能动的资产变卖还债,不能动则被法院拿去拍卖抵债,沈家一家也从高档别墅区搬到A市著名的贫民窟,哪会沈家父母还很积极乐观的生活。
  直到一次,他们意外得知沈清岱有机会康复能重新站起来,沈家父母高兴坏了,可高昂的手术费用让原本就生活苦难的一家更加愁苦,沈父为了给大儿子治疗四处筹钱,距离手术时间越来越近沈父一直筹不到那笔能交手术费的钱,最后错过了手术,沈父在一度崩溃之下选择卧轨,沈母在丧夫之后整个人变得神叨叨在一次意外跑出家门出车祸当场死亡。
  当时裴家也逐渐好起来,裴时在得知这些事情之后想把沈清岱接过来,沈清岱拒绝了,后面在裴时一再坚持下沈清岱终于点头同意。
  可能命运就是这么不公平,沈清岱好不容易能放下心结去接受治疗,命运就给他当头一棒,距离最佳康复时间太久了,沈清岱再也站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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