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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逍遥闲王说:我想选你(古代架空)——南山礼

时间:2024-05-15 09:20:33  作者:南山礼
  语气极柔,听得燕霄耳热。
  “我想着,留了字条,你应该就知道了。”弱弱争辩。
  “字条我看见了,写得不清不楚。万一呢?你如今也不便用原来的身份,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要怎么办?”
  交叠的手,在这一刻的软语里,有些失了方寸。
  “下次……不会了。”
  祁楌晟在暗影里,勾起唇角。
  燕霄被按住的手,被人轻轻拉起,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靠近。紧紧贴着,连心跳都听得清清楚楚。
  漆黑的夜,什么都看不清。
  靠听,靠闻,靠想。
  燕霄有些紧张的滑动着喉咙,什么都没吞,只是不知道该做什么。
  祁楌晟倒是忙一些,摘掉了碍事的银饰面具,掀起贴得严丝合缝的人皮面具。
  两个人,终于又变成了本该的两张脸,四目相对。
  “你……的伤,是不是好了?”燕霄气息不匀的问出声。
  “应该是吧。”
  来告诉他答案了,其实祁楌晟也不知道,只是想……尝试,他不想忍了。
  唇舌是在这句话之后合拢的,热气喷涌在彼此脸上。
  胸口发闷,靠粗喘的气缓解着。
  祁楌晟耐心品尝,悉心讨好。燕霄的力道都倾压过来,被祁楌晟稳稳接住。
  脑海中有一些紧绷的琴弦被猛力扯断,燕霄已经完全没有了思考,任凭原始的驱使力支配自已。四肢像抽了骨头一样酥软,只攀附在对方身上。
  祁楌晟分出一点点理智,脖子和胸前的伤口,都没有异常。担忧的痛楚迟迟未到,迎来的是陌生的依恋。
  祁楌晟捧起燕霄的脸,想要这层羁绊再深一些,再深一些。
  一个侧身,燕霄被推翻在床。
  实践经验为0的燕霄,睁着湿漉漉的眼睛,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正好,祁楌晟是一位极好的老师。循循善诱,谆谆教导。
  静谧的夜,被两人的私语搅乱。
  但这只是一次尝试,浅尝辄止。
  燕霄在祁楌晟的手里,化成一摊春水,随意摆弄。
  累极了,都不知道祁楌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房间。
  “不能急,要慢慢来。”
  泡在冷水浴桶里的祁楌晟,在心里对自已默念。今夜至少证明,曲州的九死一生,那些流失的血,确实冲淡了自已体内的毒性。
  但还不能操之过急,会伤了燕霄。此刻,平复了战栗的余韵,燕霄正睡得香甜。
  一夜无梦。
 
 
第93章 羔羊
  燕霄盯着床顶的帐幔,手搭在身旁空空的被褥上。
  意识在全身游走。
  腰没有不舒服,后面没有不舒服,身上没有任何一处不舒服。
  除了心里有点不舒服,“他什么时候走的?”
  坐起身,看着干干净净的里衣,床上也清爽干净。燕霄怀疑,昨夜不过是自已做的一个梦。
  直到被祁楌晟叫到书房,他才确定昨夜不是做梦。
  “睡好了?那现在来好好说说,你昨晚去宣王府都干了什么。”
  祁楌晟一脸严肃,与昨夜的意乱情迷找不到一丝相同的地方。
  “……怎么还要说啊。”燕霄羞得脸红。
  难道昨夜,只是惩罚吗?!惩罚完,还要做检讨啊!
  燕霄只得把自已昨晚出去的过程,一五一十交代了。
  当提到宣王对燕秋承诺燕霄安危的时候,祁楌晟脑子里串起了一些最近的探查。
  “四皇叔……”
  正说着,门外有人来禀,安王府的侍从到了。
  “安王?他要干嘛?”
  祁楌晟从侍从手里接过拜帖,是一个宴请。
  谭天池道:“回京这么久,都没见他有动静。”
  “那日在庆元殿,祁高扬用我来踩他,想来是以为我和祁高扬早有私交。在曲州的口头之约,他自然不愿轻易再提。想来是最近他在朝中动作太大,龙海船行还是不能完全放手吧。”祁楌晟收了拜帖,决定赴约。
  一场海匪之患,倒是给祁高煦做了嫁衣。让他从无人问津的边缘皇子,成了问鼎东宫的人选之一。
  “安王这个名号,怎么听都像是给他画的饼,也不知道他吃不吃得下。”燕霄揶揄道。
  祁楌晟对这个说法倒是很受用,“那我想想办法,把这个饼再画大一些。”
  祁高煦借口为母妃守皇陵,或主动或被动的将自已淹没在众皇子之间。却不忘和沈昱勾结,而沈昱竟然能在和祁高扬联姻之后,依然选择扶持祁高煦。
  盛安帝如何能纵容他这么在朝堂这么拨弄?
  连天书宫的事情,都能放沈昱一马,是盛安帝太过信任沈昱还是……他一早就知道这些事。
  沈昱的背后,真正唯一的仪仗从始至终会不会都是盛安帝?
  祁楌晟在棋面上随意摆弄着黑棋、白棋。
  思绪里将这些日子以来的事,盘了一遍又一遍。
  盛安帝当年在北境打赢了白弥,宫中的巫蛊案就那么巧的发生了,刚好在盛安帝返京之前,让他可以那么名正言顺的捏紧兵权。
  在宫里跟他里外联合的,一定是时任太常寺卿的沈昱。
  对于这样一个“功臣”,许一世荣华,甚至让自已的儿子娶了对方的女儿。
  可是这么多年,贵妃娘娘天天在枕边吹风,祁高扬除了进中书省,也没见有什么别的荣宠。
  祁高煦就更加没被偏爱过,哪怕是有平定曲州之功,也不过就是封了个亲王,在他这个年纪,祁高扬什么都没做也是亲王。
  偏爱……
  要问盛安帝最偏爱谁,如果是女人,那一定是……云姨。但如果是儿子……难道真的是十二岁的四皇子?
  不惜让前面这两个儿子明争暗斗,是为了给四皇子铺路?
  沈昱和祁高煦的勾结,或许本就是盛安帝授意的?
  “我赢了!”
  燕霄的话,打断了祁楌晟。
  定睛一看,棋面上白棋成了五子。自已什么时候跟他下的五子棋?!
  “你师父有多少徒弟?”祁楌晟一边收起棋子,一边问燕霄。
  这个问题没头没尾,燕霄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祁楌晟问的是自已的武校。
  “我算算啊,几百个?”
  这个答案不便于参考。
  “几百个都一样对待吗?”
  “那总有几个特别疼的嘛,比如我。”
  “……那他想过让你继承他的位置吗?”
  “那得考编制,我懒得考。”
  祁楌晟不再说话,他闲着没事问这些干什么。将棋子放下,转身去了书房。
  燕霄不乐意了,追上去。
  “什么意思?你说嘛,你对考编体制感兴趣?”
  隔日,祁楌晟赴约。
  “终于不是丰月楼了,不然我会以为,盛京只有夏溪林一个搞餐饮的。”
  燕霄把这里当成了私厨餐厅,在祁楌晟身后嘀咕。
  安王祁高煦将齐灼请入亭台,几个侍从都在亭台下候守,燕霄也只得留下。
  “一路走来,院内景致别具一格,只是似乎太过幽静。”
  “此地是本王的别院,只是鲜少来此居住,今日倒是很适合。”
  两人坐下寒暄了几句,安王从亭台的边廊上取过一个礼盒。
  “之前在曲州,见过龙海船行的船舰之后,一直久久难忘。后来听闻工部王大人还专门研究过龙海的船舰图纸,我便请人按那个图形做了一直艘,越看越喜欢。”
  礼盒打开,里面用金丝巧制的一艘船舰,栩栩如生,仿佛落入河道便能扬帆起航般。
  “王爷这是?”
  “齐先生一定也很满意自已的佳作,便着人又做了一艘,送给先生。”
  安王没有唤齐灼的将军名号,依然保持了当初在曲州时的称呼,像是显得亲切。
  “此等厚礼,齐某愧不敢收。”
  “先生只怕是还在怪本王?”
  祁楌晟也不装糊涂,只是浅笑不答。
  “在曲州时,本王与先生有约,谁知入京后事务颇为杂乱。”
  祁楌晟自然知道,祁高煦这是查了好些日子,知道自已和祁高扬之间并无私交,才来重修旧好。
  但这番话说的,要是燕霄在,一定会翻白眼。祁楌晟暗道,自已越来越摸得清燕霄的思路。
  “齐某自然记得和王爷的约定,如果不是王爷,齐某何以挣得如今的地位,不知王爷有何吩咐?”祁楌晟开门见山表态。
  见齐灼这么识时务,祁高煦很是满意。
  “齐先生果然是聪明人,一点就通。近来,本王常常进宫,与父皇复盘曲州之事。如今,齐先生也得父皇钦点,成为镇南将军。想必待冬祭之后,也将有新的任命。既然齐先生都入朝为将,那……龙海船行自然也成了官船。从此龙海船行便是我大盛朝的第一海军了。”
  祁楌晟看着祁高煦那副志得意满的神情,心道:还真是小看了,这是与其担心龙海船行成为第二个洪记,干脆一并收了?
  只可惜,他祁楌晟可不是待宰的羔羊。
  “王爷说的可是真的?!”齐灼隔着银饰面具,口吻里甚是兴奋。
 
 
第94章 端王祸事
  祁楌晟在祁高煦眼中,看到了似曾相识的野心。原来盛安帝的儿子里,跟他最像的人是祁高煦。
  比起盛安帝,祁高煦的成功之路似乎坦荡多了。至少他不需要背负弑兄的风险,只需要比那几个不成气候的兄弟更优秀,就可以更接近皇位。
  祁楌晟饮下那杯代表着站位的酒,如果他只是齐灼,只是龙海船行的老板。
  那么此刻,祁高煦对他的拉拢,确实是一个天大的诱惑。
  回京那日,祁高扬在大殿之上,为了灭祁高煦的威风,捧高龙海船行本也不是什么善举。
  龙海船行过往,也从未曾涉足朝堂,因为那时候祁楌晟有意给洪旺让道。
  任凭祁高煦如何探查,至多也只能查到齐灼曾协助过宣王殿下,还是在盛安帝的授意下完成的。
  对于祁高煦来说,齐灼实在是一个清清白白绝佳的招揽对象。
  不管是龙海船行在曲州的战功,还是齐灼本人在曲州之事上的表现,如果能相助祁高煦,那么对于他入主东宫,必将如虎添翼。
  但齐灼不止是齐灼。
  所以,他当然不会静静等待祁高煦成为盛安帝最优秀的继承者。
  封王之时,祁楌晟便已经窥见了祁高煦的气焰。不甘心被祁高扬折损战功,在大殿之上,劝都劝不住的样子。祁楌晟相信,不止是他看见了,盛安帝一定也看见了。
  要使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受宠很难,但要使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失宠,可是很容易的。
  “有其父必有其子。”
  回到齐府密室,祁楌晟将今日同祁高煦的事说与众人。
  “居然还想吞下龙海船行,再是国库变私库。”
  “不过他好像确实比他那几个兄弟像样一些,矮个子里拔高个。”燕霄说着实话。
  常平道:“但我探听到,近来祁高扬很是上进,日日去中书省,不曾缺席。性情大变……”
  谭天池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难道说,是那个雅夫人改变了他?突然就成了良配,所以端王妃才要去找方土买毒,想杀了雅夫人,将自已的夫君抢回来?”
  谭天池的戏说之言,只有燕霄买账。两个人英雄所见略同,头对头研究起其中细节。
  看得祁楌晟皱眉。
  “端王府的事情,不管如何,常平你都盯紧了,我们只管看戏。如今我答应了祁高煦的招揽,表面上还是要以他为先。”
  “是!”
  谈毕,回到内院,祁楌晟见燕霄和谭天池还在嘀嘀咕咕。
  这两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燕霄此时突然抬头,对上一双颇有怨气的眼神。
  祁楌晟镇定地走回自已房间,关上房门,瞥见屋外的燕霄,神情已经恢复如常。
  良久,燕霄走上前,轻叩房门。
  没人回应。
  再敲。
  还是没人回应。
  燕霄熟练的掏出佩刀,轻轻滑动着房间里面的插销。
  就坐在门后的祁楌晟,看着这套操作,目瞪口呆。
  门被推开,燕霄佯装无事的回身关门。
  “为什么不开门?”
  祁楌晟起身,往内屋走。“昨夜没有休息好,要是没事,你也早些去歇息吧。”
  燕霄见他不提自已私自开门的事,却说起昨晚,脸上又羞了羞。
  厚着脸凑上去。
  “我昨晚也没睡好,明明睡下去的时候是两个人,怎么醒过来就成一个人了!”
  祁楌晟被反将一军。
  拉住要往自已床上扑过去的燕霄,昨夜他就泡了半宿冷水澡。今夜再来,他就不用睡了。
  可是初尝情丨事,哪有那么容易满足。
  “你……你不能睡这里。”
  少见祁楌晟支支吾吾,燕霄乐了。
  “为什么?”
  祁楌晟气恼,燕霄哪里知道他的苦。
  “反正不行。”
  “我偏要!”
  两个人你推我赶,燕霄此时像极了调戏良家妇女的泼皮。
  祁楌晟都给气笑了,这人根本耐不住几下撩拨,却偏偏要做出这副很在行的样子。
  燕霄仗着自已清醒时武力值强,哪管那么多。
  但也就被祁楌晟揉了几下腰,人就软下去了,他怕痒。
  祁楌晟撑起手,把燕霄压在身下。“还不行,我怕……会伤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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