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我对逍遥闲王说:我想选你(古代架空)——南山礼

时间:2024-05-15 09:20:33  作者:南山礼
  但并无新鲜的内容,无非就是贤王殿下的生平。在玄之又玄的基础上,又添加了不少新鲜的想象。
  “青山不遮狼烟,执信转头空念。”
  “一尺布,一斗粟。”
  茶馆另一边几个小童在翻花绳,嘴里念念有词,燕霄认真的听了听,可这南方的口音燕霄有些听不清。
  抬手唤来店小二:“她们这是在说什么呢?”
  店小二一看燕霄的说话打扮,便知他不是本地人。
  “客官,那是戏园子里的戏词。今日新开张,已经演了两出了。喏,就那边。”
  店小二伸手一指,燕霄便见街市的另一头,有一个有些眼熟的招牌。
  但上面的字,燕霄却没见过。
  结了茶馆的帐,燕霄慢悠悠走上前,那戏园子名唤“花争笑”。
  戏园子没有外墙,招牌立在街边,走进去便是一方宽展的戏台子。招牌和戏台之间,零星摆放着一些小凳子,这会儿已经坐了个七七八八。
  台子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汉手持一根细棍,敲着一面巴掌大的锣鼓。不抢耳的节奏,配着另外两个人略显滑稽的动作,招致台下不少喝彩。
  与盛京城的欢喜班不同,这里没有店小二上前招呼客人。戏台正下方,放着一个箩筐,看客自行上前随手扔进几枚铜钱,再找个空凳子坐下。
  晋源县的戏班子,燕霄靠在门外的柱子上,看了一整出。
 
 
第73章 花争笑
  听至散场,燕霄都没能听到方才小童嘴里念叨的戏词。
  待众人散去,燕霄才不急不慢走上前。戏台上的三人正在收拾台子上的杂物,燕霄将一锭银子放在了箩筐里。
  台上的白头发老汉先是一愣,随即换了神色,笑容可掬:“多谢打赏。”
  燕霄回了回礼:“刚才我听园外的几个小孩念叨了几句戏词,什么青山什么狼烟的。可我站这会儿看了好一会儿,都没听见。不知道是什么戏啊?”
  老汉摸着胡须笑道:“那个啊,是早上的第一场,叫哥俩好。”
  “明早还演吗?”
  “演的。”
  “那我明早再来。”燕霄拱手告辞。
  老汉收了箩筐,朝戏台幕帘后的人招呼着。将戏台上的道具都撤了回去,顿时戏园子不复热闹。
  派去跟踪燕霄的人,在燕霄后脚回了贤王府。
  随即走到秦宽跟前:“今日燕霄去了街市,喝了茶听了戏。”
  “可跟人有过接触?”
  答话的人想了想,“茶馆的老板……还有戏台上的人。”
  秦宽将人遣走,问不出什么要紧的,他也只好当燕霄是在打发时间。
  第二天,燕霄再去。不出所料,在台子上见到了一个熟人。
  戏台之上,老汉的锣鼓声给另外几个人打着拍子。
  虽只有鼓声作伴,节奏却张弛有度,与戏子之间的搭档十分默契,将戏台上的气氛烘托得当。
  依旧是简单的陈设,三两道具便成一景,有别于昨天看的那些滑稽戏,这一出听不见什么笑声,戏词又明显讲究了许多。
  生涩、拗口。
  所以此时看客不多,燕霄在靠前的地方找到一个空位入座。
  “一尺布,一斗粟,缝补宽衣,舂舂入。兄弟二人不相容,以何渡?”
  念白的人,站在戏台的偏位,像是一段画外音低吟着,半唱半念,配着鼓声起伏,将戏台上的故事娓娓道来。
  燕霄津津有味地看着,戏词里写兄弟二人不相容,戏名却叫哥俩好。
  有意思……
  舞台正中间的二人,扮演的是兄弟俩。骑马、打猎,背靠背迎敌。却在转幕间,一块布、一碗米都抢夺不休。
  两人皆穿着华服,甩着四方步很有仪态。昨天的滑稽戏里,角色多为山野农夫、村间娘子。今日这两位角色,从着装上便考究了许多。
  这出戏很短,看不出什么门道。谢幕的时候,站在偏位上念白的人,站在台上特地朝燕霄的方向致了谢。
  正是南郊羽衣阁的那位班主——孟婷韵。
  在这样的生活规律三四天后,燕霄借着如厕的由头,摆脱了监视他的禁军。转眼间便被人引入了街市里,一座不起眼的后宅。
  “燕少侠,好久不见。”孟婷韵将戏服脱掉,搭在手臂上。脸上的胡须还没摘掉,跟燕霄打着招呼。
  孟婷韵在台上念白之时,便是作男儿扮相。
  难怪祁楌晟的那些皮质面具做的服帖,原来出自行家之手。换脸扮相,对于戏班来说,可是吃饭的手艺。
  燕霄听着孟婷韵这般熟稔的招呼,有些不好意思。“孟班主,幸会。这里果然内有乾坤。”
  在孟婷韵这里,燕霄知道了欢喜班的由来。
  当年,晋源县被盛安帝引晋源河水淹了半城,死伤无数。几乎活不下去,官府无能,只能驱赶任其自生自灭。
  而花争笑,是晋源当地有名的杂戏班子,靠着杂戏讨生活。在这样的天灾人祸下,苟延残喘。
  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在连日的饥荒下,堪堪颠沛苟活。更遑论家中的老弱妇孺,更是艰难竭蹶,已至末路。
  晋源县是他们的根,积攒的这般怨恨,挨到了祁楌晟出宫受封。
  初到晋源县时,对其行刺的便是花争笑的班主,正是昨日燕霄见过的那位头发花白的老汉孟颉。
  而行刺的结果,已然明了。
  祁楌晟没死,花争笑留了根独苗在晋源县。从此改头换面成了欢喜班和羽衣阁。
  燕霄听着孟婷韵所述,一团火在胸口炸开,疼得他说不出话。
  自是金身加持,那一年祁楌晟又才多大。从宫里被贬到晋源县,又遭遇命悬一线。孟婷韵的声音很适合讲故事,道出的当年,像画卷一般在燕霄眼前展开。
  里面每一页,都写着晋源人的熬煎,都是祁楌晟的磨难。
  孟家两个孙女,巾帼不让须眉,一个叫孟柳瑛,嫁给了平二爷,欢喜班有名的戏本子皆出自她的手。一个叫孟婷韵,掌管着羽衣阁,替祁楌晟驻守在赤金河一带。
  孟婷韵撕下脸上粘着的胡须:“少主说,见到我,燕少侠自会明白,所以将我遣回晋源。”
  燕霄掩着脸上的神色,不想被孟婷韵看穿。垂着头,一时无言。
  此刻,他很想站在祁楌晟身边抱抱他。
  千里之外,祁楌晟刚从皇陵回来。
  是有些冒险的,但他想这么做。离开盛京这么多年,又遇母后的生辰,祁楌晟前一夜便隐身在城外,一身深黑色的麻衣,换了一张皮质面具装扮。天没亮就动身去往皇陵的思容塔。
  那座,从皇宫内苑迁移出来的思容塔,被安置在皇陵外。
  借着蒙蒙亮的晨光,祁楌晟站在思容塔下。
  塔身早已不复当年盛元帝修建它时的纤尘不染,四周的蛛网和杂草如藤蔓般从塔底徐徐往上绕。
  待祁楌晟走近,还是能看出被人清扫过的痕迹。只是,再怎么清扫,被放置在此处,也只能与这些荒草丛作伴。
  宋银容平生喜好素净,看见这些怕是要生气了。
  祁楌晟想着,折了一撮荒草,执在手里,掸着塔底成结的蛛网。
  宋银容去世时,祁楌晟才五岁。脑海里关于母亲的样子,已经有些模糊了,甚而时常将宋银容和宋云媚的模样混淆。
  儿时残留的和煦记忆,被他装进蜜罐里。只在极难捱的夜里才舍得开启,浅浅回味。总怕有一天,蜜罐被掏空。但好像,不知什么时候起,罐子里装进了新蜜。
  与原来的味道不同,新蜜中有一丝酸涩和血腥味,却格外甜。
  祁楌晟不习惯将话说出口,蛛网一缕缕掸落,尘土飞扬又轻轻落在身旁。在这里,他好像可以暂时将阴谋算计浅浅放下,脑海里不断浮现的是一些不能宣之于口的欢愉。
  他知道母亲能看见他所思所想。
  拜别了思容塔,祁楌晟往盛京城赶,半道听见了异动,他将自已隐在了树丛中,直到御辇缓缓开过。
  御辇中宋云媚面容有些憔悴,却依旧美得不可方物。
  祁楌晟看着御辇的背影,略略停了半晌,恭敬地跪在御辇路过的地方,朝着远去的方向,当作拜别。
  今日,南方边境的急报将第三次传到盛京。
  他势在必行。
 
 
第74章 请战
  “圣上,曲州水师伤亡惨重,已经没有和谈的余地。”
  “海匪来势汹汹,洪旺同占邑勾结,我朝驻守在南面海线的部署,早就被对方掌握。”
  “他们在曲州以南,我朝水军攻防的最远位置驻扎,昼夜不分滋扰我盛朝的沿海民众。手段极其狠毒,百姓苦不堪言。圣上,不可再坐以待毙。”
  “圣上,他们只想要夺回洪旺在曲州的家当,屡次登岸抢夺,何不……就给他们。如此也可息事宁人。”
  “我朝水军……一向……不善……”
  “难道束手无策?”
  庆元殿内,朝臣听完军情急报,众说纷纭。
  天书宫一案了结短短半个月,盛安帝还没有来得及处决盛京府衙关押的几百人。原想着家丑不可外扬,需先等盛京城内的番境使臣离京后再将其伏法。
  结果使臣还没动身,来自番境的军情急报频频传来。
  洪旺离京后直奔曲州,朝廷的追捕总是晚到一步。追至曲州,对方竟然已经往番境逃去。只风平浪静了几日,便迎来了一批接一批的海匪围攻。
  齐灼此时也被急召进宫,跪在一旁听着朝臣议论。
  银饰面具下的祁楌晟,脸上血色尽褪,拳头紧握,指甲嵌入肉里,疼不自知。
  他失算了。
  洪旺原本只是他的一步棋,设计让其逃离盛京。
  他早已同占邑大当家梭图交过手,被他活捉的二当家蒙克正是梭图的弟弟。如今已经被烧成黑炭,葬在晋源县。
  这是当初洪旺和梭图勾结,残杀谭龙海的回敬。
  洪旺离开盛朝,只能去找梭图。而只要他和梭图和盘,便很快能料定这一切都是龙海船行在背后动的手脚。祁楌晟要的就是他们的料定,他把自已树成靶子,等他们来打。
  他已经在纭州布下天罗地网,只要他们对纭州动手,他的戏就能继续演下去。
  结果……洪旺一心只想要夺回自已富可敌国的财富。而梭图却想借洪旺对曲州的了解,趁机向盛朝动手。
  明明纭州的位置更便于他们围攻,结果他们绕道而上。
  眼下龙海船行的人已经暗调去曲州,但朝廷这边,盛安帝始终不曾松口。
  今日是第三次急报,祁楌晟不敢想曲州如今是何局面。跪在殿内听着朝臣议论纷纷,而龙椅之上的盛安帝,始终一言不发。
  祁楌晟没有抬头都能猜出盛安帝的表情,那个人只会觉得烦,因为这些声音太多了。
  盛朝的水师,一向形同虚设。海上作战的经验几乎是没有的,他们不过是配合市舶司协管岸口。就算盛朝出兵,恐怕也只是人海战术徒添人头。
  这些海匪,从前只在海道上对船舶下手。这是第一次像一柄开封的利器,刺向盛朝,势要割出一道口子。
  刀口舔血谋生的海匪,一向心狠手辣,杀人如宰鱼,这是温养了几十年的盛朝人所不得见的。
  急报能知道的消息还是太少了,虽然已经让谭天池赶往曲州,但祁楌晟仍旧放心不下。
  之前在宫宴之上,谭天池听从祁楌晟的吩咐,浅谈过对海匪的见解。但彼时,在祁楌晟的计划里,还不易暴露龙海船行的实力。
  不管是船舰还是海员的作战能力。
  可眼下,冒险也要一试了。就算被盛安帝怀疑,他也要尽快动身。
  盛安帝如往常般,听完朝臣的喧闹,便挥手退朝,万事容后再议。
  曲州连个像样的将军都没有,朝廷却指望曲州那点兵力能支撑下去。
  待盛安帝移步去了御宸殿,不多时,便听徐迁来禀。
  “圣上,齐灼求见。”
  祁楌晟本不想引起盛安帝的过多注意,眼下他别无选择。
  没想到,进到殿内,已经有一个人比齐灼先到了,正是勇平侯张势。
  张势正垂头跪着,想来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
  盛安帝抬眼询问,祁楌晟开门见山:“草民有一计献与圣上。此前在宫宴之上,多位使臣都曾诉过海匪之患。龙海船行身在其中,亦深有体会。草民请缨护送使臣离岸,海匪一向只对财帛倾心,此次之所以敢在曲州大举进攻,与我大盛为敌。草民猜测应是洪旺的恶行败露,所以才铤而走险,交出他所掌握的我朝机密与海匪利益置换。想来洪旺一定承诺了他们一些东西,无非是钱财。利益捆绑起来的关系,最牢固也最脆弱。以洪旺的家产为饵,草民可借护送之名,远航番境,借机与海匪协商。使臣亦代表番境诸国,他们如果想长久在海道上生存,便不敢同时树那么多敌人。”
  盛安帝听着齐灼那沙哑的嗓音,从容不迫地分析当前的局面。
  齐灼进来之前,张势便说了类似的话。就如同在宫宴那天,张势也曾提议,他请愿出战,消灭海匪。
  只不过,莽气了些,有勇无谋。
  张势此刻朝齐灼投去敬仰的目光,他也知道自已困顿在盛京多年,只剩下血脉里祖传的躁动。
  祁楌晟说完,跪等盛安帝发落。
  “你可知,洪旺和占邑早有勾结?并不是这次天书宫之事败露的权宜之计。”
  祁楌晟垂目:“草民知道……宣王查抄洪旺在盛京的宅邸之时,草民便在他的收藏里找到了属于占邑特有的花式佩刀。”
  盛安帝听罢点点头:“那你又可知,使臣随队中,也有占邑的人?”
  祁楌晟佯装不解地抬起头,他当然知道,洪旺和使臣的密函,龙海船行早已截获,眼下做戏般思绪再三:“那何不将计就计?”
  这话,正中其怀,盛安帝沉思片刻也有了决断。
  将二人遣走后,盛安帝的头痛症又发作了。自天书宫火势之后,他总不时头痛。
  唤了御辇,摆驾蕊芳殿。
  盛安帝免了侍女的通传,径直走进内殿,宋云媚正坐在妆奁前,看着铜镜出神,手里握着一枚雕刻着八仙过海的玉佩。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