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我对逍遥闲王说:我想选你(古代架空)——南山礼

时间:2024-05-15 09:20:33  作者:南山礼
  祁楌晟就这么看着燕霄左瞧瞧右瞄瞄,一会儿揉揉膝盖,一会儿又捏捏小腿。虽然动作幅度都不大,却没消停过一时片刻。
  燕霄要真是祁珛安排在他身边的暗探,他倒是要佩服祁珛了,用人如此大胆。
  也正是这些超出常理的行为举止,让祁楌晟确认,燕霄不可能是受过训的暗探。
  虽然燕霄说的那些话,祁楌晟时常不明白,但他越来越确信,燕霄对他是无害的。
  燕霄行事皆凭个人喜好,心情都写在脸上。
  这些都是他无法做到的,多年来他将自已埋于面具之下。习惯权衡利弊,谋划算计,不容自已踏错一步。
  如若放任情绪外露,只会影响自已的判断。
  此刻,他内心不禁生出一丝羡慕。更讶异于,他似乎希望自已能保住燕霄这份率真而自在的性情。
  耳边,自龙椅之上传来的声响,如此刺耳。
 
 
第67章 抄家灭族
  好在盛安帝并没有耐心将一张张文告,一字不落地看完。
  “天书宫之事,宣王可有定论?”盛安帝低沉问道。
  这话问得模糊。
  是天书宫起火,还是天书宫豆腐渣工程?燕霄瞄着跪在自已不远处的宣王。
  “回圣上,经过三日盘查,尚未找到祭祀之夜起火的缘由。事出蹊跷,臣不敢妄下定论,唯恐欺天诳地。但由此引出的天书宫偷梁换柱之实,却已人赃俱获。户部度支司徐鑫已悉数供认,其中有关……证词和账务数目,皆已呈报。”
  在场心知肚明,这中间的断句,便是张国舅。
  但人还趴着,丝毫没听见似的。
  贵妃娘娘被砚台一吓,这会儿也不敢多吭声。
  好在宣王并没有在此讲明,兜兜转转也是盛安帝的家务事。
  却说,徐鑫原本咬死否认。等南郊的事情落定,便知抵赖无用。
  宣王不喜欢严刑逼供,但个中厉害徐鑫也是清楚的。一旦失去了张国舅这层保护,他一介度支司,又何以支撑。
  声称全然是自已想拿捏裴方锦,借张国舅的人手帮了个忙。同洪旺的勾结,张国舅并不知情。
  不管他是为了替张国舅分担些,给贵妃娘娘卖个人情。还是有其他想法,总之徐鑫将祸事尽数揽下。
  谁知,贵妃娘娘自有主张,还没登宣王呈案,便领着弟弟和儿子跪在了盛安帝面前。
  待宣王回禀完,盛安帝便将文告扔在了御案上。
  “张又标身为国舅,竟然勾结朝臣仗势贪财,无视法度。削去爵位,没收全部家产,判以流放。任何人不得求饶。贵妃违反宫规,德行有失,即日起禁足延福宫。端王……一并禁足端王府,闭门思过。”
  好一个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公私分明。
  贵妃的眼泪没有白流,不过就是贪了点财,只要不失势,被流放的弟弟也能随时捞回来。
  终于听见自已名字的国舅爷,从迷迷瞪瞪的状态里惊醒,胆战心惊地想叩谢圣恩。
  又听盛安帝道:“户部、市舶司一众,身居要位,居然如此贪赃枉法。全数没收家产,判以斩刑。”
  不管是让端王禁足,还是斩杀户部、市舶司。盛安帝始终用他今日病倦的声音,沉声静气在龙椅上道出。
  声量不大,却一锤定音,决定每个人的生死。
  刚刚才从盛安帝稍显宽恩的圣令中暗喜的众人,立时倒吸一口凉气。
  光户部上下可有几百人啊。
  但眼下,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是因为他们渎职贪污,还是因为……愚弄上位?
  此刻,跪于殿内的众人,后知后觉地领悟到天书宫之于眼前这位圣上,到底是何意义。
  燕霄脑海里想起祁楌晟昨夜那句话——难道你此刻才觉得害怕?
  是,他怕了,他此刻才觉得怕了。
  燕霄捏紧拳头,克制自已内心的震骇。
  或许,盛安帝根本不在乎查办的结果,在天书宫事情败露的那一刻,就注定了那些人的死亡,只是他们尚不知道。
  那,祁楌晟知道吗?
  燕霄很想回头看祁楌晟一眼,但眼下他一动不敢动,甚至忘记了膝盖的酸麻。
  盛安帝再一招手,端王和贵妃等人便被遣走,隐而言之,看着碍眼。
  在那句轻飘飘的斩刑旨意后,贵妃娘娘被带回延福宫路上,一声不敢吭。
  祁珃呈上的文告,盛安帝又随口问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
  既然已经下旨斩首,那问再多又有何意义。
  盛安帝伸手一挥,又遣走几人。辜进桓领了旨,人有些僵硬,是梗着腿走出庆元殿的。
  刚一走出来,就有些站不住了。
  刘燊与他多年老友,虽然在为官之道上,两人见解有所不同,但到底是相交多年。如今,要送老友最后一程了。
  辜进桓退出大殿时,看了一眼还跪在殿内的宣王,神情有些漠然。
  “洪旺可有下落?”盛安帝浅浅抬眼看了看殿内还跪着的人,声音不紧不慢。
  “回圣上,海捕公文已经下达,暂时……还没有消息。臣推测,洪旺善水路,恐怕已经逃离盛朝,去往番境之地。”祁珃回道。
  “户部关于洪旺的账,都核点了吗?”
  “是。”
  “齐灼,听说你把龙海船行的账簿都搬到盛京府衙了?”
  燕霄尚未被遣走,静静跪着。听见齐灼的名字,心脏骤跳。
  被点名的本人,只是拜伏在地再缓缓跪直身子,沙哑着嗓音道:“回圣上,草民深知税赋之意,万出不得错。能为朝廷解忧,草民义不容辞。但又恐草民口说无凭,便呈上龙海账簿供宣王殿下验对。”
  盛安帝听罢,微微点了点头。
  “那你看到那些账簿,可有什么想法?”
  “草民确已发现其中疏漏,例如纭州为保海事安宁,筑造庙宇之事,此为圣上福泽,故而龙海所呈税赋中,有神佛税之项。但未曾呈现在户部名列之中,实不应该。这不仅仅是税赋疏漏,更是对圣上不敬。”
  燕霄听着这话,都感觉到了一把盐撒向盛安帝的伤口。
  这件事他听薛应鸿提起过,洪旺曾经广拨钱粮给盛安帝在各地修建庙宇。美其名曰,感念圣上福泽。
  结果,洪旺自已在各地当起了朝廷的二把手。巧立名目,找各种由头收税,祁楌晟提到的神佛税便是其中之一。
  还是祁楌晟拿着龙海的账簿核对后,呈给宣王,再让市舶使认罪招供的。
  那些钱,没进国库,全去了那些人的腰包。
  打盛安帝的名号,肥自已的钱袋。这跟打盛安帝的脸,有什么区别。和在天书宫上偷梁换柱,真是异曲同工。
  燕霄生怕再听到一句,斩杀谁谁谁,垂着头闭上眼睛不敢动。
  盛安帝像是很满意齐灼的回答,又伸手将御案上的文告翻了翻。
  一道大家早已心知肚明的旨意随之而出——洪旺抄家灭族。
  抄家容易,想来随着海捕公文的下达,洪旺各地的产业早就被盛安帝拿捏住了。可这人去哪灭?番境之地?
  燕霄当下便得出结论,祁楌晟要走?!
  整个盛朝,谁对番境之地最了解?
  自然是龙海船行。
  他要以齐灼的身份回到纭州,去抓洪旺?
  燕霄还在推算自已的异地恋进程,没注意盛安帝又遣走了几人。
  此时,大殿之下,只剩他和宣王祁珃了。
 
 
第68章 陪葬
  “燕霄,你知道朕为什么把你留到最后吗?”
  腿肚子此刻不合时宜的异常酸胀,可别这时候抽筋啊!
  “圣……圣上,要草民自证清白,草民这几天都很努力在自证!”燕霄艰难回道。
  “但你们还是没有替朕查出,那具焦尸到底是不是朕那可怜的侄儿。”
  当然不是!
  燕霄给盛安帝这句“侄儿”的情绪波动打了三分,满分100分。
  不过对比刚才的斩首,波动为0分来看,祁楌晟还是占据了那么一点点位置的。
  “宣王,你觉得,朕应该按亲王之礼给那个焦尸送葬吗?”
  燕霄偷偷看了一眼祁珃,始终跪得端正。想到这里,燕霄才意识到,盛安帝从来没有因为宣王的腿疾就免去礼节。
  他一双好腿都跪得难受,更何况只靠一只腿支撑的祁珃。
  “回圣上,从府衙仵作的验尸推论,此人身份……确有可疑,臣等无法凿定。如果贸然公告天下,如若往后出现新的证据,恐……影响朝廷威严。”
  “威严……朕的天书宫……”都被毁成那样了……
  话戛然而止。
  “燕霄,贤王可给你安排了别的任务?”盛安帝随意的口吻,问得燕霄后背发凉。
  “请圣上明鉴!草民来盛京短短一个多月,只想找份工作养家糊口。工资才拿了一次,甚至都没来得及签劳动合同。作为贤王府编外人员,实在是领不到核心任务。”
  盛安帝皱着眉听完燕霄这通胡说八道,这人到底是打哪来的?
  眼前的御案上,府衙仵作提呈的文告正摆在最上面一页。
  记载着详尽衣着体貌、死状和死因的推测。是他,又不是他。
  “燕霄,你可想去给贤王陪葬?”
  “?????”
  燕霄想给自已掏掏耳朵,怀疑自已是不是听错了。
  狗皇帝!你不要用那种半死不活的语气说这种恐怖的话啊啊啊!
  燕霄脸色强装镇定,内心万(草泥)马奔腾。
  伏地一磕,“圣上,草民……不想。”
  开玩笑,就算那真是祁楌晟,他俩也还没到陪葬的关系。更何况,天知道那个焦尸是祁楌晟从哪弄来的!
  “那你想做什么?”
  “草民想做的事,有很多!草民可以帮宣王查案,可以帮圣上抓洪旺!”
  还想好好经营自已的初恋。
  别让我陪葬啊。
  燕霄在内心还兼骂着祁楌晟,弄出这么个局面,让他命悬一线。浑然不觉最近自已对祁楌晟的态度,嚣张了许多。
  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内心的咒骂之气,更盛了几分。下次谋划之前,敢不敢先把后果跟他报备一下啊。
  谈恋爱真的是高危项目啊!
  燕霄又道:“盛京府衙不养闲人,草民这两天很卖力在证明自已。草民活着比陪葬有用啊,圣上!”
  燕霄的紧张不是装的,他是真的怕上面那位坚持陪葬的想法,那他的穿页之旅就真的玩完了。
  许久,久到燕霄的后背已经被自已的冷汗湿透。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殿宇之上传来声响。
  “那你就替朕,来主持贤王的葬礼吧。送贤王最后一程,以尽你的忠心。”
  还好还好,只要不是陪葬,都好说。
  燕霄叩头谢恩。
  盛安帝再一挥手,燕霄终于得以安全离开庆元殿,留下祁珃一人。
  燕霄走出庆元殿,夜色已如墨般深沉。在殿内,浑然不觉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
  四周宫灯摇曳,发出昏黄而微弱的光亮。脚下的青石板路,在宫灯的映照下,显得斑驳而湿滑。
  身后的殿门,像个装扮华丽的血盆大口,稍慢一步就被啃食到骨头渣都不剩了。
  燕霄怔怔走下台阶,远处宫门外的暗角,有一束金色光晕。
  在昏暗的宫墙下,光晕如同一座小小的灯塔在燕霄眼前慢慢放大。
  “陪葬”的恐惧,还没有平息,燕霄的拳头还紧紧捏着。
  待台阶走完,燕霄一步步往宫门挪动。禁军守在宫门内侧,他不敢停留。却在跨过宫门的那一瞬间,酸胀的小腿终于找回自已的意识。
  腿麻感瞬间遍布下肢,瘫软向前扑去。
  就在快要触地的前一刻,燕霄被那团金色光晕拥住。
  “别……闪了,我眼晕。”燕霄心想,这一次怎么晃了这么久,都还没消散。
  却听耳边一句,“对不起。”
  瞬间委屈感涌上心头,自已差点就被拖去陪葬了。燕霄心想,他要是给焦尸陪葬了,抱着他的这个人会给自已报仇吗?
  一口,便咬在了对方的肩头。
  属狗,是会传染的。
  “燕霄没事吧?”
  身旁响起聂滨的声音,燕霄才发现远处还站着几个人。
  “没事,跪太久了,腿麻。”口下留情,燕霄佯装只是被齐灼眼疾手快扶起身,再次装作不熟的样子。
  “殿下呢?”
  几个人不约而同看向高处的殿门。
  “这是什么?”
  庆元殿内,宣王呈上一枚锦盒。盛安帝撩开锦盒的环扣,里面是之前已经见过的几柄精致佩刀。
  那是从洪旺府上搜出的东西,来自海匪占邑之地。
  “这几柄刀,其中一把是洪府抄家时搜出,另一把……来自竹遥宫。”
  竹遥宫住的是……使臣。
  盛安帝从锦盒中,取出佩刀。两下对比,镶嵌在刀柄上的宝石,成色和款式不同。但刻在刀柄上的图腾,却有几分相似之处。
  一人立于图腾正中央,骑着一匹坐骑。一把刀柄上的坐骑是一只半牛半马的巨物,另一柄上则是半马半鱼。
  “使臣团进献那日,臣曾见过贡品里有过类似的精巧利器。臣原本只是猜测,直到从一名使臣成员里,拾得这柄刀鞘。圣上或许对此人尚有印象。”
  “是谁?”
  “便是那日,与我大盛蹴鞠赛中,南罗队列中一位身材魁梧的球员。”
  盛安帝将刀柄捏在手里,他当然记得,沈俊茂的腿便是折在那人手里,要不是燕霄力挽狂澜,盛朝险些在蹴鞠上失了颜面。
  南罗同海匪之间的关系,昭然若揭。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