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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逍遥闲王说:我想选你(古代架空)——南山礼

时间:2024-05-15 09:20:33  作者:南山礼
  当即,燕霄脑海中浮现裴方锦困顿无助的神情。
  “怎么会这样?”
 
 
第63章 夜谈
  “国舅爷和徐鑫早已勾结。天书宫之事,他能从中获多少利,我不清楚。但一定能让他为了裴方锦这般出手。”
  “龙海发现裴夫人行踪时,裴夫人和孩子已经在船上被困了一日。他们逼裴夫人写下信函,原意本就是想将裴夫人扣留在南郊,直至天书宫修筑完工。那日,两条船在赤金河支流对上,是裴夫人寻到机会逃走,在船上发出异动,才让孟婷韵有所察觉。”
  “可惜在营救过程中,裴夫人身受重伤跌落河中,等龙海船行的人救起她的时候,她就已经快不行了。”
  火光被屏风挡去,只有一撮忽明忽暗闪烁在房间里,燕霄听着祁楌晟的描述,脑海里不禁呈现出那样的景象。
  “裴夫人临死之前,她托孟婷韵救她的孩子,告知个中种种。她知道那些人抓她和孩子,是为了逼裴方锦就范。她自知命不久矣,拦着孟婷韵报官,只将信物托付,只盼天书宫建成能换得孩子平安。”
  燕霄有些后悔今日在国舅府,手下留情。
  “那时候我尚不知国舅爷也牵涉其中,只能暗中打探。直到我来盛京的路上,才探得消息。南郊兰田巷的国舅府,守卫森严,不似寻常府邸。找了很多机会潜入,终于发现了孩子的踪迹。”
  燕霄此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裴夫人……一定是知道,如果你们贸然报官,他们可能会对孩子不利,所以才拦着你们。难怪你……”
  “什么?”
  “没什么。”燕霄想起今早,觉得祁楌晟提到裴夫人时,神色有些黯然,原来不是他的错觉。
  燕霄想起先前晕倒的裴方锦。
  船上的孩子,看着自已的母亲掉入河中,生死未卜。转眼又被带到陌生的密室里,整日昏睡不醒。
  思至此,燕霄突然意识到,身旁这个人又何尝不是在幼年便经历这些失亲之痛,骨肉别离。
  “还有什么想问的?”祁楌晟打断了燕霄的思绪。
  眼下的氛围,燕霄想着,要是再问责,是不是不太厚道?
  “今日岸口对巡兵痛下杀手的人……是龙海船行的吗?”
  祁楌晟侧头看着燕霄,“如果是呢?”
  如果是呢?
  燕霄眼前这个人,心中所图之事,犹如穿过一片荆棘密布的战场,踏过脚下累累白骨,才能抵达那遥不可及的终点。
  这条路,注定浸染无数鲜血,每踏错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那些人尽显的杀招,又何尝不是祁楌晟身处这险恶之境所磨砺出的生存本能。每一次出击,都在求得一线生机。那些筹谋算计,既是他的武器,也是他的盾牌。
  燕霄自我攻略着这个世界的运行法则,但今日被杀招攻击的人,是他自已,如果不是有点功夫傍身,此时恐怕已成为那累累白骨中的一具。
  燕霄伸手抚上肩头的伤口,那里被祁楌晟悉心处理,药布服帖的盖在上面,静待伤口愈合。
  “伤口疼了吗?”祁楌晟问道。
  燕霄茫茫然抬起头看着对方,不知该如何作答。
  “你难道,此刻才觉得害怕?”祁楌晟将燕霄的变化看在眼里,他忽而惊觉,他竟如此不喜欢燕霄脸上流露出除了别的表情。
  他好像只喜欢……燕霄闪着眸子,叫他金身。
  燕霄不知道自已该不该害怕,这本就是个复仇的剧本,他早已洞悉。
  而他何以自处呢。
  “今日我只告诉你兰田巷,你并没有多问。在你出发之前,龙海船行的人便已经动身了。他们需要做的,只是引起巡兵营的注意,把你们往兰田巷引。国舅府确实有我的人,但独木难支,单靠潜进去的那一两人,很难撬动它。可以硬闯,却需师出有名。”
  “所以……就算我没有去到岸口,你们也有办法在其他地方现身。是不是?”
  祁楌晟没有否认,燕霄了然。
  “我还以为自已很聪明呢,发现岸口那两人的举止异常。”燕霄自嘲道。
  “你的确很聪明,有找到线索的智慧,有应敌的实力,敢硬闯国舅府的魄力。带回了孩子,局面也刚刚好。四皇叔明日拿着你找出来的铁证进宫,跟张国舅少不得还有一场硬仗。”
  “王爷这是在安抚我?打一巴掌,给个枣。”
  “你这是在看轻自已,还是在质疑我的眼光?燕霄,你不是那种可以靠哄骗的人。诚然,很多时候我没有将话说的很直白,但你都听懂了。而我不跟你说明白,那也是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我看不透你。”
  燕霄侧头看向祁楌晟,听着对方有些无奈道:“燕霄,我看不透你。你身上的秘密太多,我有所顾及。”
  祁楌晟即便深知他无法完全洞悉燕霄潜藏的秘密,但燕霄追逐在他身上的视线仍然像磁石般吸引着自已。
  不由自主地探寻。
  想看看对方身上还有什么意外,如同翻开一本玄妙莫测的话本,期待每一个章节都有新的惊喜。
  房间里一片静谧,毫无纷扰。
  燕霄实在是不想在这个时候煞风景地说自已是因为有嘴说不清,飞页记得乱七八糟,所以才故弄玄虚。
  “我没有骗你。”燕霄半天挤出这几个字,笨拙又直白。两个人要是总这么猜来猜去的,这恋爱还怎么谈!
  “好,我相信你。”祁楌晟没有等来更多的袒露,只是那简单的五个字,他似乎在冒一个很大的险。
  他要相信这个人来到自已身边,没有别的目的,没有任何人指使,喊着要签卖身契也不是美男计。
  这一路走来,盟友都是他自已选择的,燕霄是例外。
  “嗯,这是一定要的,信任是关系建立的基础。”
  燕霄回想起以前给师姐当恋爱军事,情侣要想长久,那些道理都是怎么说来着?
  可一旦套用在身旁这个人身上,又发现不行。谁家好人的男朋友是要去谋朝篡位,收复河山的。
  就当燕霄沉浸在自已的恋爱法则里找解题思路时,祁楌晟把注意力放在了燕霄的话里。
  “关系建立的基础?”
  燕霄却没有再回答,他只是侧身面向祁楌晟,伸手扶住祁楌晟的双肩,强行摆正对方身形,面向自已。
  就在祁楌晟困惑之时,就见燕霄的脸越靠越近,近到像燕霄叫嚣着要跟自已签卖身契那天。
  “把眼睛闭上。”
  两个人的嘴唇距离很近,燕霄说话间的气息隔着这一点点的距离同祁楌晟的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祁楌晟脑子里一瞬间的思考都来不及,只是照做了,他把眼睛轻轻地闭上,怔怔等着,等待着下一步可能发生的意外。
  瞬息间,他的嘴唇被另一种陌生而柔软的东西贴合,只消一刹,温热的触感随即便唤醒了他全身的血液。
  再睁眼时,一片绯色在祁楌晟眼底悄然蔓延。体内叫嚣的欲念,如熔铁般浇灌全身。
  原本被燕霄扶住的双肩,控制不住地震颤。看着眼前沉溺的燕霄,祁楌晟猛地撑开钳制,抚上燕霄的脖颈,回应这个吻,却不再留有一丝温柔。
  轻柔的捻弄被放肆的啃咬取代,只是……温存如此短暂。
  当房间里独留燕霄一人,伸手触碰到自已被咬破的嘴唇时,那份痛感才提醒他,方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不是他的错觉。
  “他……明明很喜欢的?为什么……”
  为什么要推开……
  燕霄抚上自已脸颊的滚烫,很是不明白。
 
 
第64章 酸臭味
  “两次!祁楌晟你属狗的吗!”
  之前是耳垂,现在是嘴唇。
  咬完就把人往床上一推,燕霄还以为祁楌晟要化身狼人了,正纠结要不要提醒对方温柔一点,结果就听对方留下一句话,便夺门而逃。
  就像是生怕燕霄把他吃掉一样。
  祁楌晟说:“下次不可再这么做。”
  为什么……
  你咬就行,我亲就不行?
  燕霄在内心声讨,没有这样的!
  空白的大脑一点点归位,唇上的余温在慢慢退却,燕霄不知道今晚的沟通到底算不算顺利。
  “嘶。”不小心扯到嘴唇,刚才的一幕再次闪现。
  燕霄叹道,今夜只怕是睡不好了。翻身将床上的被子拉过头顶,不一会儿从被子里传出哧哧的笑声。
  长久不用的被子,总有股怪味,大抵是酸臭的。
  从燕霄房间里夺门而出的祁楌晟,就难了。剩下的那点自制力,支撑他避到院外。
  接连两日的审讯,眼下整个盛京府衙的巡兵都扎在监牢,宣王府内院巡防松散,他才得以脱身。
  体内的毒被燕霄的那一吻催动,成山呼海啸之势,仿佛要将他吞噬。
  他要是再逗留一刻,只怕会将燕霄撕碎。伸手拂去唇边留下的血迹,那是燕霄的。
  之前几次,他或多或少是为了试探燕霄。以防万一还把自已的手划伤的行为,在这一刻显得很是多余。
  原来一旦催动,任何药粉都无济于事。此刻他把手上的皮具揭开,里面的旧伤早已被他撕裂。但全身的痛楚都被集中于某处,再蔓延至全身。
  来不及了!
  来不及回到齐府。
  回齐府的必经之地——东榆巷。
  祁楌晟拖着逐渐升温的躯体,和全身难解的嗜欲走进东榆巷。
  自天书宫焚烧那一夜,整个盛京的夜市都被影响了。勾栏瓦舍里昼以继夜的笙歌鼎沸,仿佛一夜之间销声匿迹。
  东榆巷的店家大多都闭了店,只有零星几家还开着,抬眼靠近巷口的正是一家澡堂。
  两个店小二正团在门栏处赌钱,骰盅被藏在门后,生怕被人撞见。一抬头,便瞧见有客入内。
  齐灼的标识面具,店小二自是认得的,见着来人便逢迎上前,还没张口就被丢了一锭银子。
  “开一间冷汤池子。”
  店小二看了看手里的银子,这澡堂的水池按规格收费。冷汤池子可比温汤池子便宜多了,这么多钱,洗最贵的香料池都够了。
  隔着银饰面具,祁楌晟不愿多搭话的样子,店小二自是殷勤麻利的。这个时候还有生意做,傻子才会多嘴多舌。
  “客官,您慢用。有事招呼小的就行了。”待安排妥当,店小二便拿着银子喜滋滋退了出去。
  祁楌晟将整个身子埋入水里时,脑子里绷着的弦才终于松懈下来。滚烫的身躯遇冷后,身体的痛楚再一次回归到强行压制的状态。
  祁楌晟学着南罗巫医教他的样子,忘却繁杂欲念。只是这一次,似乎比以往任何一次解毒尝试都难上许多。
  当初他抵达南罗,求取解药,要解毒就需要毒性发作。为了催动体内的醉玉烛,巫师为他安排过几个南罗艳宠。
  那些艳宠,有着雌雄莫辨的美艳皮囊,和各式熟练的承欢手段。但不管他们如何撩拨,祁楌晟都难以真正动情。
  只要身体稍有异动,脑海里总会出现被下醉玉烛那天的折辱和不堪,身体在记忆的击溃下,痛楚的蚕食会更清晰。
  解毒的尝试,因为无法从根本上催动毒性而无奈搁置。
  今夜的欲念和痛楚,都始于那柔软温热的一触,随即游走全身。却与以往任何一次的尝试,都不同。
  唇瓣被人极尽呵护,心跳被湿润的呼吸扰乱。在欲念和痛楚缠绕之下,心像被人狠狠捏紧,又慢慢化开。
  头晕目眩。
  也许不止今晚,是他这么久以来,默许燕霄的不断探近。
  “心阻止欲,欲疏止心。”
  祁楌晟反复在心里默念这句箴言,那是巫医告诉他的解毒之法。
  他还没有悟透。
  燕霄,是能杀他的人还是能救他的人?
  身体在冷汤池子里,逐渐稳定。祁楌晟在池子里,手不自觉想要伸向某处。明明是自已的身体,却无比陌生。受醉玉烛所困这些年,他从不曾有过这些尝试。
  当年那个人没有得逞,醉玉烛的毒被他强行压制。就算毒性已侵入骨血,他也绝不妥协。
  曾经他笃定,就算要他一辈子清心寡欲,也无妨。
  可今夜……
  燕霄……
  祁楌晟嘴里的箴言,不知何时变成了“燕霄”二字在心里呢喃。笨拙而生疏的动作,是祁楌晟鬼迷心窍的试探。
  但这么多年的苦行,又岂是一朝一夕能被瓦解的。
  终究还是克制下,将那名字压在舌根,屏气凝神。不知过了多久,祁楌晟的一池冷汤都泡成了温汤,身子的燥意竟平息了下来。
  这次不同于以往的解毒,让祁楌晟有了一丝惊异。
  如果……他没有推开燕霄……会如何?
  门外的响动,收住了祁楌晟的遐想。
  他从府衙避身出来后,给府外监探的人留下暗示,此时佘长亭应该已经收到信赶来。可门外的声响,却不是佘长亭。
  “齐老板,天气渐凉,冷池伤身呐。”
  来人正是夏溪林。
  自朝廷这几日连下圣令,盛京城人心惶惶,这中秋节过得是前所未有的忐忑。不少商户都选择了闭门谢客,东榆巷也就只有零星几家还开着,却也门可罗雀。
  这其中便有丰月楼。
  不管盛京内是何等光景,丰月楼都如寻常般迎客。
  但夏溪林自那晚的筹思,再是经略有方,也难免深忧。没想到,今晚竟探得齐灼半夜离开盛京府衙。属下来报,齐灼并未回府,原以为一路跟随能有什么意外斩获,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奔着澡堂子来了。
  盛京府衙不给洗澡吗?
  二人此前并无交集,思来也只有那日从欢喜班到丰月楼的初识。
  夏溪林这厢便按耐不住,打算直接来会会齐灼。
  就这么大半夜的,不起眼的澡堂子里突然来了两位大老板,店小二望向壁龛上财神爷的香烛,似是更闪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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