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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逍遥闲王说:我想选你(古代架空)——南山礼

时间:2024-05-15 09:20:33  作者:南山礼
  已至深夜,议事间里尚有几盏微弱的烛光摇曳。炭盆里的炭火滋滋烧着,翻动的账簿和笔尖落在宣纸上的声响中,夹杂着几句耳语。
  视线穿过明暗交叠的光影,注视着彼此,似有些较劲的意思。
  “天书宫祭台上死的那个人……不会真是贤王吧?”薛应鸿未曾察觉身旁的异常,依旧低声询问着。
  “谁知道呢……”燕霄朝不远处的祁楌晟勾了勾嘴角。
  “我原还担心,我爹会因为我同你相熟的事情,连累他被皇上怀疑。没想到贤王竟然……”
  话音刚落,薛应鸿有些安抚地把手搭在燕霄的手臂上,“我早就劝过你,让你别在贤王身上揣心思。即便没有天书宫的事,待他离京,只怕也很难有所作为。只是没想到,会出这等离奇的意外……想来,这位开隆皇子是有些神怪在身。”
  神怪……燕霄看着不远处的神怪本尊,有些好笑。
  看着祁楌晟,燕霄忽而又想起当初他俩分析过薛维岳与沈昱的关系。
  燕霄侧头打量着薛应鸿,对方一脸倦乏。
  “是啊,各种传言傍身的贤王,如今连生死都扑朔迷离。我现在也只得另谋出路……眼下圣上将我安置在宣王身边,要我自证清白。我也想这件事早点了结,可案子一直围绕着户部的事情转悠。保不齐就要将这户部集体换岗,你既然不知道你爹和刘燊的关系,那别的事呢?你爹和朝廷里谁关系好,谁有仇?我和你朋友一场,万一有用得上的,回头协助宣王查案,我也能帮点忙不是。”
  一番话,听得薛应鸿很是感动,这一脚踢出来的兄弟,关键时刻说不定真的有用呢!
  倦乏的神情里,振作了些许,一番思绪后,缓缓道来。
  “先帝在位时,我爹原是太常寺协律郎,而太常寺卿正是如今的宰相沈昱。”
  燕霄惊诧,这俩人居然还曾是上下级的关系。
  改朝换代后升官并不稀奇,燕霄想起早前听来的八卦,那位沈大人得盛安帝器重这件事,似是人尽皆知。
  看来,在盛安帝登基前,这位沈大人同盛安帝便交情匪浅。
  “那你爹,应与沈大人关系不错啊,为何沈俊茂在祁铎社对你那种态度?”
  燕霄的问话,引得薛应鸿忍不住皱眉,“谁说同他关系好!”
  薛应鸿懊恼地瞪了燕霄一眼。
  “当年,东宫查出不祥之物,先帝下令彻查,而此事的源头便是出现在思容塔的刺客。”
  “思容塔?那是什么?”
  薛应鸿已经领教过乡下野小子的无知,此时便也很有耐心的解释着。
  “先皇后因病故世,先帝思妻情深,下令在宫苑修一座塔,取名‘思容塔’悼念先皇后,这‘容'字便是先皇后的名讳。”
  毕竟是大逆不道的内容,二人龟缩在议事间暗处的角落里,挤作一团,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说着。
  “先皇后故世的第二年,我尚记得……那时候圣上作为亲王带兵北征,抵御北境的白弥国。不久便得捷报,我军大胜已在返京的路上。恰逢先皇后忌日,先帝念及先皇后生前喜静,命太常寺简单操办,祭礼只在落成不久的思容塔进行。就在祭礼当夜,宫中禁军竟在思容塔遇见了刺客。在捉拿刺客的时候,无意间撞翻了祭台的香炉。从那香炉里,掉出了一尊人形的黑木和……”
  “和什么?”
  “和……一串骨头……”
  “骨头?是……什么东西的骨头?”燕霄问完,立时觉得后脖子有些发凉。l
  薛应鸿有些后悔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怎么不在青天白日说?偏偏挑此时。
  环顾四周,没人注意到暗处的他俩。
  “是……人骨,眉心骨!就在这个位置……足足九颗,串在一起,同那尊人形的黑木埋在香炉的炉灰之下。”
  薛应鸿小心翼翼地抬起手,用食指比划着自已的眉毛之间。
  “这就是你之前跟我说的那起巫蛊之案?”
  “正是……”
  “那东西在思容塔搜出来的,又如何成了东宫?”
  “自然是……第二日,先帝严搜皇城内苑,在东宫……又搜出了与那尊人形黑木对应的衣冠冢。”
  燕霄串联起一些信息,淡淡道:“想必,那衣冠冢里放的是龙……”
  “袍”字还未说出口,燕霄就被薛应鸿手忙脚乱捂住了嘴。
  再是小声,也怕隔墙有耳。
  两人心领神会,见薛应鸿略略点了点头,燕霄心里五味杂陈。
  那时候,祁楌晟才多大?
  亲娘刚死,自已的亲哥哥被指造自已亲爹的反,他该如何自处?
  燕霄不禁有些心疼,目光忍不住飘向屏风外。
  “从此东宫再无太子,祁杋昇落入大狱。此事牵连甚广,太常寺因筹建思容塔一事,也被扣押。那次被关押的人数,只怕比如今的盛京府衙,只多不少。先帝也就此一病不起,直至凯旋大军返京,才发落了东宫一众。”
  “时机拿捏地可真好……”隔着时空,燕霄都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薛应鸿听着燕霄的话里有话,“瞎说什么呢?”
  燕霄知道此事不便多言,“没什么!那看来,你爹和沈昱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受到牵连?”
 
 
第54章 任务
  黑暗的角落里,薛应鸿的神情也有些落寞。
  “嗯,那时候我还小,只知道我爹有两个月没回家。就在那段时间里,先帝驾崩,圣上继位。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我爹因着新帝登基,大赦天下,才得以回家。没多久,整个太常寺都官复原职,沈昱更是加封官阶成了宰相。我爹也被封为太常寺卿,却是再也没有在家谈及官场之事。和那位宰相大人,再没什么往来,谈不上什么关系好。”
  “可这……没什么往来和关系差,意思可大不一样。在蹴鞠场,沈俊茂那般挑衅,也太不把你当回事了。”
  薛应鸿听着,却噗嗤一声轻笑了起来,“他不是不把我当回事,他一向目中无人。除了他爹,恐怕只有圣上和四皇子,才入得了他的眼。”
  “四皇子?”
  “沈昱把女儿嫁给端王祁高扬,可那两位却连表面的和睦都维持不下去,朝野上下看了不少笑话,圣上也始终没有册立端王的意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沈俊茂借着修书的名义竟又同四皇子祁高颉交好,打得一手好算盘……”薛应鸿有些不屑。
  “噢,原来人家这鸡蛋没放在一个篮子里呢。那你爹又是如何攀上端王的?”
  “你怎么知道?贤王告诉你的?”
  燕霄想到第一次碰见薛维岳的场景,对方便是同端王一起出现在欢喜班。
  “还用他说啊,也太小看我了,好歹也是最近盛京的风云人物呢。”燕霄打着岔,搪塞过去。
  “圣上未立太子,端王到底还占着个长子的名号,我爹因着太常寺主持祭典,故而有了些交情罢了。”
  只是这样?燕霄配合地点点头,有些敷衍。
  薛维岳看着城府不浅,却不露声色。燕霄那颗贤王亲随的事业心又重燃了些许,盘算着替祁楌晟再打探些。
  “如此看来,你爹除了同端王有些往来,也没什么特别的。现在天书宫之事,牵扯出户部、市舶司和洪家,你爹不过是个督办,顶多追究个督查不严。那么多人等着判呢,你爹还得靠靠后。放宽心!”
  薛应鸿看着燕霄一脸真诚,“但愿如此吧!不过,洪旺的胆子还真是大,居然欺到天家头上。那个齐灼,这次只怕是渔翁得利了。看他今日在府衙,忙前忙后。不知道宣王许了多少好处,待这件事了结,不光朝堂局面大变,我看这盛朝的商贸局面也得大改!你是不是也瞧出来了?你可小心些,我看你今日同他还有些摩擦?你们已经认识了?既然圣上将你安排在宣王身边,我们便也算同门了!你可别再有什么旁的心思,出人头地不是那么简单的。商人的心眼,可不比做官的人少。”
  燕霄不自觉“啧”了一声,这薛应鸿怎么回回都精准踩在自已的恋情……呃,事业线上?
  议事间的烛台下,祁楌晟听不见燕霄和薛应鸿交头嘀咕的内容。只有燕霄偶尔意味深长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但瞧见薛应鸿一脸忧愁,却也可以猜想一二。
  中秋之夜,无人赏月。
  祁楌晟面前的桌案上,账簿磊磊。所幸他也并无睡意,眼下他只想尽快帮祁珃料理完户部的账簿。
  桌旁的承务郎已经精力不支,眯着眼,不自觉地向下点着头。祁楌晟放下笔,将其唤醒遣退。
  棘手的公案,使得整个府衙都不轻松。议事间里偶有换岗的巡兵进来添置炭火和烛台,其他几张桌案上的承务郎煞有默契地交替着休息劳作。
  待天光乍亮,燕霄被屋外的走动声惊醒,身旁还靠着尚在沉睡中的薛应鸿。
  正欲起身,才注意到自已身上不知何时盖上了一张棉毯。
  屏风外那几张桌案上,还有人在忙碌,却不见了祁楌晟的踪影。
  “外面什么声音?”
  薛应鸿也注意到了声响,坐起身也看见了燕霄身上的棉毯,“你这是?”
  燕霄掀开棉毯往薛应鸿身上一放,“我先出去看看。”
  不待薛应鸿回应,燕霄便冲了出去。
  内院里,已经站了几队巡兵,聂滨正在清点人次。
  戴着面具的祁楌晟站在祁珃身边,手里还恭恭敬敬端着厚厚一摞账簿。
  这些人都不用睡觉吗?
  燕霄也跟上前,走到祁珃身边一并回了书房。
  不一会儿,聂滨清点完内院的人手,到书房禀报。“殿下,已经分派好了。”
  燕霄见状,想来是昨晚问询裴方锦的事情,今日聂滨便要前往查找。
  “此去澹阳,往返恐怕得四个时辰,你便尽早出发吧。”
  “是!”
  说着,祁珃转头看向燕霄。经过一天一夜的忙碌,燕霄的所为,祁珃看在眼里。
  虽是被盛安帝强行按在这府衙之中,身上还背着嫌疑,但燕霄总能从一些细枝末节上找到新的方向。
  “燕霄,本王给你指派一队人马。聂滨去澹阳,你便去南郊。将昨天裴方锦所言,据实查证,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这还是燕霄第一次领外出任务,原本有些为难,毕竟他确实算是人生地不熟,可余光扫到银饰面具,见祁楌晟动作极轻地朝他点了点头。
  “是!”燕霄应道。
  临出发前,聂滨交代了燕霄行事的要领,还给燕霄指引了分派给他的巡兵副队邹良吉。
  待聂滨先行出发后,日头又亮了一些。
  “不知燕少侠打算几时动身?”邹良吉上前询问。
  因着燕霄如今还没有明派官职,这声“燕少侠”还是邹良吉斟酌再三喊出来的。
  燕霄看着眼前的邹副队,不爽都刻在脸上了。看来自已这空降兵,不太招人待见。
  “邹兄,你拿主意吧!宣王让我去,不过是给我个机会洗刷自已的清白。这趟任务,我人生地不熟,还请邹兄多多指点。我,主打一个配合!”
  一番话,燕霄说得坦荡,对方的神情果然温和了不少。
  “哎哟,我还想上个厕所。邹兄稍微等等我,我去去就来!”一副不着调的模样,燕霄捂着肚子就往内院跑去。
  厕所?邹良吉没听懂,一转眼,燕霄已经跑不见了。
  “那你快点啊!”邹良吉朝着燕霄消失的廊道喊着,声音里又恢复了些副队的气势。
  燕霄刚走到亭廊,便被一人从身后拦住。
  拦腰的手,轻轻一扶,将他带入亭廊的暗处便松开了。
  熟悉的光晕在角落里若隐若现,燕霄自然知道是谁。“你是不是有裴夫人线索?”
  银饰面具下,祁楌晟露出的半张脸表情并不明显,燕霄却觉得对方神情有些黯然。
  “只管凭你的直觉去办。”祁楌晟道。
  燕霄知道对方没说实话,但既然祁楌晟这么说,看来查找的方向是稳妥了。
  “所以真是在南郊?”燕霄不信这么简单。
  “南郊有很多达官显贵的私宅。”
  祁楌晟此话一出,燕霄便想起了昨日就着宣王的手,看的那张蝇头小字的文卷——那个盐铁司张万里有所宅子在……
  “难道是……南郊兰田巷?”
  “你果然知道?”
  两个人,一个筹谋已久,一个自带剧本。
  思及此,燕霄忍不住笑出了声。有些得意地扬起脸,看向祁楌晟。
  “那当然!”
  祁楌晟面具下,皱着的眉头被燕霄的笑容冲散。
  “好,那你自当小心。那宅子埋了些人手,你只当是意外探查到的。我的人在院外,如果力有不及,他们会出手。”
  燕霄抬起手,像敲门一般在祁楌晟胸前敲了三下。“你也太看不起我了!”
 
 
第55章 李府
  黑暗中的两个人,交换着只有彼此才明白的眼神。
  “你怎么知道宣王会派我去?万一不是我,你这出戏要找谁唱?”
  “我掐指一算。”
  “你什么时候学会打太极了?今日南郊之行,是不是还有别的目的?”燕霄料想祁楌晟不会那么痛快给他解密,难道张万里参与过当年的事?看着年龄对不上呢?
  还没想明白,却听祁楌晟沙哑的嗓音在他耳边轻轻响起,“你不是已经笃定我入局了吗?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燕霄眼眸微动,“那我就再大胆下定论,当年你哥哥那件事另有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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