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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逍遥闲王说:我想选你(古代架空)——南山礼

时间:2024-05-15 09:20:33  作者:南山礼
  在齐灼步入偏厅前,祁珃走到齐灼面前。
  “今日之事,恐怕说出来都是朝廷的笑话。本王已经命人核过龙海船行的历年舶税文告,无可指摘。请齐老板来协助,也是本王自已的意思。毕竟船舶商行之事,没有人比齐老板更明白各种隐秘。本王自懂商人逐利的本相,但今日还望齐老板不吝赐教。倘若真能探破洪记在呈报中的异常,本王相信这对龙海船行来说也是一大助力。”
  天下第一倒了,自然对天下第二最有利。
  祁楌晟微垂着头听完宣王这番话,缓缓抱拳作揖。
  “多谢宣王提点,齐某一定知无不言,尽心为宣王盘点。”
  作为盛朝国库七成来源的舶税,其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现在缴税对象来协助朝廷,怎么说都是一件危险的事。但富贵一向险中求,龙海船行自然却之不恭。
  更何况,这还是祁楌晟期待许久的结果。
  偏厅的桌椅已摆放整齐,由承务郎将账簿铺设在上。
  祁楌晟走上前,一位承务郎按照宣王祁珃的命令,跟在祁楌晟身边,听从他的指点,对账簿进行逐一核定。
  这些账簿,核定完一本,就由承务郎呈去大牢,再由市舶使核定,祁珃需要两份核定结果。
  这是他给市舶使最后的机会。
  这次商会,朝廷设宴。各岸口的市舶使,常年管辖盛朝进出海岸。盛安帝关切其功劳,原本也将在使臣团之后论功行赏。
  没想到,竟然全部论进了大牢。
  祁楌晟专注在偏厅核账,这是他谋划多时给盛安帝送的“大礼”。
  祁珃留在书房誊写涉案文告,只剩了燕霄一人无事指派,留他在偏厅听候调遣。
  他便更是无所顾忌靠在偏厅的门边,看着银饰面具的男人埋头专注。
  祁楌晟虽然捏有不少洪记船行瞒报海船出行的证据,但实实在在看到市舶使提交给户部的文告,以及户部最后拿到的盛安帝朱批,还是被洪记的胆大包天所恼怒。
  粗粗算来,洪记船行一年瞒报的总额约计六十万两,抵得上一次白弥国的岁币了,这还只是舶税相关。
  要知道,洪记可是一条巨蟒,其产业牢牢盘踞在盛朝东南。
  至此,兴鋆十七年,盛朝历史上最大的贪案拉开序幕。
  整个盛京府衙都在埋头忙碌,直到搜查洪府的巡兵,带着搜到的几十箱证物抬进了府衙。
  燕霄没法再继续盯人,从偏厅出来帮忙,将箱子搬进内院。
  “宣王殿下,这些是卑职从洪府搜到的,请殿下过目。”
  “燕霄,你们几个将箱内物品逐一清点,登记造册。”祁珃看着满园的箱子吩咐道。
  “是!”
  就在燕霄开到第三箱时,箱子边走来一个人影。
  “燕少侠,需要帮忙吗?”
  沙哑的嗓音在燕霄耳旁响起。
  燕霄没有起身,也没有抬头,保持着向箱子里翻找的姿势。
  “好啊,辛苦齐老板了。齐老板已经清点完账簿了吗?”
  燕霄不会写字,身旁的巡兵帮他登记着。祁楌晟从巡兵手里接过纸笔,跟着燕霄的盘点顺序记录。
  “该我做的,已经做完了。这才请示了宣王殿下,来相助燕少侠你。”
  “齐老板还真是乐于助人,可我不记得我与齐老板有什么私交,齐老板就不怕宣王殿下怀疑吗?”燕霄将同类物品从箱子里盘出,轻声道。
  “燕少侠贵人事忙,怎么会没有私交,我们可是在丰月楼有过一席之缘的。”祁楌晟手执着册本,稳稳写着。
  “一席之缘……我站着,齐老板坐着也算吗?”
  “正所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一席,怎么也得修个几十年吧。”
  这些话,哪里是那个贤王会讲的。戴个面具,人格分裂了?
  燕霄忍不住抬头,看向眼前之人。
  “我会看相算命,不如,我来帮你看看,我们到底修了多少年?”燕霄眼疾手快,伸向对方的左手。
  只一瞬,便被对方收回。
  “燕少侠有所不知,出海之人,手上全是陈茧。而我的面相,又早已毁尽,我的命,恐怕只有老天爷知道。”祁楌晟笑道。
  燕霄看着对方略略勾起的嘴角,刚才那一晃眼,对方的左手手心,确实有不少陈茧,却没有一条新鲜的刀伤。
  可燕霄看着对方银饰面具下,边缝处透出的疤痕纹路。能在脸上贴人皮面具,自然也能在手上贴。
  燕霄不再纠结于此。
  祁楌晟将眼前的一箱子盘点记妥,转而往燕霄身后的一箱走去。
  路过燕霄身侧,听见燕霄轻唤。
  “金身。”
  祁楌晟有一丝无奈地妥协。“就这么肯定?”
  两个人在人来人往的内院,贴着耳朵窃窃私语。
  祁楌晟手中的册本,成了他俩行为的庇护所。
  “嗯。”燕霄微微点头。
  “昨夜,就猜到了?”
  “嗯。”
  “这么聪明,以后都不敢骗你了。”祁楌晟点点头,手上的笔在册本上记了几笔。
  听见对方果然是有意骗自已,燕霄有些气结。却在祁楌晟的下一句里,没了脾气。
  祁楌晟说:“耳朵还疼吗?”
  低沉沙哑的嗓音,将燕霄的耳朵唤醒,涨得通红。
  祁楌晟看见燕霄的反应,笑了笑,走向下一箱。
  不一会儿,祁楌晟就在那个箱子里找到了自已要的东西。
  起身拍了拍燕霄的肩头,像是安抚一般,往宣王的书房走去。
  “宣王殿下,齐某有急事禀告!”
 
 
第46章 占邑国
  祁楌晟呈上从洪府查抄的箱子里,找到的一把弯刀。
  月牙弯刀的刀柄上,满是碧玉宝石。
  刀柄正面,一颗最大的宝石镶嵌在刀柄中间。四周,绕着一圈虽小却格外精致的宝石,颜色略淡。
  其玉石的颜色与刀鞘的金镂雕花相得益彰,纹路看起来像一种图腾,祁珃从未见过。
  一只似牛非牛、似马非马的巨物为坐骑,驮着一个人立于图腾正中央。而那个人戴着一顶华贵冠饰,上半身却未着寸缕。
  一看便知,这并非中原之物。
  将刀鞘揭开,刀锋凌厉。即便没有刀柄上的宝石点缀,仅这刀锋亦是杀人利器。实用性与观赏性相融。
  祁珃将弯刀接过,仔细查看一番,确实是一件珍品。“这柄刀,是否有所异常?”
  “宣王殿下有所不知,刀柄上这组宝石的质地和这雕花的纹路,皆为占邑所特有。”
  “占邑是何地?”
  “回宣王殿下,占邑地处番境,是一座岛屿国。这种样式的弯刀,齐某曾经见过。在与海匪厮杀时……”
  “海匪?”
  祁珃再次拿起手里的弯刀,不再多言,从书房走向内院。
  燕霄还蹲在原地,眼前这件箱子里,皆是精致兵器。“古代人可真讲究。”
  还在清点着,就听见一行人走到他跟前。
  “就是从这个箱子里,找到的?”祁珃问道。
  “正是!”
  燕霄自觉起身退开两步,目光停留在银饰面具上。
  祁珃不便蹲下,只顺着燕霄已经盘出的物件逐一扫过,箱子里精致兵器不在少数。而类似手上这柄同样纹路的,竟还有两把。
  祁珃在内院顺着箱子摆放的路径,转了两圈。从洪府收回来的东西,奇珍异宝甚多。
  他心里将现已查出的线索盘整了一遍,一张关于盛朝首富洪旺如何走私海贸、贿赂朝廷官员、协同官员中饱私囊、与海匪通联侵害商船的斑驳渔网,铺撒在盛朝天际,几乎将盛朝盖得严严实实。
  而现在,这张渔网的网绳又是捏在谁的手里呢?
  祁珃的拇指不时刮过弯刀上的宝石,浓郁的碧色中泛着一抹黑青。
  水绿则深,水黑则渊。
  这张网,已经容不得他去思虑,该不该探其深浅。所有的证据纷至沓来,他只能接住。
  盛安帝给他留了三天时间查明真相,第一天还没有过完。关于洪旺的通缉令,便已由通缉归案,演变为查抄洪氏一族。
  当祁珃将查了一天的结果,呈给盛安帝时,雷霆震怒。
  御宸殿的几案之上,有刑部审问的口供、承务郎誊抄的户部文告、洪家盛京宅邸的查抄名录、木商对天书宫木材的鉴认结果……
  “他们!他们!真是好大的胆子!一个个把自已喂得腰缠万贯!都欺到朕的头上来了!朕的天书宫啊!当着朕的面作假,让朕成了这天下的笑话!狼子野心!实在可恨!朕的国库,就由得他们这般榨取吗!”
  盛安帝气得将几案上的文卷,砸落一地。御宸殿内,众人惊恐不已,皆叩首不敢应答。
  “朕要把这些混账东西,通通杖杀!”盛安帝将最后一卷直接扔到了祁珃的身上。
  “皇兄,此案还有未查明之处……”
  “杀了再慢慢查!”一想到那些人,让自已对着那假造的天书宫顶礼膜拜,盛安帝就气涌如山。
  “皇兄请息怒,此时番境使臣还未离京。如若此时下令斩杀一众,恐引起各方猜忌。皇兄给臣弟的期限为三天,待臣弟将详实查明。待使臣团离京后,再行处决不迟。”
  盛安帝再是怒火中烧,也不得不将祁珃的话听在心里。
  几番思量之下,命祁珃放手去查。
  “皇兄的意思是,无论查出何种结果?”祁珃用手勉力撑跪在地上,试探地问道。
  盛安帝看着那些散落在地上的案卷,悠悠对上祁珃的目光。“不管是何结果!给朕彻查到底!”
  御宸殿里的对话,不胫而走。
  还没有被牵连在内的朝臣,也早已坐不住。想方设法探得此案进展,毕竟此时没有被牵连,却不保证下一刻会否与自已有关。
  自盛安帝登基以来,朝廷在选才育能之事上,广开恩科,广推恩荫令。导致一官多人,冗官繁杂。
  近些年,盛安帝又为修筑各地宫观、呈交白弥国的岁币,已经屡次缩减朝廷官员俸禄。
  户部主朝廷财帛之事,上行下效,只怕盛朝整个征收路径都出问题了。
  祁珃领着盛安帝的雷霆旨意,赶回府衙。三天时间,他要交上去的,不止是几个涉案官员的项上人头,还有被他们藏匿在祸心之下的腌臜。
  盛京府衙的内院,已经盘点完的箱子归置封箱。大牢里,刑部盘问过的户部属官也按涉案轻重,逐一分往其他监牢。
  兴鋆十七年的中秋,盛京城在一片灰暗中度过。
  人人胆战不安,恐慌万状。
  府衙内,燕霄倚在门边,看着祁楌晟在同承务郎继续核点账簿。
  已近暮色,一名巡兵来报。
  “齐府送了东西来。”
  祁楌晟停下手里的账簿,走到府门,没想到竟然是谭天池驾着马车,送来一箱物什。
  祁珃进宫前,问齐灼,“如果本王想借龙海船行的账簿一看,不知齐老板会否有所顾虑?”
  祁珃问得温和,言语之间并无强迫之意。
  “宣王殿下,龙海船行开门做生意,一向循规蹈矩。只是……”祁楌晟当然知道祁珃要看什么。
  现如今,户部账实出了问题。一旦查证,洪记自然是罪魁祸首。而其他船行会否受到牵连,也未可知。
  盛安帝一道令下,严查过往也是极有可能的。
  现在祁珃给龙海船行一个机会,成为“范本”以作参考,龙海船行自然是双手奉上,毕竟龙海船行在这方面可是“商家典范”,早就准备好了。
  “齐老板但说无妨。”祁珃见对方言语间似有些犹豫。
  “回殿下,旁的倒没什么。只是,龙海总行在纭州,如今盛京府邸中留有的,皆是往年账簿。只要殿下不嫌弃,龙海船行将全部奉上。”祁楌晟垂首恭敬道。
  祁珃听见齐灼这般言辞,想到现下因刘燊的自作聪明,户部的账簿已然只剩往年文告,朝廷这般笑话,也不便说与人听。
  两相说下,祁楌晟便吩咐随从回府取账簿。
  几人齐力将齐府账簿送至议事间,燕霄目光盯着那个和祁楌晟交谈的人。
  消瘦的脸庞,棱角分明。
  对方在祁楌晟身旁耳语了几句,放下箱子便要离去。
  燕霄站在门边,只静静看着。那人比祁楌晟略矮,言行不似祁楌晟先前带来的仆从那般恭敬。燕霄站得远,听不见二人在说什么。
  祁楌晟面具之下,并无什么反应。只是那人时不时飘向燕霄的眼神,让燕霄觉得,自已同样回敬地盯着对方也是非常合理的。
  直到那人同祁楌晟说完,从议事间退出来,由巡兵引着往外走,路过燕霄身旁时,唇角微扬。
  这个笑……甚是邪气!
  原来是你。
 
 
第47章 中秋
  祁楌晟站在屋里,看着门外两个人饶有意味的对视。他特地嘱咐过谭天池,在嗓子完全恢复前,最好不要出门。
  却还是挡不住谭天池那一颗看热闹的心,非要在这个时候出来瞧瞧。祁楌晟看着门外的两个人,似暗潮涌动,他准备适时出手做点什么。
  就见燕霄拿着佩刀的手,往谭天池身前一伸。
  “齐老板,能否劳烦这位小兄弟,替我传个话?”
  燕霄的动作,仿佛真的只是轻轻将谭天池拦下,有事相求。
  谭天池微扬的嘴角还未放下,侧头看向屋里的祁楌晟,毕竟燕霄这话也不是对自已说的。
  “不知,我这位副手能帮燕少侠什么忙。”祁楌晟缓步走到二人跟前。
  银饰面具下,星眸微动看着燕霄。
  燕霄讪讪收回了手,转而抱拳道:“眼下,我不便走出这府衙。能否劳烦小兄弟替我给家里姐姐传个话,今日中秋节,免得她担心。我家的地址就在……小兄弟应该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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