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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逍遥闲王说:我想选你(古代架空)——南山礼

时间:2024-05-15 09:20:33  作者:南山礼
  “回殿下,如今那尊木质地基已经烧毁,展露在外侧的部分已经看不出原貌。恐怕只能问询当日筑形的工匠。且以草民浅薄的经验,以油润木,有些手段是可以达到类似的呈现。”
  “这么说,这样的事在木材买卖行里是常有的?”
  老人躬身,笃实回道:“其油的提取也非易事,普通人家……实在无需大费周章。”
  祁珃了然,有些人只怕认准了天家生意好做。
  他举起木盘徒弟手里的残料,确实能看出纹路质地的不同,看来文章不少。
  “本王清楚了,有劳老师傅便将刚才所述记载下来。”
  “殿下言重了!”
  交代完,木商便自请离去。
  祁珃也起身走到隔间,几名承务郎已经将聂滨搬回的成箱账本按类别摆放。
  这本不该是盛京府衙的权责所在,如今却被盛安帝强行派下。
  盛京府衙的承务郎负责处理衙内卷宗文告,还从没有涉猎过如此庞杂的账目明细,现在只能先将账本分门别类。
  事分轻重,眼下只查找与天书宫相关的账目。
  祁珃没想到燕霄也在这里。
  “你懂看账本?”
  祁珃还记得在蹴鞠场,燕霄曾说自已大字写不来几个。
  燕霄有些心虚道,“草民家里做药材生意的,只是我学得不太好,随便帮帮忙。”
  “殿下,请过目。”承务郎呈上天书宫采买的合订文告。
  祁珃接过,粗粗翻看。
  登记在册的细目,详实清晰。所支款项也一目了然,滴水不漏。
  关于木材的所有记载,皆为金丝楠木。要价按木材的粗细情况做了明确区分。
  祁珃一页页翻过,连存根都十分详尽。端看这账本,挑不出半点错处。
  如果不是天书宫的那把火,仅这账本往圣上面前一送,落了朱批。使臣团一走,天书宫的修筑再论功行赏。
  此后长长久久,那座天书宫都不会再有人去“翻动”它。
  万铭寺每日尚有百姓香火供奉,而天书宫,只一年一次的祭祀礼,除此之外,无人打扰。
  那龛地基是桐木还是金丝楠木,对任何人都没有影响。
  可偏偏,就在祭祀当夜让它火到了皇帝面前。
  账本里的所有详实记载,在木材账实不符的真相下,显得不堪一击。
  “殿下,怎么样?”燕霄走到祁珃身边,探头也看着祁珃手里的账本。
  “账目很清楚。”
  “很清楚的假账?”燕霄从容问道。
  祁珃没有反驳燕霄的话。
  “如果你是徐鑫,你会如何为自已辩解。”
  燕霄想了想,“一概推说不知道,是卖家骗我,卖了假木材给我?”
  燕霄说着,便把视线看向祁珃手里账目中的名录上。
  “殿下,这账目里,有两个字出现的频率好高啊。”
  “频率?又是家乡话?”祁珃皱眉问道。
  “呃对……就这个,洪记是谁啊?”
  顺着燕霄所言,祁珃注意到,天书宫的运材记录上,都有洪记的字眼。
  却都写在不显眼的位置上。
  “天书宫的采办,都是曲州洪记船行的船送达盛京的。”
  “洪记船行?哦,那箱里也好多洪记船行。”燕霄随手一指。
  “是舶税吧,洪记是盛朝海运行船量第一的船行。”祁珃随口道。
  “第一?去年的文告里好像不是这么写的。”燕霄小小声嘀咕着。
  祁珃闻言,把手上的账簿放在桌上,起身走到燕霄刚才比划的那箱账本面前。
  户部的账目文告,每年年初向圣上提呈上报,待圣上落了朱批便封存。怎么会是去年呢……
  祁珃随手拿起箱面的一本,翻看了几页。
  “你怎么知道,这是去年的?”祁珃一边翻,一边向燕霄问道。
  燕霄的注意力还被祁珃放在桌上的天书宫账簿吸引着,有些含糊道:“不是去年难道是前年?反正不是今年。”
  祁珃看着自已手里的账簿,没有年份,只有月份。粗粗翻过各岸口市舶司提呈的船只抽税明细,最近几篇月结文告,洪记船行确实不在第一列。
  祁珃又随手拿起旁边一箱盐税的账簿,两相对比,月结文告的期限确实有所不同。
  再对比了就近其他几箱后,祁珃终于明白燕霄所言是什么意思。
  这箱舶税的账簿,并非今年的记录……
  可如果不是今年的,又为何会放在户部都堂。
  祁珃看着还在翻看天书宫账簿的燕霄,思量片刻。
  再次走到燕霄面前,接过燕霄手里的账簿,重新翻找着他想要的东西。
  天书宫木材的卖方存根名录下,同样是不起眼的位置,记载着木商的名字。
  兴记木材行。
  “兴记……”祁珃重新又翻开那本舶税账簿,这个兴记竟然也在舶税的名录里。
  而登记的岸口位置——曲州市舶司。
  兴记……洪记……兴旺……
  祁珃啪地一声,合上了手中的账簿。
  “聂滨,去一趟洪府。将洪记船行的东家,洪旺,请回府衙。”
  聂滨一刻不敢耽误,立即驾马出行。
  不多时,聂滨便返回了府衙。
  只听聂滨慌忙回禀:“殿下,洪旺已不知所踪!”
 
 
第44章 再遇金身
  “不知所踪?昨夜宫宴他还在,天书宫起火之后便封锁了盛京,怎么会不知所踪!”
  祁珃捏着手里还没放下的账簿,揣测此事的走向。
  “殿下,如果他真的同此事有关,会不会是今早户部的动静,打草惊蛇?”聂滨提醒道。
  “洪记船行……聂滨,你即刻去赤金河几个岸口查看!如果封锁有疏漏,恐怕人已经不在盛京城了!”
  “是!”
  “燕霄,同本王进宫!”
  “是!”
  刑部尚书辜进桓忙了小半天,才审了十来个人。刚想来问问宣王殿下这边的进展,就见几匹马的背影离自已远去。
  辜进桓:“……”
  燕霄跟着祁珃一路通行无阻,这是他穿页之后第一次进宫,托宣王的福,他还是骑着马进来的。
  庆元殿外的群臣,今早等到盛安帝从府衙回宫后上朝。一件政事没理,发了好几通脾气,之后便一直待在御宸殿内。
  祁珃带着燕霄一路驾马到御宸殿,就见沈昱从殿内走出来。
  隔着殿门,杯碟砸碎的声响从御宸殿内传来。
  沈昱没想到会在此时遇见旁人,脸上的窘迫没来得及收敛半分,就这么撞进祁珃和燕霄眼里。
  盛安帝在殿内发脾气,沈昱一脸窘态。两相一关联,众人皆是如履薄冰。
  祁珃收紧了缰绳,马听话的停下了脚步。燕霄紧跟其后率先下马,再走到祁珃马下,扶着祁珃下马站定。
  祁珃的腿疾,唯独就下马时不大方便。
  今日在御宸殿轮值的刘丛,刚把盛安帝摔碎的杯碟装盘端出,就见殿外还站着宣王殿下,急忙又回身禀报。
  这一天天的,没有人顾及小太监死活,刘丛一脸艰难。
  就在这一来一回间,沈昱已经匆匆向宣王请了安,脸色少见的难看。
  殿内盛安帝应允后,祁珃便独自进了御宸殿。
  燕霄则留在殿外,守着马等候。动静极小的打量着盛安帝这书房的四周,到处是面无表情的禁军。
  沈昱无意逗留,看见燕霄的眼神也谈不上友善。
  燕霄不禁自问,他没得罪这位大人吧。就听殿外的小太监,正在给刘丛顺气。
  “今日你们都给我小心点!”刘丛的话说得恶狠狠,小小声。
  燕霄恨不得贴过去听,可对方明显在提防他偷听,稀碎听进几个字。
  只知道今日盛安帝心情很差,刚刚离开的宰相大人沈昱心情更差。
  不是说,那位宰相大人很得盛安帝器重么?
  燕霄给小马驹顺着毛,一边想着。
  谁知,殿门外候着的刘丛,刚顺了两口气,就听殿内的盛安帝急唤,一阵慌乱。
  燕霄牵着两匹马,往后退了退,把自已立在御宸殿外不起眼的墙角位置,远远看着热闹。
  祁珃进去不到一刻钟,就见刘丛里外里跑了几趟,燕霄在一众往来人群里还见到了侍卫司周翊。
  燕霄想,他要是这时候跳到房檐去偷听,会被射穿几箭。
  不一会儿,祁珃执着手杖从御宸殿里出来,一脸严肃。
  驾上马,才听祁珃说道:“圣上下旨,缉拿洪旺。”
  人声掺杂着马蹄响,从御宸殿走出的几队人马往宫外的不同方向奔去。
  洪旺的产业多在盛朝东南一地,盛京府这座宅子原是洪旺的庶子在打理,替洪旺在盛京走动。
  聂滨带人来请洪旺过府问话时,洪府的下人这才发现……洪府主院不知何时已经人去楼空。
  不多时,盛京府衙的巡兵更是将洪府重重包围,众人这才惊觉大事发生。
  一同消失的,还有那几名高手侍从和书房里的几万两银票。
  巡兵将洪府上下押解到盛京府衙,原本就快塞满的府衙大牢,现在直接人满为患。
  如果说抓捕洪旺,是天书宫一案始料未及的发展。那么随后,在京所有的市舶使也被抓入府衙大牢时,则更是完全摸不着头脑。
  这场商会真是办得恰当其时。
  刑部全员被调派到府衙任由宣王祁珃差遣,府衙在任的文武散官也全部回府衙待命。
  当宣王祁珃将盛安帝谕旨明发,众人才恍然,天书宫失火一案,引出大祸事了。
  辜进桓不敢再像之前那般怠慢,加紧手下的人对户部一系的盘查,虾兵蟹将都不敢放过。
  祁珃则命府衙的同知、通判将洪府上下逐一问审。连尚未到任的薛应鸿,都提前赶到府衙,听从调派。
  四邻百姓只见一向得闲的盛京府衙,一时间进进出出,忙得不可开交。
  薛应鸿到任,还没来得及同祁珃身边的燕霄打一声招呼,就被分派了一堆文告事宜。
  而燕霄则跟着祁珃去了大牢。
  “圣上的旨意,刘大人可听明白了?”祁珃问向牢房里的户部尚书。
  刘燊不知为何短短半日,怎么会有如此巨变。
  “户部都堂的账簿,本王已经全部搬到了府衙。稍后还需要刘大人配合本王核定,除了天书宫的支款以外,还有……舶税,有劳刘大人将今年的明细一应呈上。”
  “舶税?为何会跟舶税有关?宣王殿下,现在不是在查天书宫失火一事吗?”
  “看来刘大人还是没能明白圣旨的意思,那本王再同大人细说细说。天书宫失火,将作监裴方锦状告户部度支司徐鑫贪赃枉法,以次充好编造国库支款名录。本王核查账簿后,发现此事或与洪记船行洪旺有关,而除了天书宫的账簿外,似乎舶税的账簿问题更大。没想到这位洪老板,能在重重守卫下逃之夭夭,这才请示了圣上。如今洪旺已经成了朝廷通缉的钦犯,他到底是何罪状,还需要刘大人帮本王一同拟定。”
  一番话,祁珃说得客客气气,刘燊听得脸色发白。
  他以为今早摸黑去户部都堂,将今年有疑点的舶税账簿都藏匿起来,暂时不会被发现。待天书宫事情一了,他尚有时间来处理。
  没想到会由一个小小的天书宫,捅出这么大一个漏洞。
  而且天书宫的账簿,徐鑫已经确保过,是不会有问题的,怎么会从天书宫牵扯出舶税?
  “洪旺怎么会逃?他不应该啊!怎么可能!”刘燊听见洪旺逃走,已经慌不择路。攀在监牢的栅栏上,伸出双手慌乱地想要抓着祁珃问清楚。
  祁珃身后的巡兵却来报,聂滨回来了。
  奉命去搜罗赤金河大小口岸的聂滨,虽空手而归。却也将接了皇命赶到岸口支援的龙海船行齐老板带回了府衙,一同向宣王复命。
  聂滨和齐灼并肩站在府衙堂下,待祁珃从大牢出来。
  紧跟宣王身后的燕霄,一跨进内堂,便看见了那抹消失了一天一夜的金色光晕,光华夺目。
  燕霄目不转睛地盯着光晕从自已眼前再次慢慢淡去,而光晕的主人却有了一副他不熟悉的银饰面具。
  燕霄脸上的笑意直达眼底,拳头却捏紧了。
  找个理由跟对方打一架,应该不算以下犯上吧?
  被遗弃的贤王亲随如是想到。
 
 
第45章 重逢
  祁楌晟的目光,在面具之下显得更加不可捉摸。但他就是意外地在燕霄眼里,看见了熟悉的笑意。
  燕霄居然能一眼认出自已?
  只短短一天未见,带着兵器在身的燕霄,较之前多了一分意气风发的侠气。
  祁楌晟强迫自已忽视燕霄直勾勾盯来的视线,专心答着祁珃的问话。
  “是,龙海船行接到圣上的旨意,便即刻安排岸口的停船向曲州路线巡查。一旦有洪旺的消息,会立即向宣王禀告!”
  “此前宫宴之上,圣上同齐老板对谈海患问题,本王也很是欣赏。没想到今日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与齐老板结交。待事情了了,本王还要找机会跟齐老板请教。”
  “宣王殿下抬爱,齐某惭愧。”
  燕霄听见眼前这个齐灼的声音里,有着和之前那个齐灼一样的沙哑。
  可是光晕不会撒谎,他双臂抱着佩刀,交叠在胸前,站在祁珃身后不起眼的位置,肆无忌惮地看着齐灼。
  “燕霄。”
  听见祁珃唤自已,燕霄动都没动,极快答道:“是。”
  “去把舶税相关的户部账簿抬过来。”
  祁珃将内堂的偏厅布满桌椅,将户部都堂中现留的舶税账簿都搬出来,让齐灼协助核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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